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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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蕊贴在她耳边小声说到，“公主，赔礼道歉是看心意的，不是送东西了事的。”
“那我要怎么办？”她小小声地问芳蕊。
“公主的心意小人已经明白了。”
李涟漪方才故意压低声问芳蕊，以为季枫不会听到，一时忘了习武之人耳目都比普通人精明，他明显是听到了。
李涟漪讷讷地看着季枫，听他继续说到。
“公主的心意小人新领了，公主无意擅闯是事实，而小人冲撞了公主也是事实，不如两相抵消，公主和小人就都当什么也没发生！公主觉得如何？”
“那……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多谢公主！”
李涟漪先催着让季枫起了身，而后她突然想到问问出口，“季护卫，学武是不是真的耳朵眼睛比一般人要好用？”
季枫回道，“是比常人要好用些！”
“那，季护卫你能也教我武功吗？”
李涟漪这一突发奇想再次让一众人无语了。
“公主恕罪，小人恐怕难以胜任。”
季枫险些又要跪下去了，李涟漪拦住了他。
芳蕊劝说李涟漪道，“公主，习武要吃许多苦，公主你金枝玉叶实在不适合。”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吃苦？而且公主就不能习武吗？”她是有点觉得好玩，但其实更多是有认真的考虑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芳蕊又道，“季护卫是男子，他学的武功也不一定适合公主你学。”
“算了。这不行那不行！”李涟漪也不强迫人，但有些怨念地看了芳蕊一眼，“你越来越像莲心了！”说完见芳蕊面色一变，她心头也是一突。
芳蕊低下头没再说话了，今朝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气氛登时有些凝重。
想起莲心，李涟漪的心底也再度挤满了阴霾。她有些有气无力地对季枫道，“想向你学武你不同意那也就罢了！”
“公主恕罪！小人只是……”
“好了，别说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又不是皇帝，什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给你你必须要，让你去死你都必须去！”李涟漪想到了自己的出嫁，想到了自己不被季颜青待见，想到了这两月的多病多灾，还想到了莲心的死，一颗心直往下坠。
“公主？”
季枫抬头望过来，芳蕊也瞅着她，李涟漪见此故意扯出笑，“季护卫不麻烦你了！我回屋了！”
“是！”季枫微躬身，直到李涟漪和芳蕊几人消失于他眼前。
静夜，灯火阑珊时，月光如霜笼罩着小院，也印上独坐院中的白衣公子清冷的面容。
忽一抹黑影越过围墙，一道寒光直射向白衣公子，仿佛电闪雷鸣的一瞬间，白衣公子从身下轮椅的扶手抽出了一把两尺长的剑，接住了那一刀。
有灯火映出的屋内冲出一身红女的女子，愤怒地大声喝斥道，“季枫，你干什么！？”
黑衣蒙面人收了精钢横刀，扯下面巾，正是季枫。
“看看公子有没有走神！”季枫一笑而过道。
季枫的不以为然让霜儿显然更气愤了，“对公子出手的一刻，你就已经是以下犯上！”
“霜儿！”季颜白收了剑，挥下手，“这点小事不必太在意！他又不是一两回了！”
季枫看着有气不能发的霜儿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后回了屋，而后他再看向季颜白，颇复杂道，“公子，霜儿对我有气我习惯了，但我觉得你今天似乎是故意在整我！”
“我说的那句话不对吗？你不就是故意要惹她生气吗？”
季枫面色微肃，不再说话了。
季颜白笑了一声，“说正事吧！”
季枫微微正色并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接着说到，“公主今日让我教她习武。”
季颜白视线转向他，“你没同意？”
