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章】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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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语塞。.: 。
\t“你说，若是有罪的人，也想得到救赎，那该怎么办呢？”他突然转头，看着她问道。他的眼稍轻轻扬起，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脆弱的风情，令得叶欣婕的心微微一紧。
\t总说，其实男人的脆弱更能打动女人的心。因为女人天生的母性本能，会为之心疼。
\t“那么就在活着的时候努力向善不就可以了！”她的语调中，有着一丝鼓励的意味。
\t“也是。”他笑笑，“去这里的钟楼看看吧，登上顶楼的话，可以从上面眺望大教堂和整个波尔多。”
\t叶欣婕无异议地跟着尚豫朝着钟楼的方向走去，走到了一半，视线已经能看到了钟楼的台阶，尚豫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
\t尚豫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对叶欣婕道，“Beata，我接个电话，可能会聊上一些时候，你先上钟楼吧，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t说完这话，尚豫便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匆匆地往着僻静处走去，像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
\t看着尚豫的背影，叶欣婕蓦地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是下船后的几天中，他第一次主动离开了她的身边。
\t心跳加速了起来，她的手摸进了口袋，口袋中还有一些法郎，那是之前她和尚豫吃街边的特色小吃的时候，尚豫付账找下来的零钱，结果放在了她的身上。
\t而在教堂的门口，她看到过电话亭。如果现在她打电话给娜娜丽他们的话……
\t一想到此，她只觉得手中的法郎烫得吓人，而脚步鬼使神差地朝着教堂门口走去。
\t暗红色的电话亭，顶部和边框处有着繁复的花纹，透着法国的浪漫与古朴。而电话亭边，有着一个香烟小卖店，小卖店中，叶欣婕可以清楚的看到摆放着的电话磁卡。
\t心跳得似乎更剧烈了，她甚至觉得心脏随时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古怪，又站了好长时间，以至于小店的店主连连问道，“小姐，你需要买什么吗？”
\t“我想要……”她呐呐的开口道，话还未说完，就被路边行过的汽车喇叭声所打断。
\t叶欣婕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中竟然全是冷汗。
\t“小姐？”店主再次的问道。
\t“啊？我、我……”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她会这样的手足无措。
\t“喂，东方妞，你买不买东西？不买就让开，别挡着！”一个大汉自叶欣婕的身后不耐烦的道。
\t叶欣婕狼狈地让开身子，等到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钟楼的台阶处，迎上的，是尚豫那带着关心的表情。
\t“怎么了？出了好多汗。”掏出方帕，他温柔的擦拭着她额头和手心的冷汗。
\t“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热了。”她尴尬地找着借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t“刚回过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在擦拭完她的汗珠后，尚豫收起了方帕，抬头看了眼钟楼，“上面去过了吗？”
\t“啊、去过了！”说谎了，她在说谎。可这一刻，心跳比起刚才的剧烈，却又显得过份的平静。
\t“上面风景如何，就得好看吗？”她问。
\t“……好看。”说谎的可悲在于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恍然去圆。
\t“那就好。”他脚跟一转，却没有打算上去的意思。
\t“哎，你不上去看吗？”
\t“不上去了，以前有上去看过。”他笑语道，“今天只是来这里陪你参观而已，这间教堂，是路易七世和阿莉叶诺·达基特努举行婚礼的地方，我很想让你看看。”
\t“想让我看？”她惊讶。
\t“嗯，想让你看看曾经的国王宣誓忠诚爱一个人的地方。”他如是说道。
\t经过圆拱形的石门，叶欣婕看着那些走廊上的两排石柱，每一根石柱都巨大而高耸，透着古老的沧桑，站在石柱旁，越发的感觉到人类的渺小。而走到了殿堂里，她才真正的感觉到那份属于古老教堂的恢弘气势：一排排的红色长椅整齐的陈列在暗黄色的地板上，周围是粉白色的墙壁，墙壁中的凹槽中，有着各种雕塑，描绘着圣经中的故事。殿堂的最前方，是环形的设计，金色的半球型的天顶，透着辉煌与庄严。
\t在这个地方，便是国王迎娶他的妻子的地方吗？叶欣婕环视着周围的场景，因为现在是旅游淡季，此时此刻，又是中午，教堂内的游客竟然只有她和尚豫两人。
\t“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 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 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浮云般的吟游，从那薄唇中逸出，只是微微上扬的语调，却像是在嘲讽着什么。迎上叶欣婕疑惑的目光，尚豫轻笑着道，“这是圣经中的对于爱情的定义，可是那对我来说，似乎太难了。若是我真正的爱上一个人的话，会嫉妒，会发怒、会怀疑，也会因为某些事而无法忍耐。”
\t“可是，你并没有爱上过谁吧。”她喃喃道。
\t“那么你呢，有爱上过谁吗？”
\t“我？”
\t“对，或者你想回答，你爱着所罗门家的那位大少爷？”
\t“没有……”她垂着头，莫名的，在外面她可以轻易地说着慌，可是在这个殿堂中，谎言却怎么都无法说出，“不是他，很久以前，我有爱过一个人。”
\t“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t“是个很完美的人。”时至如今，她依然会只想用完美来形容尚豫，“只是太过完美了，所以才会缺少了温度，而我，温暖不了他。”
\t他沉默了片刻，“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完美的。因为完美，是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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