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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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楠哪肯放过口花花的机会？
“霍小姐，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别我没被子弹打死，倒被你给揪死喽。”
一句谋杀亲夫，顿时让霍飞英烟消云散。
狠揪也变成了爱抚。
这一来，李凤娇顿时就吃味了。
也揪了陈楠一把：“就是要揪死你！那是你运气好没打中吗？明明是你恰好鞠躬躲过一劫好不好。”
她嘴上说得狠，可下手却很轻。
好不容易遇到倾心的男人，哪舍得使劲？
说是揪，跟挠痒痒也差不多。
陈楠强忍麻痒，大手一挥：“反正没打中就是我运气好！这一番折腾，我肚子饿了。服务员，点菜！”
最后这半句话让众人有些懵——
刚刚被人狙了一枪，此刻居然还有心情点菜？而且还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这家伙的心得有多大啊！
你还点个锤子的菜？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迅速离开此地，并赶紧报警，让警方即刻将凶手捉拿归案吗？
你居然还想着吃夜宵？
怕不是在想着吃子弹吧。
…………
显然，他们都以为陈楠膨胀了。
如果他们知道陈楠不但能躲避子弹，还能徒手接子弹，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这个时候，花园餐厅经理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先是安抚众人：“不要怕，我刚刚已经让人报警了。不好意思！让各位贵宾受惊了。一号、二号餐厅的玻璃都有所损坏，请移步三号餐厅。为表歉意，今晚我请你们吃夜宵，想吃什么尽管点！”
不得不说，这位经理很有几把刷子。
眼前这两波人马，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任何人在这里出事，他都吃不了兜不走。
就算没有出事，受到惊吓后如果不肯放过他，那他的工作多半也会泡汤。
两相利害取其轻。
与其丢掉这份调薪工作，还不如破费一些钱财请客。更何况，这两波人都不是缺钱的主，他把姿态摆足了，说不定人家还不好意让他请客呢。
那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
两波尊重的客人确实没有责怪他。
毕竟狙击手又不是他安排的。
不过，那群保镖镇定下来后，怒火立即就上来了：“杀手到底是谁安排的？简直胆大包天！”
“就是啊，这里可是京都呐。”
“居然敢用重狙杀人？”
“简直无法无天！”
“确实太嚣张了。”
“何止是嚣张？这尼玛根本就是恐怖分子嘛，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警方怎么还没来？”
见群情激昂，餐厅经理连忙出面安抚：“各位不要激动，警方答应立即展开行动，回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警方也需要时间的，毕竟是晚上。你们还是去三号餐厅吧，一边用餐，一边等警方前来。”
这个安排没毛病！
…………
众人起身欲行。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陈楠动了。
他没有去三号餐厅，而是皱着眉头，光中带着一丝寒意，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黛瑟薇走了过去。
既然拿捏不准，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黛瑟薇小姐，你应该就是‘红玫瑰’团队的一员吧？刚才的狙击手，就是你安排的？”
陈楠的声很冷，宛如来自地狱。
你都已经开枪了，那我还演什么演？
不如直接摊牌吧。
隐藏游戏玩起来恁没劲！
虽然我承认你的演技很不错，但我根本不想继续配合下去了，我要当主演。
…………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懵逼。
黛瑟薇表示自己是最懵的那一个：“‘红玫瑰’？什么意思呀？南帝大大，我不明白你是在说什么？”
她满脸的懵逼样，貌似不像是装出来的。
“装？还在给我装？”
“没装，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钢琴架的位置，正好是对面大厦的狙击的最佳点位。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让我去演奏钢琴，然后暴露在你早就预先埋伏好的狙击枪口之下。”
陈楠这么一说，众人也以怀疑的目光看向薇薇。
“黛瑟薇小姐，你恐怕除了国际巨星这个公开身份，另外还有一个隐秘身份叫灰网杀手吧？”
陈楠表现得愈加咄咄逼人。
此话一出，黛瑟薇当场就愣住了。
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霍飞英直接就震惊了。
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粉丝无数的国际巨星，竟然会是一名见不得光的地下杀手？
这可能吗？
开什么玩笑？
李凤娇却皱起了好看的秀眉。
她似乎有些认同陈楠的说辞。
虽然一名国际巨星跑去当地下杀手确实有点奇葩，有点不可思议，但黛瑟薇刚才的行为确实很可疑。
夜宵都还没吃，就急于请陈楠演奏钢琴？
饿着肚子欣赏钢琴演奏？