“是！难道公子觉得我该同意？”
“我怀疑她学过武。如果你同意教她武功，也许就能弄清楚这件事了！”
“公子怎么会觉得公主会武功？”
“在她住在濯莲苑的那晚，我去替她看了病。”
“我记得！”
“她噩梦不行之际抓了我的手腕，若非我以自身内力相抗，只怕手臂会伤得不轻！”
“被公主伤？”季枫十分吃惊，“可公主看起来弱质芊芊，似乎并不会武功！”
“没有那回事之前，我也从未想过她会武！”
“若公主真有这样的大的力气，确实非比寻常！”季枫沉思了半晌，又道，“那要不要我去试试她？”
“若她真的会武功，你冒然出手她会发觉！”
“我可以借教她武功去试！”
“你既然已经拒绝她了，就不要随意反悔！她平日看起来浑浑噩噩度日，偶尔却有几分聪明！”
季枫眉目微敛，思索了许久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一件事……”
见季枫有些迟疑的样子，季颜白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说就可以不说！”
“公主今天要送一根金簪给我！”
季颜白也愕然了好片刻。
季枫趁着季颜白还没开口，急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并不清楚含义才会有此举的！”
一声笑从季颜白唇角溢出。
“你收了吗？”季颜白却问。
“当然没收！”季枫明显急眼道。
季颜白又笑了，“其实这件事，我倒是也希望你收了！”
“公子，我觉得你坏起心的时候一定找不到一点别的颜色的，黑透了！”
季颜白一本正经道，“之后李涟漪怎么处理这件事就会有趣很多！”
“如果她一直都不知道送男人簪子的意思呢？”
“她身边婢女不知道的话，别院可以随意找个人去提醒！”
“幸好我没接！”季枫能想象如果自己接了之后会有多少风浪等着他，没有风浪，眼前这人也能煽起来。
“我说的是正事，并非为了让你难看！”季颜白瞥了季枫一眼，季枫也正经了几分，听着季颜白继续说下去。
“对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清白。公主是已婚之身，若将簪子给你便是与你定情，一女配二男可是能让她名节尽毁的大事！”
季枫神色有些沉重，“公子，我觉得如果从这方面去伤害一名女子，太过了！”
“我暂时并没有想要她身败名裂，我不过是想看看等她明白赠以男子发簪的用意之后如何想办法处理这件事。那时候，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或许就能看清了！”
“公子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公主的为人吗？”
“这位公主处事有矛盾之处，要么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是真糊涂！”以一个公主而言，她在季家受的一切足够让她暴怒回宫去告状，但她目前什么都没做，当真是按照他期望的按捺着，但他却始终没办法放心。
季枫良久郑重地微颔首，“我明白了，我会更慎重的！”
“在别院期间，如果没有事你就不用过来了，尽量多守着公主！公主如果接近你，你就尽量讨好她！”
季枫慎重地考虑一下，应了声，“是！”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早点回去吧！”
“还有一件事，公主和一名婢女偷入了那间房！”
季颜白眼光微慑，“她还真是耐不住！”
“我觉得她似乎就是调皮而已！”
“她发现什么了吗？”
“应该没有！她似乎以为那是二公子的房间！”
“那就让她那么以为下去吧！”
季枫点了点头，再度思索了好片刻，忽问，“对了，公子，墨松回消息了吗？他查得怎样？”
“墨松现在受了伤，正在休养！”
“和公子安排他去办的事有关吗？”
“他传来的消息里没说！”
季枫不由得觉得疑惑，“他办事一向谨慎，他会受伤已是意外，而按他办事的一贯作风他会解释公子他受伤的缘由才对！”
季颜白轻叹了一口气，“你记得他手下有一个他很信任的人，叫浪惊涛的吗？”
“我记得这个人！墨松十分信任他，视他如亲手足！”
“我另外得到的消息是，浪惊涛离开他身边了！”
