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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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莫尼卡很快从混沌之中清醒过来，不，他不能杀了小莫，那是他最爱的女人，他终于是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小莫手里的匕首也哐咣一声掉到了地上，她下不了手，即便是莫尼卡背叛了她，她也舍不得杀他，爱一个人，就要对他宽容。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放弃了执念，所以也在同一刻苏醒过来。
莫尼卡很快从地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他依旧还在最初月牙泉落脚的地方，行礼就在他身边，而周围的沙滩上，根本就没有冷枭的影子，连一只多余的脚印都没有。
四周静的可怕，只有身边小莫的呼吸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小莫坐起来，低下头，身上的衣服扣得好好的，根本没有被人扭开的痕迹，再看看手臂，一点伤痕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起头，莫尼卡正温暖地看着她……
“天哪，我刚才产生了幻觉，我差一点错手杀了你！”
“是啊，我也产生了幻觉，也差一点杀了你！”
在小莫惊呼之后，莫尼卡也无奈地摇头，转过头盯着月牙泉看，月光下，泉水水面闪烁着粼粼波光，水底下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双诡异的妖眼在注视着他，那水波就是它扭曲的狰狞。
“你刚才从幻觉是看到了什么？”莫尼卡看向小莫。
小莫笑着摇头，“认真想了想，我想，那应该是我的内心，我的顾虑，我的猜嫉……其实就是梦到你说你爱索菲娅，我吃醋了。你呢？你看到了什么？”
“呵呵，跟你差不多！也是我内心世界的一些恐惧……我看到阿丽塔死了，而杀死她的人则是冷枭……小莫，对不起！有一件事情是隐瞒了你，其实我哥哥的死，我是知情的，我并没有阻止……”
莫尼卡还没有说完，小莫连忙伸出手指，按在他的唇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就让它永远地烂在肚子里吧！我爱你，不是你的哪一个部份，是全部，你的好，你的坏，你的所有所有……”
莫尼卡听完之后，有些欣喜若狂，因为，他听到了小莫说爱他，他激动地，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小莫，心里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在凶涌着，叫嚣着。
正当两个人抱得亲密的时候，突然阿丽塔的声音响了起来，“喂，你们两个！在沙漠里也能亲热成这样啊？”
小莫松开手转过头，月光下，阿丽塔正站在月光泉的对岸，正看着他们笑。
“阿丽塔，天哪，真的是你吗？”
小莫站了起来，正准备扑过去，莫尼卡伸手拉住了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那恐怖的幻觉之后，他不敢再相信眼前的一切。而且在幻觉里，他看到阿丽塔的惨死，那场面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活的。
“是我啊，当然是我……”
阿丽塔绕了月牙泉一圈，跑到了小莫的面前，伸手去拉小莫的手。莫尼卡反映更快，伸手便将小莫挡到了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阿丽塔。
“你们这是怎么啦？一个一个感觉怪怪的呀？”阿丽塔疑惑地问道。
莫尼卡脸色很冷清，“我想，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队友一个人先遛的事情？”
阿丽塔将长发往耳后挽了挽，非常愧疚地笑了，“对不起，事出有因，当时情况紧急，没有通知你们……但是后来我看到你们跟在我后面来了，我就没有去通知你们，反正结果都一样，现在你们也是到了。”
“什么紧急的情况？”莫尼卡再次逼问。
“我看到吴奇了……”阿丽塔叹息了一声，小莫忽地觉得这翻说词听起来好耳熟的样子，似乎是在幻觉地听到过。
“然后你追着他的身影跑过来了？”小莫问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吴奇，我当时在帐蓬里，隐隐约约感觉到帐蓬外面有人，我以为是你，掀开帐蓬一看，果然是有一道身影，不过站在离帐蓬十米开外的地方，我问他是谁，他不吭声，转身就跑！我就追咯……”阿丽塔说到这里，小莫打断了他。
“那你到目前为止，有什么发现吗？还有这月牙泉里的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对对，我刚才正准备进入遗迹的，正好看到你们在这里，所以跑过来提醒你们一下，这月牙泉的水有严重的致幻作用……其实真正的元凶是这些草，这种草在美国叫做大麻叶，罂粟一样有致幻的作用，而且这种植物的花粉花瓣里也有这种致幻的作用。月牙泉边长年生长这些植物，花瓣成年累月的浸泡在水里，所以饮用之后很容易迷失自己。不过，这种致幻没有太大的副作用，如果你经常吸点小毒，这水对你也没有作用。只有从来没有吸过毒的人才会中招。”
