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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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素绫得了些消息，来汇报给鄢月。
“宫主，这些天有人开始行动，查宫主您的底了。而且，似乎不止一方人马。”素绫微微蹙眉，神色略显严肃，“不过如枫公子说，请宫主放心，他会应对好的，绝对不让那些人查出任何有关宫主的事。”
鄢月双手环胸，勾了勾唇：“是吗，轮到我了？素绫，你告诉如枫，不要用力过猛，若是我身上什么都查不到，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尤其是出了马场的事，云溪谷那边，要与医仙打好招呼。”
“属下知道了。”
“对了，可有查到设计墨锦与二公主之事的，是何人？”
素绫摇头：“对方行事谨慎，没什么线索。”
鄢月微微眯眼，低声道：“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做的？当时帐篷里的迷香和媚香，与上次在楼船上，天祁皇子房中的，不一样，这两件事，有可能不是同一个幕后者。”鄢月想着，揉了揉额角：这一连串的事，到底都是谁主使的？
几天后，是三皇子妃二十一岁生辰，穆珩尹在府上安排了宴席，邀众人过去喝酒。帝后等宫中之主，也一一送去礼物，以表祝福。
鄢月由穆泽仙拉着，撇开了月画三姐妹，先行前往三皇子的府邸。马车上。
“三皇嫂也算苦尽甘来，之前小产了两次，这一胎，终于要临盆了，这可是三皇兄第一个嫡出的孩子。万一是嫡子，就更好了。听说之前啊，三皇嫂不知受了那个江蕴涵多少欺负呢。”穆泽仙撇撇嘴，冷哼，继续说道，
“真是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混一起，那个柳青青欺负程姐姐，江蕴涵就欺负三皇嫂，对了，还有那个连依依，虽说她并不怎么敢明目张胆的与大皇嫂作对，可仗着与二皇姐、江蕴涵和沈碧云交好，也一向不把大皇嫂放在眼里，亏得这两位皇嫂和程姐姐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否则，还不给她们气死？”
鄢月冷笑：“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仗着正妃的身份、一个仗着皇后外甥女身份，一个仗着与公主等人交好，呵，她们真是很好的诠释了何为仗势欺人。
至于那三个被欺负的女人，之前她女扮男装去竹林雅苑时，见过大皇子妃，看起来温柔贤惠识大体，而程又灵，也是如此，那三皇子妃的性情，应该跟她们差不多吧。呵，她们是很好的诠释了何为人善被人欺。鄢月在心里感慨着。
“不过话说，三皇嫂是苦尽甘来了，可大皇嫂就没这么好命了。这都快二十三了，还没生出个孩子，有个侍妾的儿子都七八岁了，唉。”
鄢月讶然：“一直没有孕么？”
“有过一次，可跟三皇嫂前两次一样，小产了，之后落下了病根，药也吃了，太医也看过了，就是一直没再怀上。”穆泽仙一脸同情之色，突然似想到什么，拉着鄢月的手叫道，“哎，月舞，你不是会医术吗？要不哪天你去给大皇嫂瞧瞧？”
“哦。”……
待两人到三皇子府邸时，程又灵与天兰正在园子里跟三皇子妃聊天。鄢月略略打量着三皇子妃，但见其面庞娟秀，笑容温和，虽大着肚子，但丝毫不显笨重。而程又灵，气色看着不错，似乎还多了一丝孕味。
鄢月向两人行礼，程又灵见是她，眉眼含笑：“好些日子不见了，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有劳程姐姐挂念了，我还好。姐姐呢，身子如何？”
“这些天我一直在调养，感觉比之前好多了。”程又灵抚了抚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面上尽是舒心的笑。
鄢月点头，忽而细细闻了闻，觉得程又灵身上有股怪怪的气味：“程姐姐，你的衣裳沾到了什么东西么？好像有种奇怪的味儿。”
“是吗？”程又灵左闻右闻，随即蹙眉道，“可能……是我早上吃药沾染上的吧？”
“安胎药么？”这味儿也不太对啊。
“嗯……”程又灵欲言又止，鄢月见状，便没再问。几人聊了会儿别的，三皇子妃有点事，便离开了。
“程姐姐，你可是在吃什么药？”待三皇子妃一走，鄢月立刻将程又灵拉到旁边，低声问。程又灵迟疑片刻，点头。
