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下的悲喜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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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随后的日子里，韦汕经常能看到邱大龙和许路妮粘在一起，一起出去逛街，回来时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吃的东西。那样子宛然是一对金童玉女，可能会让很多人羡慕。
但韦汕总觉得他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因为许路妮本来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人、势利的人，邱大龙背后没有支持者，条件也差得可以，他们将来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他们俩在一起貌似强大，其实也只是得过且过的主。
也怪不得邱大龙的工资都月月光了。他们的钱就这么糟蹋了，他妈如果知道这些，还会支援他吗？他妈的条件又怎么样呢？韦汕想着这些，心里窜起一阵阵凉意。
自从邱大龙要求陪他去江那边城区要钱后，韦汕的心里就一直有件事搁着，老觉得不大痛快。实际上他是希望快点去那边的，因为他知道邱大龙早就对他非常节俭的生活方式了如指掌。
邱大龙以前也找他借过几次小钱，还的总是很困难。这次邱大龙和许路妮去SH享受要花不菲的钱，如果再找他借，借了去享受，他打心眼里实在不愿意。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
邱大龙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依旧在过他那散慢的日子。
后来，一连几天的上午表演时，韦汕发现都是古秃子在顶着，觉得邱大龙应该是去SH玩去了。因为闲时邱大龙和古秃子都是一人一天在场上充当灵魂人物的。
第四天的表演结束后，在大厅休息时，韦汕便凑到古秃子面前问道：“怎么这几天都是你一个在糗？邱大龙是不是请假了？”
古秃子很有怨气地说：“邱大龙请假带许路妮去SH疯去了，还找老子借了钱呢？也不知道啥时能还上。讲起来用哥们的血汗钱、养家糊口的钱去外面享受，这小子真能作孽的。”
听古秃子这么说，韦汕才想起来，这几天好像是也没能看见许路妮。古秃子说这些话时，噪门很大，带有发泄的意味。大伙觉得很有趣。
韦汕心知肚明，他古秃子虽然年长不少，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也是老资格的人，但驯兽的技能比邱大龙还稍逊一筹。有些高难度的动作他根本不敢做，有的凶兽也不服他。
基于邱大龙年纪轻轻，就把各个供表演的凶兽玩弄于鼓掌之间，他不服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得知邱大龙借钱去陪许路妮去SH享受了，韦汕忽感轻松了许多。看来借钱的事落不到他头上了，但去下关的事看来也快了。
实际上，邱大龙和许路妮看过演唱会后，还去浦东玩了一下，在SH又住了一夜。所以上车时，他口袋里的钱只剩几十块了。出站后，走到广场西边，许路妮说她肚子饿了，嚷着要去吃肯德基，说完她就进去点吃的了。
邱大龙赶紧把皮夹拿了出来，点了一下里面的钱，他不免有点沮丧。许路妮点汉堡等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邱大龙的表情，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吃得红光满面。
邱大龙回到景区后，就来到了韦汕的宿舍。他进来时，韦汕正在睡午觉。邱大龙来到韦汕的床边，也没急着叫醒韦汕，他只是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韦汕被烟味呛醒了。他见邱大龙来了，也没和他搭话。于是两个人各怀心思呆坐了一会儿。这一刻外面静得出奇，窗外郁郁葱葱的树的枝叶被风吹的上下翻动着，下午金灿灿的阳光也被它们抖动得四处乱射。终于，邱大龙看了一下手机，对韦汕说：“等一下你陪我去下关吧，晚饭到那边我请你吃。”
韦汕问：“马上就走吗？”邱大龙点了一下头。
韦汕看了一下邱大龙的脸，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意识到这次去江那边可能是要自取其辱。
他们俩一同走出宿舍楼时，邱大龙的手机响了。邱大龙接通后说几句话后，韦汕就知道是许路妮打来的。她好像是在说，她也要去江那边城区。
邱大龙边走边和她争执，谁知他们一转弯就看到许路妮挂了电话，冲他们宛尔一笑，这样就不用再说什么了。邱大龙抿了一下嘴，许路妮立刻冲上来，挽着邱大龙的胳膊走在了韦汕的前边。
