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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两个棺木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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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盐暗道:“东野,你等着瞧好了,总有一天,咋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会让你十倍偿还。”
  想到这里象盐冷笑一声:“东野,别来无恙啊,难道不认得本将军了吗?”
  东野一瞅象盐手中紧握的方天琵琶刀,再一看枣红马,他猛地一惊,说:“象盐!”
  象盐说:“东野,十二年前那个夜里,你们杀害象府八十三口,你不会忘记吧?这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吧!”
  东野冷笑一声,并不接他的话茬,冷静地说:“我是来见阿彝王的,魔图有个重要的东西给他,你带路吧。”
  东野说这话间,象盐真想上去一把刀宰了他,以解心头恨,最终他还是咬牙忍下了。
  这时,象盐往怀里一拽马的缰绳,旋马头,掉马尾,然后一催马,那霹雳红“嘻呤~”地叫了两声,一阵风似的便扬长而去了。
  象盐的副官借给了东野一匹马,东野催马奔向了达氏鳇殿。
  话说今日的大殿上,没有往日的肃然静穆,换来的是一个个怒目而视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的善意,听到的是一片咬牙切齿的声响,压根儿抑制不住众人内心的极端仇视,更有甚者,有几个急脾气的主儿,一见到东野,犹如撞见过街老鼠,碍于阿彝王不便发作,但见五官挪移,面目可憎。
  泰阿亲王横眉竖目,冷眼斜着东野,一种难以抑制的情绪让他的双拳攥的骨节直响,跃跃欲试。
  阿彝王天生自威之形,长有难犯之容,正襟危坐,两眼迸射出两道利箭一般逼人的光芒,直插进敌人的心脏。
  整个大殿阴云密布,个个眉头紧锁,气氛极其压抑,一切都仿佛置身于阎罗殿一般,心绷得紧紧的,让人喘不气来,然而,这原罪始音却只是因为一个东野为众矢之的。
  这东野漫步走进了大殿,那三角眼不时地扫视大殿的四周,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也有似曾相识的,还有一些人是不熟悉的,没有听说,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但是,眼前种种异常的情况,并没让东野心生胆怯,要知道,这老巫可不是被吓大的,他混迹官场,战场大小无数,他还是见过一点世面的。
  东野暗道:攒鸡毛凑掸子,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掀起多大的浪,还扬言推翻罗特利,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实在可发一笑。
  东野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旁若无人地来到大殿中央,停身站住并未施礼,不屑一顾地说:“阁下,我王……”
  王字刚一出口,话还没说一句,忽见五指孤魂从阿彝王的指间迸射而出,直刺向东野的双膝,可叹东野,想躲已然来不及了,这就叫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只见那五指孤魂直接锁住了东野的膝眼。
  紧接着,阿彝王手腕一翻一抓一拉,再看东野,乐子大了,一个立脚不稳,又一个举手烧天式,便趔趔趄趄地跪在了大殿之上。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阿彝王一笑,说:“东野,你这是做什么?跪就跪吧,倒是把本王吓了一跳。”
  东野听了不觉面红耳赤,气的浑身哆嗦,颤抖地说:“你,你……”
  阿彝王说:“我这是替狄斯教训你一下,难道你来我阿城前,他就没有告诉过你,见到本王前下跪,不要丢了罗特利的脸面!”
  这时,百官击掌,齐声叫好:“对!大王说的对!大王英明!大王教训的是!东野必须下跪!东野必须下跪!”