“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不是，”程又灵抿了抿唇，“是我奶娘托人寻了好久才寻到的偏方，说是孕妇喝了，能确保生男孩儿。”
鄢月张大嘴巴，似不敢相信：“确保生男孩儿？”
“嗯，奶娘说，这方子很管用，好多人喝了，都生了男孩儿。”
鄢月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的说：“那些喝了生男孩儿的人，本就怀的是男孩儿啊。肯定有喝了没生男孩儿的，只不过没传出来而已。程姐姐，你别喝了，这个不准的！”
这时，穆泽仙和天兰凑了过来。“月舞，你怎么能肯定，那些人本身怀的就是男孩儿？既然说很管用，那应该有效果的吧？”
鄢月摇头：“一旦怀上，性别就定了，如果是女孩儿，那喝再多的药，也不能女变男。程姐姐，你喝了多久了？”
程又灵一脸纠结：“喝了两三天了，真的不准吗？”
“何止不准，这种药，恐怕还会对胎儿有影响，如果怀的是女孩儿，一直喝，尤其是在头三个月，恐怕会导致胎儿畸形，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性别不定怎么办？”
穆泽仙眨眨眼：“什么叫性别不定？”
“就是不男不女。”
程又灵吓得一哆嗦：“那我的孩子……月舞，你别吓我。”
“姐姐你才喝两三天，而且你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应该没事的，以后别喝了。”鄢月拍着程又灵的手，“不管是男是女，孩子都是你的福分。”
“嗯。”程又灵点点头，眉头渐渐舒展。
天兰转了转眼珠，将鄢月拉到另一旁：“你是从哪里得知这种说法的？”
“在云溪谷时，无意翻到的一本医书上写的。”鄢月面不改色的说。
“哦，一旦怀上就定下了男女，”天兰摸着下巴喃喃道，“那如果某个女人，总是生女孩，岂不就要哭死？”
鄢月眉梢一挑：“生男生女基本上是取决于男方，与女方关系不大。”
“啊？取决于男人？他们能左右孩子的性别？”天兰失声叫道，转而轻咳几声，压低了声音，“真的假的？”
没等鄢月开口，一熟悉又带着点点嘲讽的声音响起：“男人左右孩子性别？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随着一阵哄笑声，柳青青、连依依、江蕴涵和沈碧云等人出现在几人跟前。
天兰瞪了眼柳青青，拉过鄢月：“我们别理她们，走。”
“公主留步。”沈碧云上前，面带微笑的说，“刚才的话，是月四小姐说的么？我很想知道，这是真是假。”
鄢月勾唇一笑：“沈侧妃娘娘若是相信，那么我根本不用再说什么。若是不信，那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沈碧云眼眸微沉，江蕴涵哼笑道：“什么相不相信？你就是胡说八道又解释不了，才这么说。”
“我是解释不了，因为……我说出来，各位娘娘听不懂。”鄢月双手一摊。
“你不说，怎知我们听不懂？”连依依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直视鄢月，眉眼间，尽是不屑与厌恶。
“染色体。”鄢月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你刚说什么？”
“染、色、体。”鄢月一字一顿的说着，转而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不说了，那些名词各位娘娘都没听说过，我若一一解释恐怕要好半天，还是不耽误各位娘娘的时间了。”
“你这胡诌的，我们当然没听过。”柳青青冲鄢月一翻白眼。
鄢月微垂眼帘，淡笑道：“各位娘娘就当我胡诌的吧，也不必再听我胡说八道了。”说完，不再理会她们，对天兰低声道，“公主，生男生女确实是主要取决于男方，但不是说男方可以左右，具体的……我也不好说。”
“哦。”天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柳青青撇撇嘴：“那么小声做什么？怕我们听见啊？”
天兰叉腰冷哼：“你们又不信，干嘛要让你们听到？”
“不听就不听，只是月四小姐还未出嫁，竟然在这儿讨论生男生女的事儿，真是不要脸！”柳青青不甘示弱的顶了句。
“谁不要脸了？你才不要脸，自己不懂就说别人胡诌、瞎说，我跟月舞说悄悄话碍着你了吗？瞎嚷嚷什么？”天兰指着柳青青一顿骂，气得柳青青直瞪眼，上前与天兰拉扯起来。两边的人急忙劝阻，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推推嚷嚷之际，三皇子妃来了，见此情景，立刻命人分开她们。众人拉扯着，不知怎的，穆泽仙突然被推了一下，踉跄着撞到了三皇子妃身上，只听得一声大叫，便见三皇子妃捂着肚子，神情痛苦。身旁的侍女扶着她，一脸惊慌：“娘娘出事了，来人啊——”
