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不是尾声的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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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鲁王府，傍晚。
五十三岁的阿巴泰惬意地躺在王府后院的一张藤椅上，虽然是冬日，可他一点也没觉得冷，他周边跪着四个女人，正在给他按手按脚，全是鲁王朱以派的妻妾，按着按着他竟有些冲动，“啊”，一个女人轻声叫唤了一声，他倏地张开双眼，跟着这些女人的眼睛朝远处望去。
远处的天空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一颗硕大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正滑向天边，瞬间消失不见，“什么方向？”，他推开一边的女人起身问道，“王爷，是东北方向”，一个女人怯生生地答道，“东北？难道是……”，难道是那个死胖子挂了？这东北方向能配得上这么大的星辰的，也只有他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暗喜，这个该死的胖子，老汗十几个儿子，个个都封了王爷的头衔，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就是他阿巴泰，贵为老汗的第七子，都五十多岁了，还是一个贝勒，这次临行前给自己加了一个“饶余”好像有多大的恩典似的，我呸！
“传博和讬”，等传令的亲兵走了，阿巴泰站起来在这院里走了起来，这都一个多月了，这图尔格怎么还不传来消息，难道？不过他随即打断了自己的思维，怎么可能，两千白甲精锐，比他率领的正蓝旗的白甲兵还多，他自己也只有老三博落亲领的一千白甲兵，就是没有汉军旗，蒙古骑兵，按明军这个水平，这两千白甲兵大可在这山东地界横着走。
“阿玛”，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过来了，正是他的次子博和讬，这次东昌、兖州一带的大小战斗基本上是他在指挥，“有图尔格他们的消息没有？”，“回阿玛，没有，十几天前他打下青州还过来报信，这青州听说是青州、莱州、登州一带的最大的坚城，这青州都打下了，其它的不肯定在话下，这登州、莱州听说以前孔有德他们起事时折腾的残破不堪，图尔格他们一直往东打到大海也不是什么难事，估计是他们懒得汇报了”。
听了自己儿子这么一说，阿巴泰点点头，估计也是这样，就让他们一直打吧，反正也约好了明年三月份在莒州汇合，听说那边是明国的马场，三月份草长好了，正好喂马，这大冬天的连续作战，马都掉膘了，“阿玛，这曲阜？”，“曲阜不能打，临行前老八再三叮嘱，对曲阜孔家一定要礼遇有加，老八心眼多，就听他的吧，明天你拿我的贴子去拜会一下吧，顺便送些金银米粮”，“嗻”。
青州府衡王府。
由于青州府的大小王爷、官府的要员都被鞑子屠戮一空，刘勇自在沂山歼灭了图尔格的两千多白甲兵后，便将主力收缩到青州府修整，反正鞑子沿途搜刮的大量物资都在青州府，刘勇也堂而皇之的占了衡王府作为自己的指挥部。
“侯爷，元秋回来了”，刘勇正坐在衡王的书房里闭目养神，刘英进来汇报说，“哦？快让他进来”，不久刘英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进来了，只见他衣服破烂，满脸憔悴，见到刘勇“扑通”一下跪倒了，这元秋是元春霸占鹤舞山庄时收留的一个孤儿，年龄比元夏还大，原名李狗蛋，不过这元秋生的玲珑剔透，嘴巴又甜，元春便给他改了个“元秋”的名字，李狗蛋见元秋这名字确实比自己的名字好听，便一直用了下去，到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叫元秋，而他原本的名字倒无人知晓了。