  今日东野受的羞辱是他平生的第一次,可想而知,他心里会是什么感觉,这好比是平日总高高在上的主子,突然有一天被一个无足轻重而且不值一提的愣头小子给拉下马来,那种感觉比死都难受百倍。
  东野这老巫头比鬼的还鬼,比滑的还滑,他信奉光棍不吃眼前亏的真理,但是他又坚信另一个真理,山不转水转,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再遇见你,而下次……哼!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旁边那个冷眼旁观的小子,应该就是阿彝王的同胞兄弟牧竖,所谓地泰阿亲王,真是可恶至极。
  看来,此二孽必不是一般可驾驭驱使之辈,既如此,便就休怪我意狠心毒了。
  东野重新施礼,郑重地说:“彝王,我奉罗特利魔图之命,特来送一封书信,呈彝王察阅。”
  在东野到来阿城前,阿彝王、泰阿亲王,诸子百官就紧急召开了一个碰头会,大家很清楚,老巫亲自来阿,肯定不是好事,但也确定是很重要的事。
  大家一致认为,葛朗黑聋的可能性最大。
  到底耍什么诡计暂时不得而知,奔着就一条,不管你有什么花言巧语,说的多么天花乱坠,葛朗黑聋是决不会释放的,那是痴心妄想。
  东野一说有一封信将呈给彝王,个个难免一惊。
  这时,长使官玄云翼走到东野前,从东野手中接过一件宝盒,转身连把它呈给了迎面的伍子陵。
  这时,阿彝王转了转身,看了看伍子陵,又扫了东野一眼。
  只见她一手托着宝盒,一手慢慢地打开盒盖,探身瞧看,见没个异样,一伸手,小心翼翼地便取出了信,一转手,毕恭毕敬地呈给了阿彝王。
  阿彝王从伍子陵的手上接过书信展开瞧看,只见那羊皮书上写着几段话:
  尊敬的阁下:
  孤提起笔,却又奈何下笔。然拈来一诗,姑且听之。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沧桑见陵谷,但得星光沐。终朝采蓝女,无以为继夫。彼此一方兮,渐渐无绝衰。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说到眼前,你们兄弟到底是没有辜负你们的父王,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名不虚传,这倒是让孤有一种桑榆暮影,不足与谋的感觉。整日浑浑噩噩,八觚也空荡了。只闻一日三餐,又载歌载舞,多少吃喝也香甜,便是沾枕就着,且悠哉悠哉,算是睡也安然吧。
  前几日,孤听说了葛朗黑聋的事,说是被你们给关押了,这是真的吗?写到这里,孤江郎才尽了,不过这倒是让本王想给你们兄弟说个事。十几年了,你们的生身父母在哪里,他们长什么样子?我猜想,这是一件大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东野给你们分解。顺便说一句,波斯慕金三角,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那里有让你们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最后,祝孪旅途愉快!
  狄斯?杰斯诺克
  阿彝王手里拿着羊皮书,陷入了沉思,他不知狄斯这场戏唱的哪一出,但是他对信中所说“生身父母在哪里,他们长什么样子”的话不由地警觉起来,因为他的心不在焉,众大臣不禁的诧异了,眼看冷了场。
  这时,泰阿亲王瞧出了眉目,小声唤道:“大王,大王,您没事吧?”
  阿彝王听见唤声,缓过了神,说:“嗯,嗯,怎么了?”
  泰阿亲王侧身说道:“大王,信中都说些什么?”
  阿彝王一伸手,把信递给了亲王,亲王接过信,拿在手中,看了阿彝王一眼,又扫视了群臣一眼,便快速地阅起信来,不看便吧,一看也吃了一惊。他满脑子都是“生身父母”的字样,顿时他也迟疑了起来。
  水影作为诸子之首,有责任为二王保驾护航,素有无畏施的布施子突然大声说道:“臣,水影有事请奏。”
  一句话便把二位王从信中的点醒了过来,阿彝王说:“水影先生有何事要奏?”
  水影清清嗓子,说:“大王,不知信中所说何事?为何大王、亲王如此惊悚?臣不解。臣不才,愿为大王,亲王分忧。”
  这时,西伯先生侧目看了水影一眼,也说道:“臣也有此意,臣不才,愿为大王,亲王排难解忧。”
  紧接着,水稻、浮士奴、柴油、象盐等人纷纷请奏,这一个个壮举让东野看在眼里,心中的情愫仿佛坠入到了人民的汪洋大海中,那一颗自以为是的心瞬间被吞噬了,甚至他感觉到自己的胆怯了。
  东野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他感觉到了孤立无援,难道他怕了吗?是的。他看到了一个精诚团结而且上下一心的阿城,虽然他的内心包括狄斯的信里并不承认阿城的政权,但是若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其势是不可挡的,这就更加坚信了他在狄斯前进道路上必须尽早铲除这些绊脚石。
  古人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绝不手软,不然必是大患。
  这时,亲王随手把信拿给了玄云翼,他接过信下了台阶把信先交给了布施子水影。
  水影一看,大吃一惊,你想想,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了,突然有个人告诉你曾经你一直认为早已不在人世的人还在人世,那是什么感受?
