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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寻梦?噩梦?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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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拉戈蒂看了一眼,说道:“好,里遢?山大小心!”好字刚一出口,只见那里遢?山大早已口念咒儿,驾着大闸蟹似的天幕剪刀,飞奔而去。
  来到阵前,那里遢?山大咳嗽一声,大声地叫道:“对面的巫贼们,你们听着,本爷爷来是给你们剃头来了!顺便给你们刮刮胡子,不收报酬的!你们那个先来?嗯?”
  剃头?刮刮胡子?还不要报酬?天宫这边的众天兵、天将们都笑的没脉了。
  突然,赫拉戈蒂“刷”地把脸沉了下来,大鼻子拉着长笛儿,然后哼哼道:“放肆!”
  众人见状,大家都自觉地使劲地憋着,不敢作一二声。
  这时,只见在敌军阵营下走出一人。请令。派令。于是他驾着半个滑板状的霹雳器飞前上来。这霹雳器没有轮子,上面布满各种各样的按钮,不知是做什么用的。这人也是一个矮胖儿,比里遢?山大稍高一点,皮肤黝黑,小眼斜斜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里遢?山大见对面飞来一人,抬眼打量来人,个头不高,跟自己差不多一般身高,但比他胖了些,年纪也不相上下。
  里遢?山大首先开口说道:“来啦?”
  那人随口答道:“来啦!”
  “要个什么样的?”
  “什么?”
  “我说你要个什么样的?”里遢?山大重复地说道。
  “要个什么样的?”来人似乎不解其意。
  里遢?山大晃了晃手中的天幕剪刀,然后说道:“我是说这个,看你的样子,你是想理个毛寸呢,还是想剃个光头呢,不过看你这脸型……”
  还没等山大把话说完,只见来人气冲得胸腹胀痛,头胀重如箍,大小便失禁,不能自制,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昏了过去。
  一时间,天宫的人轰然大笑,那真是,前排的人倒了,后排的人也歪了。
  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也受不住笑了,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中国有句名言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这是我们打的第一个回合吗?”
  赫拉戈蒂哈哈大笑。
  要清醒的知道,任何借口的战争都像是一朵原始丛林的食人花,看上去很美,实际上并不好玩。又像是欲捉弄几个迷了路、藏了身的人,按住他们,掀翻他们,只是为了把已是扶不起的他们再扶起。
  达布罗斯非常地气愤和恼火,但他并没有像火山爆烈喷发似的发作,咆哮,而像是自言自语地骂道:“废物!
  要按理说,他见到自己人如此地不堪一击,以及其造成的恶劣影响和意义是如此地倍加关注,再者只要为人处世,多少是要争取一些面子的,况且他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平民百姓,或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人,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瑞歇罗?扎帕蒙昂最倚重的儿子,就在众人一起把那个被气的拉了尿了的巫师抬走后,达布罗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甚至他连常人应该有的——一点点轻视和蔑视的——人之常情也没有。这时候我们回过头来,再去看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两个字,仔细想想,他太可怕了!可怕的令人窒息。
  他真的无懈可击吗?
  他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吗?
  他真的把一切看的都那么淡吗?让人捉摸不定。
  答案是,我们会慢慢地揭晓疑团。好比一次旅行,主角就是达布罗斯?扎帕罗昂先生,而这次旅行备用的道具包括温水,意念,锅三件东西,仅此而已。
  此刻,达布罗斯的两只眼睛洞悉着前方战场上的任何的一丝风吹和草动。
  他心里说道,真正的终结者只给有准备的人,这是生命的真谛。他的嘴角,向上地翘着,露出了一丝冷笑,让人不易察觉。
  佛教:
  杀恶人即是善念。
  入海求宝逢恶知识。我时以大悲心而断其命。
  圣经:
  谁取了人的生命,我就处死谁;凡害人命的动物,也要处死。
  凡流人血的,别人也要流他的血。因为我——上帝造人是照自己的形象造的。
  杀人者必须偿命,不能借金钱赔偿逃避惩罚。
  佛光山星云法师——根据佛教教义的理解,反对废除死刑。
  佛教重视因果;杀人而不被判死刑,违背因果原则。
  这是星云法师反对废除死刑的理由。星云法师对这一点相当坚持,在其著作中再三提出。
  他说:社会上某些人要求废除死刑,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死刑虽然残忍,但合乎佛教因果报应的原则。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
  佛陀在因地中曾经杀死过一个害死五百人的罪人,这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菩萨精神。
  这类问题,在法律上要负责任,在佛教上也要讲究因果,死刑与杀生之间不能一味的以妇人之仁来处理,而必须明白自作自受、不昧因果的真正意义。
  另外,法官判人死刑,如果不掺杂个人的恩怨、厉害,完全基于维护社会的秩序、公理、正义,不得不如此做,虽然判决死刑杀人,佛教认为并不违反道德。而执行死刑的人,是执行国家的法律,与罪犯无冤无仇,无杀心,行为属无记性,因此没有罪过。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这一次是由达布罗斯发出挑战。
  这个家伙几经辗转来到这里,可不是呼吸新鲜空气来了,也不想一直做个沉默的羔羊,他的父亲瑞歇罗?扎帕蒙昂一直在望眼欲穿地等待时机,以便名正言顺地建立自己的国度。
  他是父亲的骄傲,虽然他有四十七位兄弟,三十六位妹妹,但是他在父亲的眼里,他看到了父亲那殷切的期望和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想象,他斗志昂扬。
