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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灵鹿之血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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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野满不在乎的样子,沉吟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这阿罗达蒂城不也囚禁着葛朗黑聋及部分大黑城的将领吗?”
  水影听了不禁恍然大悟,原来他在这里守株呢?既然目的已经清楚,那接下来的斗智伐谋就好办了。
  他先冷静了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也决不能中了东野的圈套:看虫洞棺,故意激怒众人乱了心智,然后他趁火打劫,正中下怀。东野,你那算盘怎么打来着?东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嘴撇着,三角眼半睁半闭,言下之意,你有人质,我也有人质,能奈我何?
  这时,水影刚要辩论,阿彝王的野性“腾”地一下又燃上来了,突然问道:“东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东野扭过头望了泰阿亲王一眼,一字一句地说:“一对一调换人质。”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有个条件。”说完,他注视着阿彝王。
  阿彝王说:“什么条件?”
  东野冷冷的说:“我只要一个人,把葛朗黑聋交给我,其他的人杀刮存留悉听尊便。但是话说回来,阿彝王,你不会只要一人吧?”
  这时,站在牧竖身后的雉儿听了,忍无可忍,小声说道:“卑鄙!”
  结果东野又听见雉儿说了,便阴阳怪气地说:“卑鄙?哈哈,小丫头,你父亲是奈都吧,卑鄙的是他。”
  雉儿听了气恼,又是撅嘴又是跺脚,对亲王说:“牧竖哥,他侮辱师父。”
  亲王用手拍了拍她搭在肩头的手,扭头看了看却并没有说话。
  泰阿亲王的脸色极难看,见牧竖没有言语,又看了众人一眼,雉儿也不便发作说些什么,算作罢了。
  雉儿心里明白牧竖可能真的走心了,他就是那样,他若真的有事,便是一言不发,不是他不发作,而是还在等时机,与其隔靴挠痒,不如一剑封喉。这便是泰阿亲王的性格,或许有些阴柔,不像阿彝王那样,似烈火的金刚,天不怕地不怕,却也至性至情,够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时,泰阿亲王说:“一对一调换人质,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也说了,你只要葛朗黑聋,分明是欺我父王和母后是两个人,既然如此,你说你的条件吧?”
  东野一笑,说:“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果然不假。”
  阿彝王脸色极阴沉,怒道:“少啰嗦,说你的条件?”
  东野收敛笑容,转而露出无耻嘴脸,说:“刚才本使已经说过,把葛朗黑聋交给我,但是我算了一下,我们这边的人质是两个,不满足一对一调换人质的条件呵,公平起见,我们在波斯慕金三角设下了一个时光的虫洞,虫洞之中有虫洞之棺,十日内,你们能拿到棺戒就算赢,超过十日,你们自己想。如果我们输了,也就是说你们拿到了虫棺之戒,那时,你们就可见到你们的父王母后了,同时你们要把葛朗黑聋交给我。可是,如果你们输了,阿彝王,泰阿亲王,你们可要听清楚了,你们只能选择一个放弃一个,而被放弃的那个人就会永远地消失在虫洞中,再也不会有轮回转世的可能,而你们还要把葛朗黑聋交给我,这是规矩,也是条件。我想,你们兄弟会答应这个交易的,因为你们的父王母后都在虫棺中。”
  雉儿觉得不妥,突然说道:“大王,这不公平,那老黑现是个大活人,而虫棺之中确是两个故人,为什么这个你不说,这事本身就不公平,还大言不惭的谈公平道义,坏老头,你是真不知什么叫害臊,还是装疯卖傻,我倒有个法子,不如把老黑先弄死或弄个半死,一下子就公平道义了,如何?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呀。”
  东野脸上又是一阵一阵发红发热,被雉儿当众狠狠戳了一下,羞惭地颜面扫地,也是自作自受。
  这时,阿彝王回头冲雉儿一笑,饶有兴趣地说:“对啊,雉儿,你提醒了本王,我看这个主意不错,把那个阶下囚先弄死了才算公平,诸位卿家,你们说对吗?”
