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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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吓惨了，长了这么大，什么时候看到过如此恐怖的人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绿脸人，什么都忘记了，只能颤抖了嘴皮：“好……给……给……”差点连鱼都拿不住了。
“唉，小莫，你看看你，还是臭脾气不改，看你把人家小朋友吓成什么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黎清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姓莫的绿脸人听得此声，没有接黎清的鱼，反而转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躬身：“裴老言重了，小子的声音相貌本就如此，小子不是故意的啊。”声音一如先前的阴森沙哑，只不过似乎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你呀。”裴老似是非常无奈，顺着人群让开的通道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半步，一个身穿盔甲、面容严肃、腰悬长剑的壮年亦步亦趋。
裴老走到黎清面前站定，和善的目光细细打量了黎清一番，突然开颜笑道：“小家伙，不错！好好珍惜和利用你所得到的东西。”
一脸迷茫的黎清不知道裴老说的什么意思，有心想问吧，但初次见面，人家老人家又帮了自己一个忙，贸然相问，会不会显得唐突了呢。心思电转间，黎清还是打消了问的念头，对了裴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呵呵。”裴老慈善地一笑，偏转脑袋，“小莫，你看人家小家伙腿上划了那么一条口子，鲜血直流，你是不是出手帮一下啊？”
“您老说了就是。”被叫做小莫的绿脸人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扔给黎清，“直接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就是。”
“谢谢叔叔！”黎清小嘴很甜，顺势把手中的鱼递给小莫，“叔叔，鱼给您。”
“先治伤，再给你银子。”小莫接过鱼冷冷地说。
而黎清发现，小莫接过鱼后，只见收一晃，鱼就不见了踪影。黎清被惊住了，张大着嘴巴，眼睛很隐秘地扫了小莫全身一下，根本看不出鱼被小莫藏到哪儿去了。
“伤口不疼？”看见黎清的傻样，小莫脸上的绿气一阵抖动，黎清居然从小莫的语气听出了一丝笑意。
“嘶，疼……”刚才还不觉得，一听到小莫的话后，黎清只感觉小腿肚上伤口传来一浪接一浪的火辣辣的剧痛。
先前忙着逃命，上岸后又被一波接一波的高价震得忘记了疼痛。这被别人一提醒，黎清才真正地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
哄的一声，周围的人群也被黎清的举动弄得大笑起来，就连裴老身旁的面容严肃的壮年也扯了扯嘴角，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傻小子，既然疼，还不赶紧治疗。”裴老花白的胡子连抖。
“哦，哦，是。”黎清尴尬地笑笑，连忙扯开瓷瓶的塞子，把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抖在伤口上。
让黎清乃至周围人群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原来还在涌着鲜血的伤口，在药粉撒上去后，鲜血慢慢变小，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血全被止住了。
更让人惊奇的事情接踵而至，原本翻卷在外的肌肉慢慢地向内合拢，不大一会儿，原本狰狞的伤口就只能看见一条刀口了，而刀口上，是凝固的血痂。
“小家伙，感觉如何？”裴老笑眯眯地问。
“凉悠悠的，不疼了，嗯，现在还有点发痒。”黎清知道眼前这个和善的老头帮了自己的大忙，因此一边仔细地感知着，一边恭敬地回答，一边感叹自己是遇到到神药了。
“呵呵，‘杀人高手，救命良医’的名号岂是白叫的。”裴老淡淡一笑。
“裴老过奖了。”小莫也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终于知道了面前和善老头的姓氏，不过，黎清没有忙着感谢裴老，反而双手把瓷瓶捧到小莫面前：“谢谢您，莫叔叔。”
枯黑的手掌一摆，声音虽然沙哑但少了阴冷：“看在裴老面上，送给你了。”黎清正要说话，小莫又接着说，“来，给你银子。”