  却说达布罗斯当时心态:他知道,奥军这一次行动,(有时坏蛋也会说)使他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使他实现了梦寐以求的愿望。他抓住了这次机会,他决定要利用这一机会彻底结束多年的这种没完没了的战争。他在背地里甚至怀疑父亲用错了人才,没有给真正有实力的人才展现抱负的机会。他感谢上苍对他的眷顾和布施,他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他自以为是地说,他不想太浪费时间,他要亲自出战,一不做二不休,尽早结束这场必胜的战争,铲除那些一直追随吉普塞拉?牧竖的哪些死硬巫师。
  这时,他的坐骑金角豹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预示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毛骨悚然。
  达布罗斯拍了拍它的肌肉发达的身体,这豹子顿时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让它保持耐心一些,)战斗的号角吹响了。
  一个名叫史迪威尔的—背后常常背一子杯魔杖—年老的资深巫师,看到了达布罗斯欲要亲自上阵,那急于求胜的心理,那一鸣惊人的企图,他心知肚明。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多少次告诉他,伟大的巫师或统帅都是有耐心的人,既懂得设伏突袭,又要懂得团队合作,可是他就是不改这个性子,也是很倔。可是,当老师的不该这样的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吃亏在这上面时,那么这是一个异数也是个定数。
  这位背背子杯魔杖的神巫,就是达布罗斯的老师。
  “达布罗斯!”史迪威尔巫师突然地喝道,“不可以!”
  达布罗斯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只是回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决然地离开了。
  他去寻梦了。
  那互掐的场面,非置对方于死地的眼神,以及各自双方的亲友团的卖力地加油,助威,不时的敲击声、怪叫声,不绝于耳。
  任何时代都存在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因为这是人性阴暗面的使然,也是历史发展规律的必然。
  原始的战争同样是残酷的。它让胆小鬼闻风丧胆,胆战心惊。它让勇敢者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走上了充满魔性的战争的路,好比一把锋利的刀架在了一个人的脖颈之上,已是命悬一线。
  里遢?山大耍耍嘴行,能让心灵脆弱,笨嘴拙腮的人,无能为力,所以对于后者,吃亏是福是他们的座右铭,算是自我安慰的鸡汤吧。
  但说起巫术,相比较而言,在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这一代追随的大小巫师当中,他的级别是中偏点上的。但这一次,他非常地不走运,他碰到了几乎无法抵抗的——就目前来说,在大盆子山战争中,如果双方巫师实力大比拼的话——最强对手,特殊情况除外,这也难说。
  谈笑间,里遢?山大手中的天幕剪刀变成了沙牛式的大颚,他失去了发起挑战的机会。达布罗斯使用探密魔影一脚踢开了他寻梦路上的一颗小石子,一生诙谐的山大再也踏不上回家的路了。
  刚才那一股似天外的强大力量镇住了战场上所有的人,紧接着,奥托部落的人欢呼雀跃,而天宫城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下子惊呆了。
  “吉普塞拉?牧竖,你过来说话!”达布罗斯公然地叫道。
  一句话惊醒了目瞪口呆的吉普塞拉,他与达布罗斯是同龄人,再说了,巫师的法力高强与否,谁说跟年龄大小有直接关系呢?但是这样强大到可以瞬间摧毁人的精神堡垒,他是没有预料到的,实际上,他也吃了一惊。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听见了达布罗斯的喊话,以及那轻蔑一切的语气,轻视一切的眼神,还有里遢?山大瞬间化为乌有的足够摧毁一切内心最软处的触动,此时此刻,在他内心的最底处,他有一点点小的不能再小的本能的逃避,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作为一城之主之统帅的牧竖十一世,在战场上,他绝不能选择逃避现实的一点点怯懦,他要争取不可能化成可能的势头。他更不能走回头的路,即便选择的路是歪路,是邪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只有义无反顾地向前看,然后摞起袖子加油地干,这是作为大酋长必须要走下去的路,任重而道远。
  倾刻间,前方的战场上发生了变化,老赫拉戈蒂都看在了眼里,他不由得“啊”了一声,他意识到,我方情况十分危急。
  这时,有一常随向吉普塞拉?牧竖报告:现在敌情严重,并非巫师们,将士们胆小怕事,而是达布罗斯想速战速决——可能出于贪功心切或其他什么目的——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刚才,我见奥托旗下有一长者,上前欲与劝阻,我分析,他一定是劝达布罗斯勿轻易上阵,但是劝达布罗斯似乎并不理会。长者看上去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定时劝阻达布罗斯无结果,综合看来,达布罗斯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主公或赫拉戈蒂亲王。”
  话音刚落,达布罗斯在前方战场便大喊大叫起来,猖狂的很。
  赫拉戈蒂说道:“主公,稍安勿躁,切勿捉急,待我前去与他搭话便是。”说完,他缓缓地下得飞天宙战车,独自一人径直向战场上走去。
  来到达布罗斯近前,只见他身材魁梧,体壮如牛,袒胸露乳,大放发达。那狰狞的脸上面无表情,如蛇一般的眼睛正盯着赫拉戈蒂亲王。那头金角豹兽不时地在地上转来转去,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令人不寒而栗。
  “尊敬的达布罗斯,我来了!”赫拉戈蒂笑容满面地说道。
  达布罗斯看了他一眼,嘴角撇着,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是谁啊?你不是吉普塞拉?迪萨?吉罗洱?牧竖,让他亲自过来?”
