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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安娜失踪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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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雉儿做向导,把西伯,牧竖他们领到了温泉恒村,而不是蒲园。
  当初生了祖雉以后,安娜提出,搬出蒲园,为的是奈都能更好的做好神职工作,并且奈都和祖雉以师徒关系相处,而不是父女关系,这是对神的敬重,也是对安娜母女的一种自我保护。当然这些话儿祖雉是不知道的。
  “妈妈,妈妈。”雉儿一把推开了门,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喊道,哪里听到安娜回声,于是祖雉心里有些慌张,有些失望,顿时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西伯见状,忙着安慰道:“宝贝心肝先不着急,也许你的妈妈有什么事儿出去了,我们刚来碰巧她不在家也说不定,我们再等等看,没准儿她一会就回来了呢!”牧竖和兀煌也好言细语的劝她,让她先等等。
  这时,西伯利用等待安娜的时间环顾祖雉家里的陈设、摆布,看上去都是干净利落,井井有条的模样儿,看出这家里女主人的精心收拾,规范焕然的性情。
  牧竖和兀煌东瞅瞅西看看,不时的互相对视一下,只见西伯神色凝重,过了半响,牧竖说道:“舅公,安娜姨娘怎么还不回家啊?她不想念雉儿吗?”
  “想念啊,当然想念啊。”西伯微笑道,说完,他面无表情,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良久,他扭头对雉儿说道:“雉儿,你爸爸呢?他去哪了?”说完,大家都齐刷刷地注视着祖雉儿。
  祖雉痛苦地说道:“我妈妈说他到很远的地方去做经商了!”说完,她便垂下头,一声不吭不再说话了。
  西伯眨了眨眼睛,接着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宝贝你见过你爸爸吗?”
  祖雉听了不说话只是摇头,西伯看了有些辛酸,也许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的这一路走来的不幸往事,还有牧竖王族的过去,总的来说,他看上去让人觉得整个人突然变得沉闷,压抑,甚至是沉默不语。
  西伯又说:“那么在苏耶城,你们还有其他什么亲人吗?”
  祖雉又是摇头,突然她仿佛眼前一亮,赶紧地说道:“师父,对,司祖师父,师父对我很好的,就像父亲似的。”
  “对啊,师父一向视你为己出的,他很疼你的。”牧竖上前一步,对着祖雉紧得说道。
  瞬间,兀煌抖擞精神,提醒大家说道:“事不宜迟,那我们就赶紧去找落部城吧,他手下的人多,认识的人也多,这样可以更快找寻到安娜姨娘的下落,更主要的是安娜姨娘不见踪迹已经一天一宿了,这是很关键的事,绝对不能马虎的事。”
  西伯思前想后,觉得兀煌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光在这里傻等着,无动于衷终误事,于是他急切的说道:“雉儿,牧竖,兀煌,我们赶紧起身去落部城找你们的师父去,我想他会有办法的。”说完,他们几个人“腾”的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出了家门,直奔祖乙宫。
  到了祖乙宫,西伯说明来意,司祖大吃一惊。雉儿一个箭步扑到了奈都的怀里,大哭道:“师父,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是不是妈妈不要我了,一定妈妈不要我了。”说完,雉儿禁不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奈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此时他心如刀割,顿时身子微颤了一下,如五雷轰顶一般,他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感,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地对待一切问题,这是他多年以来面对一切困扰的态度及养成的习惯,他是一城之主,但却不是一家之主,此刻他思绪万千不能自已。
  过了一下,他稍稳了恶劣的情绪,然后一边抱着雉儿,一边弱弱哄道:“雉儿不哭,雉儿不哭,有师父在,不怕不怕,妈妈一定会找到的,听话,听见没有?听话,妈妈会找回来的。”说着,奈都轻轻拍了拍雉儿的肩头,又抚了抚她的头安慰着。
  片刻后,奈都一边蹲下身,慢慢地松开手,一边歪着头对趴在自己肩头的雉儿说道:“来,雉儿,下来,师父要跟你舅公说点事,好不好?”