韦汕走在他们屁股后面，看着粉红色短裙罩盖下的许路妮那性感的腿，心里又颠覆了前面的想法。论长相、身材，平时打扮等各方面来说，许路妮都是不错的。尽管和她处对象要花不菲的钱，但她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人搞定的。就像他韦汕和肥崽、牛眼之流，恐怕就是花子大把的钱，也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他们这些人也没钱去砸。
想到这里，韦汕觉得自己真是悲哀。
这时他们三人已走到景区门口的公交车站，不一会儿，就聚来一些人等着上车。有两个条子尚好的女性站到了韦汕的前面。看着她们，韦汕觉得女人真是抢手资源。就这两个女子，起码就能安抚两个男人，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据说现在因为对财富分配的多寡不均，导致了对女人的瓜分不均。穷人，就如他们这些下三烂的男驯兽师，想得到安慰真是不易。丑女万军家人都要在他面前摆谱，还惶论其它？
肥崽他们以前聊到这些时，也只有无可奈何地叫骂。实在不行，哪天就抢个性感的、傲的女人回家，把她压趴掉。这样说来，不管将来怎样，他邱大龙在这方面现已得了不少好事。
公交车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开行过了桥，到了江南的那个区。过桥停车后，他们三人就下了。然后在邱大龙的带领下，三人沿着大马路一直往西走。这里的房子比景区那边要密集得多，当然也热闹繁华许多。走到已改造得面貌一新的盐大街时，两边店面里琳琅满目，背后的那些楼房也很精致、宜人。
许路妮牵着邱大龙的手，一直东张西望着。她说：“将来如果我们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她这话邱大龙和韦汕都不敢接茬。韦汕早就听说这边的房子已卖到了一万多一平米了，这样可想而知，在这里买房，是他们这些低收入人群两辈子都搞不起的。
接着，许路妮说：“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她便拽着邱大龙往一家门面较大的饭店里走。谁知走到门口时，邱大龙却用力把她拐到了边上的一家小饭店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了下来，吩咐服务员拿菜单来。
韦汕也紧随其后坐了下来，许路妮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邱大龙，然后再看一眼韦汕。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还好，没有发作。
看着许路妮的这副德性，韦汕想起了上次他们分手前的事。那次，邱大龙和她到市中心去玩。许路妮一头钻到通灵翠钻店里了，然后她看重了一条三千元的项链，偏要邱大龙买下来。邱大龙当时说身上没那么多钱，许路妮就提议叫他向其他的哥们借，叫哥们立马送过来。
因为营业员说当日是节假日，促销搞活动，再过一个多小时，活动就结束了，就要恢复原价四仟多了。所以许路妮横了心要买下这条项链，讲起来还是在为邱大龙省钱。
结果邱大龙当然没有满足她，因为那些哥们基本上没钱借给他。一来，他们工资少，开销大；二来家里穷，乱花钱的人自然没钱，不乱花钱的人领了工资后又忙不跌地寄回家里去了。他们各自的家里日子也不好过，父母就指望他们在外挣钱养家了。邱大龙了解这些底细，所以他跟许路妮陈述利害。
许路妮捂着耳朵不听，并气得哭了起来，引得很多人观看他们俩。勉强离了店门后，冷不防许路妮找了个石块，砸到了邱大龙的胸部，邱大龙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在他捂着胸口的时，许路妮打车走了……
想到这里，韦汕又暗中庆幸自己还没遇着这种糟蹋钱的女人，所以才能攒下来钱。
韦汕走神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点好了菜。过了一刻，菜陆续上来后，三人吃将起来。邱大龙要了几瓶啤酒，并帮许路妮要了瓶饮料。韦汕看许路妮吃得很香，心里才缓了口气。上次大概就是因为买项链的事，她就和邱大龙分手了，倒向了一个或者若干个有钱人或貌似有人的怀抱。
半年后她又回来了，可能她发现傍大款之事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受过教训后，她现在要收敛一些了。所以这次吃饭没能满足她，她虽然愤怒，但还是将就着了。
韦汕知道这次还是因为邱大龙没钱了，才拐进了小饭店。邱大龙给韦汕倒了一杯啤酒后，自己一连灌了好几杯。快要吃完了时，邱大龙说去趟厕所。两分钟后韦汕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邱大龙打来的。他们的号码捆在一起，接听免费，韦汕就接通了。他吼道：“你有病啊！”