“难道他受伤和这个人有关？”
“调查这件事据说是他们两个人去的，只他一个人回来，他没说，谁也不清楚！也或者浪惊涛死了！”
“如果浪惊涛因此而亡，那此事一定关系重大！不过若如此，墨松为什么不告诉公子？”
“墨松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情义上有些偏执！他视浪惊涛为兄弟，若浪惊涛此番死了，他大概只会独自一人去想办法找到仇家报仇！”
“可若浪惊涛真是因此事而亡，那很可能关系到公子让他查的事！他查的公主的事有结果吗？”
“墨松查到当年李涟漪的母亲卢氏是在李涟漪被带回皇宫的前夜……被烧死的！”
“被烧死？”
“地方的案卷记载是不慎走火造成的，李涟漪不知为何躲过这一劫，之后被当今皇上派去的人遇上，接回了皇宫！”
“公主的母亲没有亲人吗？”
季颜白对季枫的领悟点了下头表示赞许，“卢氏有个弟弟，叫卢升，但卢氏并不与卢升一家住在一起。卢氏死后，卢升敛了下葬，之后便迁离了当地，接着就再也没了消息！”
“失踪？”
“卢升经商，在当地是数得上的富户，地方县志对他有记载，但只记叙了卢家原本是长安人氏，后迁至当地，卢氏死后卢升又举家迁离，之后就再无消息！估计是当时卢升买通了地方，删改了部分，而自那之后便改名换姓，如今已过去了十年，也不好追查了！”
这情形就是季枫也能看出问题，“卢升一家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在公主的母亲死后着急迁走还自此隐姓埋名！”
“卢升有一妻，夫妻感情笃深，育有两子。这就是所知的一切了！”
季枫沉默了半晌，“公子，卢升没了行踪，我们难道不能从卢升的妻子那方面查！”
季颜白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妻子只记了有这个人，别的根本没有记载！卢升其人应该很聪明，他把该隐藏起来的都隐藏起来了！”
“公子，你觉得他们一家会还活着吗？”
“当今皇上当年找了卢氏好些年，看起来似乎有些情分，如果卢升还活着，李涟漪是公主，卢升怎么也算是国舅，他一定找过他们一家，如果当年朝廷都没找到，我们如今又怎么能轻易找到？”
“也可能他们一家都已不再人世了！”
季枫这话让季颜白静了下来，如果事实如此，那只能说明李涟漪身世背后的事超乎他意料。
“那我要怎么办？”她小小声地问芳蕊。
“公主的心意小人已经明白了。”
李涟漪方才故意压低声问芳蕊，以为季枫不会听到，一时忘了习武之人耳目都比普通人精明，他明显是听到了。
李涟漪讷讷地看着季枫，听他继续说到。
“公主的心意小人新领了，公主无意擅闯是事实，而小人冲撞了公主也是事实，不如两相抵消，公主和小人就都当什么也没发生！公主觉得如何？”
“那……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多谢公主！”
李涟漪先催着让季枫起了身，而后她突然想到问问出口，“季护卫，学武是不是真的耳朵眼睛比一般人要好用？”
季枫回道，“是比常人要好用些！”
“那，季护卫你能也教我武功吗？”
李涟漪这一突发奇想再次让一众人无语了。
“公主恕罪，小人恐怕难以胜任。”
季枫险些又要跪下去了，李涟漪拦住了他。
芳蕊劝说李涟漪道，“公主，习武要吃许多苦，公主你金枝玉叶实在不适合。”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吃苦？而且公主就不能习武吗？”她是有点觉得好玩，但其实更多是有认真的考虑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芳蕊又道，“季护卫是男子，他学的武功也不一定适合公主你学。”
“算了。这不行那不行！”李涟漪也不强迫人，但有些怨念地看了芳蕊一眼，“你越来越像莲心了！”说完见芳蕊面色一变，她心头也是一突。
芳蕊低下头没再说话了，今朝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气氛登时有些凝重。
想起莲心，李涟漪的心底也再度挤满了阴霾。她有些有气无力地对季枫道，“想向你学武你不同意那也就罢了！”
“公主恕罪！小人只是……”