“莫兄，小朋友，还请到那边去交易。”站在裴老身旁的盔甲壮年终于说话了，语气平静，没有像众人对小莫的畏惧，也没有盛气凌人。
“带路。”小莫的声音又恢复了阴冷沙哑。
盔甲壮年不置可否，对着裴老一抱拳：“裴老，本将先去办事了。”说完，领头一步，小莫和黎清跟随其后。
看见三人过来，两边的人群分得更开了。
“呵呵，小家伙，老夫也去凑凑热闹，不介意吧？”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站在原地的裴老赶上黎清，笑呵呵地问。
虽然不理解，但黎清知道，裴老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因此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怎么会呢？谢谢裴爷爷。”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面前是一个不大的白色帐篷，掀开门帘进去，黎清发现，整个帐篷之中就摆了一张桌子，几把凳子，几个士兵，还有一个居然是黎清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制止他们打架的士兵小邓。桌子上一边摆放着文房四宝，一边整齐地放了几个小袋子。
看见盔甲壮汉进去，士兵们陡地站起：“将军好！”
原来盔甲壮汉是个将军。
“小刘、小邓，你们来处理一下，这个小兄弟的鱼卖了九千两银子……”
“九千两……”小刘士兵惊呼出声。
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还是接着说：“另外送一个好些的储物袋，不额外收钱。”
“李将军，这小子……”
李将军的黑了，厉声道：“你在质疑本将军的决定？”
“不敢！不敢！”小邓士兵连连摆手，脸上现出惶恐的神色，哪里还有半点原来面对黎清和青年的淡定和嚣张。
黎清算是看明白了，李将军很可能是看见裴老对自己的态度，就像小莫一样，给自己一些好处，却是卖了裴老一个大大的面子。
那么，裴老究竟是什么人呢？黎清对裴老充满了兴趣。
“那还不赶快办理？”李将军的语气有些严厉。
“是。是。马上！”小刘和小邓唯唯诺诺。
“二位，按照朝廷律法，这种交易要交总额四成的税。九千两银子的卖价，就应该交三千六百两银子的税。”小刘眼光扫过小莫和黎清，轻言轻言地说。
“什……”黎清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把后面一个字喊出来。
老天的，太黑了！太坑了！小爷拼着丢掉小命的危险逮了一条鱼，朝廷屁事不做就要生生地分去四成。
三千六百两银子啊，足够自己村子吃饱喝足好几年吧？
很显然，李将军也看出了问题，问道：“小刘，有单条鱼的税收超过三千两银子的没有？”
“将军，没有。但有一条加上储物袋，达到了三千零五十两。”小刘没有犹豫。
“哦，那就按三千两银子收税吧，还是送一个好些点的储物袋。小家伙，可以不？”既然已经送了人情，再大一点也无所谓了。最后一句，李将军直接问黎清。
“很好了！很好了！谢谢李将军！谢谢李将军！”黎清反应颇快。
看到已经说好了，小莫手一挥，一锭锭的白银就堆在了桌子上面，小山一样，压得桌子咯吱咯吱的响，像要散架一样。在帐篷内灯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夺目的银光。
“九千两，点点。”小莫淡淡地说。
“好！”小刘和小邓答应一声，迅速地数了起来。
片刻，小刘直起腰：“刚好九千两，数量对，成色也足。”看了李将军一眼，“那我就把三千两税银收起来了？”
看李将军点了点头，小刘从身上摘下一个拳头大的略鼓的袋子，把三千两银子一锭一锭地装了进去，而小邓却在一边提笔刷刷地写着什么。
黎清又被震住了，三千两银子，还是好大一堆吧，但塞入小袋后，居然只是使小袋略微鼓了一点点。
小刘把银子装完，小邓也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黎清，同时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这是税收凭证，请收好。鱼你已经给了这位大侠了吧？这个储物袋是剩下的袋子里面最好的一个，有两个立方的空间，装入袋子后的重量相当于原来重量的千分之一。”
“嗯，鱼我已经给了莫叔叔了。”黎清回答。
小莫也冷酷地点点头。
“嘿嘿，那个，军爷。”黎清的脸红了，说话也期期艾艾，“这个怎么装进去？又怎么拿出来啊？”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怎么使用了。
黎清的一席话，惹得帐篷内的人都轻笑了几声。
“呵呵，简单。你看这不是有个口子吗，你只要把你要装的东西对准口子，一拍就进去了。至于拿出来也简单，把收伸进口子拽出来就是了。”小邓显然也看出了李将军对黎清的态度，一边细细解说，一边指导黎清操作。