邱大龙压低声音抢白道：“兄弟，我今天没办法了，你帮忙埋单吧。回头向我妈借了钱，我立马就还给你。”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韦汕便盘算着他们吃了多少钱。这时邱大龙出来了，他直愣愣地看着韦汕，韦汕只好叫来了服务员付了钱。这时他才发现，如果刚才随着许路妮的性子去了旁边的这家大饭店，恐怕吃一顿就要让他大出血了。
随后的日子里，韦汕经常能看到邱大龙和许路妮粘在一起，一起出去逛街，回来时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吃的东西。那样子宛然是一对金童玉女，可能会让很多人羡慕。
但韦汕总觉得他们在一起没有好结果，因为许路妮本来就是一个不安份的人、势利的人，邱大龙背后没有支持者，条件也差得可以，他们将来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他们俩在一起貌似强大，其实也只是得过且过的主。
也怪不得邱大龙的工资都月月光了。他们的钱就这么糟蹋了，他妈如果知道这些，还会支援他吗？他妈的条件又怎么样呢？韦汕想着这些，心里窜起一阵阵凉意。
自从邱大龙要求陪他去江那边城区要钱后，韦汕的心里就一直有件事搁着，老觉得不大痛快。实际上他是希望快点去那边的，因为他知道邱大龙早就对他非常节俭的生活方式了如指掌。
邱大龙以前也找他借过几次小钱，还的总是很困难。这次邱大龙和许路妮去SH享受要花不菲的钱，如果再找他借，借了去享受，他打心眼里实在不愿意。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的。
邱大龙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反应，依旧在过他那散慢的日子。
后来，一连几天的上午表演时，韦汕发现都是古秃子在顶着，觉得邱大龙应该是去SH玩去了。因为闲时邱大龙和古秃子都是一人一天在场上充当灵魂人物的。
第四天的表演结束后，在大厅休息时，韦汕便凑到古秃子面前问道：“怎么这几天都是你一个在糗？邱大龙是不是请假了？”
古秃子很有怨气地说：“邱大龙请假带许路妮去SH疯去了，还找老子借了钱呢？也不知道啥时能还上。讲起来用哥们的血汗钱、养家糊口的钱去外面享受，这小子真能作孽的。”
听古秃子这么说，韦汕才想起来，这几天好像是也没能看见许路妮。古秃子说这些话时，噪门很大，带有发泄的意味。大伙觉得很有趣。
韦汕心知肚明，他古秃子虽然年长不少，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也是老资格的人，但驯兽的技能比邱大龙还稍逊一筹。有些高难度的动作他根本不敢做，有的凶兽也不服他。
基于邱大龙年纪轻轻，就把各个供表演的凶兽玩弄于鼓掌之间，他不服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得知邱大龙借钱去陪许路妮去SH享受了，韦汕忽感轻松了许多。看来借钱的事落不到他头上了，但去下关的事看来也快了。
实际上，邱大龙和许路妮看过演唱会后，还去浦东玩了一下，在SH又住了一夜。所以上车时，他口袋里的钱只剩几十块了。出站后，走到广场西边，许路妮说她肚子饿了，嚷着要去吃肯德基，说完她就进去点吃的了。
邱大龙赶紧把皮夹拿了出来，点了一下里面的钱，他不免有点沮丧。许路妮点汉堡等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邱大龙的表情，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吃得红光满面。
邱大龙回到景区后，就来到了韦汕的宿舍。他进来时，韦汕正在睡午觉。邱大龙来到韦汕的床边，也没急着叫醒韦汕，他只是点了一支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韦汕被烟味呛醒了。他见邱大龙来了，也没和他搭话。于是两个人各怀心思呆坐了一会儿。这一刻外面静得出奇，窗外郁郁葱葱的树的枝叶被风吹的上下翻动着，下午金灿灿的阳光也被它们抖动得四处乱射。终于，邱大龙看了一下手机，对韦汕说：“等一下你陪我去下关吧，晚饭到那边我请你吃。”
韦汕问：“马上就走吗？”邱大龙点了一下头。
韦汕看了一下邱大龙的脸，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意识到这次去江那边可能是要自取其辱。
他们俩一同走出宿舍楼时，邱大龙的手机响了。邱大龙接通后说几句话后，韦汕就知道是许路妮打来的。她好像是在说，她也要去江那边城区。
邱大龙边走边和她争执，谁知他们一转弯就看到许路妮挂了电话，冲他们宛尔一笑，这样就不用再说什么了。邱大龙抿了一下嘴，许路妮立刻冲上来，挽着邱大龙的胳膊走在了韦汕的前边。
韦汕走在他们屁股后面，看着粉红色短裙罩盖下的许路妮那性感的腿，心里又颠覆了前面的想法。论长相、身材，平时打扮等各方面来说，许路妮都是不错的。尽管和她处对象要花不菲的钱，但她也不是那么轻易能被人搞定的。就像他韦汕和肥崽、牛眼之流，恐怕就是花子大把的钱，也近不了她的身，更别说他们这些人也没钱去砸。
想到这里，韦汕觉得自己真是悲哀。