刘勇见以前的一个俊秀小伙变成这样，知道他一路也受了不少苦，赶紧把他扶起来，又给他倒了杯水，“吃过没有？”，“回大人，吃过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刘勇关切地说。
“大人，不用了。鞑子十一月十日破了兖州，城里的大小王府和官员士绅都被杀了，我混在迎接鞑子的商人队伍里，上下讨好，鞑子没有杀我，还帮着收尸掩埋，最后一次运尸的时候正好是天黑，我就偷偷地溜到一边藏起来，趁鞑子不注意的时候跑了，我不敢走北边的大道，一路沿着沂州、莒州、诸城这么过来的，到诸城时听说侯爷在青州，便又连夜过来了”，“大人，我打探清楚了，兖州这路的鞑子军力约有三万多，根据他们的旗帜，领头的是正蓝旗的，约有七八千人，还有正白旗的，约四五千人，蒙鞑子约有四千人，归属正白旗管理，汉军又分两拨，一拨打着正蓝旗，一拨打着正白旗，总数约一万多人，还有大约两万的包衣奴才，我走的时候鞑子刚打下兖州不久，南边的费县、沂州还没打，我走了大约半个月，估摸着现在已经打下了”。
其实元秋这些信息刘勇已经通过俘虏摸清楚了，西面那一路鞑子实力更为强大，阿巴泰率领自己的二儿子博和讬、三儿子博落带着正蓝旗八千人，正白旗的董额.额硕带着四千人，另外还有挂在正白旗下面的蒙古古鲁思辖部四千人，汉军旗正蓝旗的佟图赖带着八千人，汉军旗正白旗蔡士英带着八千人，也就是说，阿巴泰那一路大的来说就是正蓝旗和正白旗，合计三万两千人，加上两万包衣奴才，一共五万两千人，东昌府、兖州府在山东比较富庶，估计鞑子搜刮的钱粮比图尔格这边多许多，可惜自己现在大战过后伤亡也不少，不然的话，他倒想一鼓作气挥师向西灭了这股鞑子。
等送走了元秋，刘勇转身来到前院的会客室，登莱军的主要将领、民事主管都在那儿等着呢。
“大人，此次我军先后在谭坊镇、尧沟镇、青州城、寿光城、沂山等地与鞑子作战，共歼灭满洲真鞑子七千八百人，蒙鞑子三千七百人，汉军一万两千人，俘虏满鞑子两百人，蒙鞑子三百人，汉军四千人，包衣奴才一万人两千多人”
“缴获金银合计九十多万两，金银珠宝首饰无数，缴获粮食五十万担，大小牲畜九万多头，其中耕牛就有四万头，完好战马六千五百匹，还有近六千匹的马尸，我军近期的肉食解决了，缴获完好铁甲四千多幅，还有近三千副修补以后还能可以用，解救百姓八万多人，全部是青壮男女，其中男女几乎各半”
“我军骑军伤亡一半，有两千五百人，步军伤亡两千人，青壮伤亡近四千人”
刘勇闭着眼睛听姚安报数，听到后面心里一咯噔，伤亡惨重啊，如果不是自己热兵器占了优势，大败亏输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忽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第一，军务处做好伤亡家属的抚恤工作，无论是正规军还是庄里的青壮，凡是重伤或阵亡了的，一律发放抚恤银子五十两，明年的收获不用上缴，连免五年”，他估计至少有五千重伤或阵亡的，这抚恤银子加上棺材什么的至少要花出去三十万多万两。
“第二、将俘虏的满鞑子、蒙鞑子审问清除后全部杀掉，汉鞑子牛录额真以上军官全部杀掉，剩余的汉军打散编到各营头，我可说清楚了，思想教育、识字一定不能放松，将责任层层落实到小旗一级，一个小旗俘虏不能超过两人”，刘勇原本想把汉军也杀了，后来一审问，原来这帮汉军有一半是世代居住在辽东的汉人，身上还有着女真、蒙古的血统，他们也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汉人，有一半是历次俘虏的辽东明军，明军不适合从军的鞑子早就打发下去种地去了，这四千汉军无一不是军中的威猛健壮者，有的还是操炮好手，当过骑兵的也不在少数，最后一想还是算了，这投降鞑子也不是他们的错，干脆把他们吸纳过来算了，正好补充自己骑兵的不足。
“第三，在青壮、包衣奴才里面再招收五千人，使我军陆军达到五万人”
“第四，将解救的八万多青壮男女全部安排在青州就地屯田，正好居住在青州的衡王、安丘王、乐安王、寿光王、昌乐王都死了，这八万多青壮就是四万多户，每户二十亩，仍然按照两百户一个庄子再建两百个庄子，每户再配发一到两个包衣奴才帮着种地，告诉他们，安安心心帮着种地，三年后可以获取自己的土地”
