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结束，牺牲，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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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几个人去保护大小姐所在的车厢，剩下的人留在这里拖延时间，另外把原本在车上的会使用蒸汽筒的家伙都叫出来！分发给他们武器！让他们一起战斗！不要愣在原地，快点动起来，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来栖从甲铁城上跳了下来，他知道一旦甲铁城被攻破，意味着现场的所有人都会变成卡巴内的食物。
想要保护菖蒲的他，不得不保护这个能够作为壁垒的甲铁城。
武士们依照来栖的命令行动起来，他自己则是走到了柊也身边，身材比柊也高大一些的来栖俯视着柊也。
车顶上方也有战斗，到处都是尖叫和大喊，场面变得极为混乱。
无视了这样的状况，来栖拔出自己腰间的武器，警惕四周的同时开口说
“你刚才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力量，菖蒲大小姐也以宽宏大量的心态让你留了下来，甚至为你提供了本来就不多的食物跟干净的衣物，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吧？”
意思就是让我拼死保护甲铁城，不被卡巴内破坏吧？——柊也不免在心中嗤笑了一下。
讲道理，柊也并不会为了一个关系不大的美少女行动起来，更多的是由于甲铁城内部的平民以及逞生、鳅。
“我只会依照自己的想法而行动，对于菖蒲小姐我是十分感谢她的，但那并不能够成为我去拼命战斗的理由。”
“你这个家伙，就连一点武士之魂都没有吗？！”
“比起我，你口中的武士，不是将一个身为人类的卡巴内杀掉了吗？如果那也是所谓的武士之魂的话，现在的我就无话可说了。”
柊也的目的并不是和来栖吵架，可这个太过专心于自己目的的家伙，迟早会成为被众人厌恶的存在。
来栖谈不上是恶人，可他的行动却让他看上去是一个恶劣的家伙。
或许在这样的末世当中，来栖反而是那种很容易活下去的角色吧。
剧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不能够再以以前的目光来看待眼前的问题。为此柊也才会说出一些有可能改变角色想法、信念的话。
“我们只是为了保护显金驿的人而已，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卡巴内究竟有多么难缠和可恶的吧。”
“然而拥有武器，拥有蒸汽筒的你们专门把枪口对准同样的人类，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柊也站在甲铁城外面的平台上，没有再跟来栖多说些什么。
“反正我只是尽力而为。”
来栖也没有回答柊也的话，而是左手持刀。右手握枪，迎向企图闯入甲铁城车厢的卡巴内。
在外面战斗的都是武士和一部分平民。而没有战斗力的人则是关上大门，躲在里面，防止被卡巴内袭击从而变成他们的同伴。
顺着爬梯来到甲铁城顶部，柊也朝着最近的卡巴内冲了过去。
跟之前一样，柊也使用能力，附着着切割时间的能力的左手将卡巴内的心脏从背后击穿。
“谢，谢谢你！！”
一个两只手握着拖把的蒸汽工匠对柊也低头道谢，然后朝着前方的车厢跑去。
左边的卡巴内由生驹负责，因此柊也只要跑到右边来想办法阻止那些不断破坏车厢的卡巴内。
实际上。卡巴内的数量不是很多，顶多四十个，可他们凭借着混乱的、毫无头绪的攻击打乱了迎击者的步调，将他们当做食物啃咬起来。
几个蒸汽工匠和武士被两三个卡巴内同时攻击，应付不过来的他们被夺走或者是破坏了武器，从而被卡巴内咬出伤口。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要求他们用自杀袋自尽。全都在尽力应付自己的战斗。
拜此所赐，那些被袭击和啃咬的家伙没过多久便变成了新的卡巴内，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可以听到钢铁扭曲的声音，那是卡巴内对甲铁城进行破坏产生的。
首先柊也决定先把车顶的五六个卡巴内给解决掉。
“嘿呀！！！！”
柊也被一名少女从后方用木棍打中了肩膀，钝器造成的疼痛让柊也回过神来。
