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张谦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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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作了一揖，张洪由衷地感谢，“这段时间太感谢你了，谦哥。”
张谦哈哈大笑，摆摆手，表示他不用这么客气，再次叮嘱，“切记，你要想在武道上更进一步，一定要勤练不辍，懂了吗？”
“嗯，谢谦哥教诲。”
拍着张洪的肩膀，张谦叹道：“你呀，这么客客气气的，会让人感觉很生分。走，今天哥请你喝酒去。”
“啊？”
“啊什么啊，走！别跟个娘们一样墨迹！”
当晚，张洪醉意醺醺的回到小隔院，直接倒在床上，心中得意的想着，幸亏我会装醉，要不然今天可就真醉了。这张谦也真是的，明明让人勤学不辍，不要荒废了练习，却带他去喝酒，浪费一晚上大好时光。
次日醒来，张洪还是觉得有些头痛。喝下醒酒汤，吩咐道：“张泉，抽空去买点笔墨纸砚回来。”
看到他面有难色，支支吾吾的，张洪不解的询问：“怎么了？”
“少爷，您这个月的例钱还没有发下来。”
“哦，例钱？”
“是的，每月月初账房先生会给每家分派当月例钱。我已经打听过了，您这个月并没有例钱下来。从下个月开始，每月有5两银子的用度。”
1两银子可以兑换10钱银子，1钱银子可以兑换100文铜钱。一碗水饺15文，粗略估算下，这5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卜约所处时代的5000元。
零花钱有5两银子之多，这倒让张洪有点小惊讶。讶异过后，他心中琢磨，每天都会有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如果不好好支配，便会浪费掉。与其浪费时间，不如练习写笔墨字画，为仙侠位面制作符箓提前做准备。既然如此，何不找张谦借点儿零钱花花？反正下个月有例钱，到时候还给他便是。
不多时，来到张谦家门口，便看见他带着张渊和张茹往外走，似乎正要出门的样子。
看到他，张谦大笑：“洪弟，昨晚睡得可好？”
张洪讪笑道：“还好，就是早晨起来有些头疼。谦哥，我今日来，是想找你借几钱银子，买点笔墨纸砚，等下个月例钱下来了，我一定立刻还钱。”
“给你。”张谦摸出一两银子来，递给张洪，“走，今天渊弟挑战我，你也去长长见识。”
他点点头，兴奋的应了一声“好”，跟在张谦身后。有热闹看，还有什么可推辞的？以前都是在电视剧里看各种各样的打斗场面，有呼来喝去，一拳一脚的，有飞来飞去，爆炸连连的，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关键的是，影响人的判断，比如说，低武位面的战斗模式究竟是什么样的，他心中完全没有概念。
一路上很安静，张谦不说话，他又跟张渊和张茹不熟悉，也没什么可聊的。张渊和张茹跟在后面窃窃私语，也没有跟他交流的意思。
感觉有点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略微琢磨一番，顿时回过味来，按照长幼尊卑的礼仪，张渊和张茹都得给自己见礼才对，可是这两人却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实在是缺乏礼仪家教。
“茹妹，张洪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他？”
“我只知道他是八叔的独子，前一阵子刚被二叔接回家中管教。哦，对了，前几天我还见他在谦哥那里学习止水剑法呢。那剑使得好差劲，嘻嘻。”
“八叔？哼，族里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吃族里的，用族里的，到家族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跑了！”
“渊哥，你是没见过，钱家那个女人长得一副凶神恶煞脸，满脸横肉，水桶腰，大粗腿，我看着都想吐，更别说一向以风流才子自居的八叔了。哎，对了，这一次你准备的怎么样，能战胜谦哥吗？”
“哼，张谦算什么东西？我已经掌握止水剑法真意，拿下他，简直是手到擒来！”
“哇，渊哥好厉害！”
张洪修为尚浅，听不到张渊和张茹的窃窃私语。只是，他看到走在前方的张谦双拳紧握，青筋暴露，似乎很愤怒，心想，张谦这是怎么了？不过，看他这架势，现在开口询问就是自寻死路。
校场上，张谦冷着脸，从武器架上取下两柄木剑，来到空地处，把其中一柄随手丢给张渊，转头对张洪肃然说道，“洪弟，你可要看清楚了，这种观战的机会可不多。”
不等张洪回应，转头直面张渊，摆好架势，等他进攻，低声喝道：“来吧！”
这张渊确实生得一副好皮囊，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身着一袭白衫，笔直的站在那里，似乎有一种名为浩然正气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张茹两只小手握得紧紧的，小脸因兴奋而变得酡红，喊道，“渊哥，就看你得了。”
张渊淡然一笑，“放心。”
看到眼前这两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张谦肺都要气炸了。要不是止水剑法里反复强调心如止水的意境，估计他早就冲上去猛抽张渊那张小嫩脸。好在他这几年在江湖上行走过，养气的功夫不弱，三个呼吸时间，他便调整好心态，漠视着一脸淡笑，似乎有讥诮之意的张渊。
“哼，既然渊弟不愿意进攻，那为兄就不客气了。”
冷哼一声，张谦心里默念“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八字真言，欺身上前，一剑刺向张洪左胸。
嘴角上翘，讥诮之意更浓，也不答话，张渊双腿微屈，出剑，将张谦剑上的劲道卸入大地，一剑迎上。
看着场上你来我往，战作一团的张谦、张渊二人，张洪心下茫然。虽然张谦让他观战，可是，他对于止水剑法还没有什么实战感悟，根本不知道该注意哪些细节。唯一有点感悟的，就是那稳如泰山的步法。为什么不叫山岳剑法，取不动如山之意境呢？张洪看着稳扎稳打的两人，心里突然又有所感悟，是了，这止水剑法虽然下盘极稳，但剑上的力道不强，以卸力为主，确实有些上善若水的圆融之意，止水二字比山岳更为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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