“第四，趁着这渤海还没封冻，我听说到十二月底才开始大面积封冻，这样，于大海派一只舰队，毛承斗带上鞑子的头颅、石庭柱再去一趟京师去报功，从天津上岸，告诉皇上，我听说黄得功、周遇吉都在京郊一带，让他们放心南下，军粮由我登莱军供应，我们三路大军，争取把兖州的鞑子留在山东，另外，就说我军日益壮大，这登莱二府残破不能供应我军所需，请皇上允许我们在青州屯田，反正这大小王公都死了，封国也该除了吧”，自到大明以来，刘勇逐渐清楚了文官是如何控制武将的，最关键的就是粮饷，外军外出带粮饷不准超过三日的，沿途的粮饷有各府州县供应，如果各府州县不供应，就会发生卢象升那样的悲剧——这是他在姚雪垠的《李自成传》里面看来的，这周遇吉他也是从这本书看到的，按照这本书的讲述，当时李自成几十万大军北上，一路迎风而降，就是在大同遭遇了周遇吉的打击，死伤近七万人，最后周遇吉全家死难，估计这周遇吉也是一员了不得的将才。
“大人，那皇上如果问起来为什么您不亲自去，老让下面的人去汇报怎么说”，毛承斗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告诉皇上，就说一是我还要继续盯着鞑子，另外你就明说，我刘勇可不想步袁崇焕、毛大帅的后尘，上次我们在登莱抢占土地的事估计那帮文官都沸反盈天了，不是皇上压着，早就拿我开刀了，另外，你再禀告皇上，就说如果能将剩余的三万多鞑子留在山东，那可比重建东江镇强多了，估计鞑子至少五年之内不敢西进，所以这黄得功、周遇吉一定要他们南下，加上刘泽清，我们四路明军十几万人马留下鞑子不难，一定要告诉皇上，机会千载难逢啊”，毛承斗听到“毛大帅”三个字，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对无耻文官的愤恨他可不比刘勇少，赶紧点了点头。
“第五，我估计鞑子很快就要东进了，嗯，王浩南带一万人驻守诸城，李定国调入你部，李占春一万驻守青州，吴皓龙五千人驻临朐，杨文锦五千人驻寿光，吴皓龙部驻灵山卫，嗯，景峰部驻守安丘，剩下的一万步军加上骑兵全部在星火城接受整训，一应事项由黄升统筹负责，嗯，骑兵按照六千人的编制吧，现在我们不缺马，就是缺骑兵啊，把重骑兵扩编到两千，马刀弓箭骑兵两千，马刀、标枪骑兵两千，骑兵统一由刘俊负责，你自己在训练一个五百人的卫队吧，重骑兵等文选伤好了以后继续由他负责，另外贺金龙、刘猛各领一只轻骑兵”，王浩南在这次奇袭青州的战役中表现不错，提拔起来吧。
五十三岁的阿巴泰惬意地躺在王府后院的一张藤椅上，虽然是冬日，可他一点也没觉得冷，他周边跪着四个女人，正在给他按手按脚，全是鲁王朱以派的妻妾，按着按着他竟有些冲动，“啊”，一个女人轻声叫唤了一声，他倏地张开双眼，跟着这些女人的眼睛朝远处望去。
远处的天空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一颗硕大的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正滑向天边，瞬间消失不见，“什么方向？”，他推开一边的女人起身问道，“王爷，是东北方向”，一个女人怯生生地答道，“东北？难道是……”，难道是那个死胖子挂了？这东北方向能配得上这么大的星辰的，也只有他了，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暗喜，这个该死的胖子，老汗十几个儿子，个个都封了王爷的头衔，不是亲王就是郡王，就是他阿巴泰，贵为老汗的第七子，都五十多岁了，还是一个贝勒，这次临行前给自己加了一个“饶余”好像有多大的恩典似的，我呸！
“传博和讬”，等传令的亲兵走了，阿巴泰站起来在这院里走了起来，这都一个多月了，这图尔格怎么还不传来消息，难道？不过他随即打断了自己的思维，怎么可能，两千白甲精锐，比他率领的正蓝旗的白甲兵还多，他自己也只有老三博落亲领的一千白甲兵，就是没有汉军旗，蒙古骑兵，按明军这个水平，这两千白甲兵大可在这山东地界横着走。
“阿玛”，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过来了，正是他的次子博和讬，这次东昌、兖州一带的大小战斗基本上是他在指挥，“有图尔格他们的消息没有？”，“回阿玛，没有，十几天前他打下青州还过来报信，这青州听说是青州、莱州、登州一带的最大的坚城，这青州都打下了，其它的不肯定在话下，这登州、莱州听说以前孔有德他们起事时折腾的残破不堪，图尔格他们一直往东打到大海也不是什么难事，估计是他们懒得汇报了”。
