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流浪者（7.Crispr/Cas-9）
爱小说（www.ixs.cc）开通手机站了，手机用户可以登录 m.ixs.cc 进行阅读，效果更好哦！
会议厅响起一阵“哗哗”的翻阅纸张的声音。子欲看着右边戴红框眼镜的女人，就是之前跟爸爸说话的那个女人。
我利用子欲眼睛余光瞟见这个女人双手拿着文件再看。文件的第一章上面有两个红字，“绝密”。文件的开头写有：“经组织决议，由白崇川少将领导本项基因工程......”
我对人类的文字符号还不是很熟悉，看得有点慢，还没看完，这个女人就翻到下一页了。正要再看，子欲的目光转到爸爸徐振藩身上。徐振藩神情有些紧张，但很认真地阅读文件上的内容。
“徐子欲，是吧？”老年人轻声喊子欲的名字。
子欲又转眼看老年人。
老年人悄悄地对子欲说：“你爸爸他们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如你出去玩吧？”
我一听，这是要撵子欲走去了。可我刚来了兴趣，直觉告诉我，这次会议跟流浪者有关。关键的“绝密”内容不让我听了。不行，得想办法留在会议室。
子欲的想法跟我一样，她也想留下来，只是目的不同。她想看看旁边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怎么爸爸跟这女人说话都听不见儿女叫他。可接着就来了一个白衬衫俯在子欲耳边说：“小朋友，我们出去玩吧，外面有电视，可以看动画片。”
子欲一下就改变了主意，转头问：“有超级飞侠吗？”
白衬衫点点头，笑着轻声说：“有。还有猪猪侠。”
子欲喜出望外，这就要跟着出去了。
我也顾不得开启承载器了，赶紧对子欲说：“子欲，不能出去！这个女的不像什么好人呐。你得看着她，可别让她把爸爸骗走，再卖喽！”
我一着急，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不过，对子欲很管用。她先是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戴红框眼镜的女人，然后停下来盯着手里的承载器，想要说话，又怕被白衬衫听见。
我刚忙又补充道：“我声音低，他听不见，就你一个人能听见。你别说话，就听我说。”
白衬衫看子欲站着不走了，便问：“小朋友？我们去看动画片呀？”
子欲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白衬衫一脸的迷糊。我清楚，子欲是对承载器点头，对白衬衫摇头。
我：“你跟他说，就坐这儿等爸爸下班，哪儿也不去。”
子欲：“叔叔，我可以就坐在这里等爸爸下班吗？我保证不说话。”
没想到子欲说出来的比我想的要合理。
白衬衫拿不定主意，让子欲待着别动，他去请示老年人。老年人朝子欲点头，然后又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意思应该是同意了。接着白衬衫就把椅子端过来，放在离入口不远处的墙边上。子欲就坐在这儿。意料之外的是，白衬衫还搬来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有塑料积木。更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白发小女孩也进来了，也就着小桌子坐下，手里还拿着华容道。子欲没有跟她说话的打算。不过这个叫白百合子的也只是看了眼子欲，便低头接着玩她的华容道。
我忽然想起“白崇川”这个名字。看老年人在这里的地位就像是领导基因工程的少将白崇川。少将是人类武装力量领导阶级里较高的职位。他也姓“白”，这个白发小女孩也姓“白”，如果我没听错音的话。而且她也能进得了这间会议厅。那她和老年人是什么关系。这“绝密”会议又显得有些儿戏啦。
子欲没有玩积木，她手里捏着承载器，端坐着在椅子上并看着会场。从她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红框眼镜女人的背影，以及旁边的老年人和对面叫“小李”的女人。徐振藩在视角的边缘，有些模糊。
约五分钟过后，翻阅纸张的“哗啦”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嗡嗡的讨论声，参会人员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小李目视会场一圈，又用眼神向老年人做了个请示。老年点头之后，小李开始发言：“各位，本次会议由白将军主持。”
老年人向众人示意，并说：“我还是习惯叫我‘老政委‘，以后都这么叫吧。”
从小李接下来的陈述中得知，她自己是来自第四军医大学，叫李薇，主要从事冠状病毒突变机理的研究，是一位教授，还是一个党支部书记。
老年人果然就是白崇川，原陆军指挥学院的总政委，早已退休。这次是国院和军委临危受命，他又出来主持工作。我查阅了一下人类历史，再对照他的自述来看，白崇川没有一百多岁也有九十多了。这在人类生命中相当于蚊子的第七天了，可一点看不出他的时间即将用尽的苗头。
除了参会人员及其家属之外，这里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是从部队或警察机关抽调的精英，用来安全保卫与后勤保障。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关于在新时代下，基因工程对国家安全和人民健康的讨论。
李薇：“从去年初延至今日的新冠疫情对社会生产和全国人民的生命健康的威胁依旧没有解除。在世界范围内，新冠病毒以及变异毒株已经夺走了将近500万人的生命，并且死亡人数还在与日俱增。有情报显示，本次疫情的原始毒株是来自人为的基因编辑......”
