第十三章 比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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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高亢的公鸡的啼鸣，塞勒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上还摊开着莫雷斯为他绘制的流体拳的动作分解图。
塞勒摇晃着站起身，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他回头看看了看自己的床，那张床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柔软舒适，不知是缺少睡眠的缘故，还是出于逃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目的。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了。
“进来吧！”塞勒喊了一声，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声音的有气无力。
“兰斯洛特队长，请您……”莫雷斯一边开门一边说，可一开口便顿住了，直直地盯着塞勒如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和浓重的黑眼圈。
塞勒苦笑了一下：“坐吧，莫雷斯卫士。”
“我以为你知道，保证充足的精力是发挥身体全部实力的前提。”莫雷斯揶揄道。
“但愿神明保佑你我的睡眠质量。”塞勒咕哝了一句自己都听不太明白的话作为回答。
“你需要整理一下仪表，队长。”莫雷斯倚靠在门边说，“我在门外等你。”
塞勒踉跄着走进盥洗室，先是被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后开始担心自己被安德烈暴揍一顿之后的样子比现在还要不堪。
塞勒浑浑噩噩地洗漱更衣，期间还差点把帽子当成袜子套在脚上。终于把所有衣物穿戴在了正确的位置之后，塞勒推开门，跟随着莫雷斯前往餐厅吃早餐。
一路上，塞勒都在脑海中反复重演着各类招式的使用方法，以至于当一位侍女端着洗衣盆从对面走来，鞠躬向他行礼时，塞勒下意识的鞠躬回了个礼。莫雷斯见状，急忙绕道塞勒身后，在侍女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捣了塞勒一拳。塞勒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站直了身子，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用自认为最不可一世的神情径直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脸诧异的侍女在原地发愣。
来到护卫队专用的餐厅，这里的人似乎全都知道了塞勒马上要与安德烈比武的事。有人喊着，兰斯洛特大人必胜，他的拳法放眼整个大陆都无人能及！也有声音道，认输吧，安德烈大人可是镇压几十次叛乱无一败北的常胜将军！
这些在塞勒的耳朵里无异于嗡嗡的噪声，他开始感到头痛，抱怨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应该多睡一会的，又暗暗祈祷有人能够注意到自己的不适，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脱掉这次比武。
刚坐下没多久，洛伦佐走了过来，在塞勒左边坐下，拍了拍塞勒的肩膀说：“别有压力，我在各个小队里安插了几个兄弟，逢人就说你执行任务受伤，现在仍未痊愈。舆论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就尽管打，放开了打，会什么打什么就行了。”
洛伦佐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口吻，但此刻塞勒听来却感觉踏实了很多。塞勒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声音干涩难听。他也不知道洛伦佐有没有听懂，只见洛伦佐自顾自地说了句“烧鸡”，便离席向盛放烧鸡的盘子走去。
“你也需要吃点东西。”莫雷斯在他身后提醒道。
“我想我什么也吃不下去。”塞勒低声说着，回头一看莫雷斯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餐盘旁。塞勒摇了摇头，暗暗祈祷莫雷斯带回来的不是烧鸡。
很快，塞勒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煎牛排，南瓜饼，香椿炒鸡蛋，产自卡斯蒂纳郡的大香肠，还有一杯玉米汁。这些平日里的珍馐此可在塞勒的严重却是无比的令人反胃。亦或者是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就是令人反胃的。塞勒感觉自己的腹部正在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收紧，五脏六腑仿佛在不断的变换位置。塞勒强迫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他对自己说，安德烈什么的，才不放在眼里呢，似乎忘了他上一次动用自己的“武力”是从萨布勒斯一家农庄的鸡棚里掏鸡蛋，而且结果是被母鸡追着跑了半个村庄。
他淡定的拿起刀叉，轻轻的放在盘子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优雅的切割牛排。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刀叉拿反了，自己正在用刀尖抵住牛肉，用叉子用力的撕扯着这块半生不熟的牛排。他暗骂一声自己没用，把刀叉换过来，刚准备继续对牛排发起进攻，就听到周围人发出了阵阵惊呼。塞勒抬起头，看到安德烈穿了一身平日军营里的训练服，白色的上衣青色的裤子，腰带扣上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安德烈大踏步的走过来，强大的气场使得空气仿佛都凝重了几分。身后的几个随从也无不趾高气昂，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昨晚我可激动的一宿都没睡！”安德烈大着嗓门说道，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塞勒。此时的塞勒感觉自己像那只烧鸡。