  百官齐呼大王英明。阿彝王说:“来人,去把葛朗喂些毒药,毒死算了,活着也是受罪。”这下可急坏了那东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他想起了狄斯曾说的话,要不回葛朗黑聋,他的脑袋搬家,看来他也怕死。
  东野心说,如果这群家伙把一死尸交给他,那么这跟要不回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恶的毛丫头。东野咒骂着,那三角眼斜瞥了雉儿一眼,雉儿做着鬼脸,一个老者被一个毛丫头牵着鼻子走,这话传说出去,真是脸上无光,暂先不说她了。
  东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嗯,主意打定。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阿彝王,刚才这位小姑娘说的很对,我们双方要公平,务必保证两方交换的人质是绝对安全的,不能有任何生命的威胁。刚才,我说过虫洞之棺中的人是有轮回转世的,只要有灵鹿之血,你们的父王、王后便能苏醒过来,这个我情急之下忘记了,这总该可以了吧。”
  阿彝王收回成命。
  与此同时,众人大惊。
  “灵鹿之血!”
  阿彝王说:“此话当真?”
  东野道:“绝无戏言。”
  这时,阿彝王站起身,泰阿亲王也站了起来,兄弟二人相视对望,阿彝王拉着亲王的手高高地举在空中,然后斩钉截铁地说:“东野,你听好了,我们接受挑战,我们是不会被打垮的,父王母后我们会接回来的,你回去告诉狄斯,就说罗特利城早晚会成为我阿彝王的囊中之物,我会用他的血来祭拜天地,以告天下的苍生,为了文明自由而浴血而战的英雄们。”
  说着,阿彝王使法一指身边的吾师剑,只见那王道之剑犹如带火移星的神龙一般,直插在门前的天阙柱上。
  顿时,那宝剑发出清脆的“嗡嗡”声,一股剑气的余音便在屋梁间缭绕飘荡,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东野使了个隐身术,顿时没了踪迹,但东野又使千里传音术说:“阿彝王,赶紧去带鱼尾的山羊湖吧,十日很快就会过去,今日已是第一日,遵守你的承诺,阿彝王。”良久,东野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东野回城复命,暂且不述,单说阿彝王。大殿上的气氛又恢复如初,但是却显得沉闷。
  水影这时也不像刚才那样情绪激动了。
  水影说:“大王,依臣之见,下一步我们需即刻确定人选,做两手准备,一是派人寻找灵鹿之血,二是由哪些人赶赴带鱼尾的山羊湖,救出先王和王后。”
  阿彝王听了,不住点头,说:“先生说的言之有理。那依先生之言,这两件事由谁来去合适呢?”
  水影说:“依臣之见,此事该有泰阿亲王带头,理由是阿城不能没有大王,况且大王一定还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去做。说到具体如何营救先王王后的事,臣觉得还需诸子们讨论一二,方可做到周到全面,毕竟此事关系到阿城的声誉,非同小可,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阿彝王又点点头,接着说道:“诸位,东野来我阿城名为调换人质,实为欺我阿城年幼,根基不稳,肆无忌惮,想怎样就怎样,视如草芥,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以为东野来阿城只是来张嘴要人,谁曾料到狄斯竟然卑鄙无耻到如此地步,此时此刻孤王极痛心,泰阿亲王跟孤王的心情一样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先王王后,雪阿城之耻,灭孪王之恨,望诸卿努力,为阿城将来打算。”
  百官再拜道:“雪阿城之耻,灭臣子之恨。”
  阿彝王说:“目前来看,有两个题目需要解?一个是灵鹿,一个是带鱼尾的山羊湖。先说如何寻得灵鹿?”
  百官左顾右盼,一时拿不出主意。这时,天玺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大王,臣曾有一耳闻。”
  阿彝王说:“讲。”
  天玺说:“说起来那是在十六年前,当时臣才不过十几岁,我记的清楚,当时听上了年纪的老人说,灵鹿是仙兽,能给人带来福气,长寿,它浑身泛着金光,听说只有在仙家府第或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见到它的身影。后来,我问他们,你们见到过没?他们说没有,但是,他们说在遥远的青崖涧有这样的祥瑞。”阿彝王说:“青崖涧?青崖涧在哪里?”
