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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107章久违了

小说:落跑王妃:彪悍王爷请抓牢 作者:凤求凰来凤囚凰 更新时间:1970-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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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张清俊的面孔,闲毅且淡漠的姿态,完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印象中原本白皙如花的皮肤不知是否风吹雨淋的缘故而变得古铜色,但那双眼眸却从未变过,黝黑而深邃,面对人时虽然给你淡漠的感觉却又有一丝亲和,温柔的感觉。.: 。
    心底轰的一声,又好似惊天炸雷在脑海中炸响,琉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却下意识的唤出了心底的那个熟悉的称呼:“贡新哥哥……”
    迎面坐着的一身粗麻衣衫的青年闻听那一声呢喃身体微微一震,却几不可见,猛然抬起头,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刹那的晃神,从淡漠一切的情绪到精光爆闪,又瞬间恢复了平静,低下头继续吃饭,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姑娘?姑娘?”汪虎伸手在琉菲眼前晃了晃。
    “呃?噢……我叫……月玲。”琉菲神情一阵恍惚,茫然间又抬起头偷偷望了眼那静静而坐的粗麻布衫,看似极为平凡的身影,却是极不平凡的面孔。
    任贡新,久违了……
    不曾想那一道熟悉的目光竟是来源于他,不曾想以为一生不会再见的人竟然在这种场合重逢,是什么让他选择归于平凡?甘愿这深山小林里过着世外的生活……
    在琉菲说出了那个名字以后,任贡新似有意似无意的抬头看了看她,只不过片刻又低下了头,一声不言的吃着饭。
    “噢?月玲吗?好美的名字……”汪虎一脸陶醉的表情:“不但人美,名字也更美……”汪伯伯看不下去了,这小子总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姑娘,还让人怎么吃饭?气怒之下冷不防的抬手在汪虎脑袋上打了一下:“闭上嘴巴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实吃饭。”
    “爹……”汪虎委屈的揉着脑袋看着汪伯伯,老人家一瞪眼,“怎的,造反啊?不吃外面站着去。”
    汪虎不想在琉菲面前失了脸面,却更不想做不孝子,只得闷闷哼哼了一声,低头吃饭不在说话。
    老婆婆笑呵呵的看了眼两个儿子,又看了看琉菲,气氛有些怪异……
    一顿饭过后,琉菲勤快的捡了碗筷,又洗涮干净摆放在了橱柜里,得了清闲的老婆婆一直在旁看着,一脸柔和的微笑,似乎很满意这孩子。
    夜已深,屋外大雨落晴,夜半无人,琉菲悄悄的推开门,来到院中,雨后洗刷过大地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耳边依稀传来风摇翠竹的轻响,衬托着四周的静谧,叫有心事的人忍不住心底悲凉一片。
    辗转难眠,心事重重,来到小院中央,静静伫立着,一袭白纱在风中飞舞轻扬,她抬起头,雨后初晴的上空璀璨一片,星光在广袤的夜色上拉出一道宽阔天河,遥远深灿,无边无垠,月辉清冷,伴随着飘动远去的乌云,让人有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感觉。
    夜凉如水,在这个世界,如今又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这样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像天地突然全部陷入黑暗,又像生命走到了尽头,面对着死亡,心忘,恐惧慢慢弥散,缓缓的吞噬着灵魂……
    那里不属于她,原来这里也不属于她……回来是错,一切都弄错了,她无处可归。
    思想起那一刻的相遇,那冰冷无情的话语都不能将她伤到,却唯独那个突然出现的雨桐,就像是敲醒末世的响钟,毫无情面的将她所有的努力尽数抹杀了……
    移情别恋,原本陌生遥远的词,如今却生生的刺痛着她的身心,悲伤好似泉涌而上,几乎瞬间淹没了她,随之而来的是几近绝望的孤独。
    泪水悄然而下,无论是酒醉,亦或是梦中似乎都无法忘记,无法释怀,这是跟入骨髓的痛。
    不知站了多久,她缓缓的从繁星中收回目光,泪痕犹在,正欲转身,突然一个静静站立的一个高大身影映入眼底,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琉菲不着痕迹的抹掉泪痕,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悲伤……
    贡新哥哥,无论你曾经做过怎样的事情,我都已原谅了你,只因为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宽声安慰我,将我从悲伤之中拉离的人。
    “没睡?”琉菲缓缓的走近她,话语中的熟路出乎了她的意料,也让他微微一怔。
    “你也没睡。”任贡新看着她道,那双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面孔,似乎想要看进灵魂深处,似乎想确认什么一般。
    琉菲知道他听见了,那一声贡新哥哥……
    “白天睡久了,现在不困。”琉菲撇开头,不想接触到那探索的目光。
    “你哭什么?”他声音淡漠,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不关你的事。”琉菲并没否认,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美目落在他那张消瘦了许些的清俊面孔上:“白天……谢谢你救下我。”
    “路过而已。”他答道。
    两人并肩而立,一袭白纱,一件粗麻布衫,屋檐投下的阴影将她们笼罩。
    “你的毒又发作了,身上的药已用尽,不打算回去?”琉菲秀眉一蹙,敏锐的挑出他话中的重点,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身上的毒?为何要用又?还有……你知道我的身份?”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说着抬手指了指她腰间的丝带:“那是月娥宫独有的月沙蚕丝制成的丝带,也算是唯一不明显的标志性吧。”见琉菲看他的眼神变得古怪,唇瓣微扬,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用又……难道你不记得那张留书了吗?”
