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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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么？”李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因为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冲你来的。”
冲自己来的？卫琼不解，脑中飞快的检索者这一系列案件中的线索。
“嗯？不说话？你是在想我现在不和你回去，万一以后翻案，你们几个警察会直接被革职吧。”李民手插口袋，慢步踱到卫琼身边。
“这我倒不怕，因为今天把你带回去这件事是肯定的。”卫琼耸了耸肩，顺手解开了自己西装下的最后一粒纽扣，深吸一口气，叹道：“更何况，我又不是警察，这行我早就不干了。”
“呵呵，早就不干了？”李民慢慢绕到卫琼身后，将一双手掌轻压在卫琼的双肩上，拇指渐渐发力，开始帮他做起了肩部按摩。
卫琼先是一哆嗦，不过很快也习惯李民有节奏的按压。
“放轻松……放轻松。”李民轻柔地说道，“这几个月也真是苦了你了，你应该没怎么睡好觉吧。”
“可不是么，为了能抓住你的把柄，我真的恨不得24小时都不睡觉。”卫琼一只手反手覆盖在李民的手上，轻轻地拍一拍，示意他停下来。
“说说吧，你都掌握了我的那些信息？”李民轻轻拍了拍卫琼的肩膀，没有多余的小动作，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说你为了设计这场杀人案，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呢？”卫琼突然问道。
李民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完全没了之前得意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能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好让我反驳一下。”不过下一秒，李民的脸上就立刻绽放出得意的笑容。
“呵，我以为你至少还能知道这个案子凶手为什么会杀人呢，看来还是高估你了。”李民盯着卫琼的双眼，半晌，下定决心道：“那好，那我就和你分享分享我所听说的这个版本的故事吧。”
卫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洗耳恭听。”
“我有个朋友，他家境贫寒，从小在那穷乡僻壤里，身边都是穷苦了大半辈子的农民，家也里曾经因为供不起他读书而差点就小学辍学。不过好在老天爷也算是眷顾他，他父亲到大城市打工，没过多久就给自己家里寄了三十多万，但是没想到，那是他父亲最后一次给家里寄钱。”李民说着，哽咽了一下。
“当然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他的母亲瞒了他十年，这十年里，他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在大城市打工非常忙，忙到这十年里的每个春节都没有回来看过他。直到他考上这座城市的名牌大学，正准备踏上这片土地的前一夜，他的母亲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说他的父亲是因为在大城市里不守法，开车撞了人，然后死在了牢里。哼？一个只会开拖拉机没有驾照的农民，会在大城市里无证开车还撞死人？他一定不信”李民摇了摇头，“于是，原本想在这片土地上奋发图强的他，开始寻找自己父亲真正的死亡原因。”
说到这里，李民停顿了十几秒，用力吸了一下鼻涕。
“他和许多农村来的孩子一样，怎么会不受一丁点儿的诱惑呢？这里和农村完全不一样，S市就是个不夜城啊，好地方。啧啧啧，于是他，忘记了来到这里的初衷，迷失在了这大城市中，很可惜啊，尽管他知道，他永远不属于这里。”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知自己的父亲当年是替人坐牢，而且在牢里是非正常死亡，这一下就燃起了他的复仇之火，并且他还知道，那个曾经找自己父亲当替死鬼的儿子竟和他在同一所学校学习，令他更加兴奋的是，那个人，竟然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
“呵，造化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终于等到复仇的那一天了。”李民摇了摇头，叹息着，“，既然自己的父亲是被当做替罪羊送进监狱的，那么这债，就让儿子来还吧，天经地义。”
李民的面无表情让卫琼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是一个策划了四起谋杀案的凶手，他的口气，就好像是在讲述一桩很久之前发生的故事。
“所以这就是你——朋友杀人的原因？”
听到这里，李民突然笑了，“你不是他，你不会明白这种失去父亲的痛。”说着，李民慢慢闭上双眼，似乎非常享受此时此刻的气氛，“当然这还多亏了他们寝室之间经常起冲突，如果不是那次的全盘决裂，他也不会有那么大胆的想法。”
