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盲信祈礼者

　　
　　“确认。≧网　”
　　罗兰轻声念道，随即闭上了眼睛。
　　灵魂被抽出的感觉让罗兰感到轻微的眩晕，不过因为罗兰没有试图使用自己凡的感知洞悉降临的过程，他的精神也没有因此而承受什么负担。仅仅在意识转移过去之后数秒之后，罗兰就恢复了清醒。
　　在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前的景象便已然无声无息的改变。他的视角被拉的很高，大约有四五米的高度，原本比罗兰还高的存在此刻都变得极为渺小。
　　随着罗兰睁开双眼，他脸上沙黄色的破旧布条随之掉落，两团银白色的火焰在他空洞的眼眶中渐渐燃起。
　　与此同时，在杰弗瑞拉身后，希格斯的目光向着罗兰聚集了过来。
　　光是被祂注视着，罗兰所凭依的幻影便如同信号不良一般剧烈的抖动着，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暗淡，空气也以异常的度变得粘稠冰冷，丝毫不加掩饰的、无比明晰的恶意缠绕在罗兰身边。
　　如果是凡人的话，光是这实质般的恶意就足以搅碎他们脆弱的灵魂。甚至就连罗兰身边的大地都崩坏腐朽，昏黄色的毒火从裂开的大地中渗出。
　　正好，战决。
　　罗兰现在以投影的方式降临在这里，消耗的是凯尔莫拉的神恩。就算他现在勉强进入了真理殿堂，但他的神恩并不足以随意挥霍。
　　罗兰眼神微微一动，目光对准了杰弗瑞拉，将他与他身后的希格斯的投影同时锁定。
　　以罗兰的灵魂为枢纽，以凯尔莫拉的神恩为燃料，洁净的领域以罗兰为中心迅张开，和希格斯身边不断扩散的混沌空间剧烈的碰撞在一起。
　　空间出不堪重负的吱呀的悲鸣，在两个领域的空间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我即是正义——”
　　随着沙哑衰老的声音响起，罗兰身边的神恩激荡着，有序洁净的领域迅扩散，将混沌污浊的空间染回原来的颜色。
　　让罗兰有些头痛的是，他降临的这个躯壳只是一个幻影。里面既没有储存圣火也没有用于施法的水银，就算是使用神术也必须使用凯尔莫拉的神恩。但意料之外的，罗兰名为“流动”的起源却依旧能够使用。
　　而且，越是符合“流动”的概念的事物，被罗兰操纵起来就越是简单。
　　如果全力全开的话，罗兰的起源现在甚至能让空气以每秒数千米的高在低空奔驰。那风暴的绝对具有将地面瞬间撕碎的伟力，光是这狂暴的飓风就足以将要塞的城墙轰成碎片。可以说，对现在的罗兰来说，人数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如果接近火山或是海洋的话，罗兰更是可以轻松摧毁数座城市。
　　——但是，在这样狭窄的地方，无论是空气还是大地，如果罗兰让它们流动起来的话，先受伤的无疑会是凯尔莫拉和缇坦的民众们。
　　不过，可以被流动影响的，也不仅限于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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