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半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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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章正要出去呢，刘勇叫住他说：“你有没有白色的衣服？”，王明章点点头，刘勇又说：“把头发解下来，将脸上都涂白了，看看谁吓谁”，王明章说：“你认为对方也是人？”，刘勇笑了笑说：“这世上倒也有鬼，不过都是人变的”，等王明章画完妆，二人走出房间，向大院里边走去。
靠近第二进院子时，那歌声越发显得清晰起来，只听得“夜深深、天寒寒、留我一个谁来作伴？”，接着又是一声渗人的尖叫声，“啊哈哈哈”，这时山风呼呼地刮着，清冷的月光与地上的积雪交映着，广阔、寂静的大院中的回荡着这毛骨悚然的尖笑声，王明章吓得不停的哆嗦，刘勇轻轻对他说：“你先在这儿呆着，等会儿听到我咳嗽的时候，你将头发遮在脸前，慢慢地从院门走进来”，说着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一个人跨进了院子。
走到二进的院子，隐约见到前面有个白影，忙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一个高约一丈的白色身影慢慢地飘了过来，一边飘着一边还发出声响，或唱歌，或尖叫，仔细看时，那身影的头部戴着白色的斗篷，面色煞白，看不到眼睛，嘴巴一张一张的，刘勇见状大声咳嗽了一下，王明章忙把头发拨到前面遮住面部，慢慢地走进院子，那白影见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镇静，“来者何人？”又是一阵尖叫，“奴家乃杜三娘是也”，王明章唱了一句，刘勇见那白影又抖了一下，“杜三娘是谁？”虽然还是尖声，声音明显有些哆嗦，“我乃这杜家大院三小姐是也，此乃奴家旧居，何人在此聒噪，扰我清修？”，看着王明章一步步逼近，那白影叫了一声“妈呀”，倏地分成两个白影向那三进跑去，刘勇二人追过去时，三进的院子空荡荡的，左边是一丛竹子，在夜半的山风吹拂下，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右边空旷无物，刘勇走过去一看，地上长满了野草，野草中间赫然是一口水井！朝井里望了望，月亮印在井里一晃一晃的，一根绳子从井边伸了下去，刘勇示意王明章在外边等着，掏出身上的抓钩，将抓钩抓住那井绳对面的井沿上上，沿着钩绳一步步地爬了下去，爬了约莫一丈深，见下面就是井水了，掏出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只见自己对面有一个长约一米，高约五十公分的洞口，洞里黑漆漆的，想了想，将脚在井壁上一蹬，反手抓住了那根井绳，叼着手电筒，双脚用力往洞口一蹬，只听一声闷哼，好像蹬到什么东西，坐起来一用手电筒一照，原来这井下竟别有洞天，一个长约三丈，宽约两丈，高约两米的空间出现在眼前，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人影趴在地上，估计是刚才被自己蹬得，另一个坐在地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正在用手挡着光线呢，过了一会儿，那躺在地上的人影也爬起来了，摸到另一个人影身边坐下，刘勇过去将两人身上的白衣服撕下来，那衣服一撕就碎了，原来是用白纸做的，灯光下，两个小孩抱成一团正在那里瑟瑟发抖，一个约莫十五六岁，一个约莫七八岁，刘勇在二人面前坐下，说：“说吧，为什么装神弄鬼？”，那大些的哆嗦着说：“你…你不是鬼？”，刘勇笑笑说：“鬼还用爬绳子吗？”，那大的听了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说：“不是鬼就好”，“上去吧，难道准备在这儿呆一辈子”，说完刘勇转身爬出洞口，沿着井绳三两步便爬了上，爬上来一看，王明章竟然不见了。
刘勇叫了两声也没人应，远远地倒传来几声琴声和唱歌的声音，这时那两个小孩也爬上来了，刘勇问他们：“这也是你们干得？”，那大孩子说：“我们的人都在院里睡觉呢”，刘勇点点头，循着那琴声一路往后院走去，那两个小孩在后面跟着，穿过三进、四进，快到五进时，琴声、歌声渐渐地清晰起来，穿过五进的院门，只见这第五进比前面四进大得多，里面竟被隔成了一个个的小院子，循着琴声来到一间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亭子，亭子下面有一张石桌，石桌边上摆着一圈石凳，一个白衣人正在里面抚琴，院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正随着琴声翩翩起舞，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唱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都大半夜了，还黄昏后！”，刘勇一声断喝，霎时，琴声、歌声都停下来了，只见那抚琴的白衣人用袖子将古琴拨到一边，刷地站起来，指着刘勇说：“你这个人好没情趣，我二人自在这里弹琴、起舞，又干你何事？”，这时那披头散发的白衣人跑过来叫了声“刘兄”，那抚琴的白衣人看了看刘勇两个，说：“原来你们认识，进来坐吧”，说着返回那亭子坐下。