  看来,达布罗斯并不认识他这位亲王,或许是他年轻气盛,徒得装腔作势而已。
  赫拉戈蒂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赫拉戈蒂?冯?奥德维尼尔?牧竖亲王,吉普塞拉?牧竖的叔叔,我完全有资格代表他说话,你有话你就说吧!”说完,他还是笑容满面地看着达布罗斯。
  “赫拉戈蒂亲王?”达布罗斯转了转他那蛇眼珠子,然后他提高了嗓音,冲冲地说道,“那好吧,我问你,投降还是继续做无谓抵抗?”
  赫拉戈蒂亲王又笑了笑,看着他并不说话。他知道,初出茅庐的达布罗斯,对世事并不洞悉隐微,提撕警策。从这个角度想,他太嫩草了。
  有时沉默就是一把利刃,它隐藏在暗处,无声无息,什么都不用做,却又什么都完成了。
  赫拉戈蒂有意地磨他的性子,从而激发他乱了自己的心智,不失时机地让他在做出错误地判断中指挥错误的战争,此所谓五心不定,输个干干净净是也。
  在三千三百多年以后,即是一九二O年九月,该国度有一圣雄,他的名字叫甘地,他领导并抵抗了英殖的运动,他把这种温和抵抗的精神极其高度地凝练,于是闻名遐迩的“非暴力不合作计划”横空出世。甘地宣称,斗争的目的是达到自治,“如有可能就实行帝国内部的自治,如有必要就实行脱离帝国的自治”,等等。写到与此,想到与彼,于是便录了下来。
  但见,已经习惯了自己给自己打分的达布罗斯终于彻底地被激怒了。他绝不会放过一个天宫城的人,哪怕是无意间从天宫城带来的一只小蚂蚁。
  “人间的噩梦要来了!”史迪威尔见状,不由的说道。
  与此同时,那奥托部落的族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得他们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们不清楚自己的统帅接下来将要怎样收拾这些不识时务的人了。他们有的小声互相嘀咕着,有的则瞪大了眼睛看着,还有的是干脆两人肩并肩地,瞅着统帅及长官们无暇顾及的时候,赶紧偷偷地睡个懒觉,他打他的仗,我睡我的觉,落得“河水不洗船”。
  这时,赫拉戈蒂亲王顾不上什么体面了,连忙着一路小跑跑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到了本部阵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哎呀,不行啦,真是不行啦,俗话说,人暖先暖嘴,人老先老腿,真是不假!这人上了岁数,真是不中用啊!不服老有罪啊!”他说了一大通,然后一边乘上飞天宙,一边说道,“主公,你没有事吧?好险!好险!”
  “我没有事!来,快上来,来!”说着,吉普塞拉连忙地伸出手,扶了一把赫拉戈蒂亲王上了战车。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在战场上突然间冒出一个光着身子小男孩儿来。他从哪来的?无人知晓。本来这次旅行的主角是达布罗斯先生,可是,他还没有完成三分热度的自我介绍,这冷不丁地被一个不知是谁家的娃娃给抢了头条,无疑是一件无奈和失落的事,也是一件稀罕的事。
  蓦然间,如同那南海的观世音显灵一般,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时间停住了,空气凝固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战场上所有的兵士,巫师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人们似乎早已忘却了,这是一个正在临阵对敌,以是较量决雌雄的战场。难道,这是鏖战之间的一科诨,仿佛雷电交加、风雨大作之间突然楔入了一段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富于变化之妙吗?
  只见那寻常不同的孩儿:赤条身体,貌堂欢喜。赤条身体散缤纷,貌堂欢喜抖精神。你看他水滑的脸庞,善睐的眸子,行来的稳样儿,真个是情的赠与临凡世,义的还报降天涯。借问他唤个什么名,我本唤做蝠鲼灵儿。
  与此同时,现在最是仓皇的是那战场上正要耍个威风,兴个风雨,准备大干一场的达布罗斯,突然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如同天龙吞月一般瞬间地黯淡无光。
  “这还了得,这是谁呀?我倒要寻他个究竟!”一时间,非常愤怒的达布罗斯快速地收起魔法,然后“哈”地一声,驱使金角豹兽径上前来。
  有个征引: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愁杀人来关月事,得休休处且休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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