“我朋友的目标原来就只有赵庆一个人，呵呵，这个看似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孩子，谁能想到他的父亲就是当年花三十万买走当年我朋友父亲的命。既然现在赵庆落到了我朋友手上，那么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李民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述说，手部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就好像在舞台上给卫琼做汇报演出一般。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民用脚狠狠地踢向一颗小石子，“没想到他老子心狠，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竟然因为一点点小事去打朱晓敏，从那天起，赵庆就与整个寝室为敌，我的那个朋友也开始计划着如何让他父债子还。”。
卫琼现在知道那段视频的拍摄者是谁了，这个刚18岁出头的孩子，遇到所谓杀父仇人的儿子，会有这种极强的报复心态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会想将整个寝室的人都赶尽杀绝呢？
还有一点就是，赵庆的父亲就是当年找到李守柱做替罪羊这件事，李民是怎么知道的？
“我朋友始终不能容忍杀父仇人的儿子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反正那赵庆脾气火爆，不如就让他滚出这个寝室！”
李民越说越激动，几脚将身边的小石子全都踢飞。
“后来呢？你朋友的计划成功了么？”卫琼盯着早已沉浸在自己世界、假装诉说着别人故事的李民说道。
“没成功，他没能成功……”李民惋惜地摇了摇头，“……虽然没成功，但是我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分崩离析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会交流，不过私底下早就敌对赵庆了。”
“可是这样不就够了么？顺利让赵庆和身边的人不合，这样不就达到你朋友的目的了么，可为什么还要做出接下去的这些‘越界’的举动呢？”
“够？怎么样才叫‘够’？呵呵，我也说过，这种心情，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是永远不会懂得。让他和室友闹翻只是第一步，我朋友真正想做的，还是让他死，让他们家里人知道，失去顶梁柱是一种什么感觉。”
李民突然笑了出来，和刚才的那种诡异的笑一样，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笑声中多了一丝癫狂，笑声回荡在荒无人烟的天空，久久不能散去。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他写的日记！没想到赵庆这个人还会对我们留一手，没想到他把对我们的恨全都写在了日记上！天呢，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份杀人计划！”李民就好像是在赞赏一幅杰作，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哈哈哈，对我来说，这几乎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突然不想杀他了，我也想让他坐牢，让他尝尝那种长期不能见到自己亲人的感觉。再加上那时候室友纷纷倒戈，根本不会有人会站在他那边，没有人。只要稍稍那么一煽动，赵庆就成了全民公敌。”
激动中，李民口中的“朋友”，终于成为了自己。
“之后我就把这本日记私下里给朱晓敏他们几个人看了，大家本身就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丝丝的厌恶之情，我为何不能趁现在再干些疯狂的事呢？我就提议说：既然他想杀人，不如我们先捉弄捉弄他，煞煞他的戾气。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怎么可能呢？谁都不想闹出人命来，然后之前受到赵庆迫害的朱晓敏告诉我们，10年前，同样是B大一个叫朱岑的投毒案，也是用的硫酸铊，最后不仅没抓到凶手，被毒的朱岑现在仍不能自理。”
李民说着，双手抱着卫琼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而且而且，居然也是室友集体杀一个人，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而此时卫琼脑子里装的，只有在这片荒郊野外找到他埋尸体的证据，那卫琼才有机会翻盘，
“朱晓敏是第一个拍板同意这件事的，马强和张天也有意向但是没敢同意，这帮胆小鬼，呵。沈灏……我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他，至于到后面他是如何知道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后来居然还来阻止我，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原本只是想让用他来干扰你们的视线，但是却没想到他胆子会那么大，到最后都公然干预我的行动，当初没把他弄死真是失策。”李民自责道，不过下一秒就又松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计划的实行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毕竟不能保证那么多人是否是和我一条心，所以当时为了保险起见，除了赵庆和沈灏这两个人我会留活口，其余知道这件事的全都做掉，这样一来整个寝室留下三个活人，我、沈灏、赵庆。赵庆昏迷不醒，我又是被害人，你们的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沈灏或者赵庆身上，这样一来，无论你们是否怀疑赵庆是凶手，他都不会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于是我就按照日记上写的，一个个地将他们做掉。反正这套路是赵庆想出来的，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所以你就让朱晓敏替你准备毒药了？”卫琼试探性地问道。