三人在亭子里坐下，两个小孩远远地在一边看着，刘勇说：“都回去睡觉吧，明早到演武场一起吃早饭”，两个小孩听了便转身回去了。只见那白衣人说：“我姓杜，名弢，草字养晦，倒是这大院的主人之一，几年前流贼过来时，我正好在京里读书，逃过了一劫，昨天刚回到这大院，原本以为这大院遭此厄运必定荒寂无人，没想到倒热闹得紧，二位是……”，王明章道：“我姓王，名明章，草字畯功，这位姓刘，名勇，字……”，说着望向刘勇，刘勇笑了笑说：“我还没有字，二位见笑了，要不，你们帮我起一个？”，杜弢说：“那怎么行，这字一般要由长者起，哪有让小辈起的”，刘勇说：“无妨，不就是个字嘛”，杜弢又说：“你真不介意？”王明章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忙对刘勇说：“刘兄，还是找机会请一位长辈起吧”，刘勇没那么多心机，说：“无所谓，不就是一个称呼嘛，我还就认定杜兄了”，那杜弢见状就说：“那我就不客气啦，勇者，无畏也，遇事则知难而进，叫无畏或永进都可”，刘勇想了想说：“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容易安于现状，我看干脆叫安之得了，无论什么事，都能安若泰山，我看也当得一个勇字”，那杜弢一拍大腿，说道：“刘兄大才，吾不如也，世人皆蝇营狗苟，非安也，刘兄此安，当为安定、安平之意，非大勇者不能为也”，说完又问起二人的来历，王明章将刘勇在紫阳义救妇孺，天柱山孤身战群匪的事迹讲了，杜弢一听深为叹服，说道：“我在京里翰林院呆了几年，每到夜间心里就浮现出全家一千余口在贼匪的刀口下哀嚎乞怜的模样，彻夜转辗难眠，最后实在受不了院里成天高座清谈、寻章摘句的日子，干脆讨了一个州团练的差使，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也愿提三尺剑，与那贼寇拼个你死我活，刘兄、王兄，你二位都是武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刘勇心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便问道：“那州团练可练兵几何，有无饷银？”，杜弢说：“这团练倒没有一定之规，我看只要银钱足够，三五千都可，这州团练属于五品武职，你们过来后可作为副团练，为七品武职，银钱嘛，新安会拨一些，但估计聊胜于无，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筹措，我杜家在大明朝为官前后近百年，故交好友还是有一些，离京前我写了一些信，相信不久就会有一些银钱进账”，刘勇仔细盘算了一下，心想没准这是自己一个机会，那杜弢是翰林院出身，估计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转做更清贵一些的文官，想到这里便说：“我身上还有白银七千两、黄金三百两，加起来也超过一万两了，先招收一千人马，每人月饷一两，差不多够一年所需，就是粮食只有五十多担，只够半月之需”，杜弢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到：“粮食好说，在兴安募一些，我这次从京里也带了五千两银票，再买一些，时下这汉中地区物价腾贵，二两银才能买一担大米，五千两能买两千五百担，也就是二十五万斤，一个人一天一斤计，每月需要三万斤，二十五万斤够军士八月之需了，以后的再慢慢募集吧”，刘勇说：“那军士的衣服、武器呢？”，杜弢说：“这茬我到没想过，要不先少招收一些人”，刘勇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我怎么忘了这茬呢”，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杜弢拿过来在月光下仔细看了看，大叫一声：“成了！”，刘勇忙问有多少，杜弢说：“整整五千两，这下武器服饰也成了”，听到这个，刘勇二人也不禁大喜，三人聊着聊着天渐渐亮了，刘勇这才看清楚杜弢的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约莫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倒生的一表人才，那杜弢见刘勇也生的牛高马大的，面相憨厚中带着一丝精悍，倒是王明章一身女妆打扮，看着煞是可笑，两人互相望着，想着事有可为，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王明章虽然是个闲散性子，但最近几年东躲西藏的，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有了一个安身之处，特别是对刘勇颇有些好感，从不从军还是两说，但也打定了主意在这儿住下来。