一般来说，卡巴内攻击的时候都会发出比较大的声音。可这一次却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
转身的同时伸出右手刺向对方的心脏，不过却在途中停了下来。
因为刚才听到了人声，柊也仔细确认之后发现那是一脸紧张的鳅。
这名少女看上去有些慌张，手持木棍的她见到是柊也之后，立刻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以为是刚刚变成了卡巴内的人！南宫大人，请问现在该。该怎么办？有的人也变成了卡巴内，我们会在这里死掉吗？”
“你还是先回到车厢里面吧。”
柊也朝着鳅迈出一大步，右手抓住她的手臂拉到身边，左手横向挥舞切开了卡巴内手持的刀刃，然后一脚将其踢飞到了车下。
现在的柊也正尽可能的节约能力的使用，毕竟可不是全盛期间的自己。
“抱歉，我又一次给南宫大人添麻烦了。”
“现在那些人在做什么？没有人修复水箱之类的吗？”
“一些比较重要的蒸汽机器都第二节车厢，我想会有人过去的吧。”
“你就先下去吧。”
柊也拿走了鳅手里的武器，让她乖乖待在车厢里面。
“请加油！”
鳅顺着爬梯离开了车顶，一些蒸汽工匠也和她一起进入车厢当中。
目前的车顶就只有柊也和两名武士以及四个卡巴内，其中一个是新爬上来的家伙。
简单来说，如果想要让甲铁城再度动起来的话，就需要把被破坏的地方修好了，那么肯定要保护那个地方遭到二次破坏了。
朝着前方跑去，手持木棍的柊也将能力施加在上面之后，跳过车厢连接处的空隙，一棍子砸在了卡巴内的身上。
木棍直接将卡巴内拦腰砍断，倒在地上的卡巴内企图使用双手来挪动自己的上半身，不过立刻就被摧毁心脏。
被搭救的两名武士一脸懵逼。毕竟他们是第一次看到用木棍解决卡巴内的家伙。
“你们愣在这里干嘛？最重要的是去保护第二季车厢吧，防止卡巴内们对那里发起再一次的攻击。”
“万分感谢！我们这就过去是也！”
“怎么可以在这里轻易的别干掉！！”
两名武士在柊也的指示下，随着柊也一起赶向不远处的第二节车厢。
这个时候，几名蒸汽工匠加入了队伍，说是要去维修蒸汽机的某个部分。
由于柊也等大量的人类在车顶上行动，吸引不少身处地面的卡巴内的注意。
这个队伍首当其冲的人当然是柊也。
手持木棍朝着前方冲去，尽可能的减少能力的使用。逼近了在途中跳起来的卡巴内之后，柊也将木棍投掷出去。直接刺穿了跳跃的卡巴内的心脏。
剩下的三个中的一个被武士们炮轰到了车下，柊也借着他们的掩护，开始自己的攻击。
两个卡巴内由于冲击而没有稳住身形，柊也疾跑过去，两只手抓住他们的脑袋压倒在地，然后双手顺势从两部往心脏切割下去。
没有武器的柊也的战斗方式极为异常，那血腥的画面让身后的人都开始怀疑柊也的身份。
站起来，甩掉手上的血，以新房四十五度望着身后的几个人。
“还不快走？！
““是。是的！！！！””
他们抢着从柊也身边走过去，很快到达了第二节车厢。
之所以会选择从车顶走，也是因为地上的卡巴内居多。
面对不断响起的蒸汽筒射击声，柊也在到达第二节车厢附近之后，便跳到了地面，准备解决那些企图撕裂钢铁大门钻进车厢的卡巴内。
这些拥有异常能力的怪物在黑夜之中虽说十分明显，可想要瞬间解决多少有些困难。
“快点！卡巴内要进来了！”
可以看到甲铁城的射击口冒出了蒸汽筒的枪口。不过不擅长战斗的平民很快就被贴在墙壁上的卡巴内抢走了武器，瞬间陷入恐慌当中。
“怎么办啊！！！！该死！”
“别问我啊！说到底是你要把蒸汽筒放在外面的吧！”
“这样才要射击不是吗！？”
“要，要完蛋了！！！”
卡巴内随手将蒸汽筒扔到一边，右手深入大门的缝隙，一用力拉扯，就可以听到钢铁扭曲发出的吱嘎声。
柊也没有迟疑。而是赶忙跑向那边。
首先是一脚踢飞扒在墙壁上的卡巴内，然后在追击过去。
途中有另外一个卡巴内放弃破坏甲铁城大门，转而冲向柊也。
面对从正面毫无战术可言的敌人发起的攻击，柊也加速的同时一个滑铲，躲过了卡巴内伸出来的双手。
用能力制动，柊也右手直接捶打在刚才被自己踢飞，准备站起来的卡巴内身上。
紧接着。在被柊也躲开的卡巴内转身之前，使用能力加速从后方破坏了卡巴内的心脏。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把两个卡巴内瞬间秒杀。
原本的变成了。
“有可能在这里完成自己的任务啊。”
柊也这么想到，捡起了被卡巴内扔到一边的蒸汽筒。
将蒸汽筒从射击**给守在那里的两个男人，柊也瞪着他们。
“别像是胆小鬼一样呜呜叫，尽量在车内射击爬上来的卡巴内就行了。”
“我，我知道了。”
男人赶忙应答柊也的话，没有丝毫怠慢。
说不定是由于现在的自己有些可怕吧……
柊也用袖子抹掉脸上的血渍，目光落在第二节车厢附近。
那里五个卡巴内在进行攻击，里面不断冒出蒸汽筒的喷射气体，被击飞的卡巴内没过多久又跑了过去。
