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惊人的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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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虎那位神秘头领的判断还是准确的，小小山岭临时山寨的西面正是徐东所带领的四十多名勇营孩子。
虽然跟着张泽华一起来的孩子虽然都是全营当中的出众者，可徐东比起兄长徐进来可算不上个合格的将才，胆量算是比较小的。看到那山寨里的喽喽娴熟的沿着山脊线冲了下来，似乎比自己这边儿的人数多出几倍，立刻就有些慌张起来。
看到主官这么没有信心，西面的四十多名孩子也感觉到了即便是走在悬崖边上也都不曾有过的恐惧感觉。
不过相比传统旧军队，队伍的组织体系还尚算合理。而且张泽华考虑到可能的一些意外和问题也对孩子们说过：敌人在白天冲过来或者逼近，队一级的正副主管都有权决定在有效射程内开火。而每一个战士都有权在对手冲到接近白兵距离的地方以长龙炮开火并准备肉搏。
黄安县这些优选出来的少年们虽然是第一次上阵，可终究是比全国大部分地方的普通新兵要强的多，没有像这时代的很多军队一样有在有效射程之外就吓得开火或者人人不敢露头的习惯。在远处有弓箭飞来并落在官兵们所挖的壕沟附近的时候，不少队一级的负责人就迅速下令向来袭的敌人开火。
在这个时候，孩子们才发现平时的快速射击训练是那么的有意义，至少多半都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大致的方向把手中早已填装好弹药并点燃了火绳的长龙炮向逼近过来的敌人展开火力。
当然，大部分孩子们开火的距离还是远了一点。火器是强于弓箭，低层次武装之间尤其如此。可像长龙炮这样的木制火器除了在一定距离内针对特定目标杀伤力巨大，有效射程却连一二斗软弓抛射出去的轻箭都不如。
接连不断响起的木铳声之下、数百枚一钱重左右的铅弹以强弓流矢一般的速度从空中划过，没有规律的覆盖了冲在前面的十多个呈散开纵队方式冲击的敌人。这些喽喽看起来也都比较有火器时代冲突的经验了。面对木铳和轻炮的威胁，百余人左右的兵力分成十小队，使对方的这些轻小弹丸很难达成良好效果，每个冲在前面的人还举着木板制成的盾牌抵消了大部分命中的弹丸。
按照一般情况估计：以这种队形进攻连抬枪都没有的队伍，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减员行负伤。
可下来的一百五十多名望天虎与老虎寨众人还是大大低估了弹丸合理化设计并且标准化的这种木制的“长龙炮”。如雨一般的弹丸覆盖之下，还是有五名冲在前面的喽喽缺乏掩护的小腿被飞来的弹丸命中。虽然那如同大号弹弓威力一般的弹丸威力大减之后连皮肉都钻不进去，可也打的不少人腿上起了流了血的小肿包，可还有两个喽喽因为脆弱的迎面骨中弹竟然跌倒下来。
一轮开火就有人跌倒还是着实让冲过来的喽喽们不知所措起来，整个队伍也有些慌乱了。
而在这个时候，徐东所在的炮队队长郭义却明白这个时候绝不能犹豫，否则缓过劲儿来继续展开冲击的这些土匪们就有可能一举把自己这边儿的几十人冲垮。
在早已填装好弹丸的情况下，原本瞄向天空的炮口在郭义的直接操作下向正面的敌人展开了火力。巨大的后坐力让五十多斤的包铁铜炮身管直接向后飞了出去，不过人却感觉不到太大的后座力。
早已填装好的一百几十枚如同顶尖投石索手弹丸一般威力的二三两铅弹带来的效果，远非之前的那些弹弓级别的长龙炮散弹可比了。虽然这一炮似乎没有注意角度，平射的时候弹丸不过飞出十丈远就已经纷纷落到地面上，但形成的跳弹还是一下就让七八名来不及躲避的喽喽当场被命中。
在没有良好护甲的情况下，就是这种跳弹也足以让一个人当场倒地难以起身。
这还到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效果这么强的劈山炮。按理说一般劈山炮打出的群子对于不带盾牌的“裸兵”效果出奇，可对有准备的对手威胁该大打折扣才是，怎么。。。
一连续十来人的减员伤亡终于让冲来的这一百几十号人开始有些犹豫起来，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在心中权衡值不值了。
负责带领队伍的老虎寨头领却有些急了：“你们在愣着干什么？这里戳着等着对面的那群娃娃们重新装好弹药，然后再更近的距离上再给我们来一下？”
一些勇敢点儿的人已经反应了过来，可是看看整个队伍的大多数喽喽似乎还在犹豫不绝，也不敢往前冲了。
负责督战的首领们值得重新花一些时间按着个踢某些不愿意站起来的人的屁股：“快起来！再不起来，对面的人可就又要装好弹丸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似乎偶尔一名喽喽忽然发现天空中似乎有群黑黑的如蝗虫一般的东西从空中飞散而来。
“你看那是什么？”
“不对！那边好像也有”
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转瞬间，二两出头七分大小的铅弹在方圆数十米的范围内砸出了成群的土花，尘土飞扬。命中人体的碎骨之声和惨叫之声也接连响了起来。
原来：在选择分兵潜伏地点的时候，伴随着测距杆一起落地的，还有大致用于方向指示的木标。四个方向上的四门炮可以根据这些指示杆的标记有效的展开远距离的支持火力。在四百米左右的距离上把散弹集中打在分兵潜伏阵地前向着山岭的方向大概方圆数十米左右的范围上。
在测试中逐渐掌握了以重散弹相互支持的技术，可以说是张泽华敢于出兵打这一仗的重要原因：步兵的战斗力决定性的因素太多了。自己这支新立不久的队伍步战能力当然是问题，可是炮兵的有效运用只需要少数几名炮手及格就足够了，杀伤力还是可以准确估测与计算的，这是张泽华敢于出征打这一仗的另一重要原因。
张泽华所直接指挥的南面炮组和徐进负责指挥的北面排群炮组一轮开火就把二百四十枚重散弹打在了一千几百平米散布范围上，虽然依旧是仅仅杀伤了七八名运气不怎么好的喽喽，可这些人在猛烈的弹丸之下大多是直接重伤或死亡，带来的威慑力更使得大部分趴在地上的人都一时不敢起身了。
趁此机会，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再次展开火力的三个轻炮炮组轮番发射散弹展开三次进行轰击。南北西三门轻炮四轮开火打出的一千几百枚弹丸带给暴露在旷野中的敌人至少四十多人的伤亡、这些落在地面上依旧有一百几十焦耳威力的重铅弹可以在没有任何防御之人人的身上打出恐怖的血洞，更是让不少的人为之胆寒。
即便是刚刚还打算起身进攻的一些勇敢的土匪们，没有永久倒在重散弹之下的也纷纷开始向山寨的方向飞快逃命了。
虽然张泽华早就有计算和演习实测，这也是取胜的把握所在，可是此时的勇营的孩子们依然没有想到竟然可以这样轻易的击败兵力占明显优势之敌的进攻。在杀伤数十名对手的情况下，似乎己方一个重伤或战死都没有。初战竟然是这样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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