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上阳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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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公子仲权把卫姬这种求死的心态当成挑衅，他的血奔涌向脑门，面容扭曲变形，双目通红，顺手一剑，向卫姬当胸刺来。不过，他没有刺中卫姬，而是刺中了叔孙历。
叔孙历舍命一扑，挡在了公子仲权和卫姬之间，那剑卟的一声刺进去，顿时热血迸涌，叔孙历身子立时僵在那里，一缕鲜血从嘴角涌出来。
“小姐，……你快走！”他的声音有些微弱。
“世伯，世伯！”卫姬一把抱起叔孙历，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惊天一挡，竟让公子仲权怔住了，他的手忽然颤抖了！
“小姐……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没法向你父亲交待，你快走……”叔孙历免强挤出笑：“小姐，你今天做得很对，你救了公子，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了……”他又转向公子仲权：“公子……，那路上，是我向晋国报的信……马也是我杀的……，燕奴后来不想报仇了，她想保护你……你的父君，杀了燕奴的父亲，我发誓，要为他报仇，要灭了虢国……但我无能，没这个能力……虢国不行了，那是气数已尽，你不能，尽怪到燕奴身上……你不该杀燕奴，燕奴对你是真心的……”
叔孙历说话断断续续，他的嗓子被瘀血涌堵，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世伯，你不要说话了，我一定要找郎中治好你，你不要说话了……”
“燕奴，世伯……不行了，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他顿了顿，努力舒展眉头，但还是没有挤出笑，“吕兄……你救我的命，我还……给你了……，扯，扯平了，我现在找你……来了……”他脖子一歪，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任卫姬如何哭喊，也没有回应。
卫姬哭得昏天黑地。
一下子接收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信息，公子仲权还理不出头绪，他有些失神的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的思维混乱，心绪如麻，头胀如斗，加上箭伤发作，脑子昏昏沉沉的，房间里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记不得了，甚至卫姬怎么离开的，叔孙历被谁抬出去的，他都记不起来了。他一觉睡下去，又不时的惊醒，其间不断有人来看他，安顿他，再后来他被抬到一驾马车上，马车徐徐开动，有人嚷着要投奔洛邑。至夜半，后城偏门悄悄打开，数辆马车装着细软，和一行人悄然上路，绕过晋军的包围圈后，马车和行人狂奔起来，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甚至来不及回头一望——那黑如巨蛇的上阳城墙，以及城外暄嚣的火把，但他们都知道，上阳，我的故国，再也回不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清晨，艳阳高照，守城的士气慌慌然的攀上城墙，向守将报告。守将长叹一声，令士卒打开城门，降旗纳降。
因为，趁夜，虢公丑携王公家眷连夜出城，只留下被蒙在鼓里的守城将士和饥饿的百姓。
上阳陷落，虢国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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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冷秋和柔雪留在外围准备伺机进城协助防守时，第二天忽见城门洞开，开城的将士弃了戟剑干戚，开城纳降，便知大事不好。两人混在人群中进了上阳城，便见入城的晋军已接管了上阳城。此时的上阳城，瓦砾遍地，饥民哀嚎。荀息入城，便入了国君府，并令人草拟安民告示，安抚饥民。
上阳城内，草屋瓦舍，多已拆解充柴，饿殍相枕，乱石塞街。几乎家家断炊，不见户户有烟。老弱难起于榻，妇孺哭号于巷。鸡犬不闻，牛羊绝迹。