  这时,萧虞子说道:“在昆仑之丘。”
  阿彝王说:“东方先生也知晓此事。”
  萧虞子,世称东方神庵,故亲切称他为东方先生。
  萧虞子说:“我是当年听我爷爷讲的,说在昆仑丘上申山青崖涧,其阴多铁,其阳多铜,其光熊熊,其气魂魂。其兽多白鹿,其鸟多白雉,其木多白漆,其草多白药。草木多生,鸟兽多居,是为所宅。我想,大概天玺将军说的就是这个青崖涧吧。”
  天玺点头默认,说:“东方说的很对,就是这个青崖涧。”
  说完,大家抬起头,一筹莫展的脸上愁云顿时有了一些舒展,萧虞子看在眼里,他先抿了抿嘴,然后说:“不过,不是我打击诸位大人的积极性,去上申山寻白鹿的可能性非常渺茫,因为我听爷爷说,很多年以前,有得道的隐士曾经去过上申山寻过白鹿,说来也奇怪的很,那白鹿能说人话,通的人性,识的过去,便随隐士归隐了山林,便再也不知所踪了。”
  阿彝王,泰阿亲王及众人被萧虞子浇了一盆冷水,倾刻之间,一个个眉头紧蹙了起来,萧虞子也不便说些什么,便又沉默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阿彝王说:“大家怎么都不说话了?一头灵鹿就难倒了?”
  这时,泰阿亲王先回头看了一眼雉儿,又扫了一眼苏和三小,蒙大拿也是蔫头耷拉脑,无可奈何的苦瓜样。
  雉儿见牧竖回头张望,以为有什么事,便把头稍凑到牧竖的近前,小声说道:“嗯?有事?”亲王又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雉儿多么机灵,她一看便知他有话想说。
  这时,苏察其言观其色,似乎看出了门道,这是一个工于心机的巫师。
  他心里暗道:牧竖一定是想起了灿烂林白塔下那白鹿来了,不然他不会瞻前顾后。当初,那老者说过莫与人言的话,而且大家答应老者绝不食言的话,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彼此心照不宣,也闭口不谈。今日,可能他为了救他的父王母后便追忆起了这档子的事儿,然而却不便明言。
  阿彝王见亲王似有话说,一笑,说:“亲王,有什么事吗?”
  泰阿亲王随之一笑,说:“大王,我打算去一趟苏耶城,见见奈都老师,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阿彝王有些意外,说:“司祖远在千里,即便是此时去,最快也要明日傍晚才能回阿城,万一不能借的灵鹿之血,你此一去,将要耽搁两日,况且布施子说的也有道理,此刻阿城刚刚成立,根基不稳,恐阿城不能不留人守城,还有那波斯慕金三角定是龙潭虎穴,狄斯、东野等人绝不会轻易让我们得逞,而且我怀疑狄斯这是调虎离山,他或许有两个目的,他想调开我们弟兄,为了离城救亲,陷弃城不顾,然后他们乘虚而入达到目的,走我们的老路,葛朗黑聋就是一例。再一个目的,退一步说,有人守城,有人离城,不管你我谁守谁离都将是一个剥离,对他们都将是一个胜利,但是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有种预感,刚才我说的前者是绝不会冒险的,这只能是第二种,一人守城,一人离城,我同意刚才水影先生说的,波斯慕金三角之虫洞救二亲由你带头,不是王兄胆小怕事,只是你太仁慈,而我的预感就是等你们一走,狄斯必然会发动突然袭击,所以我初步打算,等你先去拜见了奈都老师,我派达奚、纳兰分别去一趟苏耶大营,伐檀大营,准备三家联合起来,讨伐罗特利,一天不消灭狄斯,孤王就一天也睡不好觉,所以本王……”
  说着,阿彝王有些哽咽,泰阿亲王忙说:“王兄,保重身体。”
  诸子、百官拜道:“大王,保重身体。”
  这时,水影先生突然想起前几日阿彝王说过的一段至情至性而且耐人寻味地的话,他说:“父已不在,则长兄为父,替父就义。既生兄弟,则契若金兰,副其友实。亲王身体孱弱,孤王虽生在草莽,却从不敢忘石父教诲,返璞归真,终身不辱。”
  阿彝王说:“诸位,这灵鹿之血将有泰阿亲王先去苏耶城后回来后再做打算。我们说那带鱼尾的山羊湖,如何得知?”
