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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祭天问英雄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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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大盆子山,刚才还仿佛那阿留申群岛上的克利夫兰火山一样,到处弥漫着一触即发的血煞之气。转眼间,那杀机重重,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又拨开了黑雾,变换了风云,出现了不定祸福的象貌。
  蝠鲼灵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来到天宫大营的阵下,向那站在飞天宙战车上的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说道,“你是牧竖氏族的达主吗?”
  正亲眼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吉普塞拉?牧竖心里疑惑,一时决定不下如何左右摆渡,只好静观其变。在想着时,只见那光着身的小男孩儿欢喜地来到自己的面前,近了一看,仿佛那画中银娃娃一般俊俏,无瑕,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讨人喜爱。
  吉普塞拉?牧竖突然想到了他的儿子泰陀?牧竖,他跟他年纪相仿,但个头比他高出大半头,都是虎头虎脑的,让人亲昵。
  在这样的一个到处都是危机的战场上,小男孩儿没有表现出一丝怯懦的样子,确实惊异。
  “对,我就是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天宫城的达主。”吉普塞拉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和蔼地说道。
  小男孩一听,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赫拉戈蒂亲王一生没有娶亲,也没有孩子。(因个中的缘由与此处关系不大,故不再详解,在这里说明一下。)首先赫拉戈蒂亲王本身就是一个老顽童,天性纯真,不拘小节,乐的自在。或鉴于此,他每见到谁家小孩子后都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欢,而且是在今天这样一个非比寻常情况下遇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仙童,所以喜不自胜。
  他稍向前探了探脖子,说道:“娃娃,你长得真好看!”
  一句话把吉普塞拉逗乐了。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吗?”赫拉戈蒂亲王一撤胖大的肚子,看着吉普塞拉一世,笑着说道,“你看娃娃那个鼻子,那个眼儿,好像精雕细琢地一样,是不是娃娃?”
  吉普塞拉抿着嘴角儿,还是一边乐着,一边继续听他们说。
  小男孩被赫拉戈蒂亲王的话也逗乐了,而且脸上还泛起了一丝红晕,看样子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
  赫拉戈蒂哈哈大笑,继续说道:“你看,他都不好意思了!”说完,他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吉普塞拉插话说道:“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里大人呢?你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小男孩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家就在这里啊!奴,就是那里!”说着,小男孩一扭头,一扬手指向波霸河那个方向。
  牧竖叔侄二人同时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赫拉戈蒂亲王假装生气道:“小孩子不许撒谎哦!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说你家在那里呢?”
  “本来就在那里啊!”小男孩坚持地说道。
  吉普塞拉也说道:“是啊,娃娃,老人家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看那里,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啊!小孩子,不许撒谎!”
  小男孩急得似乎快要哭了,然后不停地跺着脚,还是坚持说道:“就在那波霸河!”
  这时,他们听明白了。
  “波霸河?”
  “波霸河?”
  “对啊,我刚才就是说我家在波霸河!”小男孩松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终于听明白了。”
  吉普塞拉惊讶不已,然后他看了一眼小男孩,接着又望向不远处的那条仙女河。
  “你家在波霸河吗?你说那是你的家?”吉普塞拉吃惊地说道。
  “对啊,我在波霸河都生活了好几百年了呢!”小男孩说起自己来,信心满满。
  赫拉戈蒂亲王同样也吃惊不小,他停止了笑声,然后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似乎在他身上能发现无限的秘密似的。
  “这样你们相信了吧!”小男孩笑着说道,顿时,他又满心欢喜起来。
  吉普塞拉和赫拉戈蒂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吉普塞拉一扭头,眉头一锁,看着小男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蝠鲼灵儿!”小男孩张口答道。
  “蝠鲼灵儿?!”赫拉戈蒂和吉普塞拉同时又重复道。
  吉普塞拉又问道:“你爸爸妈妈呢?他们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刚说完,这个叫蝠鲼灵儿的小男孩顿时低下了头,过了一会,他稍稍抬起头,说道,“他们已经死了!”又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他们已经死了五百多年了!我很想念他们!”说完,蝠鲼灵儿哭了起来。
  赫拉戈蒂见状,忙说道:“孩子,别哭,来,来。”说着,他下了飞天宙,走向蝠鲼灵儿。
  来到他跟前,赫拉戈蒂向前抚摸着蝠鲼灵儿的头,然后说道,“灵儿不哭,昂,不哭,灵儿是好孩子!”
