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毒来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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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水畔的夜色更显漆黑，村民们架起了火堆，喷香肆溢的肉香为弥漫了整个村子，天亦第一次见到了这群人的真面目，因为饥肠辘辘的他们也需要吃饭，只是那为首的男子依旧带着黑布，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天亦倒是没客气，他还没到辟谷的地步，中午的那点口粮早就已经消化了干净。
村民们围成一团，气氛却格外的诡异，没人上来分食马肉，更没人去休息睡觉，他们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火堆，干活的动作虽然停下，手中的泥人却不离手。
天亦又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村民们手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团泥巴，也就是说他们是反复的捏着泥人，却总是捏不出全貌，这世间若不是傻子，没人会干这种事！
“当家的，这些人……有古怪！”
男子身边来了一名女子，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天亦记得这名女子，正是白天说过话的那人，更何况这些黑衣人中也只有这一名女性。
女子不漏痕迹的看了天亦一眼，将手中的一块焦皮肉递给对方，显然，这是一名颇懂生活的女子，就是不知为何会跟这群见不得光的人在一起。
“当家的”没有这次没有拒绝，也没答话，只是将目光不经意的放在天亦身上，轻轻的揭下嘴上的黑布，天亦心底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之间此人五官端正，明晃晃的火光却将其脸色照的煞白，可那一张嘴却没了嘴皮，宛如缠着血丝的骷髅，天亦甚至怀疑对方如何将手中的肉塞进嘴里而不掉出来。
外人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这男子不仅没有将肉沫从最终漏出半点，反而有滋有味的咀嚼半天，冲着天亦露出一副骇人的笑意。
女子明显是见怪不怪，甚至饶有兴致的看着天亦的反应，二人的表情似乎都很满意。
“有时候吃饭不一定用嘴，咀嚼食物的本来就是牙齿。”
男子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慢悠悠的剔着牙齿，似乎在给天亦说教。
天亦没有理会，也没时间去理会，他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叫“缘来”的小丫头，不知为何，他心理总有一些担忧。
“你是在找那个小丫头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吸引了天亦游离的目光，现在这双眸中多出了一丝冰冷。
说话的仍然是那名女子，天亦刹那间的表情变化不仅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产生了好奇，但是她是个聪明女人，不会去问那些得不到结果的问题。
“我找便可村子中的每一间房子，根本就没有那小丫头的影子，看来你有一个神秘的“朋友”。”
女子故意加重了“朋友”二字，眼睛时刻不离天亦的脸上，令他失望的是那张写着心情的脸已经沉入了兜帽中。
天亦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所说的话，也没必要怀疑，其实他早就看出小丫头有古怪，比这些村民更古怪，只是不知这种“古怪”是好还是坏。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女子目光闪烁，显然不想轻易让话题了结。
男子也一脸疑惑的望着天亦，或许白天的时候就应该让这名女子来试探，毕竟有嘴皮和没嘴皮的区别在这，那男子试探了一天也没从他这试探出个所以然来，这女子一来便问出了重点，不过天亦却不想与太聪明的人打交道，这样会暴露他的底线。
见天亦仍不说话，女子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其位置刚好与男子一块将天亦夹在了中间。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能找到这，便说明你知道这里有什么，我们合作怎么样？”女子索性将话挑明了。
天亦闻言突然来了兴致，对方却无意间给自己透露了一个信息，既然这些人想找自己合作，那说明必然还会有人来……
“哦？怎么个合作法？”天亦抬头问道。
女子不漏痕迹的看了为首男子一眼，见对方点头才笑道：
“你既然比我们先来，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比如呢？”天亦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一丝笑意，女子亦是如此。
“比如说这些村民对你说过什么？”
“呵呵，你为何不去直接问他们？”天亦略微调侃道。
女子愣了愣，深吸一口气道：
“阁下何必再藏着掖着？你我都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有生人，更不可能会有村子，这些人恐怕都是别人养的傀儡，而关键在那个小丫头的身上！”
女子这些话倒是提醒了天亦，这些村民表面上确实像是傀儡，对方如此想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知道这些人并非傀儡，女子想知道的恐怕是小丫头跟自己说了什么。
其实他也在努力回想小丫头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出有用的信息，唯一的可疑之处便是对方口中的“母亲”。
天亦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感觉身后一股莫名的悸动，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除了那口水井之外再无它物。
“怎么了？！”
女子眉头紧皱，目光亦是紧盯身后的水井，而男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单手握住腰间刀柄，如临大敌。
“什么人鬼鬼祟祟？！”男子的声音与平常比起来有些沙哑，众人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男子才会有这种声音，一个个站到男子身后，整齐划一的拔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天亦并没有和这群人在一块，但也没坐着，而是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手心朝后，表情无喜无忧。
静！死一般的静！
