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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黄麻哭坟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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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麻回到黄家寨,邻居阿灯大娘告诉了他娘的坟地,然后家门没进,他便跑着到了他娘的坟地,旁边的坟是黄太公的。
  此时此刻,黄麻的心里犹如一下子扎了万根钢针,痛不欲生,他“腾”一下双膝跪在地上,拿膝盖当脚走,趴在坟上就失声痛哭。
  “娘,儿回来了,娘,儿回来了,儿回来了,娘,你看看儿啊,娘。”
  ……
  ……
  “这位大哥,大哥,您不要再哭了,再哭嗓子都哭哑了,大娘既然自己去了,她要是泉下有知的话,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悲伤,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大娘不是更伤心吗?”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说道。
  忽然,正趴在坟上痛哭流涕的黄麻听见有人说话,满脸泥土渣渣的他抬起头,望了一眼来人,便又接着哭泣。
  女人见状,觉得这人哭起来没完没了了,便说:“我说这位大哥,人死不能复生,注意身体要紧,况且人活着总不能只为了死去的人活着吧,活着的人我们还要顾着呢,你说是不是?大哥,不要哭了,你若是哭泣地多了真的会伤身的,节哀顺变吧,大哥。”
  过了一会,黄麻终于止住了哭声,但鼻子里还是时不时地抽噎着,仿佛跟个孩子似的,心里承受着非常的委屈。
  黄麻用肮脏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擦了擦,抹了抹眼睛,带着哭腔说:“你干什么?”
  女人见状,泪水混杂土渣像是涂在他的脸上,整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花脸,女人想笑却又碍于场合不便玩笑也只能忍着,说:“这位大哥,这人死呀不能复生,咋们活着除了为了死去的人,活着的人我们还要顾着呢,不能哭坏了身体,节哀顺变,大哥。”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叠的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手帕上绣着一只蝴蝶和一朵杜若花,相映成趣,自是一道雅致的风景,她递给黄麻,说:“大哥,擦擦脸,太脏了!”
  黄麻看了漂亮女人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递着的白手帕,他看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他一动不动,说:“不了,姑娘,我的手又脏又臭,不了,不了。”说着他就用胳膊一边拦着,一边拒绝着。
  女人很大方,一手拿起黄麻的手,一手把手帕塞到他的手里,然后说道:“你用吧,孝心能感动一切,用吧。”
  说着,黄麻便一边擦着脸上的泥土,一边瞧着姑娘,说:“姑娘,你是谁啊?”
  一时间,女人突然卡壳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女人左顾右盼着,说:“我是从那里来的。”说着,她顺手一指朝着远处一棵树,接着说,“你看到那棵树了吗?那是双合树,又叫许愿树,我就从那里来的,在树的那边,有一个小丘,那边还有一座庙,不过庙不大,但人不少,我们就在那里上香,我的妈妈就在那。”
  黄麻纳闷,小声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里还有什么庙?许愿树的?”
  女人仿佛受了屈,忙的又说道:“你看,就在那里!”
  黄麻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隐约地看到有许多的人穿梭其间,那里香烟氤氲,弥漫飘荡,黄麻说:“姑娘为何一人到此?刚才姑娘说话间说是母女二人?怎么你娘……”
  女人忙说:“我娘去庙里了,我便独自一人在双合树上系了个丝带,许了个愿,就在这时,听见这边有人哭泣,于是便循着哭声来到这里。”
  黄麻说:“大黑城不就是一个角瑞台可以烧香祈祷吗?原来城北的城隍庙,听说前几日不知被谁被毁坏了,都变成了一片废墟了,这里还有一座庙?这些年我都没有听说过。”
  女人听了他的话,吃惊地说:“你是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还没有听说过呢?这庙叫女儿庙。”
  黄麻没有说话,她又仔细打量了她,见姑娘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言谈举止举手投足都表现出不同凡响的气势来,让人不可小觑。白净肤色,五官秀气,身量苗条,梳着发髻,头扎杜若流芳簪,身披幽兰云蝶衣,真是个侠骨柔肠,飒爽飘美的女子。
  过了一下,黄麻极诚恳地说:“谢谢姑娘了,刚才让姑娘担心了,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女人不假思索地说:“我家住在城南的一鹤街上,我叫伍子陵,大哥,你呢?”