其实也的确简单，黎清一下就学会了。先装了五千两银子在口袋里面，而袋子却只在底部略微鼓出来一些，拿在手上更是几乎没感受什么重量。
然后指着桌上剩下的一千两银子对小莫说：“莫叔叔，感谢您赐予的神药，这点小小的心意还望您收下。”
看见黎清的举动，裴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唉，小莫，你看看你，还是臭脾气不改，看你把人家小朋友吓成什么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黎清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姓莫的绿脸人听得此声，没有接黎清的鱼，反而转身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躬身：“裴老言重了，小子的声音相貌本就如此，小子不是故意的啊。”声音一如先前的阴森沙哑，只不过似乎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你呀。”裴老似是非常无奈，顺着人群让开的通道走了进来，在他身后半步，一个身穿盔甲、面容严肃、腰悬长剑的壮年亦步亦趋。
裴老走到黎清面前站定，和善的目光细细打量了黎清一番，突然开颜笑道：“小家伙，不错！好好珍惜和利用你所得到的东西。”
一脸迷茫的黎清不知道裴老说的什么意思，有心想问吧，但初次见面，人家老人家又帮了自己一个忙，贸然相问，会不会显得唐突了呢。心思电转间，黎清还是打消了问的念头，对了裴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谢谢爷爷！”
“呵呵。”裴老慈善地一笑，偏转脑袋，“小莫，你看人家小家伙腿上划了那么一条口子，鲜血直流，你是不是出手帮一下啊？”
“您老说了就是。”被叫做小莫的绿脸人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扔给黎清，“直接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就是。”
“谢谢叔叔！”黎清小嘴很甜，顺势把手中的鱼递给小莫，“叔叔，鱼给您。”
“先治伤，再给你银子。”小莫接过鱼冷冷地说。
而黎清发现，小莫接过鱼后，只见收一晃，鱼就不见了踪影。黎清被惊住了，张大着嘴巴，眼睛很隐秘地扫了小莫全身一下，根本看不出鱼被小莫藏到哪儿去了。
“伤口不疼？”看见黎清的傻样，小莫脸上的绿气一阵抖动，黎清居然从小莫的语气听出了一丝笑意。
“嘶，疼……”刚才还不觉得，一听到小莫的话后，黎清只感觉小腿肚上伤口传来一浪接一浪的火辣辣的剧痛。
先前忙着逃命，上岸后又被一波接一波的高价震得忘记了疼痛。这被别人一提醒，黎清才真正地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
哄的一声，周围的人群也被黎清的举动弄得大笑起来，就连裴老身旁的面容严肃的壮年也扯了扯嘴角，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傻小子，既然疼，还不赶紧治疗。”裴老花白的胡子连抖。
“哦，哦，是。”黎清尴尬地笑笑，连忙扯开瓷瓶的塞子，把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抖在伤口上。
让黎清乃至周围人群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原来还在涌着鲜血的伤口，在药粉撒上去后，鲜血慢慢变小，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血全被止住了。
更让人惊奇的事情接踵而至，原本翻卷在外的肌肉慢慢地向内合拢，不大一会儿，原本狰狞的伤口就只能看见一条刀口了，而刀口上，是凝固的血痂。
“小家伙，感觉如何？”裴老笑眯眯地问。
“凉悠悠的，不疼了，嗯，现在还有点发痒。”黎清知道眼前这个和善的老头帮了自己的大忙，因此一边仔细地感知着，一边恭敬地回答，一边感叹自己是遇到到神药了。
“呵呵，‘杀人高手，救命良医’的名号岂是白叫的。”裴老淡淡一笑。
“裴老过奖了。”小莫也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
终于知道了面前和善老头的姓氏，不过，黎清没有忙着感谢裴老，反而双手把瓷瓶捧到小莫面前：“谢谢您，莫叔叔。”
枯黑的手掌一摆，声音虽然沙哑但少了阴冷：“看在裴老面上，送给你了。”黎清正要说话，小莫又接着说，“来，给你银子。”
“莫兄，小朋友，还请到那边去交易。”站在裴老身旁的盔甲壮年终于说话了，语气平静，没有像众人对小莫的畏惧，也没有盛气凌人。
“带路。”小莫的声音又恢复了阴冷沙哑。
盔甲壮年不置可否，对着裴老一抱拳：“裴老，本将先去办事了。”说完，领头一步，小莫和黎清跟随其后。
看见三人过来，两边的人群分得更开了。
