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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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颜白之后吩咐了季枫，要他适当探问李涟漪关于她是否还有亲人的事。
翌日，季枫一大早就被芳蕊找来李涟漪面前。
“公主，找小人有何吩咐？”季枫到了之后立刻询问到。
“季护卫，我们想做风筝！”李涟漪看着他，一脸忧愁的模样。
季枫愣了一愣，“那找小人来是……”
“可我们不会做风筝！去买的话要去一趟长安城内，所以能拜托季护卫吗？”
季枫迟疑了片刻后说到，“公主，小人会做风筝。”
“啊？”
三双眼睛都晶亮地朝着季枫看过去了，季枫几乎被她们的热情吓到。
“季护卫除了会武还会做风筝？”芳蕊显出了几分诧异，“风筝多半是姑娘家喜欢吧！”
季枫解释道，“以前有个妹妹喜欢，所以我学着做过！”
“你有妹妹？”李涟漪有些好奇。
“嗯。”季枫轻点了下头。
“你妹妹她现在在哪儿？你可以带她来和我们一起玩！”李涟漪真心诚意道。她接触的都是宫里的人，以前在民间的记忆不记得了，所以她很好奇民间的女子是怎样生活的。
“她……不在了！”季枫面上有几分伤感。
“抱歉！”李涟漪没预料到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
“没事！”季枫转身要离开。
“季护卫，你去哪儿？”芳蕊急着比李涟漪先问出了口。
季枫回头说到，“我去准备做风筝需要的东西！公主放心，我会尽快做好的！”
“需要些什么？”李涟漪问到，“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
季枫略思索了一下，“竹篾、纸、还有浆糊，线。别院后面有竹林，我去找根竹子，做竹篾，浆糊让厨房帮忙做点，公主你们就准备一下纸和线吧！”
“好！”李涟漪连忙答应。
季枫走后，李涟漪和芳蕊、今朝回房找需要的东西。关于纸，搬来时带了些生熟宣来备用，她也不知做风筝能不能用，但是先都拿出来了，至于线，她直接从绣框里挑了几个。
季枫很快拿了东西来，竹子早已劈成了篾，浆糊还带着热度。他问李涟漪要了她们准备的东西之后就利落地开始动手做了。
先将竹篾绷成形状，必要的地方用线系好，调整好左右平衡后铺上纸比对形状，再依照架子的形状将纸裁合成合适的模样再用浆糊糊上竹篾做成的架子。
李涟漪三个先就在一旁看着，而后跟着学，等季枫做完一个后三人开始自己动手，季枫接下来就看着她们做，偶尔提供一下意见或者检查一下质量……
这一番折腾下来，李涟漪觉得季枫是个很和蔼可亲近的人，他如果做她的师傅其实应该会很不错。她们三个起初动手弄得一塌糊涂，损失了不少季枫准备的竹篾，但季枫从头至尾都没说什么，只会耐心地一再提点她们。而且也是她们心太贪，各自想要不一样的风筝，李涟漪想要只燕子，芳蕊要只鹰，今朝要蝴蝶，所以让季枫必须一个个指点，颇费心力。
“谢谢你，季护卫，让你费心了！”李涟漪诚心诚意地致谢。
“能帮上大家小人很乐意！”
李涟漪越发对季枫其人颇为好感了，很愿意和他交个朋友。
“那就这样就行了吗？”今朝忽然说了话，显然有些不满意，“可是空白的，不好看！”
“再画上花纹就行了！”季枫说到。
“可我不会画画啊！”
今朝一张脸几乎要拧起来，芳蕊也是一脸不知所措，李涟漪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处理。她在绘画上倒是学过点皮毛，可风筝却没画过。
“若不嫌弃，那就交给我吧！”季枫忽然提说道。
“季护卫会画？”李涟漪有些诧异。因为季枫看起来就是个一板一眼的武人，不像是会提笔绘丹青的。