赵夙见饥民面黄饥瘦，多已奄奄一息，急令军需支镬煮粥，以救饥民。
这时有一卒长率十数名甲士押解一男一女二人，前来向赵夙报告。
“报告将军，我们的士兵在城中发现两名可疑人员，此人既非我军甲士，亦非上阳饥民，怀疑为虢国细作，特请将军发落。”
赵夙抬头一看，不由惊喜异常，笑道：“这不是虞国的乔少侠嘛，不想在这里见到了！真是有幸！”
乔冷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将军，你的马送到了？”
卒长见乔冷秋果然认识赵夙，揖首道：“在下失礼，冒犯少侠，请恕罪！”
乔冷秋道：“不知者不罪，客气了！”一拱手，那卒长再次施礼，遂带一帮甲士离去。
赵夙对乔冷秋的出现自然觉得奇怪，便装作随意的问：“少侠因何出现在这杀伐之地？”
乔冷秋笑道：“闲来无聊，听说此地晋军围城，特来观赏，不想竟是将军的威武之师！”
柔雪听到乔冷秋竟对自己的家国灾难如此调侃，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她的表情显然引起了赵夙注意：“这位是？”
“哦哦，这是我妹妹，她跟我跑一天肚子饿了，怪我没给他找东西吃。呵呵，将军见笑了！”
在这样下去柔雪迟早会暴露，再说，一但被上阳城的百姓认出，有好事者指认出来，那柔雪就性命堪忧。乔冷秋施礼道：
“将军军务繁忙，在下就不打扰了，他日将军有暇，再登门拜访。”
赵夙道：“足下乃难得一见的少年豪侠，敝人钦佩已久，今日幸得再见，何不留下一叙？”
难道这赵夙已看出破绽，欲羁押于我？乔冷秋虽然心下紧张，但仍强装镇静，笑道：“将军过奖了！无根之人，飘游四方，他日有缘，定得相见！”便深深一揖，拉起柔雪转身就走。
赵夙见乔冷秋急急就走，心下疑惑，急喊：“少侠，何不用完膳再走？”
乔冷秋转身一拱手道：“谢了，不用了！”
急拉起柔雪加快了步伐。
赵夙心下惋惜，正欲返身。刚才的卒长匆匆赶来，“报告将军，有上阳百姓指认，刚才那一对少年男女，女子乃虢国少公主！”
“什么？”赵夙心下一惊：“那还不快快追回？”
卒长道声喏，急带一干甲士，一边喊“站住！”一边追赶上去。
乔冷秋见有人追来，道声不好，便拉了柔雪狂奔。上阳城街道上行人不多，听说晋军施粥，饥民多奔粥场去了。来往人员多为晋军甲士，见有晋军追赶一男一女，便即时加入围追的队伍。乔冷秋大惊，急与柔雪转入一条小巷，小巷两端很快堵满了晋国甲士，前不能走，后不能退。正急切间，忽见旁边有一矮墙，乔冷秋急纵身跃上，急拉柔雪翻过矮墙，原来这矮墙翻过，面前一片开阔，竟是虢国国君宫殿。那三十级石阶，雕花石栏，还有那从小玩到大的镇殿石兽，一时让柔雪柔肠百转。她忽然失声哭道：“君父！母妃！”就欲往殿内冲去。
乔冷秋一把抓住她：“虢国国君和公室家眷昨晚已离开上阳，投奔洛邑，你没听这满大街人都这么说？这殿里只有荀息和晋军，你这是要去送死？”
“放开我，我要杀了荀息这小人，为我虢国报仇！”
“你疯了？你君父带领满城军士尚且弃城逃跑，凭你一个弱女子能杀得了荀息？你要去送死你自己去好了，别连带上我。”
说话间追赶的甲士已围了上来，而且越围越多，看来退无可退，柔雪早挥剑杀入阵中，乔冷秋一看不好，若这般干法，要不了几个回合，柔雪定被生擒了去。急冲进阵中，助阵厮杀。
“姑奶奶，这回完了，想走也走不脱了！”乔冷秋与柔雪背对着背，持剑御敌。
柔雪道：“谁让你跟进来的？”冲出地宫后她手无寸铁，在虞国市上临时弄得的这把剑，不甚合手，但她国仇家恨，只将仇恨凝于剑端，也便不计较剑的好坏了。
乔冷秋习惯这个小公主霸道的嘴巴了，笑道：“你厉害，都这份儿上了还不领情。”
此时日已近午，日阳骤热，乔冷秋满身是汗，饥肠辘辘，苦于应战，却脱身不得。这帮晋人甲士围而不攻，而且越聚越多，看这样子，这一定是晋军的诡计，他们肯定是接到赵夙的命令，捉拿活口，故而围而不攻，想等你身疲力竭，便拿下请赏。
好，既如此，那我就跟你们玩玩。
他小声跟柔雪说：“小姑奶奶，你跟着我，我们朝正南方向突围，明白吗？”柔雪点点头。
乔冷秋提振玄清剑，他在奔上阳的路上偶然发现，玄清剑对着太阳转动剑柄形成一个45度的倾角，就会发出万丈光芒，他想试试这个法子还灵不灵，否则只能束手就擒了。
他放下剑，指着那个熟悉的卒长说：“那位军哥，我和你们赵将军是朋友，你为何要围着我们不放？”
那卒长道：“赵将军有请乔少侠，只是你身边的这个女子，是虢国的公主，将军有令必须捉拿归案，以防其作乱。”
乔冷秋笑道：“你们赵将军就是这般请我的？敢情这就是晋国的待客之道？再说了，这女子是我妹妹，根本不是什么虢国公主。”
“既然不是虢国公主，那就跟我们回去说清楚不就行了？”卒长看来的确是心机很深的人，极不好对付。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乔冷秋提剑上扬，腕节转动，玄清剑瞬间吸收太阳光线，周遭为之一暗，众人皆惊，宛若天狗食日般，日光顿失，光芒收敛，广场所站之人，皆有形无影。晋国甲士正错愕间，乔冷秋忽转动剑柄，霎时毫光万丈，瞬间炸开，晋军围堵的甲士提防不得，个个眼睛被光芒灼伤，痛得嗷嗷直叫，一时乱作一团。