冲自己来的？卫琼不解，脑中飞快的检索者这一系列案件中的线索。
“嗯？不说话？你是在想我现在不和你回去，万一以后翻案，你们几个警察会直接被革职吧。”李民手插口袋，慢步踱到卫琼身边。
“这我倒不怕，因为今天把你带回去这件事是肯定的。”卫琼耸了耸肩，顺手解开了自己西装下的最后一粒纽扣，深吸一口气，叹道：“更何况，我又不是警察，这行我早就不干了。”
“呵呵，早就不干了？”李民慢慢绕到卫琼身后，将一双手掌轻压在卫琼的双肩上，拇指渐渐发力，开始帮他做起了肩部按摩。
卫琼先是一哆嗦，不过很快也习惯李民有节奏的按压。
“放轻松……放轻松。”李民轻柔地说道，“这几个月也真是苦了你了，你应该没怎么睡好觉吧。”
“可不是么，为了能抓住你的把柄，我真的恨不得24小时都不睡觉。”卫琼一只手反手覆盖在李民的手上，轻轻地拍一拍，示意他停下来。
“说说吧，你都掌握了我的那些信息？”李民轻轻拍了拍卫琼的肩膀，没有多余的小动作，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说你为了设计这场杀人案，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呢？”卫琼突然问道。
李民的脸突然阴沉下来，完全没了之前得意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能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好让我反驳一下。”不过下一秒，李民的脸上就立刻绽放出得意的笑容。
“呵，我以为你至少还能知道这个案子凶手为什么会杀人呢，看来还是高估你了。”李民盯着卫琼的双眼，半晌，下定决心道：“那好，那我就和你分享分享我所听说的这个版本的故事吧。”
卫琼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洗耳恭听。”
“我有个朋友，他家境贫寒，从小在那穷乡僻壤里，身边都是穷苦了大半辈子的农民，家也里曾经因为供不起他读书而差点就小学辍学。不过好在老天爷也算是眷顾他，他父亲到大城市打工，没过多久就给自己家里寄了三十多万，但是没想到，那是他父亲最后一次给家里寄钱。”李民说着，哽咽了一下。
“当然他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他的母亲瞒了他十年，这十年里，他都以为自己的父亲在大城市打工非常忙，忙到这十年里的每个春节都没有回来看过他。直到他考上这座城市的名牌大学，正准备踏上这片土地的前一夜，他的母亲把一切都告诉了他，说他的父亲是因为在大城市里不守法，开车撞了人，然后死在了牢里。哼？一个只会开拖拉机没有驾照的农民，会在大城市里无证开车还撞死人？他一定不信”李民摇了摇头，“于是，原本想在这片土地上奋发图强的他，开始寻找自己父亲真正的死亡原因。”
说到这里，李民停顿了十几秒，用力吸了一下鼻涕。
“他和许多农村来的孩子一样，怎么会不受一丁点儿的诱惑呢？这里和农村完全不一样，S市就是个不夜城啊，好地方。啧啧啧，于是他，忘记了来到这里的初衷，迷失在了这大城市中，很可惜啊，尽管他知道，他永远不属于这里。”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得知自己的父亲当年是替人坐牢，而且在牢里是非正常死亡，这一下就燃起了他的复仇之火，并且他还知道，那个曾经找自己父亲当替死鬼的儿子竟和他在同一所学校学习，令他更加兴奋的是，那个人，竟然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
“呵，造化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终于等到复仇的那一天了。”李民摇了摇头，叹息着，“，既然自己的父亲是被当做替罪羊送进监狱的，那么这债，就让儿子来还吧，天经地义。”
李民的面无表情让卫琼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大学生是一个策划了四起谋杀案的凶手，他的口气，就好像是在讲述一桩很久之前发生的故事。
“所以这就是你——朋友杀人的原因？”
听到这里，李民突然笑了，“你不是他，你不会明白这种失去父亲的痛。”说着，李民慢慢闭上双眼，似乎非常享受此时此刻的气氛，“当然这还多亏了他们寝室之间经常起冲突，如果不是那次的全盘决裂，他也不会有那么大胆的想法。”
“我朋友的目标原来就只有赵庆一个人，呵呵，这个看似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孩子，谁能想到他的父亲就是当年花三十万买走当年我朋友父亲的命。既然现在赵庆落到了我朋友手上，那么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李民开始不满足于单纯的述说，手部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就好像在舞台上给卫琼做汇报演出一般。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李民用脚狠狠地踢向一颗小石子，“没想到他老子心狠，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竟然因为一点点小事去打朱晓敏，从那天起，赵庆就与整个寝室为敌，我的那个朋友也开始计划着如何让他父债子还。”。