“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李涟漪有些不明白。
“那需要多久？”今朝抢在李涟漪前问出了口。
季枫沉思了片刻，“午后应该就可以了！”
“午后天气也暖些，正适合出去！”芳蕊看向李涟漪，征询她的意见。
“好啊！”李涟漪比她们更加待不住。如果不是因为她觉得无聊，也不会有想放风筝这回事！
李涟漪本来是打算自己画的，但如果午后就要出去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赶不赶得上，思量之后也将风筝交给了季枫。
“季护卫，真的能行吗？”李涟漪担心给季枫的负担过重！
“公主放心！只要没人打搅的话，午前我就能做好！”季枫许下保证，面上没有一丝勉强。
“那辛苦你了！”李涟漪选择了相信他，“那我们一定不去打扰你！”
季枫点了下头，拿着四只风筝立刻离开了。
清风拂过云万里，正是雪融时，春草新芽黄渐绿，雀鸟上枝鸣。
白墙小院一棵花蕾渐露的树下有一石桌，桌上摆放着一盘棋，旁坐着一身未融雪般白衣的季颜白，季枫正笑容满面地站在他面前微微弓着身，两人相互望着，好一阵都没出声。
忽一个红衣丽人从屋内冲出，“季枫，你又来做什么？你现在很闲吗？”
霜儿一见季枫就没有好颜色，但忽然又收敛了些。
季枫直起后背，看着霜儿一笑道，“我来找公子，自然有事！”
季颜白很平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季枫便笑道，“公子你让我讨好公主不是？”
季颜白瞥了眼季枫手中的四只风筝，疑问，“所以你做了风筝？公主是小孩子吗？”
季枫郑重道，“这确实公主要的！”
“给公主的你拿来这里做什么？”霜儿冷声问，面上似乎比之前更生气了。
“让公子费点笔墨！”季枫说举了举手中的风筝，扭头对霜儿道，“劳烦霜儿备颜料和笔墨！”
霜儿恨瞪了他一眼，又转身进屋了。
“我还想着时间没到，你怎么做风筝了！”
季枫面上登时肃然，没有一丝笑，甚至有些沉重。
季颜白并未将季枫的神情变化当回事，随口道，“你午后拿吧！”
“午前就得拿回去！公主午后就要和婢女放风筝！”
季颜白抬眼瞧了眼季枫，“你这殷勤献得有几分借花献佛的意味！”
“公子知道我手拙，我怕我画出来的让公主看不上！”
季颜白笑了笑，显然有话却没多说，“那好！你稍等吧！”
“是！”
霜儿不久后再度从屋内出来，将季颜白推进了屋内，季枫将风筝送进了屋，将分类说给季颜白后便到屋外来等候，霜儿不久也从屋内出来了，因为季颜白提笔时不喜身边有人。
霜儿见到院中站着季枫，迟疑了一下，转身要朝厨房去。
“季霜——”季枫突然唤道。
霜儿多走出一步才停下，却并未回头，问到，“有事吗？”
“还是往年一样，准备点东西！”
“我知道！不用你多说！”霜儿越是没好气的样子。
季枫忽笑道，“你这么爱生气，会老得很快！”
霜儿终于回头，却是含怒瞪着季枫，“季枫，你现在这么多话，那天嘴巴坏了才是真的！”
季枫又笑了一声，“你这算是咒我吗？”
“你这几年越发不正常了！”
“我一直挺正常的！”
霜儿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我还有事忙，不陪你废话了！”
季枫看着霜儿进了厨房，而后才十分低地应了一声，“嗯。”接着转过身去，背对着房屋。
饭菜香味溢满小院之时，屋内传来季颜白的声音。
“可以了！”
季枫快步进了房，扫了眼四个风筝，笑叹道，“公子的画工依然很好！”
“你做风筝的手艺却退步了！”
“这其中只有一个是我做的！”季枫立刻替自己解释道，“另三个是公主她们各自做的！”
季颜白略有一丝惊讶，“李涟漪还自己动手吗？”
“是！公主看起来没什么公主做派，和她那两名婢女似乎相处不错的样子！不过到别院之后，感觉公主比在府上时候活泼好动了些，更符合她的年纪了。”