众人瞬间停了下来。鄢月扭头看去，只见三皇子妃靠在侍女身上，脸色发白，身下有一滩血……
“宫主，这些天有人开始行动，查宫主您的底了。而且，似乎不止一方人马。”素绫微微蹙眉，神色略显严肃，“不过如枫公子说，请宫主放心，他会应对好的，绝对不让那些人查出任何有关宫主的事。”
鄢月双手环胸，勾了勾唇：“是吗，轮到我了？素绫，你告诉如枫，不要用力过猛，若是我身上什么都查不到，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尤其是出了马场的事，云溪谷那边，要与医仙打好招呼。”
“属下知道了。”
“对了，可有查到设计墨锦与二公主之事的，是何人？”
素绫摇头：“对方行事谨慎，没什么线索。”
鄢月微微眯眼，低声道：“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做的？当时帐篷里的迷香和媚香，与上次在楼船上，天祁皇子房中的，不一样，这两件事，有可能不是同一个幕后者。”鄢月想着，揉了揉额角：这一连串的事，到底都是谁主使的？
几天后，是三皇子妃二十一岁生辰，穆珩尹在府上安排了宴席，邀众人过去喝酒。帝后等宫中之主，也一一送去礼物，以表祝福。
鄢月由穆泽仙拉着，撇开了月画三姐妹，先行前往三皇子的府邸。马车上。
“三皇嫂也算苦尽甘来，之前小产了两次，这一胎，终于要临盆了，这可是三皇兄第一个嫡出的孩子。万一是嫡子，就更好了。听说之前啊，三皇嫂不知受了那个江蕴涵多少欺负呢。”穆泽仙撇撇嘴，冷哼，继续说道，
“真是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混一起，那个柳青青欺负程姐姐，江蕴涵就欺负三皇嫂，对了，还有那个连依依，虽说她并不怎么敢明目张胆的与大皇嫂作对，可仗着与二皇姐、江蕴涵和沈碧云交好，也一向不把大皇嫂放在眼里，亏得这两位皇嫂和程姐姐不是那种计较的人，否则，还不给她们气死？”
鄢月冷笑：“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仗着正妃的身份、一个仗着皇后外甥女身份，一个仗着与公主等人交好，呵，她们真是很好的诠释了何为仗势欺人。
至于那三个被欺负的女人，之前她女扮男装去竹林雅苑时，见过大皇子妃，看起来温柔贤惠识大体，而程又灵，也是如此，那三皇子妃的性情，应该跟她们差不多吧。呵，她们是很好的诠释了何为人善被人欺。鄢月在心里感慨着。
“不过话说，三皇嫂是苦尽甘来了，可大皇嫂就没这么好命了。这都快二十三了，还没生出个孩子，有个侍妾的儿子都七八岁了，唉。”
鄢月讶然：“一直没有孕么？”
“有过一次，可跟三皇嫂前两次一样，小产了，之后落下了病根，药也吃了，太医也看过了，就是一直没再怀上。”穆泽仙一脸同情之色，突然似想到什么，拉着鄢月的手叫道，“哎，月舞，你不是会医术吗？要不哪天你去给大皇嫂瞧瞧？”
“哦。”……
待两人到三皇子府邸时，程又灵与天兰正在园子里跟三皇子妃聊天。鄢月略略打量着三皇子妃，但见其面庞娟秀，笑容温和，虽大着肚子，但丝毫不显笨重。而程又灵，气色看着不错，似乎还多了一丝孕味。
鄢月向两人行礼，程又灵见是她，眉眼含笑：“好些日子不见了，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有劳程姐姐挂念了，我还好。姐姐呢，身子如何？”
“这些天我一直在调养，感觉比之前好多了。”程又灵抚了抚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面上尽是舒心的笑。
鄢月点头，忽而细细闻了闻，觉得程又灵身上有股怪怪的气味：“程姐姐，你的衣裳沾到了什么东西么？好像有种奇怪的味儿。”
“是吗？”程又灵左闻右闻，随即蹙眉道，“可能……是我早上吃药沾染上的吧？”
“安胎药么？”这味儿也不太对啊。
“嗯……”程又灵欲言又止，鄢月见状，便没再问。几人聊了会儿别的，三皇子妃有点事，便离开了。
“程姐姐，你可是在吃什么药？”待三皇子妃一走，鄢月立刻将程又灵拉到旁边，低声问。程又灵迟疑片刻，点头。
“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不是，”程又灵抿了抿唇，“是我奶娘托人寻了好久才寻到的偏方，说是孕妇喝了，能确保生男孩儿。”
鄢月张大嘴巴，似不敢相信：“确保生男孩儿？”
“嗯，奶娘说，这方子很管用，好多人喝了，都生了男孩儿。”