  黄麻暗道,从今往后,这人世上再无黄麻这个人,今日我就当着爹娘的坟发誓,斯人已死,新人当立,譬如北辰,居其所,孑然一身,而众星之共若何!
  “我叫共若何。”
  “子陵,子陵。”一个女人的声音高喊着。
  伍子陵答道:“哎,妈妈,我在这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接着,她扭头又对共若何说道:“若何大哥,我先走了,我妈妈叫我回去了,记着不要悲伤了,人生应该是丰富多彩的,保重了,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回去吧。”说完,伍子陵跑着走远了。
  共若何看着手里拿着的的手帕,他把它紧紧的攥在手里,仿佛他看见有一只美丽的蝴蝶从他的指间飞了起来,那杜若花也着实开放了,那个精灵便围绕着洁白的花瓣不断地翩翩起舞,载飞载下,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水天府邸。
  共若何找见了水稻先生,水稻派人到大稻子场欢喜街上去请麦穗儿来此一叙,多少年的僚友彼此未见,自然是一番海阔天空似的畅谈。卖穗儿这人生性好动不好静。当初泰陀?牧竖在世的时候,麦穗儿就说,我这人比不了正使,一个人静坐一整天都会自得其乐,悠哉悠哉,换作是我呆上哪怕半个时辰都会把我憋疯憋癫,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次共若何能够出狱,死里逃生,多亏了水稻的拔刀相助。当麦穗儿说到水稻为了举荐共若何时,愿以“一命换一命时”,水稻只是摇头大笑,直把共若何感动的无可不可。
  共若何诉道:“大哥对弟的重生再造之恩,若何没齿难忘,只愿今生今世效犬马之劳以报答万一,不负使望。”
  水稻说道:“贤弟,你既称我是大哥,那大哥有事也不瞒你,今天把麦次使也请过来,主要是咋们要商量几个非常重要事情,而且这些事都是非常急迫的,所以这些天你就先委屈委屈,暂时不要回你那个家了,吃住都在我这里,只图个商量事儿方便,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共若何说:“一切听大哥安排便是了。”
  水稻看了麦穗儿一眼,说:“麦次使,你给若何说说吧!”
  麦穗儿答应一声,说:“若何,先给你说一个好消息,牧竖二王子找到了。”
  若何吃惊地说道:“什么?牧竖二王子?就是十多年前乌兹?檀丁从天宫城抱走的那对孪生兄弟吗?怎么就只有二王子?大王子呢?”
  麦穗儿看了水稻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丢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若何紧着追问道:“那后来乌兹找没有?”
  麦穗儿说:“这都是命!不说这个了,再给你说个事,前段时间,水影先生化装改扮来过我们这里,他不仅把二王子细情给正使说了,还有戒急用忍总长乌兹?檀丁,现在化名霍默特曼?西伯老师,他们都在苏耶城居住。”
  若何一听瞪大了眼睛,顿时精神为之振奋,说:“他们都找到了吗?太好了、太好了,那他们现在生活怎么样?”
  麦穗儿一笑,对水稻说:“正使,你看这高兴的,我就说了,给"
  若何听了,不禁义愤填膺地说道:“葛朗黑聋这个鸟魔图,早晚我要亲手宰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水影说道:“若何,你先冷静一些,这事我们需要好好筹谋,切勿意气用事,刚才次使也说了,推翻葛朗黑聋政权,建设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新政权,这不是一个人或两个人的事,而是整个那摩刹城全部子民的事。
  我费尽心思救你出狱,我是有个考量的,可能你也听说了,葛朗黑聋释放你,从心底里说,他是非常不情愿的,这次罗特利城派东野来大黑城,我猜测他是在摸底的,摸谁的底?当然是那个葛朗黑聋,我想狄斯还是非常了解他这个弟弟的,他一定担心他,怕他震不住各个利益部族,于是便派来一个‘钦差”。
  名义上慰问,实际上是摸摸底,结果葛朗黑聋心知肚明,他看穿了东野的来意,也可能是歪打正着,故演起了铁拐李把眼挤的戏,你糊弄我,我糊弄你,最后算是把东野糊弄过去了,所以说,若何,你应该晓得,你能死里逃生,要得益于沙棉悬案和东野到访,葛朗黑聋迫于无奈,我只不过是动了动口舌,我说这些话你要明白我的意思,这次你大难不死实属得来不易啊,凡事三思而后行。
  远的不说说近的,这次你出来,我有两个考虑,第一个,由你主持侦破沙棉案,给葛朗黑聋一个假的交代;第二个,就是收服浮士奴,为我们所用,这个叫分合统战。
  况且大梵士为人正直,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帅才,他对大黑城的忠心就是愚忠,我们要把他的这个坏毛病纠正过来,帮他形成好的习惯,而且,这两件事儿完成必须充分利用大黑城刮起的这股妖风,拖得越久就越不利,否则就是事半功倍的事。”