“好了，别说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又不是皇帝，什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给你你必须要，让你去死你都必须去！”李涟漪想到了自己的出嫁，想到了自己不被季颜青待见，想到了这两月的多病多灾，还想到了莲心的死，一颗心直往下坠。
“公主？”
季枫抬头望过来，芳蕊也瞅着她，李涟漪见此故意扯出笑，“季护卫不麻烦你了！我回屋了！”
“是！”季枫微躬身，直到李涟漪和芳蕊几人消失于他眼前。
静夜，灯火阑珊时，月光如霜笼罩着小院，也印上独坐院中的白衣公子清冷的面容。
忽一抹黑影越过围墙，一道寒光直射向白衣公子，仿佛电闪雷鸣的一瞬间，白衣公子从身下轮椅的扶手抽出了一把两尺长的剑，接住了那一刀。
有灯火映出的屋内冲出一身红女的女子，愤怒地大声喝斥道，“季枫，你干什么！？”
黑衣蒙面人收了精钢横刀，扯下面巾，正是季枫。
“看看公子有没有走神！”季枫一笑而过道。
季枫的不以为然让霜儿显然更气愤了，“对公子出手的一刻，你就已经是以下犯上！”
“霜儿！”季颜白收了剑，挥下手，“这点小事不必太在意！他又不是一两回了！”
季枫看着有气不能发的霜儿恼恨地瞪了他一眼后回了屋，而后他再看向季颜白，颇复杂道，“公子，霜儿对我有气我习惯了，但我觉得你今天似乎是故意在整我！”
“我说的那句话不对吗？你不就是故意要惹她生气吗？”
季枫面色微肃，不再说话了。
季颜白笑了一声，“说正事吧！”
季枫微微正色并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接着说到，“公主今日让我教她习武。”
季颜白视线转向他，“你没同意？”
“是！难道公子觉得我该同意？”
“我怀疑她学过武。如果你同意教她武功，也许就能弄清楚这件事了！”
“公子怎么会觉得公主会武功？”
“在她住在濯莲苑的那晚，我去替她看了病。”
“我记得！”
“她噩梦不行之际抓了我的手腕，若非我以自身内力相抗，只怕手臂会伤得不轻！”
“被公主伤？”季枫十分吃惊，“可公主看起来弱质芊芊，似乎并不会武功！”
“没有那回事之前，我也从未想过她会武！”
“若公主真有这样的大的力气，确实非比寻常！”季枫沉思了半晌，又道，“那要不要我去试试她？”
“若她真的会武功，你冒然出手她会发觉！”
“我可以借教她武功去试！”
“你既然已经拒绝她了，就不要随意反悔！她平日看起来浑浑噩噩度日，偶尔却有几分聪明！”
季枫眉目微敛，思索了许久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一件事……”
见季枫有些迟疑的样子，季颜白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说就可以不说！”
“公主今天要送一根金簪给我！”
季颜白也愕然了好片刻。
季枫趁着季颜白还没开口，急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并不清楚含义才会有此举的！”
一声笑从季颜白唇角溢出。
“你收了吗？”季颜白却问。
“当然没收！”季枫明显急眼道。
季颜白又笑了，“其实这件事，我倒是也希望你收了！”
“公子，我觉得你坏起心的时候一定找不到一点别的颜色的，黑透了！”
季颜白一本正经道，“之后李涟漪怎么处理这件事就会有趣很多！”
“如果她一直都不知道送男人簪子的意思呢？”
“她身边婢女不知道的话，别院可以随意找个人去提醒！”
“幸好我没接！”季枫能想象如果自己接了之后会有多少风浪等着他，没有风浪，眼前这人也能煽起来。
“我说的是正事，并非为了让你难看！”季颜白瞥了季枫一眼，季枫也正经了几分，听着季颜白继续说下去。
“对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清白。公主是已婚之身，若将簪子给你便是与你定情，一女配二男可是能让她名节尽毁的大事！”
季枫神色有些沉重，“公子，我觉得如果从这方面去伤害一名女子，太过了！”
“我暂时并没有想要她身败名裂，我不过是想看看等她明白赠以男子发簪的用意之后如何想办法处理这件事。那时候，她到底是聪明还是糊涂或许就能看清了！”