叔孙历舍命一扑，挡在了公子仲权和卫姬之间，那剑卟的一声刺进去，顿时热血迸涌，叔孙历身子立时僵在那里，一缕鲜血从嘴角涌出来。
“小姐，……你快走！”他的声音有些微弱。
“世伯，世伯！”卫姬一把抱起叔孙历，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惊天一挡，竟让公子仲权怔住了，他的手忽然颤抖了！
“小姐……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没法向你父亲交待，你快走……”叔孙历免强挤出笑：“小姐，你今天做得很对，你救了公子，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了……”他又转向公子仲权：“公子……，那路上，是我向晋国报的信……马也是我杀的……，燕奴后来不想报仇了，她想保护你……你的父君，杀了燕奴的父亲，我发誓，要为他报仇，要灭了虢国……但我无能，没这个能力……虢国不行了，那是气数已尽，你不能，尽怪到燕奴身上……你不该杀燕奴，燕奴对你是真心的……”
叔孙历说话断断续续，他的嗓子被瘀血涌堵，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
“世伯，你不要说话了，我一定要找郎中治好你，你不要说话了……”
“燕奴，世伯……不行了，不能照顾你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他顿了顿，努力舒展眉头，但还是没有挤出笑，“吕兄……你救我的命，我还……给你了……，扯，扯平了，我现在找你……来了……”他脖子一歪，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任卫姬如何哭喊，也没有回应。
卫姬哭得昏天黑地。
一下子接收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信息，公子仲权还理不出头绪，他有些失神的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的思维混乱，心绪如麻，头胀如斗，加上箭伤发作，脑子昏昏沉沉的，房间里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记不得了，甚至卫姬怎么离开的，叔孙历被谁抬出去的，他都记不起来了。他一觉睡下去，又不时的惊醒，其间不断有人来看他，安顿他，再后来他被抬到一驾马车上，马车徐徐开动，有人嚷着要投奔洛邑。至夜半，后城偏门悄悄打开，数辆马车装着细软，和一行人悄然上路，绕过晋军的包围圈后，马车和行人狂奔起来，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甚至来不及回头一望——那黑如巨蛇的上阳城墙，以及城外暄嚣的火把，但他们都知道，上阳，我的故国，再也回不来了！
某年某月某日，清晨，艳阳高照，守城的士气慌慌然的攀上城墙，向守将报告。守将长叹一声，令士卒打开城门，降旗纳降。
因为，趁夜，虢公丑携王公家眷连夜出城，只留下被蒙在鼓里的守城将士和饥饿的百姓。
上阳陷落，虢国灭亡。
************************************
当乔冷秋和柔雪留在外围准备伺机进城协助防守时，第二天忽见城门洞开，开城的将士弃了戟剑干戚，开城纳降，便知大事不好。两人混在人群中进了上阳城，便见入城的晋军已接管了上阳城。此时的上阳城，瓦砾遍地，饥民哀嚎。荀息入城，便入了国君府，并令人草拟安民告示，安抚饥民。
上阳城内，草屋瓦舍，多已拆解充柴，饿殍相枕，乱石塞街。几乎家家断炊，不见户户有烟。老弱难起于榻，妇孺哭号于巷。鸡犬不闻，牛羊绝迹。
赵夙见饥民面黄饥瘦，多已奄奄一息，急令军需支镬煮粥，以救饥民。
这时有一卒长率十数名甲士押解一男一女二人，前来向赵夙报告。
“报告将军，我们的士兵在城中发现两名可疑人员，此人既非我军甲士，亦非上阳饥民，怀疑为虢国细作，特请将军发落。”
赵夙抬头一看，不由惊喜异常，笑道：“这不是虞国的乔少侠嘛，不想在这里见到了！真是有幸！”
乔冷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将军，你的马送到了？”
卒长见乔冷秋果然认识赵夙，揖首道：“在下失礼，冒犯少侠，请恕罪！”
乔冷秋道：“不知者不罪，客气了！”一拱手，那卒长再次施礼，遂带一帮甲士离去。
赵夙对乔冷秋的出现自然觉得奇怪，便装作随意的问：“少侠因何出现在这杀伐之地？”