季颜白轻点了点头，“她在府上有我爹娘在旁边，她自然要装出贤良淑德，现在没人看着她了，原形毕露了吧！”
“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公主更可爱些！”
季颜白的目光忽然已到季枫身上，“那你就和她好好相处吧！”
“公子——”季枫忽然不好地皱起了眉头。
季颜白没他多怀疑的时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拿回去吧！别让公主等久了！”
“是！”季枫拿了风筝就出了门。
霜儿刚巧从厨房出来，不经意与季枫撞上视线。
“走了？”霜儿问。
“不是怕待久了，你烦嘛！”季枫笑了一下，大步离开了。
霜儿神色微变，又生了几分不悦。
“霜儿——”
屋内传出季颜白的声音，霜儿才立刻挥去了不悦的神色，急急忙忙地进了房去。
李涟漪和今朝、芳蕊用过午饭后，季枫将风筝送来了。
“好漂亮！”三人一见都不禁感叹。
芳蕊和今朝各自取回自己的风筝，都爱不释手的模样，李涟漪拿起了自己那只，不禁心中感慨。
“季护卫，你原来画画也画得很好！”李涟漪原本也以为季枫就是个武人，芳蕊和今朝交给他时各自也没抱太大希望，但结果告诉她，果然人不可貌相！
季枫有些含蓄道，“公主谬赞！”
见季枫身怀才能，而且如此谦逊，李涟漪越发钦佩的同事自我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自以为是！
“我们准备出门吧！”李涟漪一声呼，今朝和芳蕊当然都响应。
季枫一派淡定置身事外的模样，说到，“公主，那小人现行告退！”
“季护卫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芳蕊问到。
季枫淡然道，“小人要负责别院的安全。”
“季护卫你被派遣来保护这座别院是为了保护公主！公主出门你难道不该跟着？”
芳蕊的话打消了季枫的疑虑，最终他点头答应了随行。
翌日，季枫一大早就被芳蕊找来李涟漪面前。
“公主，找小人有何吩咐？”季枫到了之后立刻询问到。
“季护卫，我们想做风筝！”李涟漪看着他，一脸忧愁的模样。
季枫愣了一愣，“那找小人来是……”
“可我们不会做风筝！去买的话要去一趟长安城内，所以能拜托季护卫吗？”
季枫迟疑了片刻后说到，“公主，小人会做风筝。”
“啊？”
三双眼睛都晶亮地朝着季枫看过去了，季枫几乎被她们的热情吓到。
“季护卫除了会武还会做风筝？”芳蕊显出了几分诧异，“风筝多半是姑娘家喜欢吧！”
季枫解释道，“以前有个妹妹喜欢，所以我学着做过！”
“你有妹妹？”李涟漪有些好奇。
“嗯。”季枫轻点了下头。
“你妹妹她现在在哪儿？你可以带她来和我们一起玩！”李涟漪真心诚意道。她接触的都是宫里的人，以前在民间的记忆不记得了，所以她很好奇民间的女子是怎样生活的。
“她……不在了！”季枫面上有几分伤感。
“抱歉！”李涟漪没预料到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
“没事！”季枫转身要离开。
“季护卫，你去哪儿？”芳蕊急着比李涟漪先问出了口。
季枫回头说到，“我去准备做风筝需要的东西！公主放心，我会尽快做好的！”
“需要些什么？”李涟漪问到，“有没有我们能帮忙的？”
季枫略思索了一下，“竹篾、纸、还有浆糊，线。别院后面有竹林，我去找根竹子，做竹篾，浆糊让厨房帮忙做点，公主你们就准备一下纸和线吧！”
“好！”李涟漪连忙答应。
季枫走后，李涟漪和芳蕊、今朝回房找需要的东西。关于纸，搬来时带了些生熟宣来备用，她也不知做风筝能不能用，但是先都拿出来了，至于线，她直接从绣框里挑了几个。