“公子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公主的为人吗？”
“这位公主处事有矛盾之处，要么她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就是真糊涂！”以一个公主而言，她在季家受的一切足够让她暴怒回宫去告状，但她目前什么都没做，当真是按照他期望的按捺着，但他却始终没办法放心。
季枫良久郑重地微颔首，“我明白了，我会更慎重的！”
“在别院期间，如果没有事你就不用过来了，尽量多守着公主！公主如果接近你，你就尽量讨好她！”
季枫慎重地考虑一下，应了声，“是！”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早点回去吧！”
“还有一件事，公主和一名婢女偷入了那间房！”
季颜白眼光微慑，“她还真是耐不住！”
“我觉得她似乎就是调皮而已！”
“她发现什么了吗？”
“应该没有！她似乎以为那是二公子的房间！”
“那就让她那么以为下去吧！”
季枫点了点头，再度思索了好片刻，忽问，“对了，公子，墨松回消息了吗？他查得怎样？”
“墨松现在受了伤，正在休养！”
“和公子安排他去办的事有关吗？”
“他传来的消息里没说！”
季枫不由得觉得疑惑，“他办事一向谨慎，他会受伤已是意外，而按他办事的一贯作风他会解释公子他受伤的缘由才对！”
季颜白轻叹了一口气，“你记得他手下有一个他很信任的人，叫浪惊涛的吗？”
“我记得这个人！墨松十分信任他，视他如亲手足！”
“我另外得到的消息是，浪惊涛离开他身边了！”
“难道他受伤和这个人有关？”
“调查这件事据说是他们两个人去的，只他一个人回来，他没说，谁也不清楚！也或者浪惊涛死了！”
“如果浪惊涛因此而亡，那此事一定关系重大！不过若如此，墨松为什么不告诉公子？”
“墨松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情义上有些偏执！他视浪惊涛为兄弟，若浪惊涛此番死了，他大概只会独自一人去想办法找到仇家报仇！”
“可若浪惊涛真是因此事而亡，那很可能关系到公子让他查的事！他查的公主的事有结果吗？”
“墨松查到当年李涟漪的母亲卢氏是在李涟漪被带回皇宫的前夜……被烧死的！”
“被烧死？”
“地方的案卷记载是不慎走火造成的，李涟漪不知为何躲过这一劫，之后被当今皇上派去的人遇上，接回了皇宫！”
“公主的母亲没有亲人吗？”
季颜白对季枫的领悟点了下头表示赞许，“卢氏有个弟弟，叫卢升，但卢氏并不与卢升一家住在一起。卢氏死后，卢升敛了下葬，之后便迁离了当地，接着就再也没了消息！”
“失踪？”
“卢升经商，在当地是数得上的富户，地方县志对他有记载，但只记叙了卢家原本是长安人氏，后迁至当地，卢氏死后卢升又举家迁离，之后就再无消息！估计是当时卢升买通了地方，删改了部分，而自那之后便改名换姓，如今已过去了十年，也不好追查了！”
这情形就是季枫也能看出问题，“卢升一家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在公主的母亲死后着急迁走还自此隐姓埋名！”
“卢升有一妻，夫妻感情笃深，育有两子。这就是所知的一切了！”
季枫沉默了半晌，“公子，卢升没了行踪，我们难道不能从卢升的妻子那方面查！”
季颜白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妻子只记了有这个人，别的根本没有记载！卢升其人应该很聪明，他把该隐藏起来的都隐藏起来了！”
“公子，你觉得他们一家会还活着吗？”
“当今皇上当年找了卢氏好些年，看起来似乎有些情分，如果卢升还活着，李涟漪是公主，卢升怎么也算是国舅，他一定找过他们一家，如果当年朝廷都没找到，我们如今又怎么能轻易找到？”
“也可能他们一家都已不再人世了！”
季枫这话让季颜白静了下来，如果事实如此，那只能说明李涟漪身世背后的事超乎他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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