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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流浪者(5.四合院)

小说:我是一只大蚊子 作者:中国徐 更新时间:2021-09-03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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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彩发现的那个流浪者也许还没死,可能一直寄生在大蚊子体内。他就像一个病毒,具有完全复制的能力。就算是云彩杀了一个流浪者,还可能留有他的复制品存活在大蚊子的神经系统上。
  那大蚊子的脑袋又是怎样与躯干接上的呢?有,且只有红色小球,一定是红色小球二次为之。
  早上子欲本是要拿它下楼去向小伙伴炫耀的。后来我参与进来,才改变了子欲的想法。她把红色小球又放回了盒子。从早上到现在,应该过去了大约五个小时。五个小时的时间,红色小球就把大蚊子子的身体修复好了,连脱离的脑袋都接上了。
  按照徐振藩的讲法,这个红色小球应当是杀灭蚊子用的。可实际它是两次赋予蚊子生命。至少我遇见的就有两次。而且刚刚徐振藩在惊讶“一只大蚊子在盒子里”的同时,并没有对同样在盒子里的红色小球做出任何反应。他甚至伸手要打蚊子,似乎也不确定是不是一只死蚊子。若红色小球真能灭蚊,他应当趁机给女儿演示一遍如何灭蚊,至少会提及灭蚊功能。
  这在逻辑上说不通。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徐振藩说“红色小球能杀灭蚊子”是诓哄儿女的谎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徐振藩是不知道流浪者的,至少他不知道这个红色小球的秘密。也许他真的把它当作一个简单的纪念品。他已经带大蚊子去了学校实验室。我的直觉说,这个伪装成大蚊子的流浪者目的就是要去实验室!
  双翅目研究专家徐振藩,双翅目的大蚊子,基因序列测定,Oxitec转基因蚊子,Oxitec研讨会,红色小球上的Oxitec的标志等等,把这些联系起来,就感觉徐振藩带走大蚊子不是巧合!这背后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推动事情往某个方向发展。这种力量一定跟Oxitex有关。
  现在的大蚊子已变成一个彻底的流浪者,也仅凭我的推测。红色小球还在盒子里,它应该惧怕承载器的存在。或者说承载器能抑制它的“活动”。因为昨天一夜,它和承载器,还有大蚊子尸体都是放在一起的。早晨去看大蚊子尸体没有变化。承载器离开盒子只一个上午的时间,它就能利用这个空隙修复好大蚊子。
  我想利用承载器对它做一次分析。对了!承载器呢?它在子欲躺好只是掉在了地上。若是被妈妈收起来,到也无碍;若是被牛吃星逮着,那可就没准了,说不定又会被埋到土里去!
  当子欲再次醒来之时,她摸了一下口袋,发现承载器不在口袋,赶紧在床上床下四处寻找,没找到,便跑去问妈妈。
  妈妈正在接电话,神情有些慌张。电话像是爸爸打来的。妈妈一边问电话那头发生什么事了,一边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承载器递给子欲。听妈妈打电话说的内容是要准备什么东西,等什么人来。
  妈妈关断电话后,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有些紧张地望着手机。她为了抑制住这种紧张,不得不将双手合十,用力相互抓紧。
  子欲问:“是爸爸打来的吗?他是不是晚上又不回来吃饭?”
  妈妈没有说话,还是死盯着手机。子欲想要再问,手机又响了,妈妈“唰”地一下抢过手机,贴在耳边,压制住紧张的气息,说了声:“喂?”然后又走进厨房,关上了门。
  我没有以前大蚊子的听觉系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应该是徐振藩那边出了些紧急的事情。
  子欲握着手心里的承载器,隔着玻璃望着厨房间里的妈妈来回踱步,不断地点头。
  三分钟后,厨房门被拉开,没等子欲再问,妈妈说道:“子欲,收拾你的东西,包括书和算术作业。今天晚上,我们去爸爸的学校住。妈妈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牙膏牙刷。你也快点准备去吧。”
  子欲很听话跑去儿童房间,往自己的乐迪书包里塞了一本《中国上古神话》和那本《唐诗三百首》。
  我立即提醒她:“子欲,把盒子带着,还有平板。”
  子欲又补充道:“还有充电器。”
  收拾好书包后,子欲去了趟卫生间。我叫她赶紧看一眼热水器后面的蚊子。这次她看了,没有蚊子。蚊红可能从昨天晚上飞出卫生间之后就再有没有回来。
  很快这母女俩都收拾完毕。妈妈搂着子欲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我不知道等待什么,但是没有一丝喜悦的气氛。
  “咚”,“咚咚咚”。
  四声敲门声把妈妈惊得一哆嗦,子欲也被吓到了。妈妈拍拍子欲说:“坐着别动,妈妈去开门。”
  家门被打开,子欲看见一个大肚子的胖男人,胖男人后面还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那个胖男人对妈妈说:“是徐教授的夫人,蔡女士吗?”