你雅兴咋就这么高呢？
…………
“什么？你居然怀疑黛瑟薇是杀手？好好的国际巨星不当，她为什么要去当一名杀手？我严重怀疑你的脑子不正常，赶紧去看看精神科！”
黛瑟薇的经纪人，满脸愤怒地狂怼道。
与此同时，那群壮汉保镖直接围住了陈楠。
大有一言不合就开锤的架式。
十多名保镖，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其中两名黑人，更是超过了两米，手臂肌肉隆起，膀大腰圆。往陈楠身边一站，仿佛两尊雄伟的铁塔。
一米八五的陈楠，在他们面前就像小孩。
不过，他丝毫不惧。
两眼变得愈加冰冷。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李凤娇和霍飞英都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花园餐厅经理很想上前阻止，可瞄了眼两名强壮的黑碳团后，又将脚步收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手机，两根手指飞快地敲击在手机键盘。
…………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黛瑟薇终于回过神来。
她先是挥退那些保镖，这才转头看向陈楠：“陈先生，我想您肯定是产生误会了！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怀疑我，但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很抱歉刚才请你演奏钢琴，让你暴露于枪口之下。可我真不知道对面大夏埋伏得有杀手，更不知道会有人狙击您，非常抱歉！”
说完，来了个90度鞠躬。
连凶前的一片白暴露在陈楠眼前也顾不得了。
这一次，她对陈楠的称呼从‘南帝大大’变成了‘陈先生’，疏远的意味非常明显。
也无怪她如此。
人家都怀疑你是杀手了，你还套什么近乎？
黛瑟薇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略显慌张的神情中，似乎还有带着一丝委屈，看着貌似不像在说假话。
而且，她的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在长裙的掩盖下，这么细微的颤抖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可陈楠却察觉到了。
…………
她在害怕？
这个发现，让陈楠对自己的猜测再次产生了怀疑，这不他第一次动摇自己的猜测了——
黛瑟薇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害怕？
而且并不像是装的？
她现在这副样子，明明很害怕这种场面，却在努力掩饰紧张和恐惧，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自若。
可惜，长裙下轻微颤抖的双腿出场了她。
这不是杀手应有的表现。
她是故意如此，以混淆视听？
不可能！
真害怕和假恐惧，我还是拧得清的。
身为全球排名第五的顶级杀手，即使是在演戏，演技也断不会如此拙劣。
能完成那么多高难度任务，岂是弱者？
那么，难道她真的不是‘红玫瑰’团队的一员？
可是，之前那么多巧合又怎么解释？
恰巧在京城大学偶遇、恰巧找我问路、恰巧她的面巾被微风吹掉了、演唱会时恰巧在我面前多停留几秒、唯一的幸运贵宾恰巧是我，今晚宵夜恰巧在花园餐厅相遇、恰巧请我演奏弹钢琴、钢琴架的位置恰巧暴露在枪口之下、演奏结束后我恰巧被人狙击…
太多的巧合！
一次巧合是偶然，多次巧合那就是必然。
短短一日，我跟她之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巧合？要说你不是故意的，老子还真不敢相信。
…………
这么一想，陈楠把自己都弄懵逼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
或者…
黛瑟薇有一个长相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姐妹？
杀手‘红玫瑰’就是你们姐妹俩组合？
她学的是杀手技能，负责最后一击。
而黛瑟薇是真的国际巨星，负责前期铺垫。真的对暗杀技能一窍不通，只是凭借美貌、地位和名气接近猎物，以降低其警惕心。
通过一系列操作，让目标人物彻底喜欢上你。
等时机成熟后，那个双胞胎姐妹这才隆重登场。通过下毒、狙击等手段，轻而易举地干掉目标人物。
而国际巨星黛瑟薇，此时却早已远离。
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很有可能是这样！
如此一来，‘红玫瑰’之前的种种‘业绩’也就解释得通了。而且，那些多大佬被‘红玫瑰’击杀时，黛瑟薇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黛瑟薇。
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红玫瑰’杀手组合就太高明了，防不胜防啊！
…………
陈楠一番脑补下来，把自己都给震呆了。
不得不说，他脑洞真的很大。
如果去网络小说，绝对火得逼爆！
当然，这些猜测目前还只是猜测，并未得到充分证实。也许真被他猜中了，也许只是瞎想。
不过，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
那就是黛瑟薇绝对跟‘红玫瑰’有某种联系！
何种联系？
至少有两种可能：
其一，主动联系。
她就是‘红玫瑰’团队的一员，心机很深、演技超凡，跟真正的杀手配合得天衣无缝。
其二，被动联系。