  正在奈都怀里紧紧抱着的雉儿就是不下来,非要奈都抱着,奈都笑着说道:“雉儿不听话,舅公,还有牧竖哥哥可要笑话雉儿不懂事了哦,来,下来,听话,不然师父要生气了哦,来。”
  奈都蹲着身子,雉儿从奈都的身上下来了,奈都一看,微笑着说道:“你看,我们雉儿都是大孩子了,都是大姑娘了,还是哭哭啼啼的,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好雉儿,来,师父帮你擦擦眼泪,不许哭了,听见了吗?听话。”
  说着,奈都一扭头,对牧竖说道:“牧竖,你过来。”
  这时牧竖急忙走上前,轻声叫道:“师父。”
  奈都说道:“来,你带着妹妹,到院里去玩会儿,不许让他再啼哭了,能做到吗?我和你舅公说点事。”
  牧竖回道:“能。”说着,牧竖拉起雉儿的手,柔柔的说道:“雉儿,不哭了,走,我们到院里去玩,好吗?”
  雉儿没有说话,只是被牧竖拉着手,牧竖转身对兀煌说:“兀煌,我们一块去吧!”兀煌连忙答应了一声,他们三个迈步出了房门到别处去玩了。
  临出门时,西伯叮嘱道:“牧竖,你们不要走远了!就在院里玩,听见没?”牧竖“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此情此景,西伯突然在奈都的身上发现有一种熟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在哪里发生过一样的事儿,然而它却又转瞬即逝,于是他有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他记不得在哪里曾经发生过,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曾经确实发生过。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有些沮丧,同时在他的脸上禁不住带有一丝感伤的神色。
  “来,我们坐下谈。”刚说完,奈都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有栽倒,
  幸亏西伯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搀了他一把,惊慌地说道:“司祖,您没事吧!?”
  “没事,扶我坐下,歇息一下就好了!”说着,奈都一边拄着西伯的胳膊,一边慢慢地走到座位上。
  只见他的脸色突然煞白,让人非常地担心、害怕。
  西伯心想刚才奈都一前一后的一举一动,反差如此的大,一定有蹊跷的事,不然不能这样,难道奈都和安娜之间有什么故事?而祖雉……此时,西伯也是心乱如麻,烦躁不已。
  西伯接着说道:“司祖,要不要叫医者来,您的脸色看上去非常难看!”
  奈都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没事没事!”
  这时,奈都突然抬起头,朝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声:“吾夷。”
  同时,有一人从祖乙宫门外匆匆地走了进来,西伯一看,就是上次他到丰坛坊请他的那人,看上去他还是很随和干练的样子。
  吾夷缓步来到奈都近前,先是一愣,只见他脸色煞白,十分地吓人,然后他利索的一躬身,施礼说道:“司祖。”
  奈都深埋着头,怔了一下,然后身子似乎有些颤抖,他说道:“去把渊龙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吾夷抬头看了一眼奈都,他以为奈都让他去叫医者,没想到是苏耶警卫总队渊龙,他认为他可能是说错了话,所以他愣在原地没有动身。
  奈都一抬头,见吾夷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便提高了嗓音说道:“去把渊龙叫来,我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说完,奈都气急败坏,不禁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顿时昏厥了过去。
  “司祖!”
  “司祖!”
  经过一番折腾,奈都终于苏醒了过来,当他醒来后叫吾夷走到床边,说道:“那几个小淘气在这里,我休息不了,让他们都进来吧。”
  吾夷答应了一声出了内屋。吾夷来到外屋,见大家都在这里侯着,祖雉第一个跑上来,拉着他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师父怎么样了?”
  牧竖也问:“师父醒了吗?”
  兀煌也问:“司祖还好吧?”