季枫很快拿了东西来，竹子早已劈成了篾，浆糊还带着热度。他问李涟漪要了她们准备的东西之后就利落地开始动手做了。
先将竹篾绷成形状，必要的地方用线系好，调整好左右平衡后铺上纸比对形状，再依照架子的形状将纸裁合成合适的模样再用浆糊糊上竹篾做成的架子。
李涟漪三个先就在一旁看着，而后跟着学，等季枫做完一个后三人开始自己动手，季枫接下来就看着她们做，偶尔提供一下意见或者检查一下质量……
这一番折腾下来，李涟漪觉得季枫是个很和蔼可亲近的人，他如果做她的师傅其实应该会很不错。她们三个起初动手弄得一塌糊涂，损失了不少季枫准备的竹篾，但季枫从头至尾都没说什么，只会耐心地一再提点她们。而且也是她们心太贪，各自想要不一样的风筝，李涟漪想要只燕子，芳蕊要只鹰，今朝要蝴蝶，所以让季枫必须一个个指点，颇费心力。
“谢谢你，季护卫，让你费心了！”李涟漪诚心诚意地致谢。
“能帮上大家小人很乐意！”
李涟漪越发对季枫其人颇为好感了，很愿意和他交个朋友。
“那就这样就行了吗？”今朝忽然说了话，显然有些不满意，“可是空白的，不好看！”
“再画上花纹就行了！”季枫说到。
“可我不会画画啊！”
今朝一张脸几乎要拧起来，芳蕊也是一脸不知所措，李涟漪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处理。她在绘画上倒是学过点皮毛，可风筝却没画过。
“若不嫌弃，那就交给我吧！”季枫忽然提说道。
“季护卫会画？”李涟漪有些诧异。因为季枫看起来就是个一板一眼的武人，不像是会提笔绘丹青的。
“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李涟漪有些不明白。
“那需要多久？”今朝抢在李涟漪前问出了口。
季枫沉思了片刻，“午后应该就可以了！”
“午后天气也暖些，正适合出去！”芳蕊看向李涟漪，征询她的意见。
“好啊！”李涟漪比她们更加待不住。如果不是因为她觉得无聊，也不会有想放风筝这回事！
李涟漪本来是打算自己画的，但如果午后就要出去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赶不赶得上，思量之后也将风筝交给了季枫。
“季护卫，真的能行吗？”李涟漪担心给季枫的负担过重！
“公主放心！只要没人打搅的话，午前我就能做好！”季枫许下保证，面上没有一丝勉强。
“那辛苦你了！”李涟漪选择了相信他，“那我们一定不去打扰你！”
季枫点了下头，拿着四只风筝立刻离开了。
清风拂过云万里，正是雪融时，春草新芽黄渐绿，雀鸟上枝鸣。
白墙小院一棵花蕾渐露的树下有一石桌，桌上摆放着一盘棋，旁坐着一身未融雪般白衣的季颜白，季枫正笑容满面地站在他面前微微弓着身，两人相互望着，好一阵都没出声。
忽一个红衣丽人从屋内冲出，“季枫，你又来做什么？你现在很闲吗？”
霜儿一见季枫就没有好颜色，但忽然又收敛了些。
季枫直起后背，看着霜儿一笑道，“我来找公子，自然有事！”
季颜白很平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季枫便笑道，“公子你让我讨好公主不是？”
季颜白瞥了眼季枫手中的四只风筝，疑问，“所以你做了风筝？公主是小孩子吗？”
季枫郑重道，“这确实公主要的！”
“给公主的你拿来这里做什么？”霜儿冷声问，面上似乎比之前更生气了。
“让公子费点笔墨！”季枫说举了举手中的风筝，扭头对霜儿道，“劳烦霜儿备颜料和笔墨！”
霜儿恨瞪了他一眼，又转身进屋了。
“我还想着时间没到，你怎么做风筝了！”
季枫面上登时肃然，没有一丝笑，甚至有些沉重。
季颜白并未将季枫的神情变化当回事，随口道，“你午后拿吧！”
“午前就得拿回去！公主午后就要和婢女放风筝！”
季颜白抬眼瞧了眼季枫，“你这殷勤献得有几分借花献佛的意味！”
“公子知道我手拙，我怕我画出来的让公主看不上！”