  妈妈点头说道:“我是蔡茵。您就是......”
  胖男人故作微笑,道:“陈斌。”
  妈妈也满面堆笑,说:“噢,您就是陈主任。”
  这个陈主任点头,然后说:“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咱们可以走了吗?”
  说完还转目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子欲。
  妈妈赶忙提起背包并招呼子欲出门。楼下的车道上停了两台警车,都闪着警灯。两名警察都上了前面的警车。还有一台黑色VOLVO汽车停在两台警车中间,已经有人打开了后车门,并站在门边候着。陈主任坐上黑色汽车的前排。妈妈带子欲上了后排。楼下有几个邻居站在单元门口窃窃议论。子欲看着骑在三轮车上的帅帅也在望着自己,他张嘴说:“玉玉,你到哪里去?”
  子欲摇头表示不知。
  前面的警车缓缓开动,黑色汽车紧跟其后,同事深色的玻璃窗也慢慢升起。
  妈妈问陈主任:“陈主任,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陈主任依旧笑得很不自然地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是上头安排我来接你们的。到了你就知道啦。”
  妈妈不好再问,只是紧紧地搂住了子欲。子欲也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意识里认为,警察叔叔是抓坏人的。可是她跟妈妈不是坏人呀。
  通过子欲的视神经,我发现天上又是黑压压的乌云,几乎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束阳光穿透了乌云的空隙直射在大地的那一边。我则快速在知识库里整理人类社会的安全保卫体制,了解到中国人民警察的职责除了缉捕罪犯之外,保护人民人命财产也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车队在经历了一段拥堵之后驶上了高速公路。在沉寂了十几分钟后,妈妈忽然问:“哎,司机师傅,我们不是去天京大学嘛,怎么往反方向开啊?”
  陈住任示意司机继续跟着警车,并对着后视镜解释说:“情况有变,来的时候接到通知,转去机场。”
  妈妈:“机场?机场不是有疫情嘛?我看新闻上说,飞机都停飞了。”
  陈主任:“呵呵,蔡女士,我们不坐飞机。”
  妈妈:“那也不安全呀。这次天京的疫情就是从机场爆发的。究竟我们家振藩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犯法了?资金不是还没下来嘛。”
  陈主任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安慰道:“蔡女士,情况来得突然,一时不好解释。不过请放心,徐教授没有触犯国家法律。”
  妈妈这才舒了口气,又问:“是不是就住一晚上?我带的换洗衣服不多。”
  陈主任依旧笑容不减地说:“呵呵,这个不用担心,那里有所有的生活日用品,包括合身的衣服。”
  连子欲都听出来要住好几天才能回家,那家里的大黄怎么办?不说饿死,光是尿都能把它憋死。
  车队快速通过了已经封闭的机场收费站,都不需要出示健康码和测量体温。奇怪的是车子没有驶入机场航站楼,而是沿着另外一条路下了告诉公路,开到了一处建筑工地附近,但没做任何停留,继续在颠簸泥泞的土路上缓慢地行驶。渐渐地,建筑工地消失在后方。
  子欲通过透过玻璃看着车窗外。现在的道路不但颠簸的厉害,还变成更加狭窄,只够一辆车通过。道路左边是挖掘机挖出来的一大片黄土地,几台挖掘机还陷在泥地里,没有施工。狭窄的道路右侧是一片荒地和鱼塘。养鱼人的几只狗见到车队狂吠了一阵。车队经历了约十分钟地艰难跋涉后又重新驶上了平整的柏油路。路被两边的杂树构建的林荫盖住,使光线一下子变得更暗。没过一会儿,前面的警车停了下来。黑色轿车跟着也停了下来。陈主任先下车打开车门看了眼子欲,对妈妈说:“到了。”
  妈妈拿着包带着子欲下了车,放眼四周。子欲也四处张望,一片荒郊野地。妈妈不解地问:“陈主任,你这是把我带到哪里来了?大学的新校区吗?”
  陈主保持微笑,一指柏油路的尽头,说:“那,就住那。”
  子欲和妈妈顺着望去,在一片齐人高的薅草杂树丛里,居然有一扇大黑门像一头野一般兽隐匿其中。
  陈主任说:“去吧。我们只能送到这儿。”
  妈妈将信将疑,拉着子欲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脸问:“徐振藩在里头吗?”