这时他们三人已走到景区门口的公交车站，不一会儿，就聚来一些人等着上车。有两个条子尚好的女性站到了韦汕的前面。看着她们，韦汕觉得女人真是抢手资源。就这两个女子，起码就能安抚两个男人，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据说现在因为对财富分配的多寡不均，导致了对女人的瓜分不均。穷人，就如他们这些下三烂的男驯兽师，想得到安慰真是不易。丑女万军家人都要在他面前摆谱，还惶论其它？
肥崽他们以前聊到这些时，也只有无可奈何地叫骂。实在不行，哪天就抢个性感的、傲的女人回家，把她压趴掉。这样说来，不管将来怎样，他邱大龙在这方面现已得了不少好事。
公交车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开行过了桥，到了江南的那个区。过桥停车后，他们三人就下了。然后在邱大龙的带领下，三人沿着大马路一直往西走。这里的房子比景区那边要密集得多，当然也热闹繁华许多。走到已改造得面貌一新的盐大街时，两边店面里琳琅满目，背后的那些楼房也很精致、宜人。
许路妮牵着邱大龙的手，一直东张西望着。她说：“将来如果我们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她这话邱大龙和韦汕都不敢接茬。韦汕早就听说这边的房子已卖到了一万多一平米了，这样可想而知，在这里买房，是他们这些低收入人群两辈子都搞不起的。
接着，许路妮说：“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她便拽着邱大龙往一家门面较大的饭店里走。谁知走到门口时，邱大龙却用力把她拐到了边上的一家小饭店里，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了下来，吩咐服务员拿菜单来。
韦汕也紧随其后坐了下来，许路妮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邱大龙，然后再看一眼韦汕。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还好，没有发作。
看着许路妮的这副德性，韦汕想起了上次他们分手前的事。那次，邱大龙和她到市中心去玩。许路妮一头钻到通灵翠钻店里了，然后她看重了一条三千元的项链，偏要邱大龙买下来。邱大龙当时说身上没那么多钱，许路妮就提议叫他向其他的哥们借，叫哥们立马送过来。
因为营业员说当日是节假日，促销搞活动，再过一个多小时，活动就结束了，就要恢复原价四仟多了。所以许路妮横了心要买下这条项链，讲起来还是在为邱大龙省钱。
结果邱大龙当然没有满足她，因为那些哥们基本上没钱借给他。一来，他们工资少，开销大；二来家里穷，乱花钱的人自然没钱，不乱花钱的人领了工资后又忙不跌地寄回家里去了。他们各自的家里日子也不好过，父母就指望他们在外挣钱养家了。邱大龙了解这些底细，所以他跟许路妮陈述利害。
许路妮捂着耳朵不听，并气得哭了起来，引得很多人观看他们俩。勉强离了店门后，冷不防许路妮找了个石块，砸到了邱大龙的胸部，邱大龙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在他捂着胸口的时，许路妮打车走了……
想到这里，韦汕又暗中庆幸自己还没遇着这种糟蹋钱的女人，所以才能攒下来钱。
韦汕走神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点好了菜。过了一刻，菜陆续上来后，三人吃将起来。邱大龙要了几瓶啤酒，并帮许路妮要了瓶饮料。韦汕看许路妮吃得很香，心里才缓了口气。上次大概就是因为买项链的事，她就和邱大龙分手了，倒向了一个或者若干个有钱人或貌似有人的怀抱。
半年后她又回来了，可能她发现傍大款之事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受过教训后，她现在要收敛一些了。所以这次吃饭没能满足她，她虽然愤怒，但还是将就着了。
韦汕知道这次还是因为邱大龙没钱了，才拐进了小饭店。邱大龙给韦汕倒了一杯啤酒后，自己一连灌了好几杯。快要吃完了时，邱大龙说去趟厕所。两分钟后韦汕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邱大龙打来的。他们的号码捆在一起，接听免费，韦汕就接通了。他吼道：“你有病啊！”
邱大龙压低声音抢白道：“兄弟，我今天没办法了，你帮忙埋单吧。回头向我妈借了钱，我立马就还给你。”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韦汕便盘算着他们吃了多少钱。这时邱大龙出来了，他直愣愣地看着韦汕，韦汕只好叫来了服务员付了钱。这时他才发现，如果刚才随着许路妮的性子去了旁边的这家大饭店，恐怕吃一顿就要让他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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