她真的啥都不知道，虽然被‘红玫瑰’多次利用，但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
第二种联系完全可以否决。
黛瑟薇身为国际巨星，哪会这么蠢？
陈楠不认为她会是一枚傻白甜。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第一种联系。
虑定之后，陈楠两眼死死地盯着黛瑟薇。
目光中的冷意，简直要凝结成实质。
李凤娇见状，唯恐他挥拳出击，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陈楠别冲动，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
“别担心，我很冷静。”
说完，他眼中的冷意迅速消失不见，淡淡的笑意布满俊脸：“不好意思，黛瑟薇小姐，我对我刚才的举动表示抱歉！我确实有些疑神疑鬼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已多次遭遇暗杀，所以疑心重了些，希望你能够谅解。”
他重新恢复了绅士模样。
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
这番话一说，紧张的气氛顿时得到缓和。
“陈先生无须自责，我完全能够理解。也无怪你会怀疑我，今天我们确实相遇过好几次，挺赶巧的！”
“嗯，三次吧。”
“你也许会怀疑我是在故意接近你吧？可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只能说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凑巧，好像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
“或许吧。”
“其实，我之前也曾怀疑过你，以为你是狗仔，或者是故意跟踪我的粉丝。直到助理认出了你南帝的真实身份，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呃…”
“今天确实有太多的巧合，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我真的是杀手，又怎会多次在你面前出现？那不是更容易让你心生警惕吗？”
…………
客观而言，黛瑟薇的话很有几分道理。
反复出现，确实太容易引起怀疑。
巧合太多，更容易暴露自己。
国际顶尖杀手哪有这么笨？这么蠢？
更不会这么心急。
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把巧遇的时间，放在几天之后，岂不更好？
从这个角度看，她确实是清白的。
“黛瑟薇小姐很坦荡，我相信你！”
陈楠笑着点了点头。
好像真的相信了黛瑟薇，已对她放松了警惕。
说话间，警察已是到来。
他们来的很快。
能在花园餐厅吃饭的顾客，非富即贵。
警方哪敢怠慢？
况且，今晚的客人还牵扯到了国际巨星、神豪南帝，以及乡江两大名媛。
警方高度重视今晚的案件，接警后立即出动。
重视归重视，可要想迅速破案难度极大。
勘察完现场后，警方立即重点排查了进入对面大厦的可疑人员，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显然，他们根本不可能抓到凶手。
“霍小姐，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别我没被子弹打死，倒被你给揪死喽。”
一句谋杀亲夫，顿时让霍飞英烟消云散。
狠揪也变成了爱抚。
这一来，李凤娇顿时就吃味了。
也揪了陈楠一把：“就是要揪死你！那是你运气好没打中吗？明明是你恰好鞠躬躲过一劫好不好。”
她嘴上说得狠，可下手却很轻。
好不容易遇到倾心的男人，哪舍得使劲？
说是揪，跟挠痒痒也差不多。
陈楠强忍麻痒，大手一挥：“反正没打中就是我运气好！这一番折腾，我肚子饿了。服务员，点菜！”
最后这半句话让众人有些懵——
刚刚被人狙了一枪，此刻居然还有心情点菜？而且还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这家伙的心得有多大啊！
你还点个锤子的菜？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迅速离开此地，并赶紧报警，让警方即刻将凶手捉拿归案吗？
你居然还想着吃夜宵？
怕不是在想着吃子弹吧。
…………
显然，他们都以为陈楠膨胀了。
如果他们知道陈楠不但能躲避子弹，还能徒手接子弹，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这个时候，花园餐厅经理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先是安抚众人：“不要怕，我刚刚已经让人报警了。不好意思！让各位贵宾受惊了。一号、二号餐厅的玻璃都有所损坏，请移步三号餐厅。为表歉意，今晚我请你们吃夜宵，想吃什么尽管点！”
不得不说，这位经理很有几把刷子。
眼前这两波人马，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任何人在这里出事，他都吃不了兜不走。
就算没有出事，受到惊吓后如果不肯放过他，那他的工作多半也会泡汤。
两相利害取其轻。
与其丢掉这份调薪工作，还不如破费一些钱财请客。更何况，这两波人都不是缺钱的主，他把姿态摆足了，说不定人家还不好意让他请客呢。
那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
两波尊重的客人确实没有责怪他。
毕竟狙击手又不是他安排的。
不过，那群保镖镇定下来后，怒火立即就上来了：“杀手到底是谁安排的？简直胆大包天！”