  除了激动就是兴奋,水影也不例外。
  可是,水影冷静过后,细细思量再一看,不对,不对,仅凭一张羊皮,我们就轻信狄斯臆说先王如何,不免有些妄自菲薄,小题大做是也。
  水影把信又转交给水稻,然后,一施礼说:“大王,臣有一事不明,特向使者请教。”
  阿彝王说:“准许。”
  水影的敢想、好说,不同于浮士奴的敢想、狠说,虽然他们都是举足轻重的文官。
  比方说,同样是弯弓射箭照直崩,浮士奴是随时随地无处不在;而水影确是精挑细选东南西北。比较而言,水影较圆滑,而浮士奴更方正一些。
  水影上前走了两步,来到东野的近前,先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回头望了同僚们一眼,又回身说:“我们知道,十二年前,也就是前1401年8月17日的凌晨时分,魔图,也就是狄斯先是北上夺了牧竖十二世的天宫城,致泰陀十二世和王后下落不明。
  后来,我们从西伯盟主那里得知了当时先王和王后的消息,西伯受托,抱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王子被迫流落他乡。
  接着,天宫城便迎来了血光之灾,与此同时,天宫城摇身一变,成了黑天宫城,也就是民间说的大黑城,而城主便是那狄斯的弟弟,号称黑魔图的葛朗黑聋,此人专横暴戾,贪色好饮,虚荣心极强,政治黑暗腐败滋生。
  生灵涂炭民怨沸腾。我想问使者的是,你让大家如何相信狄斯之信的情况属实?”这水影字字珠玑,针砭时弊,真是入木三分呀!而且说的这些都是实情,并没有冤枉大黑城、罗特利城的每一个人。
  这东野的头上直冒白毛汗,脸上一阵一阵发热发红,东野今日之行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时,东野深呼吸了一口气,算是给自己打气,硬着头皮说道:“不知这位先生名谁?”
  水影干脆的说道:“布施子水影。”真是人的名树的影,水影说完,东野倒吸一口冷气,心说,怪不得呢,水影向来诡计多端,为主子出谋划策,决胜千里,原就是他。
  东野诡异一笑,说:“哦幸会。”
  水影点头却不吱声。东野也不理会,随后说道:“我深知先生会有此一问,不过,我要事先说明,我今日来此阿城并无恶意,有句话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是不是这样,阿彝王?”
  阿彝王说:“那又怎样?”停顿了一下,又说:“刚才布施子问你的话,说吧?”
  东野却不依不饶地说:“阿彝王还没有回答本使者的话呢?”水影动了一下头,眼皮耷拉着,一言不发。
  这时,那张羊皮书也已转了一圈,玄云翼从无惑子正旗手中拿回给了阿彝王。阿彝王手拿羊皮书信,两眼一眼瞧见信中“生身父母在哪里”的字样,越是不知结果,就越是好奇,想探个究竟,这是人之常情。
  泰阿亲王对东野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谈话感到有些厌烦,他怀疑东野一直想要个不可告人的结果,否则好像他要大难临头似的,或许,是一个承诺,又或许,是一个护身符也不为奇。
  大殿上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只不过东野有故弄玄虚的嫌疑,却不言自明罢了。所有的人都摒息凝神在注视着阿彝王,还有东野的迫不及待的背影。
  阿彝王说:“如你所愿,这总可以了吧。”
  东野如释重负,随口说道:“君无戏言。阿彝王果然有气魄。好,那我就给你们看看我的诚意。”说着,东野念咒使了个回天乏术,顿时大殿上漆黑一片,而在东野的眼前现出一个黑洞。
  与此同时,百官有些骚乱。这时,泰亚亲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厉声说道:“卫队!保护大王!卫队!保护大王!”