“呵呵，小家伙，老夫也去凑凑热闹，不介意吧？”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站在原地的裴老赶上黎清，笑呵呵地问。
虽然不理解，但黎清知道，裴老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因此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怎么会呢？谢谢裴爷爷。”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面前是一个不大的白色帐篷，掀开门帘进去，黎清发现，整个帐篷之中就摆了一张桌子，几把凳子，几个士兵，还有一个居然是黎清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制止他们打架的士兵小邓。桌子上一边摆放着文房四宝，一边整齐地放了几个小袋子。
看见盔甲壮汉进去，士兵们陡地站起：“将军好！”
原来盔甲壮汉是个将军。
“小刘、小邓，你们来处理一下，这个小兄弟的鱼卖了九千两银子……”
“九千两……”小刘士兵惊呼出声。
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还是接着说：“另外送一个好些的储物袋，不额外收钱。”
“李将军，这小子……”
李将军的黑了，厉声道：“你在质疑本将军的决定？”
“不敢！不敢！”小邓士兵连连摆手，脸上现出惶恐的神色，哪里还有半点原来面对黎清和青年的淡定和嚣张。
黎清算是看明白了，李将军很可能是看见裴老对自己的态度，就像小莫一样，给自己一些好处，却是卖了裴老一个大大的面子。
那么，裴老究竟是什么人呢？黎清对裴老充满了兴趣。
“那还不赶快办理？”李将军的语气有些严厉。
“是。是。马上！”小刘和小邓唯唯诺诺。
“二位，按照朝廷律法，这种交易要交总额四成的税。九千两银子的卖价，就应该交三千六百两银子的税。”小刘眼光扫过小莫和黎清，轻言轻言地说。
“什……”黎清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把后面一个字喊出来。
老天的，太黑了！太坑了！小爷拼着丢掉小命的危险逮了一条鱼，朝廷屁事不做就要生生地分去四成。
三千六百两银子啊，足够自己村子吃饱喝足好几年吧？
很显然，李将军也看出了问题，问道：“小刘，有单条鱼的税收超过三千两银子的没有？”
“将军，没有。但有一条加上储物袋，达到了三千零五十两。”小刘没有犹豫。
“哦，那就按三千两银子收税吧，还是送一个好些点的储物袋。小家伙，可以不？”既然已经送了人情，再大一点也无所谓了。最后一句，李将军直接问黎清。
“很好了！很好了！谢谢李将军！谢谢李将军！”黎清反应颇快。
看到已经说好了，小莫手一挥，一锭锭的白银就堆在了桌子上面，小山一样，压得桌子咯吱咯吱的响，像要散架一样。在帐篷内灯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夺目的银光。
“九千两，点点。”小莫淡淡地说。
“好！”小刘和小邓答应一声，迅速地数了起来。
片刻，小刘直起腰：“刚好九千两，数量对，成色也足。”看了李将军一眼，“那我就把三千两税银收起来了？”
看李将军点了点头，小刘从身上摘下一个拳头大的略鼓的袋子，把三千两银子一锭一锭地装了进去，而小邓却在一边提笔刷刷地写着什么。
黎清又被震住了，三千两银子，还是好大一堆吧，但塞入小袋后，居然只是使小袋略微鼓了一点点。
小刘把银子装完，小邓也拿起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黎清，同时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这是税收凭证，请收好。鱼你已经给了这位大侠了吧？这个储物袋是剩下的袋子里面最好的一个，有两个立方的空间，装入袋子后的重量相当于原来重量的千分之一。”
“嗯，鱼我已经给了莫叔叔了。”黎清回答。
小莫也冷酷地点点头。
“嘿嘿，那个，军爷。”黎清的脸红了，说话也期期艾艾，“这个怎么装进去？又怎么拿出来啊？”从来没有见过，更不知道怎么使用了。
黎清的一席话，惹得帐篷内的人都轻笑了几声。
“呵呵，简单。你看这不是有个口子吗，你只要把你要装的东西对准口子，一拍就进去了。至于拿出来也简单，把收伸进口子拽出来就是了。”小邓显然也看出了李将军对黎清的态度，一边细细解说，一边指导黎清操作。
其实也的确简单，黎清一下就学会了。先装了五千两银子在口袋里面，而袋子却只在底部略微鼓出来一些，拿在手上更是几乎没感受什么重量。
然后指着桌上剩下的一千两银子对小莫说：“莫叔叔，感谢您赐予的神药，这点小小的心意还望您收下。”
看见黎清的举动，裴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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