    他这么一说琉菲突然想起了第一次体毒发作时被人救下,不知那人是何面目,只留一书不给她言谢的机会就走掉了,原来小二口中所说的人竟然是他……
    “……那倒真的要谢谢你,两次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琉菲声音弱了几分,美眸微垂,复又抬起看他:“你怎么会认得月娥宫的标志?”
    “嗯……说来是一位故人就在那月娥宫内,所以便知道了……”他喃喃的说道。
    “噢。”琉菲兴趣到此为止,已不打算在问。
    “你是打算寻死吗?”许久之后他又道。
    “嗯?”任贡新看了眼她腰间存放解药的地方,琉菲恍然,苦笑一声:“倒是想活,怕是活不长了……”
    “怎说?”他微微掠眉,问道。
    “我是逃出来的,现在已是个叛徒,若回去的下场定然要比这毒发身亡来的惨痛……”琉菲幽怨的叹了口气,很无奈。
    “那真可惜了……”话落抬起一手伸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一番,突然一只白玉瓷瓶稳坐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她奇怪的问。
    “可以暂时延续你生命的办法。”他答的轻巧,琉菲却是愕然的看着他,显然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选择,不论是无奈亦是其他……
    这毒,这药她也没少找,却是极为难得,他一定费了不少苦心得到的?突然脑海中浮现起王虎今晚饭桌前的那番话,心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眼底某种东西在聚集,缓缓的伸出一手接了过来,面对生命,谁有勇气拒绝呢?琉菲自问没有,若说一声谢谢则太轻了,却是完全挑不起那情谊的,如此便不如不说。
    “夜凉了,进屋休息吧。”说完转身欲走。
    “贡新哥哥……”琉菲突然出声,眼底殷红一片,前头的身影蓦地一颤,却没有回过头,就那么静静的站了片刻,起步离去。
    呆呆的看着那消失了他身影的门口,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在她耳畔响起,似乎是虚无中又似乎就在身旁的呢喃,那声音低低的说:“无论你变做什么样子,只一眼,万千人流中我就会将你认出。”那飘渺声音所出的话琉菲信了,刚刚有了些温暖的心,不再觉得孤独的心底蓦然又浮起另一个人说过的话,瞬间透彻心凉……
    那声音曾说:“来世,我定一眼就认出你,认出你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唯一的妻子……”可事实呢?似乎距离他说的相差遥远……
    我回来了,可你却没有兑现那句承诺。
    叹息一声,一阵清冷的风吹过来,心底越发的冰冷,拉开房门转身进了屋内。
    任贡新站在那竹帘的一旁,身影隐在了黑暗之中,望着她走进屋去后提悬的心才放下,兀自苦笑一声,却也不知自己为何要那般紧张,为何要对那意思贡新哥哥紧张成这样……也许,这一世,这一生,只有那么一个人这样唤过他……
    前世因,今世果,虽然我不相信有轮回这一说,但是……我欠下的仍想去补还清,还记得有一位得道高人曾说过,只要你耐心的等待在这里,你今世就终会在见到她,那话如今他信了……不管是不是你,都谢谢……谢谢你能在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不需要验证什么,只那一句贡新哥哥已经代表了所有,他很想缓缓的走上前,很想轻轻的,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却终究鼓不起那个勇气……
    也许他终此一生在她生命中都是一个扮演过客的绝色,根本没有可能拥有她……哪怕只是想一想都是奢望……
    月色渐浓,一丝月光透过竹窗投入房中,照亮了这间竹屋,也照亮了他的心。
    琉菲躺在榻上,手中握着那白玉瓷瓶,细细的查看,又轻轻的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阵珠粒碰撞的声响,显然那药丸确是不少的,两次救命,是偶然,还是什么……
    带着一丝疑惑,一丝懵懂,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舒心的睡下了。
    琉菲并不知道,在这一觉过后,再睁开眼她将面临的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战帝低调访天国,因为是战国新皇亲自来访,所以天国皇宫摆宴布置的格外的隆重些。
    长长紫檀卓两头各做天下一主,身后各立两人随从,袅娜宫娥鱼贯而入,手捧金盏脚步轻盈,曳地长裙飘洒而过,环佩清越,带着酒香馥郁芬芳。
    殿中歌女长袖善舞婉转多姿,四下媚态如风,娇颜如花的舞女围绕着中间那一朵犹若空谷幽兰亦如出水芙蓉般的掩映生姿的佳人翩翩起舞。
    舞姿优美,身轻如燕,当真赛比月娥宫的诛女更胜一筹。