鄢月扯了扯嘴角，很是无奈的说：“那些喝了生男孩儿的人，本就怀的是男孩儿啊。肯定有喝了没生男孩儿的，只不过没传出来而已。程姐姐，你别喝了，这个不准的！”
这时，穆泽仙和天兰凑了过来。“月舞，你怎么能肯定，那些人本身怀的就是男孩儿？既然说很管用，那应该有效果的吧？”
鄢月摇头：“一旦怀上，性别就定了，如果是女孩儿，那喝再多的药，也不能女变男。程姐姐，你喝了多久了？”
程又灵一脸纠结：“喝了两三天了，真的不准吗？”
“何止不准，这种药，恐怕还会对胎儿有影响，如果怀的是女孩儿，一直喝，尤其是在头三个月，恐怕会导致胎儿畸形，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性别不定怎么办？”
穆泽仙眨眨眼：“什么叫性别不定？”
“就是不男不女。”
程又灵吓得一哆嗦：“那我的孩子……月舞，你别吓我。”
“姐姐你才喝两三天，而且你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应该没事的，以后别喝了。”鄢月拍着程又灵的手，“不管是男是女，孩子都是你的福分。”
“嗯。”程又灵点点头，眉头渐渐舒展。
天兰转了转眼珠，将鄢月拉到另一旁：“你是从哪里得知这种说法的？”
“在云溪谷时，无意翻到的一本医书上写的。”鄢月面不改色的说。
“哦，一旦怀上就定下了男女，”天兰摸着下巴喃喃道，“那如果某个女人，总是生女孩，岂不就要哭死？”
鄢月眉梢一挑：“生男生女基本上是取决于男方，与女方关系不大。”
“啊？取决于男人？他们能左右孩子的性别？”天兰失声叫道，转而轻咳几声，压低了声音，“真的假的？”
没等鄢月开口，一熟悉又带着点点嘲讽的声音响起：“男人左右孩子性别？哈哈，这真是太好笑了。”随着一阵哄笑声，柳青青、连依依、江蕴涵和沈碧云等人出现在几人跟前。
天兰瞪了眼柳青青，拉过鄢月：“我们别理她们，走。”
“公主留步。”沈碧云上前，面带微笑的说，“刚才的话，是月四小姐说的么？我很想知道，这是真是假。”
鄢月勾唇一笑：“沈侧妃娘娘若是相信，那么我根本不用再说什么。若是不信，那我说再多，也是无用。”
沈碧云眼眸微沉，江蕴涵哼笑道：“什么相不相信？你就是胡说八道又解释不了，才这么说。”
“我是解释不了，因为……我说出来，各位娘娘听不懂。”鄢月双手一摊。
“你不说，怎知我们听不懂？”连依依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直视鄢月，眉眼间，尽是不屑与厌恶。
“染色体。”鄢月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你刚说什么？”
“染、色、体。”鄢月一字一顿的说着，转而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不说了，那些名词各位娘娘都没听说过，我若一一解释恐怕要好半天，还是不耽误各位娘娘的时间了。”
“你这胡诌的，我们当然没听过。”柳青青冲鄢月一翻白眼。
鄢月微垂眼帘，淡笑道：“各位娘娘就当我胡诌的吧，也不必再听我胡说八道了。”说完，不再理会她们，对天兰低声道，“公主，生男生女确实是主要取决于男方，但不是说男方可以左右，具体的……我也不好说。”
“哦。”天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柳青青撇撇嘴：“那么小声做什么？怕我们听见啊？”
天兰叉腰冷哼：“你们又不信，干嘛要让你们听到？”
“不听就不听，只是月四小姐还未出嫁，竟然在这儿讨论生男生女的事儿，真是不要脸！”柳青青不甘示弱的顶了句。
“谁不要脸了？你才不要脸，自己不懂就说别人胡诌、瞎说，我跟月舞说悄悄话碍着你了吗？瞎嚷嚷什么？”天兰指着柳青青一顿骂，气得柳青青直瞪眼，上前与天兰拉扯起来。两边的人急忙劝阻，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推推嚷嚷之际，三皇子妃来了，见此情景，立刻命人分开她们。众人拉扯着，不知怎的，穆泽仙突然被推了一下，踉跄着撞到了三皇子妃身上，只听得一声大叫，便见三皇子妃捂着肚子，神情痛苦。身旁的侍女扶着她，一脸惊慌：“娘娘出事了，来人啊——”
众人瞬间停了下来。鄢月扭头看去，只见三皇子妃靠在侍女身上，脸色发白，身下有一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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