“我也……我也非常期待与你的交手，安德烈队长！”塞勒本想说我也一宿没睡我们打平了，但感觉这样做除了显现出自己的愚蠢和心虚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早就听说兰斯洛特队长的拳技无可匹敌，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但是看起来兰斯洛特队长的脸色不太好看啊，是旧病复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切磋吧。”安德烈双手叉腰，俯身盯住了塞勒的脸。
“我想并不碍事，安德烈队长。”说完塞勒就感到后悔，“此次比武我定将全力以赴。”
“好！爽快！”安德烈哈哈一笑，伸手抓过塞勒桌子上的玉米汁一饮而尽。随即大踏步走开了。塞勒低头，推开了面前的牛排，他此刻更加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了。全力以赴，是啊，他当然会全力以赴，但是他的全力，又能有兰斯洛特的几分呢？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有机会在擂台上把自己会的几招挨着表演一遍，然后被安德烈一拳打下擂台，最好安德烈能主动帮他说，兰斯洛特似乎旧伤复发，还需静养。
比武场方向的钟声敲响了，预示着准备中的比试随时可以开始。往常这时候，擂台与备战区总是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大家争着要在比武中大展拳脚，为了升官，为了金钱，甚至为了女人而大打出手。而今天，擂台上空无一人，大家都在观众席上坐着，屏息凝神，准备亲眼见证两位护卫队队长的较量。
“我们该走了，兰斯洛特队长。”莫雷斯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安德烈已经站起了身，在随从和支持者的拥簇之下离开了餐厅。
塞勒也站了起来，缓了一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双腿不要发抖，便向比武场方向走去。
其实塞勒的身后也跟着不少的支持者，他们大多是兰斯洛特小队的部下以及见识过兰斯洛特的武功，坚信兰斯洛特能够在比武中获胜的人。他们也正高喊着让安德烈那臭小子俯首之类的口号，但是塞勒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恢弘的比武场，穹顶有近二十米高，但是上面还是布满了修修补补的痕迹，不知是哪位力大无穷的前辈在这里，将兵器，护具，桌椅板凳甚至是对手和观众一次又一次的抛向空中，在上面撞击留下的印记。坐在备战区的椅子上，塞勒望向对面，安德烈似乎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紧张，正在悠闲的和一名穿着华美的贵族女性聊着天。塞勒正有些羡慕之际想起来自己，不，是兰斯洛特已有家室。
“记住，你的力量不足以与安德烈硬碰硬，对战的时候注意躲闪，然后看准时机用你最擅长的石拳发起攻击。安德烈的身体应该不如你灵活，特别是处于连续进攻的时候，动作收手不会那么迅速，应该会被你抓住机会。”莫雷斯伏在塞勒的肩头，快速的说着。
塞勒点点头，感觉嗓子发干，喉咙像是在冒火。
这时候裁判已经走到了比武场的中心，先后报出了安德烈和兰斯洛特的名字。随即塞勒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推了一下，便不由自主地向台上走去。
明明只是两个人的比试，为何又来这么多人？
站在擂台中央，塞勒隐约能够听到观众席上传来地兴奋地喊叫声，但听不清楚喊叫的内容。这样也好，塞勒暗暗想着，然后听到了裁判双方行礼的指令。塞勒躬身向对面的安德烈行了一礼，抬头一看安德烈已经拉开架势准备进攻。这时塞勒才意识到莫雷斯教给自己的内容里忽略了什么。
是步法！
塞勒没有任何步法的学习，他不知道如何站立，如何有章法的移动，才能让自己尽可能地闪避来自安德烈的猛烈进攻。此刻地塞勒正两腿并拢，笔直地站在擂台上，看起来不像一个战士，反倒像一个即将发表演讲的政治家。
塞勒只好回忆着儿时观看几个混混打架的些许记忆，双腿分开前后保持重心，双手握拳放于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
然而塞勒刚完成这些思考和动作，安德烈的攻势便已袭来，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塞勒的预料。只见金色腰带的反光一阵闪动，安德烈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塞勒只好下意识地向右一避，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左肩，巨大的惯性使他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观众席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夹杂着兰斯洛特方失落的叹息。
塞勒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安德烈正全身关注的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出招。他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跑到安德烈身前，一记石拳向着安德烈的面门席卷而去，却被安德烈一扭脖子便轻松化解，随即抬肘攻向了塞勒没有防备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塞勒感到早餐时移位的五脏六腑在剧痛中回归了正常，他甚至还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两三根，脑海中正在感受自己有没有缺少什么部位之际，塞勒又一次摔在地面上。