卫琼现在知道那段视频的拍摄者是谁了，这个刚18岁出头的孩子，遇到所谓杀父仇人的儿子，会有这种极强的报复心态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到最后会想将整个寝室的人都赶尽杀绝呢？
还有一点就是，赵庆的父亲就是当年找到李守柱做替罪羊这件事，李民是怎么知道的？
“我朋友始终不能容忍杀父仇人的儿子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反正那赵庆脾气火爆，不如就让他滚出这个寝室！”
李民越说越激动，几脚将身边的小石子全都踢飞。
“后来呢？你朋友的计划成功了么？”卫琼盯着早已沉浸在自己世界、假装诉说着别人故事的李民说道。
“没成功，他没能成功……”李民惋惜地摇了摇头，“……虽然没成功，但是我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分崩离析了，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会交流，不过私底下早就敌对赵庆了。”
“可是这样不就够了么？顺利让赵庆和身边的人不合，这样不就达到你朋友的目的了么，可为什么还要做出接下去的这些‘越界’的举动呢？”
“够？怎么样才叫‘够’？呵呵，我也说过，这种心情，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是永远不会懂得。让他和室友闹翻只是第一步，我朋友真正想做的，还是让他死，让他们家里人知道，失去顶梁柱是一种什么感觉。”
李民突然笑了出来，和刚才的那种诡异的笑一样，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笑声中多了一丝癫狂，笑声回荡在荒无人烟的天空，久久不能散去。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他写的日记！没想到赵庆这个人还会对我们留一手，没想到他把对我们的恨全都写在了日记上！天呢，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份杀人计划！”李民就好像是在赞赏一幅杰作，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哈哈哈，对我来说，这几乎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突然不想杀他了，我也想让他坐牢，让他尝尝那种长期不能见到自己亲人的感觉。再加上那时候室友纷纷倒戈，根本不会有人会站在他那边，没有人。只要稍稍那么一煽动，赵庆就成了全民公敌。”
激动中，李民口中的“朋友”，终于成为了自己。
“之后我就把这本日记私下里给朱晓敏他们几个人看了，大家本身就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丝丝的厌恶之情，我为何不能趁现在再干些疯狂的事呢？我就提议说：既然他想杀人，不如我们先捉弄捉弄他，煞煞他的戾气。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怎么可能呢？谁都不想闹出人命来，然后之前受到赵庆迫害的朱晓敏告诉我们，10年前，同样是B大一个叫朱岑的投毒案，也是用的硫酸铊，最后不仅没抓到凶手，被毒的朱岑现在仍不能自理。”
李民说着，双手抱着卫琼的肩膀，用力摇晃着。“而且而且，居然也是室友集体杀一个人，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而此时卫琼脑子里装的，只有在这片荒郊野外找到他埋尸体的证据，那卫琼才有机会翻盘，
“朱晓敏是第一个拍板同意这件事的，马强和张天也有意向但是没敢同意，这帮胆小鬼，呵。沈灏……我压根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他，至于到后面他是如何知道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后来居然还来阻止我，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原本只是想让用他来干扰你们的视线，但是却没想到他胆子会那么大，到最后都公然干预我的行动，当初没把他弄死真是失策。”李民自责道，不过下一秒就又松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计划的实行其实还是有一定的难度，毕竟不能保证那么多人是否是和我一条心，所以当时为了保险起见，除了赵庆和沈灏这两个人我会留活口，其余知道这件事的全都做掉，这样一来整个寝室留下三个活人，我、沈灏、赵庆。赵庆昏迷不醒，我又是被害人，你们的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沈灏或者赵庆身上，这样一来，无论你们是否怀疑赵庆是凶手，他都不会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于是我就按照日记上写的，一个个地将他们做掉。反正这套路是赵庆想出来的，不是我，要怪只能怪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所以你就让朱晓敏替你准备毒药了？”卫琼试探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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