听了自己儿子这么一说，阿巴泰点点头，估计也是这样，就让他们一直打吧，反正也约好了明年三月份在莒州汇合，听说那边是明国的马场，三月份草长好了，正好喂马，这大冬天的连续作战，马都掉膘了，“阿玛，这曲阜？”，“曲阜不能打，临行前老八再三叮嘱，对曲阜孔家一定要礼遇有加，老八心眼多，就听他的吧，明天你拿我的贴子去拜会一下吧，顺便送些金银米粮”，“嗻”。
青州府衡王府。
由于青州府的大小王爷、官府的要员都被鞑子屠戮一空，刘勇自在沂山歼灭了图尔格的两千多白甲兵后，便将主力收缩到青州府修整，反正鞑子沿途搜刮的大量物资都在青州府，刘勇也堂而皇之的占了衡王府作为自己的指挥部。
“侯爷，元秋回来了”，刘勇正坐在衡王的书房里闭目养神，刘英进来汇报说，“哦？快让他进来”，不久刘英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进来了，只见他衣服破烂，满脸憔悴，见到刘勇“扑通”一下跪倒了，这元秋是元春霸占鹤舞山庄时收留的一个孤儿，年龄比元夏还大，原名李狗蛋，不过这元秋生的玲珑剔透，嘴巴又甜，元春便给他改了个“元秋”的名字，李狗蛋见元秋这名字确实比自己的名字好听，便一直用了下去，到现在大家都知道他叫元秋，而他原本的名字倒无人知晓了。
刘勇见以前的一个俊秀小伙变成这样，知道他一路也受了不少苦，赶紧把他扶起来，又给他倒了杯水，“吃过没有？”，“回大人，吃过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刘勇关切地说。
“大人，不用了。鞑子十一月十日破了兖州，城里的大小王府和官员士绅都被杀了，我混在迎接鞑子的商人队伍里，上下讨好，鞑子没有杀我，还帮着收尸掩埋，最后一次运尸的时候正好是天黑，我就偷偷地溜到一边藏起来，趁鞑子不注意的时候跑了，我不敢走北边的大道，一路沿着沂州、莒州、诸城这么过来的，到诸城时听说侯爷在青州，便又连夜过来了”，“大人，我打探清楚了，兖州这路的鞑子军力约有三万多，根据他们的旗帜，领头的是正蓝旗的，约有七八千人，还有正白旗的，约四五千人，蒙鞑子约有四千人，归属正白旗管理，汉军又分两拨，一拨打着正蓝旗，一拨打着正白旗，总数约一万多人，还有大约两万的包衣奴才，我走的时候鞑子刚打下兖州不久，南边的费县、沂州还没打，我走了大约半个月，估摸着现在已经打下了”。
其实元秋这些信息刘勇已经通过俘虏摸清楚了，西面那一路鞑子实力更为强大，阿巴泰率领自己的二儿子博和讬、三儿子博落带着正蓝旗八千人，正白旗的董额.额硕带着四千人，另外还有挂在正白旗下面的蒙古古鲁思辖部四千人，汉军旗正蓝旗的佟图赖带着八千人，汉军旗正白旗蔡士英带着八千人，也就是说，阿巴泰那一路大的来说就是正蓝旗和正白旗，合计三万两千人，加上两万包衣奴才，一共五万两千人，东昌府、兖州府在山东比较富庶，估计鞑子搜刮的钱粮比图尔格这边多许多，可惜自己现在大战过后伤亡也不少，不然的话，他倒想一鼓作气挥师向西灭了这股鞑子。
等送走了元秋，刘勇转身来到前院的会客室，登莱军的主要将领、民事主管都在那儿等着呢。
“大人，此次我军先后在谭坊镇、尧沟镇、青州城、寿光城、沂山等地与鞑子作战，共歼灭满洲真鞑子七千八百人，蒙鞑子三千七百人，汉军一万两千人，俘虏满鞑子两百人，蒙鞑子三百人，汉军四千人，包衣奴才一万人两千多人”
“缴获金银合计九十多万两，金银珠宝首饰无数，缴获粮食五十万担，大小牲畜九万多头，其中耕牛就有四万头，完好战马六千五百匹，还有近六千匹的马尸，我军近期的肉食解决了，缴获完好铁甲四千多幅，还有近三千副修补以后还能可以用，解救百姓八万多人，全部是青壮男女，其中男女几乎各半”
“我军骑军伤亡一半，有两千五百人，步军伤亡两千人，青壮伤亡近四千人”