  这时,以伍子陵、胭脂为首的猩红夜光顿时围了上来,而圣婴秘鱼的几个小伙伴也噌、噌、噌地窜到了泰阿亲王的近前,雉儿第一个来到了牧竖的跟前,说:“牧竖哥,你没事吧?”
  亲王摇头一笑,说:“没事。”
  水影、水稻等人驻足观瞧,只见黑洞之中有一光亮的两个长条虫状物,远远望去,表面玲珑剔透,像是两个棺木,水影眉头紧蹙,目不转睛地上下左右瞧了又瞧,他的眼神蛇一般早已进入洞穴中。
  这时,阿彝王早已站了起来,慢慢走下台阶。
  泰阿亲王说:“大王。”
  阿彝王一摆手,示意他没事,说:“谅他不敢!”说着,径直向洞穴走去,亲王的眼神里除了哥哥,就是洞穴中的那个亮的东西,也下了台阶。
  东野的三角眼不时环顾左右,察言观色。
  这时,百官中,靠前面站着的西伯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洞中之虫,突然他叫出了声:“是先主和王后。”这一声犹如炸雷一般,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水晶一般的棺中躺着的正是泰陀十二世和安利雅王后。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个个都母在那里,出神发愣。
  阿彝王和泰阿亲王也看到了,几乎同时他们兄弟二人跑了上去,抑制不住激动和兴奋的心情,都扑向了那水晶棺,可是就在他们扑向那水晶棺时,黑洞不见了,同时天亮了,刺的眼疼,有人不住的揉眼抹脸,阿彝王和泰阿亲王也被光刺了一下,因为他们扑空了,差一点没有栽倒,幸亏胭脂扶住了阿彝王,而雉儿也拉住了泰阿亲王,因为事来的突然,雉儿用力不是太大,惯性所致,两人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百官连忙上前,有问候阿彝王的,有搀扶泰阿亲王的,说:“大王,亲王。”
  这时,阿彝王迈步走到泰阿亲王的近前,伸出手,一手一个把亲王和雉儿拉了起来,胭脂上前也帮着把雉儿扶了起来,说:“雉儿,摔疼了没有呀?”
  雉儿莞尔一笑,轻轻地说:“谢谢胭脂姐姐,我没事。”又转身问泰阿亲王,“牧竖哥,你摔疼了吗?”
  胭脂看在眼里,她偷看了阿彝王一眼,继而又把眼神移开了。
  与此同时,柴油,象盐,天玺、米茶、象盐等人一个箭步窜到了东野的近前,便把他围了起来,东野见状,一笑,说:“大王,这是何意?我本是个特使,况且大王有言在先,大王是答应过的,你们还敢无礼,难道你们要陷你们的大王不义不成。”
  瞬间众人恍然大悟,暗骂道:东野真是阴险,卑鄙,狡猾,可气,可杀,有那气不愤的人,直拧自己的大腿,恨不能上去结果了这助纣为虐的贼巫师。
  这时,阿彝王刚要上前去,西伯用手碰了一下阿彝王,眼神示意他,让水影去说这个事。
  阿彝王看了水影一眼,只见水影眼眉都倒立了,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却已泣不成声。
  此情此景,要说阿彝王、泰阿亲王与先主和安利雅王后的感情有多深谈不上,只能说血浓与水有亲情在那里,所谓女子连心,父子天性,说的就是父子有亲这个道理。
  但是水影不同,他们是眼与眉,君与臣的关系,他们是君臣有义,甚至朋友有信。
  正如古人言: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曾经的朝夕相处,既不水水济水,且能饮食,也不琴瑟专一,又能听闻,让他们彼此信任,又相互依赖。
  水影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这布施子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心说,大王虽然承诺与你,我水影可没有承诺与你,今日若是说不清楚想走,妖头,门都没有!
  想到这里,水影三步并两步连到了东野近前。
  这时阿彝王、泰阿亲王及文武百官都回到原来的位置,水影说:“东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主及王后被你囚禁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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