一滴冷汗自一人头上划落，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这滴冷汗不断在天亦瞳孔中放大，他分明看到一张扭曲的面孔倒映其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更加沙哑的狞笑和回声：
“嘿嘿……嘿嘿……”
“人命不如虫儿，尸骨不如黄汤，身里有毒，眼里有毒，嘴里有毒，话里有毒，心里有毒，吾亦毒来毒往！”
天亦倒是没客气，他还没到辟谷的地步，中午的那点口粮早就已经消化了干净。
村民们围成一团，气氛却格外的诡异，没人上来分食马肉，更没人去休息睡觉，他们只是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火堆，干活的动作虽然停下，手中的泥人却不离手。
天亦又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村民们手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团泥巴，也就是说他们是反复的捏着泥人，却总是捏不出全貌，这世间若不是傻子，没人会干这种事！
“当家的，这些人……有古怪！”
男子身边来了一名女子，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天亦记得这名女子，正是白天说过话的那人，更何况这些黑衣人中也只有这一名女性。
女子不漏痕迹的看了天亦一眼，将手中的一块焦皮肉递给对方，显然，这是一名颇懂生活的女子，就是不知为何会跟这群见不得光的人在一起。
“当家的”没有这次没有拒绝，也没答话，只是将目光不经意的放在天亦身上，轻轻的揭下嘴上的黑布，天亦心底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之间此人五官端正，明晃晃的火光却将其脸色照的煞白，可那一张嘴却没了嘴皮，宛如缠着血丝的骷髅，天亦甚至怀疑对方如何将手中的肉塞进嘴里而不掉出来。
外人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这男子不仅没有将肉沫从最终漏出半点，反而有滋有味的咀嚼半天，冲着天亦露出一副骇人的笑意。
女子明显是见怪不怪，甚至饶有兴致的看着天亦的反应，二人的表情似乎都很满意。
“有时候吃饭不一定用嘴，咀嚼食物的本来就是牙齿。”
男子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慢悠悠的剔着牙齿，似乎在给天亦说教。
天亦没有理会，也没时间去理会，他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叫“缘来”的小丫头，不知为何，他心理总有一些担忧。
“你是在找那个小丫头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吸引了天亦游离的目光，现在这双眸中多出了一丝冰冷。
说话的仍然是那名女子，天亦刹那间的表情变化不仅没有吓到她，反而让她产生了好奇，但是她是个聪明女人，不会去问那些得不到结果的问题。
“我找便可村子中的每一间房子，根本就没有那小丫头的影子，看来你有一个神秘的“朋友”。”
女子故意加重了“朋友”二字，眼睛时刻不离天亦的脸上，令他失望的是那张写着心情的脸已经沉入了兜帽中。
天亦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所说的话，也没必要怀疑，其实他早就看出小丫头有古怪，比这些村民更古怪，只是不知这种“古怪”是好还是坏。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女子目光闪烁，显然不想轻易让话题了结。
男子也一脸疑惑的望着天亦，或许白天的时候就应该让这名女子来试探，毕竟有嘴皮和没嘴皮的区别在这，那男子试探了一天也没从他这试探出个所以然来，这女子一来便问出了重点，不过天亦却不想与太聪明的人打交道，这样会暴露他的底线。
见天亦仍不说话，女子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其位置刚好与男子一块将天亦夹在了中间。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能找到这，便说明你知道这里有什么，我们合作怎么样？”女子索性将话挑明了。
天亦闻言突然来了兴致，对方却无意间给自己透露了一个信息，既然这些人想找自己合作，那说明必然还会有人来……
“哦？怎么个合作法？”天亦抬头问道。
女子不漏痕迹的看了为首男子一眼，见对方点头才笑道：
“你既然比我们先来，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比如呢？”天亦嘴角若有若无的挂着一丝笑意，女子亦是如此。
“比如说这些村民对你说过什么？”
“呵呵，你为何不去直接问他们？”天亦略微调侃道。
女子愣了愣，深吸一口气道：
“阁下何必再藏着掖着？你我都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有生人，更不可能会有村子，这些人恐怕都是别人养的傀儡，而关键在那个小丫头的身上！”
女子这些话倒是提醒了天亦，这些村民表面上确实像是傀儡，对方如此想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知道这些人并非傀儡，女子想知道的恐怕是小丫头跟自己说了什么。
其实他也在努力回想小丫头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可无论如何他都找不出有用的信息，唯一的可疑之处便是对方口中的“母亲”。
天亦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突然感觉身后一股莫名的悸动，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除了那口水井之外再无它物。
“怎么了？！”
女子眉头紧皱，目光亦是紧盯身后的水井，而男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单手握住腰间刀柄，如临大敌。
“什么人鬼鬼祟祟？！”男子的声音与平常比起来有些沙哑，众人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男子才会有这种声音，一个个站到男子身后，整齐划一的拔刀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天亦并没有和这群人在一块，但也没坐着，而是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手心朝后，表情无喜无忧。
静！死一般的静！
一滴冷汗自一人头上划落，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这滴冷汗不断在天亦瞳孔中放大，他分明看到一张扭曲的面孔倒映其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更加沙哑的狞笑和回声：
“嘿嘿……嘿嘿……”
“人命不如虫儿，尸骨不如黄汤，身里有毒，眼里有毒，嘴里有毒，话里有毒，心里有毒，吾亦毒来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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