  水影说:“大王,有所不知,带鱼尾的山羊湖,坐落在阿城南约八百里的地方,那里人迹罕至而且一片荒芜。它属于阿城丑羿地区的管辖范围,却也距离罗特利的边界也不是太远,大概有三百里。带鱼尾的山羊湖是丑羿对它一个形象的叫法,实际上,它原名叫摩羯湖。在摩羯湖东南处十里,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叫摩羯丘,它比之大盆子山小些,却又不同于它的最大特点,那是魔鬼昼伏夜出游玩的地方,而摩羯湖便是那鬼怪出入摩羯丘的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山湖鬼门关。狄斯之所以选在这样一个接近鬼神出没的地方,无非如大王所料,乃为发动战争做的打算,是大巴竺宫处心积虑的结果,其心毒也,其性恶也!但是,无论我们的敌人的手段多么的阴险毒辣,我相信在达到光辉顶峰的阿彝王的身上,只要我们拥有一颗大智、大勇、大义的心,拆下身上的肋骨,我们就能看到每个人心中的那一颗希望之星已被重新点燃闪耀。有人说,人最怕鬼,那么鬼又最怕什么?鬼怕恶人?最怕真正了解它的人?还是收鬼的?其实,他们最怕真正的革命者,哪怕是一个儿童,一个长者,一个脆弱的人,一个经常被我们遗忘的人。”
  话不絮繁。阿彝王派决意子护送泰阿亲王出城,二人共骑一匹宝马霹雳红火速赶往苏耶城去见奈都,同时猩红四卿中的达奚和纳兰受阿彝王的命令随后分别前往伐檀和苏耶大营,商量狄斯的下一次不可预测的战争,而且很有可能是即将发生的战争,随时准备揭穿他的阴谋和企图,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先发制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在接下来的十日里,将是整个那摩城极不平静的日子,它是一场灾难,一场浩劫,却又是无法避免的,追本溯源,始作俑者的狄斯一次又一次的穷兵黩武,费万卒瘁,仿佛一个行为放荡的*一般,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却又假装成一个受了欺辱的纯洁的*,无法接受现实的指点而变得极度失衡,让本已充斥内心的不法更加地疯狂而猖獗,哭哭闹闹,耍泼撒野,惺惺作态,她的无耻不羁的本性更加地暴露无遗。古人言: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在此,仅为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寻个调侃的说辞,要知道,动真格的才是硬道理。
  毕竟,自古以来,人类的骨子里的某一些本质的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它是我们的祖辈经过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或远为近用,又或古为今用,一代又一代继承下来的。
  话不絮繁。日落沉西,天空中闪烁了几颗明星。象盐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苏耶的祖乙宫,并牧竖见到了奈都。两个师徒多日来不见,这一突然相见,倒是显的更为亲爱和善。
  牧竖哭了,他哭的很伤心,也不知为何哭泣,可能这些天来,他承受的压力真的太大了,大大小小的事一样接着一样,应接不暇,触景伤情,便把一腔的憋闷和压抑发泄了出来。实际在这一点上,他不同于阿彝王的精力充沛,应付裕如,这得益于蒲松十几年的荜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草莽过活,创业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其艰其苦,其劳其饿,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有句话说,孤儿的心是铁打的,小风小浪是打不垮他们的。
  而牧竖相对来说,有西伯的一朝一夕的嘘寒问暖,较之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却不是不堪一击的,起码生活的艰辛磨练了他的意志,这一点来说,两兄弟对待大情小事的态度是不分伯仲的,都是极出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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