“基因编辑？Crispr/Cas-9？”徐振藩吃惊地打断了李薇的陈述。随即他也意识到失礼了，立即致意道：“不好意思，您接着说。”
李薇笑着回应道：“没关系，这本来就是讨论。徐振藩博士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还见过去年诺贝尔生理学奖获的两位获得者，不如就让徐博士介绍一下Crispr/Cas-9吧。”
李薇说完又看了一眼老政委。老政委冲徐振藩一伸手，那意思大概就是说说吧。
徐振藩解释说，Crispr/Cas-9基因编辑技术就像电子文档中的光标，需要修改哪段基因就选中该段基因，然后删除，再插入需要的基因片段。若是要加入一段基因片段，用光标选中插入位置，然后直接将想要的基因复制过来。这种技术可以在染色体的任意位置插入或修改。
除了老政委，李薇，红框眼镜，还有最右端的一个男的不动声色，其他参会的人都发出惊呼，似乎他们意识到这项技术意味着什么。
坐在徐振藩对面的一个黑黑瘦瘦高鼻梁的男人说：“这要是用在军事上，其危险程度不亚于核武器呀！”
老政委接话道：“王教授说的是呀。这本是一项可以消灭疾病的科学技术，本就应该造福于人民，你们看我的重孙女。”
他手指子欲旁边的白发小女孩，接着说：“这种病，大家都不陌生，若是基因技术用在意料卫生的正道上，不但可以治愈白化病，还能解决癌症、艾滋病，新冠病毒，甚至可以让人延年益寿。说不定，我还能多活几年。我想，国外的两位科学家也是因为这个才获得大奖的。但是她们背后的人可不一定这么想呀。”
果然这个叫“白百合子”的小女孩跟老政委是一家。
高鼻梁的王教授疑虑地问：“不会是真有人那样做了吧？”
李薇：“不但做了，而且超出我们的想象。雪梅，”
她又对着对面的红框眼镜说：“你来把最新发现给大伙儿看看。”
这个叫雪梅的女人立即从随行的黑色小箱子中取出一个玻璃瓶子，放在会议桌上，说：“这是徐博士今天发现的一只蚊子。”
一听“蚊子”，我恍然大悟，大蚊子不是一只普通蚊子的事实被发现了。
但是其他人对于一只蚊子却没有太在意。王教授问：“这是一只转基因蚊子？”
雪梅：“没这么简单。在来此之前，徐教授跟我对这只蚊子做了简单分析，发现它有7条染色条。”
在座的已经有人听出来不对劲，有些人还无动于衷。
雪梅：“多了一条很短的染色体。其它六条染色体的双螺旋长度也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有人问：“这能说明什么？”
老政委：“华容道啊！有人已经拿出水彩笔在改数字啦。”
玩魔方的人说：“生物不是我的专业，但听您的意思，多出来的一条就是水彩笔，这只蚊子的基因被涂改过了。那它能做什么？不还是一只蚊子吗？”
徐振藩补充道：“也可以说是光标。染色体增长的部分就是添加的文档内容。”
王教授问：“这些内容是什么？”
徐振藩答：“我们还没来得及研究，但是詹雪梅教授用MCT扫描出蚊子的生理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
詹雪梅接过话题道：“它的腹腔内多出三种奇怪的生理组织。我跟徐博士研究过，都不知道是什么功能器脏。徐博士是蚊子方面的专家，他说从未见过。而且蚊子头部神经系统也比普通的蚊子复杂得多。”
徐振藩：“还有全身的呼吸气孔也很特别，像是汽车发动机的增压器。”
魔方年轻人说：“照这样说来，这只蚊子是一只可编程的机器蚊子？”
徐振藩：“这是不准确的说法，但真的很类似。与机器蚊子最大的差别是它仍然为有着遗传双螺旋结构的生命体，不是机器，细胞仍是它的最小生命单位。”
王教授：“可编程的生物！”
徐振藩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有个人问：“这蚊子在哪发现的？”
徐振藩有些迟疑地说：“厄，在我家孩子的房间。”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朝子欲投来。子欲紧张地又握紧了承载。
王教授怀疑地问：“徐博士，这样一种高科技的产物为什么会在你家？这是你的研究吗？”