塞勒强撑着跪在地面上，轻轻擦擦嘴角的鲜血，死死的盯住了安德烈。这时的安德烈像一头狂猛的公牛一般，带着侵吞山河的气势像塞勒奔来。但很奇怪的是，塞勒分明看到安德烈的咽喉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自己的视野里，难道这就是机会。塞勒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凭着这几日练就的肌肉记忆，怒吼着发出一记流体拳。拳头落在安德烈的脖颈处，震得塞勒虎口发麻。
这时，塞勒却听到安德烈轻蔑一笑。随即又跌落在地上。
塞勒摇晃着站起身，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他回头看看了看自己的床，那张床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柔软舒适，不知是缺少睡眠的缘故，还是出于逃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目的。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了。
“进来吧！”塞勒喊了一声，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声音的有气无力。
“兰斯洛特队长，请您……”莫雷斯一边开门一边说，可一开口便顿住了，直直地盯着塞勒如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和浓重的黑眼圈。
塞勒苦笑了一下：“坐吧，莫雷斯卫士。”
“我以为你知道，保证充足的精力是发挥身体全部实力的前提。”莫雷斯揶揄道。
“但愿神明保佑你我的睡眠质量。”塞勒咕哝了一句自己都听不太明白的话作为回答。
“你需要整理一下仪表，队长。”莫雷斯倚靠在门边说，“我在门外等你。”
塞勒踉跄着走进盥洗室，先是被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后开始担心自己被安德烈暴揍一顿之后的样子比现在还要不堪。
塞勒浑浑噩噩地洗漱更衣，期间还差点把帽子当成袜子套在脚上。终于把所有衣物穿戴在了正确的位置之后，塞勒推开门，跟随着莫雷斯前往餐厅吃早餐。
一路上，塞勒都在脑海中反复重演着各类招式的使用方法，以至于当一位侍女端着洗衣盆从对面走来，鞠躬向他行礼时，塞勒下意识的鞠躬回了个礼。莫雷斯见状，急忙绕道塞勒身后，在侍女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捣了塞勒一拳。塞勒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站直了身子，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用自认为最不可一世的神情径直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脸诧异的侍女在原地发愣。
来到护卫队专用的餐厅，这里的人似乎全都知道了塞勒马上要与安德烈比武的事。有人喊着，兰斯洛特大人必胜，他的拳法放眼整个大陆都无人能及！也有声音道，认输吧，安德烈大人可是镇压几十次叛乱无一败北的常胜将军！
这些在塞勒的耳朵里无异于嗡嗡的噪声，他开始感到头痛，抱怨自己昨天晚上似乎是应该多睡一会的，又暗暗祈祷有人能够注意到自己的不适，以身体抱恙为由推脱掉这次比武。
刚坐下没多久，洛伦佐走了过来，在塞勒左边坐下，拍了拍塞勒的肩膀说：“别有压力，我在各个小队里安插了几个兄弟，逢人就说你执行任务受伤，现在仍未痊愈。舆论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你就尽管打，放开了打，会什么打什么就行了。”
洛伦佐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口吻，但此刻塞勒听来却感觉踏实了很多。塞勒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声音干涩难听。他也不知道洛伦佐有没有听懂，只见洛伦佐自顾自地说了句“烧鸡”，便离席向盛放烧鸡的盘子走去。
“你也需要吃点东西。”莫雷斯在他身后提醒道。
“我想我什么也吃不下去。”塞勒低声说着，回头一看莫雷斯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了餐盘旁。塞勒摇了摇头，暗暗祈祷莫雷斯带回来的不是烧鸡。
很快，塞勒面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煎牛排，南瓜饼，香椿炒鸡蛋，产自卡斯蒂纳郡的大香肠，还有一杯玉米汁。这些平日里的珍馐此可在塞勒的严重却是无比的令人反胃。亦或者是此时此刻这个世界就是令人反胃的。塞勒感觉自己的腹部正在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收紧，五脏六腑仿佛在不断的变换位置。塞勒强迫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他对自己说，安德烈什么的，才不放在眼里呢，似乎忘了他上一次动用自己的“武力”是从萨布勒斯一家农庄的鸡棚里掏鸡蛋，而且结果是被母鸡追着跑了半个村庄。
他淡定的拿起刀叉，轻轻的放在盘子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优雅的切割牛排。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刀叉拿反了，自己正在用刀尖抵住牛肉，用叉子用力的撕扯着这块半生不熟的牛排。他暗骂一声自己没用，把刀叉换过来，刚准备继续对牛排发起进攻，就听到周围人发出了阵阵惊呼。塞勒抬起头，看到安德烈穿了一身平日军营里的训练服，白色的上衣青色的裤子，腰带扣上刻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安德烈大踏步的走过来，强大的气场使得空气仿佛都凝重了几分。身后的几个随从也无不趾高气昂，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昨晚我可激动的一宿都没睡！”安德烈大着嗓门说道，居高临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塞勒。此时的塞勒感觉自己像那只烧鸡。