季颜白笑了笑，显然有话却没多说，“那好！你稍等吧！”
“是！”
霜儿不久后再度从屋内出来，将季颜白推进了屋内，季枫将风筝送进了屋，将分类说给季颜白后便到屋外来等候，霜儿不久也从屋内出来了，因为季颜白提笔时不喜身边有人。
霜儿见到院中站着季枫，迟疑了一下，转身要朝厨房去。
“季霜——”季枫突然唤道。
霜儿多走出一步才停下，却并未回头，问到，“有事吗？”
“还是往年一样，准备点东西！”
“我知道！不用你多说！”霜儿越是没好气的样子。
季枫忽笑道，“你这么爱生气，会老得很快！”
霜儿终于回头，却是含怒瞪着季枫，“季枫，你现在这么多话，那天嘴巴坏了才是真的！”
季枫又笑了一声，“你这算是咒我吗？”
“你这几年越发不正常了！”
“我一直挺正常的！”
霜儿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我还有事忙，不陪你废话了！”
季枫看着霜儿进了厨房，而后才十分低地应了一声，“嗯。”接着转过身去，背对着房屋。
饭菜香味溢满小院之时，屋内传来季颜白的声音。
“可以了！”
季枫快步进了房，扫了眼四个风筝，笑叹道，“公子的画工依然很好！”
“你做风筝的手艺却退步了！”
“这其中只有一个是我做的！”季枫立刻替自己解释道，“另三个是公主她们各自做的！”
季颜白略有一丝惊讶，“李涟漪还自己动手吗？”
“是！公主看起来没什么公主做派，和她那两名婢女似乎相处不错的样子！不过到别院之后，感觉公主比在府上时候活泼好动了些，更符合她的年纪了。”
季颜白轻点了点头，“她在府上有我爹娘在旁边，她自然要装出贤良淑德，现在没人看着她了，原形毕露了吧！”
“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公主更可爱些！”
季颜白的目光忽然已到季枫身上，“那你就和她好好相处吧！”
“公子——”季枫忽然不好地皱起了眉头。
季颜白没他多怀疑的时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拿回去吧！别让公主等久了！”
“是！”季枫拿了风筝就出了门。
霜儿刚巧从厨房出来，不经意与季枫撞上视线。
“走了？”霜儿问。
“不是怕待久了，你烦嘛！”季枫笑了一下，大步离开了。
霜儿神色微变，又生了几分不悦。
“霜儿——”
屋内传出季颜白的声音，霜儿才立刻挥去了不悦的神色，急急忙忙地进了房去。
李涟漪和今朝、芳蕊用过午饭后，季枫将风筝送来了。
“好漂亮！”三人一见都不禁感叹。
芳蕊和今朝各自取回自己的风筝，都爱不释手的模样，李涟漪拿起了自己那只，不禁心中感慨。
“季护卫，你原来画画也画得很好！”李涟漪原本也以为季枫就是个武人，芳蕊和今朝交给他时各自也没抱太大希望，但结果告诉她，果然人不可貌相！
季枫有些含蓄道，“公主谬赞！”
见季枫身怀才能，而且如此谦逊，李涟漪越发钦佩的同事自我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自以为是！
“我们准备出门吧！”李涟漪一声呼，今朝和芳蕊当然都响应。
季枫一派淡定置身事外的模样，说到，“公主，那小人现行告退！”
“季护卫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芳蕊问到。
季枫淡然道，“小人要负责别院的安全。”
“季护卫你被派遣来保护这座别院是为了保护公主！公主出门你难道不该跟着？”
芳蕊的话打消了季枫的疑虑，最终他点头答应了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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