小莫与莫尼卡相互地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阿丽塔笑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刚才不会已经喝了吧？噗……咳咳，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小莫脸色有些微红，伸手抓住了阿丽塔的手，跟幻觉里的不一样，此时阿丽塔的手是温暖的，她又伸手在阿丽塔的额头上摸了摸……
被小莫奇怪的举动弄得有些好奇了，阿丽塔笑道，“怎么啦？小莫姐，你不会还在幻觉里吧？”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们这些的？”莫尼卡话里有些责备的成份。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其实在坦克那边迷路的时候，我没有想到我们能够走到这里来。当初我们跟吴奇进来的时候，没有经过那坦克群……”
“那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小莫问道。
阿丽塔倒是愣住了，想了想，最后轻轻摇头，“我们当时还没有进入生命之泉就已经迷路了，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我们最远也就到达这里，这月牙泉边，当时我们很兴奋，在这月牙泉安营扎寨之后，吴奇就去那边的遗迹考察，我就留在这里休息。后来，我误喝这里的水，在我产生幻觉的时候，吴奇不见了，后来我清醒的时候，已经不在这里了，是我自己在迷糊的状态进入了沙漠。”
“什么样的幻觉？”莫尼卡再次追问，阿丽塔愣了一会，“我现在想不起来了！过去一年多了，幻觉就像做梦一样，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记得住细节的。”
“哪这里就是生命之泉？”小莫指着月牙泉问道。
“这里当然不是……我听吴奇说，所谓的生命之泉应该在这座遗迹里面，要经过很复杂的祭祀仪式之后，生命之泉才会出现……我举个例子，比如你现在有一百岁了，即将快要死了，那么在这个仪式之中，你将自己的肉身献祭之后，生命之泉才会出现赐福给你，你才会拥有一个新的轮回。据说，夜家族人之中，生命有很多超过千岁的……”
关于这种挑战了生物极限的说法，小莫是不相信的，笑着摇摇头，“假的吧！古人就是喜欢夸张，古时候科学不发达，对于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总是用神话来猜测。看到海市蜃楼就说是玉皇大帝的仙宫呢！”
“不是假的，吴奇在看到碑文记载，只要有被生命之泉赐福过的人，都有记录在上面。”
“碑文记载？”
“噗，先不要说咱们连一个姓夜的都不认识，就算认识，人家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千年不老的妖怪。再说了，他只是看文字记录，又不是亲眼所见，这不能算数。”
“好吧，这个是真是假我辜且不论了。我们这么年轻，谁都不想被生命之泉赐福，现在我的问题的寻找吴奇。既然都来了，那我就先进去找他了。”
“好吧，我们陪你一起去！”小莫也立即同意。
“不行，走了一天，我们也很累了，就算是要连夜行动。那也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商量一下下一动行动计划再进去。还有，阿丽塔，我们陪你进去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就将我们扔掉。这里是充满了未知凶险的沙漠，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想要一起活着走出去，就必须有原则要团队，明白吗？”莫尼卡严肃地说道，小莫这才发现，莫尼卡这个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冷酷，她几乎都忘了，以前他在给龙煜天做保镖的时候，也是这样冷酷沉闷的。那时候，她觉得他是一个多么无趣的人。
“OK，你说得都对，我接受你的批评！好，先坐下来吃点东西，说实话我饿坏了，幸亏我随身藏了一包巧克力，不然早就晕在沙漠里了。”阿丽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小包还没有吃完的巧克力，拿了两块递给小莫和莫尼卡。
莫尼卡手快地将两块巧克力都抢走了，转头对小莫说，“巧克力留着最危险的时候吃吧……你去帮我摘几朵花来？那个大麻叶的花！”
“好！”
虽然不明白莫尼卡支开她做什么，但是小莫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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