乔冷秋笑道：“闲来无聊，听说此地晋军围城，特来观赏，不想竟是将军的威武之师！”
柔雪听到乔冷秋竟对自己的家国灾难如此调侃，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她的表情显然引起了赵夙注意：“这位是？”
“哦哦，这是我妹妹，她跟我跑一天肚子饿了，怪我没给他找东西吃。呵呵，将军见笑了！”
在这样下去柔雪迟早会暴露，再说，一但被上阳城的百姓认出，有好事者指认出来，那柔雪就性命堪忧。乔冷秋施礼道：
“将军军务繁忙，在下就不打扰了，他日将军有暇，再登门拜访。”
赵夙道：“足下乃难得一见的少年豪侠，敝人钦佩已久，今日幸得再见，何不留下一叙？”
难道这赵夙已看出破绽，欲羁押于我？乔冷秋虽然心下紧张，但仍强装镇静，笑道：“将军过奖了！无根之人，飘游四方，他日有缘，定得相见！”便深深一揖，拉起柔雪转身就走。
赵夙见乔冷秋急急就走，心下疑惑，急喊：“少侠，何不用完膳再走？”
乔冷秋转身一拱手道：“谢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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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夙心下惋惜，正欲返身。刚才的卒长匆匆赶来，“报告将军，有上阳百姓指认，刚才那一对少年男女，女子乃虢国少公主！”
“什么？”赵夙心下一惊：“那还不快快追回？”
卒长道声喏，急带一干甲士，一边喊“站住！”一边追赶上去。
乔冷秋见有人追来，道声不好，便拉了柔雪狂奔。上阳城街道上行人不多，听说晋军施粥，饥民多奔粥场去了。来往人员多为晋军甲士，见有晋军追赶一男一女，便即时加入围追的队伍。乔冷秋大惊，急与柔雪转入一条小巷，小巷两端很快堵满了晋国甲士，前不能走，后不能退。正急切间，忽见旁边有一矮墙，乔冷秋急纵身跃上，急拉柔雪翻过矮墙，原来这矮墙翻过，面前一片开阔，竟是虢国国君宫殿。那三十级石阶，雕花石栏，还有那从小玩到大的镇殿石兽，一时让柔雪柔肠百转。她忽然失声哭道：“君父！母妃！”就欲往殿内冲去。
乔冷秋一把抓住她：“虢国国君和公室家眷昨晚已离开上阳，投奔洛邑，你没听这满大街人都这么说？这殿里只有荀息和晋军，你这是要去送死？”
“放开我，我要杀了荀息这小人，为我虢国报仇！”
“你疯了？你君父带领满城军士尚且弃城逃跑，凭你一个弱女子能杀得了荀息？你要去送死你自己去好了，别连带上我。”
说话间追赶的甲士已围了上来，而且越围越多，看来退无可退，柔雪早挥剑杀入阵中，乔冷秋一看不好，若这般干法，要不了几个回合，柔雪定被生擒了去。急冲进阵中，助阵厮杀。
“姑奶奶，这回完了，想走也走不脱了！”乔冷秋与柔雪背对着背，持剑御敌。
柔雪道：“谁让你跟进来的？”冲出地宫后她手无寸铁，在虞国市上临时弄得的这把剑，不甚合手，但她国仇家恨，只将仇恨凝于剑端，也便不计较剑的好坏了。
乔冷秋习惯这个小公主霸道的嘴巴了，笑道：“你厉害，都这份儿上了还不领情。”
此时日已近午，日阳骤热，乔冷秋满身是汗，饥肠辘辘，苦于应战，却脱身不得。这帮晋人甲士围而不攻，而且越聚越多，看这样子，这一定是晋军的诡计，他们肯定是接到赵夙的命令，捉拿活口，故而围而不攻，想等你身疲力竭，便拿下请赏。
好，既如此，那我就跟你们玩玩。
他小声跟柔雪说：“小姑奶奶，你跟着我，我们朝正南方向突围，明白吗？”柔雪点点头。
乔冷秋提振玄清剑，他在奔上阳的路上偶然发现，玄清剑对着太阳转动剑柄形成一个45度的倾角，就会发出万丈光芒，他想试试这个法子还灵不灵，否则只能束手就擒了。
他放下剑，指着那个熟悉的卒长说：“那位军哥，我和你们赵将军是朋友，你为何要围着我们不放？”
那卒长道：“赵将军有请乔少侠，只是你身边的这个女子，是虢国的公主，将军有令必须捉拿归案，以防其作乱。”
乔冷秋笑道：“你们赵将军就是这般请我的？敢情这就是晋国的待客之道？再说了，这女子是我妹妹，根本不是什么虢国公主。”
“既然不是虢国公主，那就跟我们回去说清楚不就行了？”卒长看来的确是心机很深的人，极不好对付。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乔冷秋提剑上扬，腕节转动，玄清剑瞬间吸收太阳光线，周遭为之一暗，众人皆惊，宛若天狗食日般，日光顿失，光芒收敛，广场所站之人，皆有形无影。晋国甲士正错愕间，乔冷秋忽转动剑柄，霎时毫光万丈，瞬间炸开，晋军围堵的甲士提防不得，个个眼睛被光芒灼伤，痛得嗷嗷直叫，一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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