徐振藩立刻摇头否定，但也无法做出解释。
老政委突然说道：“为什么徐博士家里会出现这样的蚊子，已经有人去调查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伙儿，徐博士没有这项研究，国家也没有这项研究，即便是最机密的项目也没有这一项。”
原来子欲和妈妈被接到这里是为了方便调查。不过他们可能调查不出结果，因为制造这大蚊子的东西在子欲的书包里。他们不会去捉蚊子吧？那蚊红危险了！鞭长莫及！我只期望蚊红不要待在热水器后面了。否则，很可能被捉去做研究。
魔方年轻人又问：“徐博士，你刚才说的CAS-9技术，你掌握了吗？”
徐振藩摇头道：“其原理是公开的，但是具体操作技术都是机密。”
老政委：“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却有自己的祖国。我觉得老钱总结得精辟呀。”
李薇说：“这就是我们开会的目的。我们需要掌握这项技术。”
又有人说：“2018年不是一个叫贺奎的人编辑过人类基因嘛，他修改了一个基因，使出生的双胞胎可以抵抗艾滋病病毒。这个人应该掌握了这项技术。不过，他好像判刑三年。”
老政府呵呵笑道：“呵呵呵，贺教授，你自己解释一下吧。”
这句话惊呆了全场，似乎这些人也不是都相互认识的。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当中有这样的人。
只听一个背对着子欲的中年男人说：“我知道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保护。如老政委所说，这项技术用对了路子，那是造福人类。若是用在邪道上，可能灭亡人类。不过，我所掌握的只是简单地修改了几个DNA上的碱基对，还远远达不到随意编辑基因的程度。”
有人就问：“那就是从零开始了？”
老政委呵呵笑了。他指着桌子上装蚊子的小玻璃瓶说：“怎么是从零开始呢，小子欲说的，你们忘啦？直接拿过来研究嘛。这不是有一只现成的蚊子么。这只蚊子的用意就不简单呐。达摩之剑的剑柄又握在他人之手了。”
李薇：“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突破这项技术。各位都是生物工程、电子信息工程、计算机技术和信息网络方面的专家，国家需要我们造出一台基因计算机。可以修改基因，祛除疾病；也可以破解基因，化解潜在敌人的生物武器攻击。”
老政委补充道：“这个项目的代号叫‘女娲工程‘。这是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新的使命，其重大意义不亚于当年在罗布泊爆炸的那颗原子弹呐。诸位，要好好思考一下。有困难可以提，提出来，集思广益，一起解决嘛。”
在轻声地询问老政委后，李薇对大家说：“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吧，明天继续。也给大家思量的时间，再说饭点也到了。会有人带领大家就餐。”她转头问后面一个白衬衫：“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白衬衫点头，陈薇接着解释道：“会议可能要持续三天。这里住宿条件还是很好的。”
所有人这才明白，三天内是不能回家的。同时，几个白衬衫把每人手上的文件又都收了回去。
老政委站起身来，向会议桌最右端的一个中年人问道：“秦局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秦局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他只是一直在观察每个说话的人。
秦局也站了起来，答道：“我有两句话想跟徐博士单独聊聊。”
老政委：“那好，我们散会，你们聊，你们聊。”
我利用子欲眼睛余光瞟见这个女人双手拿着文件再看。文件的第一章上面有两个红字，“绝密”。文件的开头写有：“经组织决议，由白崇川少将领导本项基因工程......”