“就是啊，这里可是京都呐。”
“居然敢用重狙杀人？”
“简直无法无天！”
“确实太嚣张了。”
“何止是嚣张？这尼玛根本就是恐怖分子嘛，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警方怎么还没来？”
见群情激昂，餐厅经理连忙出面安抚：“各位不要激动，警方答应立即展开行动，回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警方也需要时间的，毕竟是晚上。你们还是去三号餐厅吧，一边用餐，一边等警方前来。”
这个安排没毛病！
…………
众人起身欲行。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陈楠动了。
他没有去三号餐厅，而是皱着眉头，光中带着一丝寒意，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黛瑟薇走了过去。
既然拿捏不准，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黛瑟薇小姐，你应该就是‘红玫瑰’团队的一员吧？刚才的狙击手，就是你安排的？”
陈楠的声很冷，宛如来自地狱。
你都已经开枪了，那我还演什么演？
不如直接摊牌吧。
隐藏游戏玩起来恁没劲！
虽然我承认你的演技很不错，但我根本不想继续配合下去了，我要当主演。
…………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懵逼。
黛瑟薇表示自己是最懵的那一个：“‘红玫瑰’？什么意思呀？南帝大大，我不明白你是在说什么？”
她满脸的懵逼样，貌似不像是装出来的。
“装？还在给我装？”
“没装，我真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钢琴架的位置，正好是对面大厦的狙击的最佳点位。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让我去演奏钢琴，然后暴露在你早就预先埋伏好的狙击枪口之下。”
陈楠这么一说，众人也以怀疑的目光看向薇薇。
“黛瑟薇小姐，你恐怕除了国际巨星这个公开身份，另外还有一个隐秘身份叫灰网杀手吧？”
陈楠表现得愈加咄咄逼人。
此话一出，黛瑟薇当场就愣住了。
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霍飞英直接就震惊了。
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粉丝无数的国际巨星，竟然会是一名见不得光的地下杀手？
这可能吗？
开什么玩笑？
李凤娇却皱起了好看的秀眉。
她似乎有些认同陈楠的说辞。
虽然一名国际巨星跑去当地下杀手确实有点奇葩，有点不可思议，但黛瑟薇刚才的行为确实很可疑。
夜宵都还没吃，就急于请陈楠演奏钢琴？
饿着肚子欣赏钢琴演奏？
你雅兴咋就这么高呢？
…………
“什么？你居然怀疑黛瑟薇是杀手？好好的国际巨星不当，她为什么要去当一名杀手？我严重怀疑你的脑子不正常，赶紧去看看精神科！”
黛瑟薇的经纪人，满脸愤怒地狂怼道。
与此同时，那群壮汉保镖直接围住了陈楠。
大有一言不合就开锤的架式。
十多名保镖，身高都在一米九左右。其中两名黑人，更是超过了两米，手臂肌肉隆起，膀大腰圆。往陈楠身边一站，仿佛两尊雄伟的铁塔。
一米八五的陈楠，在他们面前就像小孩。
不过，他丝毫不惧。
两眼变得愈加冰冷。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李凤娇和霍飞英都紧张的透不过气来。
花园餐厅经理很想上前阻止，可瞄了眼两名强壮的黑碳团后，又将脚步收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手机，两根手指飞快地敲击在手机键盘。
…………
眼看就要爆发冲突，黛瑟薇终于回过神来。
她先是挥退那些保镖，这才转头看向陈楠：“陈先生，我想您肯定是产生误会了！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怀疑我，但我真的不是什么杀手。很抱歉刚才请你演奏钢琴，让你暴露于枪口之下。可我真不知道对面大夏埋伏得有杀手，更不知道会有人狙击您，非常抱歉！”
说完，来了个90度鞠躬。
连凶前的一片白暴露在陈楠眼前也顾不得了。
这一次，她对陈楠的称呼从‘南帝大大’变成了‘陈先生’，疏远的意味非常明显。
也无怪她如此。
人家都怀疑你是杀手了，你还套什么近乎？
黛瑟薇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略显慌张的神情中，似乎还有带着一丝委屈，看着貌似不像在说假话。
而且，她的双腿也在微微颤抖。
在长裙的掩盖下，这么细微的颤抖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可陈楠却察觉到了。
…………
她在害怕？
这个发现，让陈楠对自己的猜测再次产生了怀疑，这不他第一次动摇自己的猜测了——
黛瑟薇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害怕？
而且并不像是装的？
她现在这副样子，明明很害怕这种场面，却在努力掩饰紧张和恐惧，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自若。
可惜，长裙下轻微颤抖的双腿出场了她。
这不是杀手应有的表现。
她是故意如此，以混淆视听？
不可能！
真害怕和假恐惧，我还是拧得清的。
身为全球排名第五的顶级杀手，即使是在演戏，演技也断不会如此拙劣。
能完成那么多高难度任务，岂是弱者？
那么，难道她真的不是‘红玫瑰’团队的一员？
可是，之前那么多巧合又怎么解释？