  陈主任挥着手说:“里面有人,在等你们。有什么问题问他们吧。”
  子欲朝大黑门一看,门竟慢慢地打开了半边。此时陈主任又重新上了车。三台车后对变前队,又缓缓开走。渐渐消失的汽车发动机轰鸣让这地方变得极其得幽静,连声知了叫都没有。
  大黑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衬衣的年轻男人在向这边招手。妈妈牵着子欲一步一步走近,边走边对子欲说:“你爸爸不会真给咱们买了套别墅吧?可这也太偏了!这儿?菜市场在哪儿啊?”
  子欲却说:“把爷爷奶奶接来种菜吧。”
  妈妈呵呵笑了,也放松了下来。
  说笑间来到了大黑门前。门边的年轻人问:“蔡茵,蔡女生?”
  妈妈答:“是我。这是我女儿。”
  子欲悄悄地对妈妈说:“这是我们家看门的吗?跟电视上一样。”
  妈妈拉了一下子欲的手,要她不要乱讲话,然后问那个年轻人:“您是销售吧?”
  那个年轻人想笑,又憋回去了,说:“不。蔡女士,您跟我来吧,您和孩子的起居在后头,请跟我这边走。”
  说着,他就在前面引路。妈妈带着子欲跟在后面。子欲回头看了一眼大黑门。大黑门被另一个穿白衬衣的男人关上了。子欲再看看前面的白衬衣,感觉他俩长得一样,都是白衬衣,黑裤子,黑皮鞋。
  这大黑门的里面是一所庭院,院墙很高。以子欲的身高来看,只能看到天上的乌云和一处高压电线大铁架。白衬衣先是带着妈妈和子欲走过一个穿廊。穿廊的左边有人在小池子边喂鱼。子欲被小池中的一群金鱼吸引,放慢了脚步。妈妈硬是拽着她继续往前,子欲央求妈妈:“妈妈,我也要去喂鱼。”
  白衬衣转头对子欲说:“后面还有一个大池子,里面鱼更多。”
  走过穿廊,来到一处环厅,四面是玻璃墙,墙边有两个穿着体恤和短裤的人,一男一女对面而坐,他们中间的圆桌上有两杯没喝完的咖啡。环厅的顶端是个圆形的天井。天井上看不见一缕阳光。
  绕过环厅,便是一丛竹林。竹林不大,但足以遮住后面横廊入口。进入横廊分左右两院。白衬衫带妈妈和子欲来到右边的小院。小院里果然有个鱼池,就是没看见金鱼。鱼池边还有一座六角亭子。亭子里有一个白头发的小姑娘,约莫跟子欲一般大。这个白发小姑娘在玩手里的一块模板玩具,正方形。看子欲过来,她站起身对子欲一躬身,说了声:“你好。”
  子欲也回了句“你好”。子欲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奇怪,长着一头白发不说,这句“你好”说得也是阴阳怪调的,就如刚学说话的宝宝那样,吐字不清,音调也不对,像是在说“泥浩”。
  走出横廊,是一排跟前院一样的厢房,青砖黑瓦,镂空的玻璃窗。厢房贴着院墙而建,一共三间。
  白衬衣突然停下了脚步,让出走道对妈妈说:“蔡女士,这里就是你们的起居室。里面还有两件卧室和卫生间。过一会儿,我的同事会来带您熟悉里面的环境。您先带孩子进去休息一下吧。”
  说完,白衬衣一点头转身就走了。
  一直等白衬衣消失在竹林后面,妈妈才笑出声来,对子欲说:“你爸爸这是要给我们一个惊喜吗?这样的度假酒店,只有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不是结婚纪念日,也不是生日,是什么日子呢?”
  子欲不关心什么日子,她想去喂鱼!
  “妈妈,你带面包了吗?”子欲拉着妈妈的双肩包问。
  妈妈奇怪:“你饿了?”
  子欲:“我想去喂鱼。”
  妈妈走进门挂有“沁梧”木牌的厢房,说:“先进来看看这酒店房间。”
  子欲跟着进来,还是问:“有面包吗?”
  妈妈故作不悦,一撅嘴,说:“喂鱼,喂鱼,你就知道喂鱼。刚才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你让妈妈休息一下,行不行?”
  子欲:“你休息,我去喂鱼。”
  妈妈烦了,其实连我都烦了。只见妈妈从包里掏出一盒饼干,说:“你喂鱼去吧。小心点儿,别掉水里了。”
  子欲笑着接过饼干朝鱼池跑去。她跳过地上的一块块青砖,来到鱼池边,发现那个白发小女孩还在看着她,便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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