我对人类的文字符号还不是很熟悉，看得有点慢，还没看完，这个女人就翻到下一页了。正要再看，子欲的目光转到爸爸徐振藩身上。徐振藩神情有些紧张，但很认真地阅读文件上的内容。
“徐子欲，是吧？”老年人轻声喊子欲的名字。
子欲又转眼看老年人。
老年人悄悄地对子欲说：“你爸爸他们有很多工作要做，不如你出去玩吧？”
我一听，这是要撵子欲走去了。可我刚来了兴趣，直觉告诉我，这次会议跟流浪者有关。关键的“绝密”内容不让我听了。不行，得想办法留在会议室。
子欲的想法跟我一样，她也想留下来，只是目的不同。她想看看旁边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怎么爸爸跟这女人说话都听不见儿女叫他。可接着就来了一个白衬衫俯在子欲耳边说：“小朋友，我们出去玩吧，外面有电视，可以看动画片。”
子欲一下就改变了主意，转头问：“有超级飞侠吗？”
白衬衫点点头，笑着轻声说：“有。还有猪猪侠。”
子欲喜出望外，这就要跟着出去了。
我也顾不得开启承载器了，赶紧对子欲说：“子欲，不能出去！这个女的不像什么好人呐。你得看着她，可别让她把爸爸骗走，再卖喽！”
我一着急，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不过，对子欲很管用。她先是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戴红框眼镜的女人，然后停下来盯着手里的承载器，想要说话，又怕被白衬衫听见。
我刚忙又补充道：“我声音低，他听不见，就你一个人能听见。你别说话，就听我说。”
白衬衫看子欲站着不走了，便问：“小朋友？我们去看动画片呀？”
子欲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白衬衫一脸的迷糊。我清楚，子欲是对承载器点头，对白衬衫摇头。
我：“你跟他说，就坐这儿等爸爸下班，哪儿也不去。”
子欲：“叔叔，我可以就坐在这里等爸爸下班吗？我保证不说话。”
没想到子欲说出来的比我想的要合理。
白衬衫拿不定主意，让子欲待着别动，他去请示老年人。老年人朝子欲点头，然后又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这意思应该是同意了。接着白衬衫就把椅子端过来，放在离入口不远处的墙边上。子欲就坐在这儿。意料之外的是，白衬衫还搬来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有塑料积木。更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白发小女孩也进来了，也就着小桌子坐下，手里还拿着华容道。子欲没有跟她说话的打算。不过这个叫白百合子的也只是看了眼子欲，便低头接着玩她的华容道。
我忽然想起“白崇川”这个名字。看老年人在这里的地位就像是领导基因工程的少将白崇川。少将是人类武装力量领导阶级里较高的职位。他也姓“白”，这个白发小女孩也姓“白”，如果我没听错音的话。而且她也能进得了这间会议厅。那她和老年人是什么关系。这“绝密”会议又显得有些儿戏啦。
子欲没有玩积木，她手里捏着承载器，端坐着在椅子上并看着会场。从她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红框眼镜女人的背影，以及旁边的老年人和对面叫“小李”的女人。徐振藩在视角的边缘，有些模糊。
约五分钟过后，翻阅纸张的“哗啦”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嗡嗡的讨论声，参会人员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小李目视会场一圈，又用眼神向老年人做了个请示。老年点头之后，小李开始发言：“各位，本次会议由白将军主持。”
老年人向众人示意，并说：“我还是习惯叫我‘老政委‘，以后都这么叫吧。”
从小李接下来的陈述中得知，她自己是来自第四军医大学，叫李薇，主要从事冠状病毒突变机理的研究，是一位教授，还是一个党支部书记。
老年人果然就是白崇川，原陆军指挥学院的总政委，早已退休。这次是国院和军委临危受命，他又出来主持工作。我查阅了一下人类历史，再对照他的自述来看，白崇川没有一百多岁也有九十多了。这在人类生命中相当于蚊子的第七天了，可一点看不出他的时间即将用尽的苗头。
除了参会人员及其家属之外，这里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是从部队或警察机关抽调的精英，用来安全保卫与后勤保障。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关于在新时代下，基因工程对国家安全和人民健康的讨论。
李薇：“从去年初延至今日的新冠疫情对社会生产和全国人民的生命健康的威胁依旧没有解除。在世界范围内，新冠病毒以及变异毒株已经夺走了将近500万人的生命，并且死亡人数还在与日俱增。有情报显示，本次疫情的原始毒株是来自人为的基因编辑......”