  吾夷听了一笑,耐心地说道:“大家安静一下,先听我说,司祖现在情况稳定了一些,医者说,就是个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只要稍做休息,安心静养,照医者的嘱托,按时调理调理,很快就会下地走路,况且,司祖的身体一向健硕康益的。”他一扭头,朝着西伯说道:“司祖让大家都进去!他想见你们!”
  说着,吾夷一转身静静地向里屋走去,而雉儿、牧竖、兀煌一听可以进屋看师父,一个个似离弦的箭一样腾腾地冲进了里屋,房间里顿时热闹非凡了起来。
  西伯苦笑了两声,他无奈的摇摇头,迈大步走进里屋。
  西伯来到里屋,只见吾夷正向奈都请着罪,他诚惶诚恐地说道:“司祖,怪我没有叮嘱他们,让他们轻一点进来,实在……哎呀……真是……”
  奈都神色凝重,正在床头靠着,说道:“好了,算了,这些小淘气本来就是一匹匹小马似的,怎么可能让他们安静下来,你我都是过来的人,谁小的时候不是这样走过来的,算了,来,孩子们,让我看看你们哪个对我最关心,最体贴?”
  雉儿、牧竖、兀煌则依次趴在床头上,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奈都,奈都一个一个在他们的头上摸摸,很幸福的样子,然后奈都说道:“啊,我摸出来了,原来你们三个都是师父最牵肠挂肚的小宝贝们。”说完,三小都开怀大笑,都说不公平,纷纷让奈都分出哪一个是最让师父牵肠挂肚的人才算罢休。
  西伯突然脸色阴沉的对牧竖和兀煌说道:“牧竖,兀煌,不许丢了礼貌,平时我是怎样教的你!”
  一句话牧竖和兀煌平静下来了,奈都见状,忙打着圆场,微笑着说道:“先生,没事,哪有那么多规矩,吓着孩子们了,牧竖,兀煌来,还有我的小宝贝。”说着奈都在雉儿、牧竖、兀煌的头上又摸了又摸,一抬头,对祖雉说道,“吾夷,你带着他们先到外面转转,记得不要跑得远了,我跟先生有些话说。哦对了,渊龙来没有?”
  吾夷回道:“来了,就在外面侯着。”
  奈都说道:“让他进来!”
  “是。”说着,吾夷把渊龙叫了进来,然后他对着三小笑道:“怎么样?你们谁愿意跟着我这个大哥哥到外面去玩魔法游戏,谁去啊?”
  “我去,我去。”他们争先恐后的说道。一会工夫他们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奈都和西伯两个人了,一下子屋里显得安静的多了。
  这时,有一大汉,来到床前,只见他身高一丈二尺有余,相貌敦厚,眼神炯炯,躬身施礼道:“拜见司祖,司祖,您好点了吗?”
  “好多了。”奈都随口说道,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渊龙,今天找你来,有一道风火令要你去办。”
  “司祖请讲。”渊龙郑重地说道,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位多年的老部下的戒骄戒躁的气概,以及对司祖的忠贞不二。
  奈都把身子往前欠了欠,正襟危坐般,把手掌按在胸前,义正言辞的说道:“渊龙,令你集结苏耶警卫总队所有的警卫力量去寻找一个失踪的女人,也就是祖雉儿的母亲,不管用什么样办法务必找到她的下落,这对于苏耶将是一个责无旁贷的事儿,对于我也是一个责重山岳的事儿,决不可懈怠,你能做到吗?”
  “能!”渊龙大声回道,转而他又有些迷惑,问道:“不过我没有见过祖雉的母亲,不清楚她的相貌特征,还望司祖指点一二。”
  奈都说着,从床榻一侧取出一个精致的宝盒,然后说道:“你要的所有信息都在宝盒里,希望你妥善保管,不得有失,否则那你是问,你可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说着,渊龙从奈都手里结果宝盒,又信誓旦旦的说道:“司祖放心,渊龙定不负众望。”
  奈都点点头,一摆手,说道:“好了,你下去准备吧!我还有一些事儿,要跟西伯先生说。”
  “是,司祖保重身体,我去了。”说完,渊龙转身出了里屋。
  奈都一回头,对西伯说道:“先生,自己搬一把座位,做到近前便是,我有一些心里的话想对先生说。”
  西伯从一旁搬了一把座位,放到床榻前,一转身子,西伯坐了下来,稳如泰山一般,嘴里说道:“真是老喽,你看这群孩子多好啊,再看看我这一身老骨头,没法比哦!”