  麦穗儿插话说道:“正使说的言之有理,若何,你要明白正使说的话,真的是得来不易,得来不易啊。”说完,麦穗儿拍了拍若何的肩膀。
  若何点头称是,说:“正使,我有些不明白对葛朗黑聋做假交代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咋们对这个案子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对葛朗黑聋谎报一个假的事实,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水稻和麦穗儿相互呵呵一笑,麦穗儿说:“若何,不是咋们查不出头绪来,而是咋们对这个事太知根知底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告诉你,所以就是这样了。”
  若何不知其意,笑道:“两位大人哥哥,你们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事没有给若何说,可真是急死我了,在你们面前,我就像是一个儿童似的,说什么都是似懂非懂的,看来背后受罪的功课我得要补补,免得让哥哥们笑话。”
  水稻一笑,说:“这个事,是当初水影先生来我这里亲口跟我说的,他说他根据几句街上的童谣识得城隍囚女一事的,而这个女人又偏偏是苏耶城司祖奈都的女人,而水影、乌兹,也就是西伯,还有二王子都是在他的庇护之下,而且我们如果将来起事的话,奈都都是我们绝不可忽视的依赖力量,所以水影先生到了水天府当天连夜便启程回苏耶城去了,并把详情告知了奈都,于是奈都便做了后来的这些事,至于他们来了多少人?怎么做的?咋们不得而知,所以说咋们对这个事是知根知底的,暂时来看,这大黑城里,除我们三人知晓此事外,其余的人是不知底细的。”
  若何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样,二位哥哥,那咋们下来的打算是先给鸟魔图一个交代,还是先收服浮士奴?”
  水稻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突然说道:“麦次使,你觉得是先给他一个交代好,还是先收服这个鹤颈先生好?时间紧迫,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麦穗儿沉思了一会,说:“我先说说我对沙棉案的认识,现在的情况是沙华曼珠一死,谁是对这个案件最为抢眼的人?我想是葛朗黑聋。
  当然,我不是说葛朗黑聋这人对沙华曼珠有多么情深意重,而是说葛朗黑聋对沙华曼珠和棉化的死,是一种顾及不到他自己切身利益的应付能力,持的是一种很在乎别人对他怎么看的态度,我能感觉到他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好像就是说,你们只要给他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给众百官一个交代,给大黑城的子民们一个交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反正他们全家都已经没有了——哪怕是一个仆人——继续追究此事的能力。
  再说棉化,我听说棉化还有个叔伯兄弟,好像是叫棉铁衡,人称撮霸王,是个游手好闲、欺邻霸市的主儿,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撮人勾当,从中牵线搭桥,谋取不菲好处,为什么说到他?我觉得在对棉化处理方式上可以从他身上着手,棉铁衡人脉广、思路活络,可以先给他一些好处,让他私下调节,使事情平息下来,尽量消除事端,使人相安无事,这些东西看能不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参考。
  至于凶手,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能跟浮士奴发生关系的某个人身上想想,是不是先让这样一个人承担下恶名,从而拉浮士奴下水,让他没有退路,并污告他勾结伐檀反叛起事者,利用时差定他的罪,从而逼迫他就范,达到收服浮士奴的目的。”
  这时,若何接着麦次使的话说:“与此同时,我们加急密告水影先生,务必想方设法在半路拦截并收服天玺、正旗等人,看似不可能,咋们就要完成这项使命。”
  水稻耐心地听着,他说:“我想能担当此重任的人非牧竖二王子不可,据我所知,既然奈都是二王子的老师,那蒙难的安娜就是他的师娘,因为奈都,替师娘报仇天经地义,这是若是在事情暴露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这样自圆其说,正所谓未料胜先料败,未料进先料退,所以伐檀起事就在明天,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葛朗黑聋就会权衡利弊,集中全部心力以赴伐檀清剿,把沙棉案掩盖过去,等沙棉案这阵风过去了,谁还会记得此事,所以我会写三封信。