“基因编辑？Crispr/Cas-9？”徐振藩吃惊地打断了李薇的陈述。随即他也意识到失礼了，立即致意道：“不好意思，您接着说。”
李薇笑着回应道：“没关系，这本来就是讨论。徐振藩博士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还见过去年诺贝尔生理学奖获的两位获得者，不如就让徐博士介绍一下Crispr/Cas-9吧。”
李薇说完又看了一眼老政委。老政委冲徐振藩一伸手，那意思大概就是说说吧。
徐振藩解释说，Crispr/Cas-9基因编辑技术就像电子文档中的光标，需要修改哪段基因就选中该段基因，然后删除，再插入需要的基因片段。若是要加入一段基因片段，用光标选中插入位置，然后直接将想要的基因复制过来。这种技术可以在染色体的任意位置插入或修改。
除了老政委，李薇，红框眼镜，还有最右端的一个男的不动声色，其他参会的人都发出惊呼，似乎他们意识到这项技术意味着什么。
坐在徐振藩对面的一个黑黑瘦瘦高鼻梁的男人说：“这要是用在军事上，其危险程度不亚于核武器呀！”
老政委接话道：“王教授说的是呀。这本是一项可以消灭疾病的科学技术，本就应该造福于人民，你们看我的重孙女。”
他手指子欲旁边的白发小女孩，接着说：“这种病，大家都不陌生，若是基因技术用在意料卫生的正道上，不但可以治愈白化病，还能解决癌症、艾滋病，新冠病毒，甚至可以让人延年益寿。说不定，我还能多活几年。我想，国外的两位科学家也是因为这个才获得大奖的。但是她们背后的人可不一定这么想呀。”
果然这个叫“白百合子”的小女孩跟老政委是一家。
高鼻梁的王教授疑虑地问：“不会是真有人那样做了吧？”
李薇：“不但做了，而且超出我们的想象。雪梅，”
她又对着对面的红框眼镜说：“你来把最新发现给大伙儿看看。”
这个叫雪梅的女人立即从随行的黑色小箱子中取出一个玻璃瓶子，放在会议桌上，说：“这是徐博士今天发现的一只蚊子。”
一听“蚊子”，我恍然大悟，大蚊子不是一只普通蚊子的事实被发现了。
但是其他人对于一只蚊子却没有太在意。王教授问：“这是一只转基因蚊子？”
雪梅：“没这么简单。在来此之前，徐教授跟我对这只蚊子做了简单分析，发现它有7条染色条。”
在座的已经有人听出来不对劲，有些人还无动于衷。
雪梅：“多了一条很短的染色体。其它六条染色体的双螺旋长度也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有人问：“这能说明什么？”
老政委：“华容道啊！有人已经拿出水彩笔在改数字啦。”
玩魔方的人说：“生物不是我的专业，但听您的意思，多出来的一条就是水彩笔，这只蚊子的基因被涂改过了。那它能做什么？不还是一只蚊子吗？”
徐振藩补充道：“也可以说是光标。染色体增长的部分就是添加的文档内容。”
王教授问：“这些内容是什么？”
徐振藩答：“我们还没来得及研究，但是詹雪梅教授用MCT扫描出蚊子的生理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
詹雪梅接过话题道：“它的腹腔内多出三种奇怪的生理组织。我跟徐博士研究过，都不知道是什么功能器脏。徐博士是蚊子方面的专家，他说从未见过。而且蚊子头部神经系统也比普通的蚊子复杂得多。”
徐振藩：“还有全身的呼吸气孔也很特别，像是汽车发动机的增压器。”
魔方年轻人说：“照这样说来，这只蚊子是一只可编程的机器蚊子？”
徐振藩：“这是不准确的说法，但真的很类似。与机器蚊子最大的差别是它仍然为有着遗传双螺旋结构的生命体，不是机器，细胞仍是它的最小生命单位。”
王教授：“可编程的生物！”
徐振藩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有个人问：“这蚊子在哪发现的？”
徐振藩有些迟疑地说：“厄，在我家孩子的房间。”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朝子欲投来。子欲紧张地又握紧了承载。