  奈都和道:“我也是啊,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见苏耶神了,这叫岁月不饶人啊!老哥!”
  说了一会闲话,奈都欲言又止,西伯看出来了,说道:“司祖,既然你能称呼我一声老哥,你就说吧,有什么事,一切都让老哥来顶着!”
  “老哥啊,一言难尽!这话儿说起来,可是苦了那雉儿的母亲了!”奈都饱经沧桑,从他的话言话语中,能听出他对世事无常充满了无限的感慨,于是奈都便敞开心扉,说起了他和琅嬛(安娜)之间的情缘往事。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在说到动情处,奈都潸然泪下。他感激的是安娜作为一个女人,温婉淡定,清新谦和,不计个人得失而专门利人的德行,她心甘情愿为自己的男人付出一切的坦荡和胸怀。
  西伯听了如梦方醒,他不禁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有家不能归,有国不能回,想到了家破了人亡了,可是他又不得不面对被命运折腾的只剩下一层一层的皮囊,他再也不能忍住,遂掩面叹息道:“这就是人啊!面对它时,我们曾经那么意气风发,那么风逐浪破,鹰扬花雪;而如今却那么脆弱,不堪一击,那么无可奈何,任由命运的剑,直插在我们的心田,想死又不甘,不死又苟延,就是世道,也是命啊!”就是这样,两个老大男人的心因彼此不同的命运而归于一处,这算是殊途同归吧。
  树叶儿是风的故事,雏苗儿是土壤的故事,鸟儿是天空的故事,孩儿是父母的故事。
  在院里,那几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的笑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沧桑、世故。他们一会儿追逐奔跑,一会儿疯癫耍赖,不时地传来阵阵嬉笑声、叫喊声,真是一个童趣闹、欢乐颂的世界。
  这天,西伯在兰荷旧物交易集市上溜达,这里有来自四面八方做生意的商人,他们从各地鼓捣来各种各样的旧物,其中也不乏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能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听说过。他正往前走着,忽然他感觉身后有人这样轻轻地叫道:“檀丁,真的是你吗?”
  西伯的心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心里暗暗一惊,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瞅了一眼,只见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漫步走到西伯的眼前,他的肮脏的脸上充满了无比激动而又疑惑的神情,他的眼神极犀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西伯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檀丁。”
  那人听了似乎感到很吃惊地样子,他的脸色变得不再像刚才那样的兴奋异常,但稍纵即逝,转而又笑着轻声地说道:“我是水影呀,九星联珠,还没想起来?天宫城?……”
  看样子,那男人生怕他记不起来,认不出自己,便连珠炮似的说起个没完。
  西伯悄悄地察其言观其色,十分地警觉的样子,正说话间,他紧的制止了那男人继续说下去,环顾左右而言他,小心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随我来便是!”说着西伯一转身,突然加快了脚步,向着人群稀少的地方迅速地离去了,而这时,那个自称是水影的中年男人,表面上他是看着旁边的人,实际上他正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前方那心中的所谓之人,紧随其后。
  西伯来到一个胡同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他不时地四周张望,这时,他的心跳成了一个,既有些慌张,又有些喜出望外。
  在这里真的是遇见同僚旧友了吗?那个人是水影吗?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身上又脏又臭,这跟讨饭的乞丐还有什么两样?天宫城啊天宫城,你竟然变得如此不堪,若非亲眼所见,我是决不会相信的,这就说明那个魔头一定是狠话说尽,坏事做绝了!要是魔头现在在眼前,西伯恨不得上去咬死他都不解气。这时西伯的心头好比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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