恰巧在京城大学偶遇、恰巧找我问路、恰巧她的面巾被微风吹掉了、演唱会时恰巧在我面前多停留几秒、唯一的幸运贵宾恰巧是我，今晚宵夜恰巧在花园餐厅相遇、恰巧请我演奏弹钢琴、钢琴架的位置恰巧暴露在枪口之下、演奏结束后我恰巧被人狙击…
太多的巧合！
一次巧合是偶然，多次巧合那就是必然。
短短一日，我跟她之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巧合？要说你不是故意的，老子还真不敢相信。
…………
这么一想，陈楠把自己都弄懵逼了。
突然，他灵光一闪——
或者…
黛瑟薇有一个长相极其相似的双胞胎姐妹？
杀手‘红玫瑰’就是你们姐妹俩组合？
她学的是杀手技能，负责最后一击。
而黛瑟薇是真的国际巨星，负责前期铺垫。真的对暗杀技能一窍不通，只是凭借美貌、地位和名气接近猎物，以降低其警惕心。
通过一系列操作，让目标人物彻底喜欢上你。
等时机成熟后，那个双胞胎姐妹这才隆重登场。通过下毒、狙击等手段，轻而易举地干掉目标人物。
而国际巨星黛瑟薇，此时却早已远离。
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很有可能是这样！
如此一来，‘红玫瑰’之前的种种‘业绩’也就解释得通了。而且，那些多大佬被‘红玫瑰’击杀时，黛瑟薇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黛瑟薇。
一切都很完美。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红玫瑰’杀手组合就太高明了，防不胜防啊！
…………
陈楠一番脑补下来，把自己都给震呆了。
不得不说，他脑洞真的很大。
如果去网络小说，绝对火得逼爆！
当然，这些猜测目前还只是猜测，并未得到充分证实。也许真被他猜中了，也许只是瞎想。
不过，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
那就是黛瑟薇绝对跟‘红玫瑰’有某种联系！
何种联系？
至少有两种可能：
其一，主动联系。
她就是‘红玫瑰’团队的一员，心机很深、演技超凡，跟真正的杀手配合得天衣无缝。
其二，被动联系。
她真的啥都不知道，虽然被‘红玫瑰’多次利用，但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
第二种联系完全可以否决。
黛瑟薇身为国际巨星，哪会这么蠢？
陈楠不认为她会是一枚傻白甜。
所以，他更愿意相信第一种联系。
虑定之后，陈楠两眼死死地盯着黛瑟薇。
目光中的冷意，简直要凝结成实质。
李凤娇见状，唯恐他挥拳出击，连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陈楠别冲动，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
“别担心，我很冷静。”
说完，他眼中的冷意迅速消失不见，淡淡的笑意布满俊脸：“不好意思，黛瑟薇小姐，我对我刚才的举动表示抱歉！我确实有些疑神疑鬼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已多次遭遇暗杀，所以疑心重了些，希望你能够谅解。”
他重新恢复了绅士模样。
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
这番话一说，紧张的气氛顿时得到缓和。
“陈先生无须自责，我完全能够理解。也无怪你会怀疑我，今天我们确实相遇过好几次，挺赶巧的！”
“嗯，三次吧。”
“你也许会怀疑我是在故意接近你吧？可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只能说事情真的就是这么凑巧，好像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你，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缘分？”
“或许吧。”
“其实，我之前也曾怀疑过你，以为你是狗仔，或者是故意跟踪我的粉丝。直到助理认出了你南帝的真实身份，我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呃…”
“今天确实有太多的巧合，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我真的是杀手，又怎会多次在你面前出现？那不是更容易让你心生警惕吗？”
…………
客观而言，黛瑟薇的话很有几分道理。
反复出现，确实太容易引起怀疑。
巧合太多，更容易暴露自己。
国际顶尖杀手哪有这么笨？这么蠢？
更不会这么心急。
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把巧遇的时间，放在几天之后，岂不更好？
从这个角度看，她确实是清白的。
“黛瑟薇小姐很坦荡，我相信你！”
陈楠笑着点了点头。
好像真的相信了黛瑟薇，已对她放松了警惕。
说话间，警察已是到来。
他们来的很快。
能在花园餐厅吃饭的顾客，非富即贵。
警方哪敢怠慢？
况且，今晚的客人还牵扯到了国际巨星、神豪南帝，以及乡江两大名媛。
警方高度重视今晚的案件，接警后立即出动。
重视归重视，可要想迅速破案难度极大。
勘察完现场后，警方立即重点排查了进入对面大厦的可疑人员，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显然，他们根本不可能抓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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