王教授怀疑地问：“徐博士，这样一种高科技的产物为什么会在你家？这是你的研究吗？”
徐振藩立刻摇头否定，但也无法做出解释。
老政委突然说道：“为什么徐博士家里会出现这样的蚊子，已经有人去调查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伙儿，徐博士没有这项研究，国家也没有这项研究，即便是最机密的项目也没有这一项。”
原来子欲和妈妈被接到这里是为了方便调查。不过他们可能调查不出结果，因为制造这大蚊子的东西在子欲的书包里。他们不会去捉蚊子吧？那蚊红危险了！鞭长莫及！我只期望蚊红不要待在热水器后面了。否则，很可能被捉去做研究。
魔方年轻人又问：“徐博士，你刚才说的CAS-9技术，你掌握了吗？”
徐振藩摇头道：“其原理是公开的，但是具体操作技术都是机密。”
老政委：“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却有自己的祖国。我觉得老钱总结得精辟呀。”
李薇说：“这就是我们开会的目的。我们需要掌握这项技术。”
又有人说：“2018年不是一个叫贺奎的人编辑过人类基因嘛，他修改了一个基因，使出生的双胞胎可以抵抗艾滋病病毒。这个人应该掌握了这项技术。不过，他好像判刑三年。”
老政府呵呵笑道：“呵呵呵，贺教授，你自己解释一下吧。”
这句话惊呆了全场，似乎这些人也不是都相互认识的。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当中有这样的人。
只听一个背对着子欲的中年男人说：“我知道这是组织上对我的保护。如老政委所说，这项技术用对了路子，那是造福人类。若是用在邪道上，可能灭亡人类。不过，我所掌握的只是简单地修改了几个DNA上的碱基对，还远远达不到随意编辑基因的程度。”
有人就问：“那就是从零开始了？”
老政委呵呵笑了。他指着桌子上装蚊子的小玻璃瓶说：“怎么是从零开始呢，小子欲说的，你们忘啦？直接拿过来研究嘛。这不是有一只现成的蚊子么。这只蚊子的用意就不简单呐。达摩之剑的剑柄又握在他人之手了。”
李薇：“我们的任务就是要突破这项技术。各位都是生物工程、电子信息工程、计算机技术和信息网络方面的专家，国家需要我们造出一台基因计算机。可以修改基因，祛除疾病；也可以破解基因，化解潜在敌人的生物武器攻击。”
老政委补充道：“这个项目的代号叫‘女娲工程‘。这是党和人民赋予我们的新的使命，其重大意义不亚于当年在罗布泊爆炸的那颗原子弹呐。诸位，要好好思考一下。有困难可以提，提出来，集思广益，一起解决嘛。”
在轻声地询问老政委后，李薇对大家说：“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儿吧，明天继续。也给大家思量的时间，再说饭点也到了。会有人带领大家就餐。”她转头问后面一个白衬衫：“房间都准备好了吗？”
白衬衫点头，陈薇接着解释道：“会议可能要持续三天。这里住宿条件还是很好的。”
所有人这才明白，三天内是不能回家的。同时，几个白衬衫把每人手上的文件又都收了回去。
老政委站起身来，向会议桌最右端的一个中年人问道：“秦局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秦局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他只是一直在观察每个说话的人。
秦局也站了起来，答道：“我有两句话想跟徐博士单独聊聊。”
老政委：“那好，我们散会，你们聊，你们聊。”
爱小说WWW.IXS.CC努力创造无弹窗阅读环境，大家喜欢就按 Ctrl+D 加下收藏吧，有你们的支持，让我们走得更远！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