  这时,蝠鲼灵儿哭的更凶了。
  说着,赫拉戈蒂亲王打算把他抱起来,但是,当他刚要抱蝠鲼灵儿的时候,也就是刚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赫拉戈蒂亲王感到他的身体无比的冰凉,同时,他“哎吆”了一声,本能地,他放开了手。
  吉普塞拉一世看在眼里,他用力地攥了攥飞天宙战车的把手,然后又是一惊,紧的说道,“王叔,你怎么了?”说着,吉普塞拉连忙地从战车上下来。
  他快步地走到赫拉戈蒂亲王的身边,然后拿起他的双手,一边翻动着一边说道:“王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说完,吉普塞拉不再看他的两只苍老的大手,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时候,蝠鲼灵儿的情绪好了些,他的爸爸妈妈毕竟已经不在世上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想到这里,他又重新振作起来,接着他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对赫拉戈蒂亲王说道:“赫拉戈蒂亲王,你没有事吧?是我刚才没有告诉你,我应该告诉你的,是我不对,任何的生物只要接触我的身体,大概不超出正常走五十步的时间,他的身体就会被冻僵,尤其是暴露在外面的鼻子,眼睛,耳朵等,被‘冻掉’都有可能。”
  “还有这种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赫拉戈蒂亲王吃惊地说道,“哎呀,幸亏没有亲密接触,不然,到现在,差不多早有走出有二百步了吧,那我现在不是早变成冰老头了吗?”说完,大家都笑了。
  笑过之后,吉普塞拉一世一转身,对蝠鲼灵儿说道,“娃娃,听刚才你好像是说,你认识我们牧竖氏族的人吗?”
  蝠鲼灵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们一百三十七年,灵儿一日不在心上,今天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爷爷临终前还说,‘你们一定会回来的!’说着,蝠鲼灵儿的眼睛模糊了,他又哽咽了起来。
  “孩子,不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等我们呢?”吉普塞拉满脸的疑惑,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拉戈蒂亲王也说道:“娃娃,不哭了,我们现在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们吗?如果有可能,或者有必要我和达主都会帮助你的,不要哭了,给我们讲讲吧!”
  于是,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蝠鲼灵儿便一五一十地给他们讲了起来。讲完了之后,这叔侄二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诸位,一百多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等牧竖氏族的人呢?请听我慢慢道来。
  说起来,这一段陈年旧事是一个可以归纳为两个字的故事。一个是义,一个是智。本来打算想以一智当先的,但是后来一想不如以一义当先,情深义重更具有现实存在的普遍意义,而不是处处以耍智斗勇而存在的人类社会文明状态,这是一种价值的取向,也是一种文化的内涵。
  接下来,我们借用一下洪范?易斯麦?牧竖的魔杖——中流砥柱——时空穿梭到一百三十七年前(前1574),即夏佩尔?韦南卢瓦?索?牧竖一世称王(前157四年后……
  人物:夏佩尔一世
  事件:祭天问英雄
  起源的因:蝠鲼之厄,恩德情义的赠予与还报
  心上的果:泰極零儿,灵儿无一日不记在心上
  地点:在底泰的原野上
  冬祭,丞。
  “凡是治道,须急礼重祭。这是祭祀作为一件大事,对天宫城众部族百姓的长治久安和生生不息的根基和源泉,也是对至高神天滋润万物,哺育众生的护佑感恩之情,这是一种报答,所以你们必须都要斋戒并省视献神的牺牲和祭器。”一个丰伟英姿,象貌不凡的大主对众百官说道。
  这位正说话的大主就是天宫的创始人,夏佩尔?韦南卢瓦?索?牧竖一世。
  在过去,祭天是非常重要的活动,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甚至比用兵打仗还要重视,这是人与神天“交流”的能否使国家繁荣昌盛,百姓繁衍生息的基础方式。
  祭天的典礼有择吉日,题请,涤牲,省牲,演礼,斋戒,上香,视笾豆,视牲,行礼,庆成等多项仪程。正祭祀之日,祭祀人需要完成迎天神,奠奢华,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天神,望燎等九个步骤,过程冗长,礼仪繁缛,繁重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每个祭祀关节,都有音乐和舞蹈,但高度程序化,未必适合艺术欣赏。
  这一天,大城主夏佩尔?牧竖一世带领百官清早来到天宫郊外一个叫底泰的地方。只见他身穿大裘,内套衮服,饰有日月星辰及山林、瑞兽等纹饰图案,头戴光环帽沿冕,腰间插大桂杖,手持镇杖,面向西方立在那圜丘东南侧。所谓圜丘是一座圆形的祭坛,古人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而圆的形状正是天的形象。
  这时鼓乐齐鸣,夏佩尔?牧竖一世正了正衣冠穿着,伴随着鼓乐声,缓步上前走了两步,然后他毕恭毕敬地对皇天祷告道:“苍天啊,神灵啊,你积聚了的灵气,你护佑了大地的群生,你降了甘霖,兴了瑞雪。你哺了庶物庶卉,你修了社稷卓硕。承蒙神天,无边无垠,快乐通鉴。不老青山,长留绿水。承蒙神天,非分而得,风调雨顺。君临于已,幸安惟一。敬拜神天不昧,其鉴与纳,尚飨。”