“先把蒸汽机修理好！！！！”
“不行啊！因为靠近车壁的关系，扭曲的墙壁让里面的零件卡住了！”
“那该怎么做！？”
“先拆开！让他们争取一些时间！！！”
“真是的，这群该死的家伙！！！”
就算在第三节车厢附近，柊也都可以听到那些人近似大吼的交流声。
刚刚准备动身，前不久进入休息状态的无名突然出现在了柊也的视野当中。
在车顶移动的她一跃而起，落在卡巴内中间，加入了这场战斗。
面对聚集在第二节车厢附近的卡巴内。旋转的同时用两把枪不断进行射击，当一部分卡巴内被击飞的时候，无名趁机解决了那些没被击飞漏网之鱼。
每一次射击和刀刃突刺都十分精准，那些被击飞的卡巴内全部冲向她之时，无名踩在甲铁城的车壁上反弹起来。
跳过卡巴内的头顶，从后方扣下自己的扳机。
行云流水的动作瞬间减轻了那片区域的压力。
可是就在柊也认为那边没有问题的时候，无名打了一个哈欠。居然露出了一副困倦的模样。
搞什么啊？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柊也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瞄准了无名身后的卡巴内。大喊起来
“往左边散开！臭丫头！”
“很失礼耶。”
突然来了精神的无名不由得反驳，不过还是依照柊也的指示往一边闪躲开去。
被柊也能力加速的石头以恐怖的速度击中了卡巴内的心脏，只是没有撞碎，而是把卡巴内给撞飞了。
靠在车壁上面的无名用手揉了揉眼睛。
“不行，还是有点累呢。”
“那就别出来啊。”
柊也到达那边的时候，顺手干掉了两个卡巴内。
距离目标数量还差一些。
但是，柊也打算在这里完成任务。
虽说剧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只要自己这个外在因素离开的话，想必会慢慢回归到正途吧。
毕竟柊也的行动——
在显金驿入口切开扶桑城；
在危难之中拯救了金五郎；
和无名以及生驹共同战斗；
这些都是造成剧情变化的因素。
偶尔也会有那样两极化的情况。
那就是微小的行动会改变世界线。亦或者是庞大的行动也无法动摇世界线。
现在柊也的情况就是属于前者。
敲打着车厢的大门，柊也让里面的家伙把无名接进去，毕竟留在外面的她反而更加危险。
这大概是卡巴内瑞的体质吧。
那么生驹也是如此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将无名送到第二节车厢里面的柊也被这名少女给抓住。
“可不要死了哦，大哥哥。”
“你在对谁说话。”
因为自己，永远无法死掉……
“把卡巴内们全部引过来！！！！”
柊也对着四处的武士这么喊道，在混乱中接到了这样的命令。本身就对卡巴内感到恐惧的他们巴不得将敌人交给其他家伙。
于是被来栖命令固守某处的武士也朝着柊也开始移动。
卡巴内对移动的生物似乎特别感兴趣，大部分都暂时放弃了攻击甲铁城，转而扑向那些武士。
另外一边，柊也在走过车厢之间连接处的时候，看到了在树林里面奋战的生驹。
他采取的方案比柊也简单多了，那就是充当诱饵吸引那些卡巴内。防止他们靠近甲铁城。
这是这么一来，他自己就如同弃子一般，变得孤立无援。
一把抓住跑到自己身边的武士，柊也指着甲铁城另外一边。
“你们将卡巴内引过来之后，去帮助另外一边的人。”
“是，那个叫做生驹的家伙？”
“废话。”
“这可是来栖的命令。”
“这样……我会过去的。”
柊也的谎言在混乱中被武士相信，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效应慢慢扩散开去。
十多个卡巴内全部聚集了过来，柊也确认了他们的目标都是这边之后，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面混杂着鲜血、泥土、腐臭的味道，让柊也立刻吐了出来。
精神力已经消费了很多，能够坚持到现在简直就是一种奇迹。
有点像是游戏里面杀了人因为回血那种微妙的感觉……
再度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身边那频繁的枪响，小孩的哭声全部都被主动屏蔽。
敌人就在自己前方，他们就是现在自己唯一需要搞定的东西。
原本身为人类。现在变成了怪物，所以将其击杀也是对对方的一种救赎吧。
把能力集中在一起，依靠这疲倦的身体和精神想要轻松做到十分困难。
大脑变得昏沉起来，胃部开始绞痛，视界也变得有些昏暗。
眨了眨眼睛，一阵清爽的风从正面吹袭过来。
皮肤上的汗水被蒸发，带来凉意。
安静的世界好似出现了滴水声。柊也集中意识，像是上一次那样。把能力当外放了出去。
要更大，更加宽广，更加准确的命中卡巴内的心脏。