靠近第二进院子时，那歌声越发显得清晰起来，只听得“夜深深、天寒寒、留我一个谁来作伴？”，接着又是一声渗人的尖叫声，“啊哈哈哈”，这时山风呼呼地刮着，清冷的月光与地上的积雪交映着，广阔、寂静的大院中的回荡着这毛骨悚然的尖笑声，王明章吓得不停的哆嗦，刘勇轻轻对他说：“你先在这儿呆着，等会儿听到我咳嗽的时候，你将头发遮在脸前，慢慢地从院门走进来”，说着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一个人跨进了院子。
走到二进的院子，隐约见到前面有个白影，忙闪到一棵大树后面，只见一个高约一丈的白色身影慢慢地飘了过来，一边飘着一边还发出声响，或唱歌，或尖叫，仔细看时，那身影的头部戴着白色的斗篷，面色煞白，看不到眼睛，嘴巴一张一张的，刘勇见状大声咳嗽了一下，王明章忙把头发拨到前面遮住面部，慢慢地走进院子，那白影见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镇静，“来者何人？”又是一阵尖叫，“奴家乃杜三娘是也”，王明章唱了一句，刘勇见那白影又抖了一下，“杜三娘是谁？”虽然还是尖声，声音明显有些哆嗦，“我乃这杜家大院三小姐是也，此乃奴家旧居，何人在此聒噪，扰我清修？”，看着王明章一步步逼近，那白影叫了一声“妈呀”，倏地分成两个白影向那三进跑去，刘勇二人追过去时，三进的院子空荡荡的，左边是一丛竹子，在夜半的山风吹拂下，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声响，右边空旷无物，刘勇走过去一看，地上长满了野草，野草中间赫然是一口水井！朝井里望了望，月亮印在井里一晃一晃的，一根绳子从井边伸了下去，刘勇示意王明章在外边等着，掏出身上的抓钩，将抓钩抓住那井绳对面的井沿上上，沿着钩绳一步步地爬了下去，爬了约莫一丈深，见下面就是井水了，掏出手电筒朝四周照了照，只见自己对面有一个长约一米，高约五十公分的洞口，洞里黑漆漆的，想了想，将脚在井壁上一蹬，反手抓住了那根井绳，叼着手电筒，双脚用力往洞口一蹬，只听一声闷哼，好像蹬到什么东西，坐起来一用手电筒一照，原来这井下竟别有洞天，一个长约三丈，宽约两丈，高约两米的空间出现在眼前，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人影趴在地上，估计是刚才被自己蹬得，另一个坐在地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正在用手挡着光线呢，过了一会儿，那躺在地上的人影也爬起来了，摸到另一个人影身边坐下，刘勇过去将两人身上的白衣服撕下来，那衣服一撕就碎了，原来是用白纸做的，灯光下，两个小孩抱成一团正在那里瑟瑟发抖，一个约莫十五六岁，一个约莫七八岁，刘勇在二人面前坐下，说：“说吧，为什么装神弄鬼？”，那大些的哆嗦着说：“你…你不是鬼？”，刘勇笑笑说：“鬼还用爬绳子吗？”，那大的听了这句话松了一口气，说：“不是鬼就好”，“上去吧，难道准备在这儿呆一辈子”，说完刘勇转身爬出洞口，沿着井绳三两步便爬了上，爬上来一看，王明章竟然不见了。
刘勇叫了两声也没人应，远远地倒传来几声琴声和唱歌的声音，这时那两个小孩也爬上来了，刘勇问他们：“这也是你们干得？”，那大孩子说：“我们的人都在院里睡觉呢”，刘勇点点头，循着那琴声一路往后院走去，那两个小孩在后面跟着，穿过三进、四进，快到五进时，琴声、歌声渐渐地清晰起来，穿过五进的院门，只见这第五进比前面四进大得多，里面竟被隔成了一个个的小院子，循着琴声来到一间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亭子，亭子下面有一张石桌，石桌边上摆着一圈石凳，一个白衣人正在里面抚琴，院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正随着琴声翩翩起舞，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唱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都大半夜了，还黄昏后！”，刘勇一声断喝，霎时，琴声、歌声都停下来了，只见那抚琴的白衣人用袖子将古琴拨到一边，刷地站起来，指着刘勇说：“你这个人好没情趣，我二人自在这里弹琴、起舞，又干你何事？”，这时那披头散发的白衣人跑过来叫了声“刘兄”，那抚琴的白衣人看了看刘勇两个，说：“原来你们认识，进来坐吧”，说着返回那亭子坐下。