  接着,夏佩尔牵着献给神天的牺牲,把它宰杀了,然后连同各种珍宝,奢华祭品放在干柴垛上,他派总掌祭司哈鲁耶达取来了火种儿,他一哈腰点燃了积柴,不一会,那烟火高高地升腾而起,冲向了天际。
  随后便是在乐声中,由一个活人扮饰的尸人作为神天的化身,代表神天接受一系列的祭享。如登丘,就坐。享牺牲的鲜血,再享一二次酒,三享荤类饮食,再享三四次酒,还享素类饮食,最后用酒答谢。
  总而言之,不管是夏佩尔与族人同乐《达主》舞蹈,还是扮神活尸赐福于夏佩尔,又或是夏佩尔再赐胙于众族人之类的一切活动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伟大是熬的意料,而天命就是伟大的意外。
  风云突变,就在大家正陶醉在神圣气氛中的时候,也就是夏佩尔?牧竖一世边向大家挥手,边要抬脚上驾六龙战车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在头顶上会发生惊天的大事。
  抬头望去,但见天庭:
  雷霆之所击,无不摧折者;万钧之所压,无不糜灭者。
  根源的因:蝠鲼之厄,情义的“赠与”与还报;
  心上的果:泰極零儿,灵儿无一日不在心头。
  话说在米庐山顶的天国韦孔塔,有一个圣女跪在上神面前,正在祈祷许愿。她美丽端庄,落落大方。这个圣女就是三宝圣母波霸,在莲花上面端坐的便是保护之神毗湿奴。
  只见毗湿奴王者衣冠,肤色深青透红,佩戴宝石、仙线花环。他有四只手,分别拿着神螺、神盘、神杵和莲花,这时,正坐在莲花上聚精会神地听着三宝圣母的诉说。
  “王,有好生大德,长广施恩惠,维系众神的安危,拯救黎民于水火。王是仁慈和善良的化身,具有无所不能的力量,保护和维持着宇宙和宇宙的秩序。现今,三宝圣母有劫难恐不能渡过,望王持公道,为圣母做主。”三宝圣母虔诚地诉道。
  “圣母,你仔细讲来,我如何救你?”毗湿奴语重心长地说道。
  三宝圣母欲言又止。终,鼓足勇气,说,圣母有罪。于是,圣母便把事情都说了。
  有一次,三宝圣母闲来无事,便偷偷地下了凡间,打算去九原山上采集九原石。九原石是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石头。于是她化了装扮,拿好盛石的豆篓,一个人就来到了九原山。但见九原山上,瑞云缭绕,祥气升腾。圣母心满意足。但是这山路崎岖,并不好走。她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她左挑右选,哪一个都爱不释手。不多时,圣母便满头大汗,她停下脚步,打算先找个地方歇歇脚。于是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已经到了山顶。她眺望远方,心旷神怡。她找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她放下豆篓,然后欣赏起山顶的美景。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条毒蛇,有百丈长,二十丈的腰围,它长着四个蛇头,八只眼睛,每个蛇头顶上长有一颗荆棘石,正吐着长而鲜红的信子,八只绿豆大小的眼睛仿佛也露出凶光,似乎正在伺机对猎物发起攻击,而大惊失色的圣母随时可能都有生命危险。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从山的另一面现出一男子,他面容俊美,臂膀结实,手拿九天揽月的降魔杖不断晃着,不时转移四头蛇的注意力。
  突然,四头蛇向男子发起了进攻,蛇的头颈灵活滚动,同时排出毒镣,真使人眼花缭乱。只见它猛地用荆棘石砸向男子,准备来个“通天炮”,咚咚咚咚,将猎物击个粉碎,或打下悬崖。
  真是痴心妄想!这时,男子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冲到四头蛇的蛇头上,用降魔杖的杖头对准蛇的头额使个咒儿,只见这四头蛇头顶上的四块荆棘石灵魂出窍,尽收在男子的手中。然后男子纵身一跃,跳到地上。再看那四头蛇,早已飞魂天外,只剩下一堆蛇皮罢了。
  那俊俏男子缓步来到圣母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姑娘,让你受惊了!
  圣母脸一红,不由地低下头,轻声地说道,“没有,没有”。
  “姑娘,这里太危险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那男子一见地上放着一个漂亮的豆篓,随口说道。
  这时,圣母抬起头,突然地说道:“英雄,尊姓大名?”
  “持盆罗摩。”男子一哈腰,顺手拿起那装有五彩精华的九原石豆篓,一边递给圣母,一边答道。
  “刚才你真勇敢!谢谢你,持盆罗摩。”圣母说完,脸又一红。
  “没有,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儿。”持盆罗摩说道。
  “哦哦,是啊,我不是本地人,这是什么地方?”圣母问道
  “大盆国,这里是大盆管辖的地界。对了,你怎么一个人来到九原山?”持盆罗摩问道。
  “一个人怎么不能来!”圣母急着说道。
  持盆罗摩一笑,看着圣母,说道:“你的胆子真大!你知道这九原山可有鬼怪出没,难道你不怕吗?”
  “我才不怕呢?”圣母睁着大眼睛,握着小粉拳头厉声说道。
  “有厉鬼啊!”持盆罗摩吓唬道。
  “哪里?哪里?哪里有鬼?”说着,圣母吓得连忙跑到持盆罗摩的身后,四下张望着。
  “骗你呢,哪有来什么鬼怪?”说完,持盆罗摩哈哈大笑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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