无声无息也无形，看不见的力量以柊也为中心，近似半月的形状扩散开去。
究竟是不是那种形状不得而知，但至少柊也在心中是这么想的。
当然也可能是直刀的形状……
琐事被柊也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无视，卡巴内们一个个被切开身体，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从被切断的伤口飞溅而出。
有的卡巴内比较矮，柊也的力量切下了他们脑袋。但大部分都被直接切开了心脏，失去行动能力。
伴随着卡巴内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车内的人们都发出了欢呼。
“卡巴内都被打倒啦！”
“刚才发生了什么！”
“至少现在这里安全啦！那些人还没有吧甲铁城修好吗！？”
“坐享其成的家伙闭嘴！”
“你不也是？！”
“我可是参加了最初的战斗！！！”
没有理会这群吵闹的家伙，柊也后退了几步，靠在卡巴内的车壁上，然后身体顺着车壁滑落在了地上。
坐在有些凹凸的地面，柊也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哈呼。哈呼，哈呼，哈呼……！”
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柊也让自己进入短暂的休息状态。
脑海里面浮现出了几个数字。
恩，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
回想一下，柊也发现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反而花费了更多的精神，更多的体力来完成任务。
虽说没有过去几天，但柊也觉得意外的劳累。
这个不幸的世界，并不适合自己这样的人。
因为柊也很清楚，自己没有生驹那样的毅力，无名那样的‘乐观’，只会一直奋斗。一直奋斗，偶尔还会迷茫。
想要成为主人公，却成为不了。
“这就是尴尬了啊。”
发出沉重的叹息，柊也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呜呜呜！！！！！！！！！！！
甲铁城在这个时候鸣笛，车上的人开始对着在战斗中存活的人发出提醒。
“没时间了！快上车！！！！”
的确，一直留在这里的话，不排除下一批卡巴内的到来。
靠着的车轮开始旋转，柊也看到一边的车门被打开，一名男子伸出了自己的手。
“多亏你了！现在上来吧！”
“不……等……等等。”
柊也让他回到车内，面对渐渐加速的甲铁城，朝着车尾走去。
速度很慢，可由于两者之间的相对运动，柊也很快到达了车尾。
甲铁城从身边行驶过去，柊也看到了远处从树林那里跑过来的生驹。
他身上有很多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那些被柊也叫过去帮助他的武士也都一个个离开，因为后方还有几个卡巴内正在追逐他们。
一瘸一拐的奔跑，生驹看着速度越来越快的甲铁城，咬着牙，尝试着加快速度。
他可以说是一个人挡住了那边的卡巴内，毫无疑问是甲铁城上那些人平民的英雄。
但谁会对他伸出援手呢？
是力量不足，还是害怕那些怪物？
柊也没有细想，朝着追赶甲铁城的生驹走了过去。
“做好了准备了吗？”
“你，也没有乘上甲铁城啊。”
“因为没那个必要了。”
“什么意思？不过……我也差不多吧。”
“你可不同。”
柊也一把抓起了生驹。
“你可是英雄啊。”
用最后那么一点点力气，现在无法使用超过三次的能力……
右手直接举起了生驹，加速血液流动，让身体一瞬间充满力量。
然后……投掷出去。
“呜哇啊啊啊啊啊！！！！！”
生驹发出悲鸣，整个人以很快的速度撞在了甲铁城末尾车厢的走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摇晃着身体站起来，站在上面盯着留在原地的柊也。
生驹说了什么，可是柊也听不到。
是感谢的话语？是疑惑的话语？是愤怒的话语？
这些柊也都没有去猜想。
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自己只不过因为主神的恶趣味而来到这里罢了。
但也再次体验到了，活下去是多么的艰难。
与此同时，自己拥有的那份力量，似乎也得到了强化。
“还差最后一个。”
转过身去，差点因昏沉的脑袋而摔倒的柊也立直身子。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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