  这第一封写给葛朗黑聋,就说浮士奴勾结伐檀反叛,请大王而前日浮士奴所说伐檀清剿,实为与剿匪里通外国,欲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沙华曼珠却在大殿上揭穿了剿匪与浮士奴的好事,于是匪众一怒之下便在一夜之间杀了沙华曼珠一家,而棉化的死,只不过是碰巧一个意外罢了。
  这第二封信便是写给牧竖王子,让他把这个责任承担下来,我想奈都绝不会袖手旁观,他势必会响应,但只是苦了牧竖王子,还有,我们的一切计划暂时来看,必须是在不惊扰罗特利城情况下进行的,目前我们的力量还很薄弱,所以我们就要灵活机动地去打,迂回设防敌人的突袭,不做无谓地牺牲。这第三封信便是以伐檀叛逆的名义写给浮士奴的,这个事由若何去办。
  名义上是出狱拜会大梵士,希望大梵士对沙棉案多提宝贵意见,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去了他也不会有戒心,相反他可能会给你提很多破案线索,瞅机会把信藏其家中,待第一封信走了结果,麦次使便让门客通过听户转告葛朗黑聋查抄浮士奴家中,搜出密信,到时候,浮士奴有口难辩,必然下狱。”
  若何想了想,问道:“那浮士奴的家人怎么安排?总不能假戏真做了。”
  麦穗儿点点头,附和说:“是啊,他的家人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这个事就真难办了。”
  水稻说道:“二位贤弟说的很对,浮士奴有个老伴,还有一个女儿,剩下的就是仆人、丫鬟婆子之类的,这些人都不足为虑,但尽量做到秋毫不犯,保护好她们母女二人,我还听说浮士奴的这个女儿是个巫术高强的巫师,从小跟随世外高人学习巫术,现在学成回家,准备报效家乡,是个女中丈夫,所以你们若遇到后要多加注意,不小觑、不伤害、多关照,所谓用人不拘一格嘛!
  对于她们母女二人,我的意思是在浮士奴出事后,由若何出面,第一时间去拉她们一把,灵活应对突发事件,这个事我和麦次使去实行有诸多不便,第一条便是全城上下必先疑我和麦次使图谋不轨,伺机为难浮士奴,而你刚刚出狱,政治基础薄弱,不太引人注意,这是我考虑的,若何,若何一说准高兴,他不比棉化,那个棉花蛋也是死有余辜,卖主求荣的货,就是这样的下场,我死瞧不上他。”
  水稻笑了笑,说道:“棉化固然是走错了一步,他是被荣华富贵蒙蔽了双眼,因贪图私利而失去理智,便把什么都忘了,不过是利欲熏心罢了,况且人都已经没了,念及我们曾经一朝同僚,一切就都随他去吧。”
  麦穗儿点点头,赞叹道:“看来还是正使度量大,好吧,不提他了。若何咋们接着说,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水影说,我们要联合起来,推翻葛朗黑聋政权,建设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新政权。你看你还有什么意见建议,也说说,百密一疏,尽量周全吧。”
  若何不无担心的说:“二位哥哥,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取信于他们母女二人?刚才正使说过浮士奴的女儿乃女中丈夫,那么此女子必有过人之处,绝非一窝一囊、任人摆布之人,又谈何易任我左右。”
  水稻和麦穗儿听了他的话相视一笑,麦穗儿玩笑地说:“难道堂堂的大检司连一个毛丫头都无可奈何吗?”说完,水稻和麦穗儿哈哈大笑起来,若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回过味了,便不好意思起来。
  过了晌午,共若何叫了两个随从径直前往城来一鹤街上,左拐右转便来到了浮士府门前,一名随从上前敲门问话,这时,一个男仆稍微开了一条门缝,他依着门说:“你找谁?”
  随从答道:“我家主人特来拜会浮老,烦劳您通报一声。”
  男仆说:“你家主人是哪一位?报个名讳我知。”
  随从刚要说话,共若何上前一步退下随从,说:“你就给你家主人说,‘一片愁心还日月,两袖清风驭阴晴’,就行了。”说完,男仆关上门就去了。
  过了没多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浮士奴迈步从里面迎了出来。
  浮士奴边走边笑,说:“大检司,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里边请,里边请。来人呐,下去准备酒菜,一会儿我要和大检司喝上几大杯,为大检司接风洗尘。”大家有说有笑便进了院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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