刘勇闭着眼睛听姚安报数，听到后面心里一咯噔，伤亡惨重啊，如果不是自己热兵器占了优势，大败亏输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忽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第一，军务处做好伤亡家属的抚恤工作，无论是正规军还是庄里的青壮，凡是重伤或阵亡了的，一律发放抚恤银子五十两，明年的收获不用上缴，连免五年”，他估计至少有五千重伤或阵亡的，这抚恤银子加上棺材什么的至少要花出去三十万多万两。
“第二、将俘虏的满鞑子、蒙鞑子审问清除后全部杀掉，汉鞑子牛录额真以上军官全部杀掉，剩余的汉军打散编到各营头，我可说清楚了，思想教育、识字一定不能放松，将责任层层落实到小旗一级，一个小旗俘虏不能超过两人”，刘勇原本想把汉军也杀了，后来一审问，原来这帮汉军有一半是世代居住在辽东的汉人，身上还有着女真、蒙古的血统，他们也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汉人，有一半是历次俘虏的辽东明军，明军不适合从军的鞑子早就打发下去种地去了，这四千汉军无一不是军中的威猛健壮者，有的还是操炮好手，当过骑兵的也不在少数，最后一想还是算了，这投降鞑子也不是他们的错，干脆把他们吸纳过来算了，正好补充自己骑兵的不足。
“第三，在青壮、包衣奴才里面再招收五千人，使我军陆军达到五万人”
“第四，将解救的八万多青壮男女全部安排在青州就地屯田，正好居住在青州的衡王、安丘王、乐安王、寿光王、昌乐王都死了，这八万多青壮就是四万多户，每户二十亩，仍然按照两百户一个庄子再建两百个庄子，每户再配发一到两个包衣奴才帮着种地，告诉他们，安安心心帮着种地，三年后可以获取自己的土地”
“第四，趁着这渤海还没封冻，我听说到十二月底才开始大面积封冻，这样，于大海派一只舰队，毛承斗带上鞑子的头颅、石庭柱再去一趟京师去报功，从天津上岸，告诉皇上，我听说黄得功、周遇吉都在京郊一带，让他们放心南下，军粮由我登莱军供应，我们三路大军，争取把兖州的鞑子留在山东，另外，就说我军日益壮大，这登莱二府残破不能供应我军所需，请皇上允许我们在青州屯田，反正这大小王公都死了，封国也该除了吧”，自到大明以来，刘勇逐渐清楚了文官是如何控制武将的，最关键的就是粮饷，外军外出带粮饷不准超过三日的，沿途的粮饷有各府州县供应，如果各府州县不供应，就会发生卢象升那样的悲剧——这是他在姚雪垠的《李自成传》里面看来的，这周遇吉他也是从这本书看到的，按照这本书的讲述，当时李自成几十万大军北上，一路迎风而降，就是在大同遭遇了周遇吉的打击，死伤近七万人，最后周遇吉全家死难，估计这周遇吉也是一员了不得的将才。
“大人，那皇上如果问起来为什么您不亲自去，老让下面的人去汇报怎么说”，毛承斗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告诉皇上，就说一是我还要继续盯着鞑子，另外你就明说，我刘勇可不想步袁崇焕、毛大帅的后尘，上次我们在登莱抢占土地的事估计那帮文官都沸反盈天了，不是皇上压着，早就拿我开刀了，另外，你再禀告皇上，就说如果能将剩余的三万多鞑子留在山东，那可比重建东江镇强多了，估计鞑子至少五年之内不敢西进，所以这黄得功、周遇吉一定要他们南下，加上刘泽清，我们四路明军十几万人马留下鞑子不难，一定要告诉皇上，机会千载难逢啊”，毛承斗听到“毛大帅”三个字，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对无耻文官的愤恨他可不比刘勇少，赶紧点了点头。
“第五，我估计鞑子很快就要东进了，嗯，王浩南带一万人驻守诸城，李定国调入你部，李占春一万驻守青州，吴皓龙五千人驻临朐，杨文锦五千人驻寿光，吴皓龙部驻灵山卫，嗯，景峰部驻守安丘，剩下的一万步军加上骑兵全部在星火城接受整训，一应事项由黄升统筹负责，嗯，骑兵按照六千人的编制吧，现在我们不缺马，就是缺骑兵啊，把重骑兵扩编到两千，马刀弓箭骑兵两千，马刀、标枪骑兵两千，骑兵统一由刘俊负责，你自己在训练一个五百人的卫队吧，重骑兵等文选伤好了以后继续由他负责，另外贺金龙、刘猛各领一只轻骑兵”，王浩南在这次奇袭青州的战役中表现不错，提拔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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