    筵席上战君铠剑眉微扬,黑眸幽转,薄唇轻抿成一抹孤寡的弧度,一袭便装罩体,但仍无法遮住那身不凡的气势,在其一旁站立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布衣绕体,姿态咸淡,一张满是皱纹的面孔上,双目小而有神,精堪光芒时而绽放,人中处的两撇八字小胡梳理的光滑柔顺,让人一见就知是个有学问,且极为阴险之人,这完全与安翰朗身边的九幽子性质相反,九幽子却给人一种儒雅闲致,姿态高尚,睿智且正直,当然,此时易容后的九幽子却是与本人大大相反。
    一舞过后,场中的安嫣公主静静的收立身子,陆仁施了一礼,转身不卑不亢的走出了殿中,两旁歌女紧随而去。
    “天帝当真好雅兴,好福气啊,宫内莺莺燕燕层出不穷,又有前朝公主为其献舞,佳人相伴当真日夜保足眼福,羡慕,羡慕啊。”战君铠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笑意迥然的看向粗眉恶目的安翰朗。
    “战帝过奖了,若是喜欢此女送你宫中为妻便是,朕却不是那吝啬之人,此乃身外之物还是舍得的。”安翰朗故意放粗了声调,佯装豪爽的说道。
    尚未走出殿门的安嫣公主身体一个趔趄,恨不得转身揣那皇兄一脚,竟然要将他宝贝的妹妹送人为妻?怎么想说得出口?哼哼了两声,加快了离去的脚步,免得在听到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哈哈哈,天帝真是太客气了,此女虽贵为国色天香,但却不失不可方物之绝色,另因身份过于尴尬,还是算了吧……”战君铠苦笑着摇了摇头。
    “无妨,战帝若不喜欢,改日朕寻到绝世佳人在将其送到贵国,也算贵国与我天国之间架起一栋友谊的桥梁了不是?呵呵。”安翰朗笑看战君铠怎样做答。
    “天帝倒是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君主,呵呵,来日方长,若真有那么一人我倒真不介意。”
    “对了,最近朕收到下方人递来的一张画像,好似战帝在寻找一个女人?”安翰朗黑瞳一转,话音绕到另一事上。
    战君铠闻言面色一正,黑眸缓缓的溢出一丝奇异之色,想了想这才道:“确实有这一人,不满天帝,此人就是你天国之人,若是天帝有意建联友谊的桥梁,不妨帮着寻找一下这个人……”
    “噢?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战帝如此挂心?朕道想早日一见了,呵呵,战帝请放心,既然有你这句后,朕定然会尽力忙帮寻找。”安翰朗面色笑意不减,心底却浮现了那画像之人的面貌,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受到影响,竟然很是不乐。
    “那便多谢天帝了,此女是如何佳人倒真不好判断,若是天帝有一日能看见定会眼前一亮。”安翰朗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显然不信。
    战君铠心绪流转,视线时而停留在对面天帝那张粗狂的面孔上,怎么看也不像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安翰朗,记忆中他琥珀色的眼眸,惨白病态的面孔,另有些妖异清俊的媚态,可以算是一方绝佳公子,若说其他都可易容掩饰,那这黝黑的瞳仁该作何解释?
    战君铠脑海中一瞬间浮现起跟琉菲在一起的那几日,异时空里见到大街上走着的姑娘瞳色各异,曾好奇心问过一次,得到的答案却是大吃一惊,用现代高科技制出的美瞳就可以用换瞳色,想了想,却心下摇头无奈的很,那异时空里换瞳一说哪能在这个古老的世代体现呢?除非眼前这个天帝也是穿越来的……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若你当真不是那安翰朗……那真的安翰朗去了哪里?难道他真能忍着灭国的仇恨隐藏天涯的某个角落了吗?
    战君铠一边推杯换盏,一边心底思虑,此次国师暗中鼓动他来天国探虚实,虽不清本意,但战君铠仍是来了,想一想凭借四大古国排名第一的一国之君竟然要去小小天国拜见君主当真有些说不过去……
    若不是因心底诸多疑惑都在这天国,若想解开就必须亲自来一趟,他才不会放下脸面千里迢迢而来。
    “此次来访天国确实有些唐突,呵呵,若有机会还望天帝放下繁忙的朝政也去北国之都散散心更好。”
    “若有闲时定然亲自去一趟便是。”安翰朗点点头,抬手举杯饮酒,挡去了眼中的那一抹暗寒,接下来的谈话中两人都有些唏嘘,似乎年纪轻轻就要担起这一国之担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寂寥的意思,简易聊了几句,安翰朗目光扫向了战君铠身旁的国师,这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实在让人有些生厌。
    酒过三巡,战君铠借着酗酒头疼的毛病告辞,因天色已晚,安翰朗吩咐人备了间上房安排两人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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