“我也……我也非常期待与你的交手，安德烈队长！”塞勒本想说我也一宿没睡我们打平了，但感觉这样做除了显现出自己的愚蠢和心虚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早就听说兰斯洛特队长的拳技无可匹敌，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但是看起来兰斯洛特队长的脸色不太好看啊，是旧病复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切磋吧。”安德烈双手叉腰，俯身盯住了塞勒的脸。
“我想并不碍事，安德烈队长。”说完塞勒就感到后悔，“此次比武我定将全力以赴。”
“好！爽快！”安德烈哈哈一笑，伸手抓过塞勒桌子上的玉米汁一饮而尽。随即大踏步走开了。塞勒低头，推开了面前的牛排，他此刻更加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了。全力以赴，是啊，他当然会全力以赴，但是他的全力，又能有兰斯洛特的几分呢？他现在只能祈祷自己有机会在擂台上把自己会的几招挨着表演一遍，然后被安德烈一拳打下擂台，最好安德烈能主动帮他说，兰斯洛特似乎旧伤复发，还需静养。
比武场方向的钟声敲响了，预示着准备中的比试随时可以开始。往常这时候，擂台与备战区总是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大家争着要在比武中大展拳脚，为了升官，为了金钱，甚至为了女人而大打出手。而今天，擂台上空无一人，大家都在观众席上坐着，屏息凝神，准备亲眼见证两位护卫队队长的较量。
“我们该走了，兰斯洛特队长。”莫雷斯的声音响了起来。而安德烈已经站起了身，在随从和支持者的拥簇之下离开了餐厅。
塞勒也站了起来，缓了一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双腿不要发抖，便向比武场方向走去。
其实塞勒的身后也跟着不少的支持者，他们大多是兰斯洛特小队的部下以及见识过兰斯洛特的武功，坚信兰斯洛特能够在比武中获胜的人。他们也正高喊着让安德烈那臭小子俯首之类的口号，但是塞勒完全没有心思去听。
恢弘的比武场，穹顶有近二十米高，但是上面还是布满了修修补补的痕迹，不知是哪位力大无穷的前辈在这里，将兵器，护具，桌椅板凳甚至是对手和观众一次又一次的抛向空中，在上面撞击留下的印记。坐在备战区的椅子上，塞勒望向对面，安德烈似乎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紧张，正在悠闲的和一名穿着华美的贵族女性聊着天。塞勒正有些羡慕之际想起来自己，不，是兰斯洛特已有家室。
“记住，你的力量不足以与安德烈硬碰硬，对战的时候注意躲闪，然后看准时机用你最擅长的石拳发起攻击。安德烈的身体应该不如你灵活，特别是处于连续进攻的时候，动作收手不会那么迅速，应该会被你抓住机会。”莫雷斯伏在塞勒的肩头，快速的说着。
塞勒点点头，感觉嗓子发干，喉咙像是在冒火。
这时候裁判已经走到了比武场的中心，先后报出了安德烈和兰斯洛特的名字。随即塞勒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推了一下，便不由自主地向台上走去。
明明只是两个人的比试，为何又来这么多人？
站在擂台中央，塞勒隐约能够听到观众席上传来地兴奋地喊叫声，但听不清楚喊叫的内容。这样也好，塞勒暗暗想着，然后听到了裁判双方行礼的指令。塞勒躬身向对面的安德烈行了一礼，抬头一看安德烈已经拉开架势准备进攻。这时塞勒才意识到莫雷斯教给自己的内容里忽略了什么。
是步法！
塞勒没有任何步法的学习，他不知道如何站立，如何有章法的移动，才能让自己尽可能地闪避来自安德烈的猛烈进攻。此刻地塞勒正两腿并拢，笔直地站在擂台上，看起来不像一个战士，反倒像一个即将发表演讲的政治家。
塞勒只好回忆着儿时观看几个混混打架的些许记忆，双腿分开前后保持重心，双手握拳放于胸前，做出防御的姿势。
然而塞勒刚完成这些思考和动作，安德烈的攻势便已袭来，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塞勒的预料。只见金色腰带的反光一阵闪动，安德烈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塞勒只好下意识地向右一避，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左肩，巨大的惯性使他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观众席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夹杂着兰斯洛特方失落的叹息。
塞勒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安德烈正全身关注的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出招。他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跑到安德烈身前，一记石拳向着安德烈的面门席卷而去，却被安德烈一扭脖子便轻松化解，随即抬肘攻向了塞勒没有防备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塞勒感到早餐时移位的五脏六腑在剧痛中回归了正常，他甚至还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两三根，脑海中正在感受自己有没有缺少什么部位之际，塞勒又一次摔在地面上。
塞勒强撑着跪在地面上，轻轻擦擦嘴角的鲜血，死死的盯住了安德烈。这时的安德烈像一头狂猛的公牛一般，带着侵吞山河的气势像塞勒奔来。但很奇怪的是，塞勒分明看到安德烈的咽喉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自己的视野里，难道这就是机会。塞勒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凭着这几日练就的肌肉记忆，怒吼着发出一记流体拳。拳头落在安德烈的脖颈处，震得塞勒虎口发麻。
这时，塞勒却听到安德烈轻蔑一笑。随即又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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