三人在亭子里坐下，两个小孩远远地在一边看着，刘勇说：“都回去睡觉吧，明早到演武场一起吃早饭”，两个小孩听了便转身回去了。只见那白衣人说：“我姓杜，名弢，草字养晦，倒是这大院的主人之一，几年前流贼过来时，我正好在京里读书，逃过了一劫，昨天刚回到这大院，原本以为这大院遭此厄运必定荒寂无人，没想到倒热闹得紧，二位是……”，王明章道：“我姓王，名明章，草字畯功，这位姓刘，名勇，字……”，说着望向刘勇，刘勇笑了笑说：“我还没有字，二位见笑了，要不，你们帮我起一个？”，杜弢说：“那怎么行，这字一般要由长者起，哪有让小辈起的”，刘勇说：“无妨，不就是个字嘛”，杜弢又说：“你真不介意？”王明章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忙对刘勇说：“刘兄，还是找机会请一位长辈起吧”，刘勇没那么多心机，说：“无所谓，不就是一个称呼嘛，我还就认定杜兄了”，那杜弢见状就说：“那我就不客气啦，勇者，无畏也，遇事则知难而进，叫无畏或永进都可”，刘勇想了想说：“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容易安于现状，我看干脆叫安之得了，无论什么事，都能安若泰山，我看也当得一个勇字”，那杜弢一拍大腿，说道：“刘兄大才，吾不如也，世人皆蝇营狗苟，非安也，刘兄此安，当为安定、安平之意，非大勇者不能为也”，说完又问起二人的来历，王明章将刘勇在紫阳义救妇孺，天柱山孤身战群匪的事迹讲了，杜弢一听深为叹服，说道：“我在京里翰林院呆了几年，每到夜间心里就浮现出全家一千余口在贼匪的刀口下哀嚎乞怜的模样，彻夜转辗难眠，最后实在受不了院里成天高座清谈、寻章摘句的日子，干脆讨了一个州团练的差使，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也愿提三尺剑，与那贼寇拼个你死我活，刘兄、王兄，你二位都是武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刘勇心想，这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便问道：“那州团练可练兵几何，有无饷银？”，杜弢说：“这团练倒没有一定之规，我看只要银钱足够，三五千都可，这州团练属于五品武职，你们过来后可作为副团练，为七品武职，银钱嘛，新安会拨一些，但估计聊胜于无，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筹措，我杜家在大明朝为官前后近百年，故交好友还是有一些，离京前我写了一些信，相信不久就会有一些银钱进账”，刘勇仔细盘算了一下，心想没准这是自己一个机会，那杜弢是翰林院出身，估计过不了多久还是会转做更清贵一些的文官，想到这里便说：“我身上还有白银七千两、黄金三百两，加起来也超过一万两了，先招收一千人马，每人月饷一两，差不多够一年所需，就是粮食只有五十多担，只够半月之需”，杜弢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到：“粮食好说，在兴安募一些，我这次从京里也带了五千两银票，再买一些，时下这汉中地区物价腾贵，二两银才能买一担大米，五千两能买两千五百担，也就是二十五万斤，一个人一天一斤计，每月需要三万斤，二十五万斤够军士八月之需了，以后的再慢慢募集吧”，刘勇说：“那军士的衣服、武器呢？”，杜弢说：“这茬我到没想过，要不先少招收一些人”，刘勇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说：“我怎么忘了这茬呢”，说着从身上掏出几张银票，杜弢拿过来在月光下仔细看了看，大叫一声：“成了！”，刘勇忙问有多少，杜弢说：“整整五千两，这下武器服饰也成了”，听到这个，刘勇二人也不禁大喜，三人聊着聊着天渐渐亮了，刘勇这才看清楚杜弢的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约莫二十多岁，剑眉星目，鼻梁高耸，倒生的一表人才，那杜弢见刘勇也生的牛高马大的，面相憨厚中带着一丝精悍，倒是王明章一身女妆打扮，看着煞是可笑，两人互相望着，想着事有可为，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王明章虽然是个闲散性子，但最近几年东躲西藏的，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有了一个安身之处，特别是对刘勇颇有些好感，从不从军还是两说，但也打定了主意在这儿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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