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夜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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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贺国荣就到局里，向车向前汇报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得知普查组到了最远的地方，南江源头，贺国荣十分着急，真想有双翅膀，马上起飞，飞去那里看一下。车向前安慰道：“你去参加这次换届选举工作，对你来说，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丰富了你的工作经历，也学到了不少新东西。乡镇换届工作接近尾声，越是收尾的时候，工作越具体，就越体现一个人的水平。既然已经干到这个程度了，就要继续干好，圆圆满满，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好。你就放心吧，资源普查工作少不了你，工作量还大得很，有你出大力的地方。”
贺国荣没话说，抓紧时间到花山去看一眼父母亲，在屋后的菜地里劳动了半天，从那边就返回长坡去了。
贺国荣走后的第二天，车向前上午上班就接了张敬民的电话。
张敬民往返省里两次，与柴中元深入交换意见，推动建设水电厂的工作有了重大进展。昨晚上谈到了实质性问题，今天一大早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了过来。
张敬民说：“明天我就回来，我们两个就去见马副县长，先和他说，把他的工作作通，由他去做龚县长的工作。你今天先约一下，看他的时间？”
车向前说：“好啊，你把最大的事情弄好了，他们再不干，那就说不过去了。”
最大的事情就是投资，张敬民抓住几个要害的人，都是专家级的的，由他们出面说情，施压，柴中元就让步了。柴中元给那几位说：“不要你们再费心了，张敬民这个老同学的事我答应上前就是了。他心甘情愿在一个偏僻贫穷的县份上呆着，不考虑自己的前途命运生存环境，而是真心要为那里的老百姓干点事实，帮他们脱贫解困，他都有这样的精神，难道我们还不支持他？”
张敬民给车向前讲了经过，接着说：“柴中元的意思，搞股份制，组建股份制发电厂。”
车向前道：“股份制？这方面的政策是咋回事？我们还不太懂呃。”
张敬民说：“这两天和他们谈，边谈边学，知道了不少，看来应该是可以的。”
“咋个可以法？”
“找得到依据的，他们在上面还有人，有关政策条款翻查起来一点不难。”
“嗯。”车向前只是听。
张敬民道：“具体来说，他们投钱，我们投资源。”
“我们的资源？”
“水，土地，都是。”
“哦，我明白。怎么计算分成？”
“这个还要进一步商量。”
“他们可以投多少钱？”
“我试探了一下，柴中元透露，他们有一个多亿可以用。”
“啊！这么多！”
张敬民着重说了，柴中元反转过来，抓住机会，要在场的那几位都表态，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要为贵山县出力。有一个伙伴还被他点名：“你当过贾副省长的秘书，需要省政府审批的环节就全权交给你，你得发誓。”逼着人家当面举起右手。
车向前想到要找龚县长，可是这段时间街面上却有他要走的传言，把担心给张敬民说了：“无风不起浪，无水不行船。”
张敬民说：“有人要走，有人要留，这很正常。但是事情要做，发展不会停。”
话筒捂得像块烤红薯，车向前的手心都一直热热的。放下话筒，发现门口立个人影，一看是简存余，站在门口喊：“局长好。”
简存余因为身体问题，得到局领导的关心，离开单位半个月时间，去省医做一次全面检查。昨天回来了，今天来见领导。
看见简存余，车向前就说，“怎么样？检查了吗？情况怎样？身体看上去起色好多了，这段时间忙，也顾不上问你的情况。你自己要多保重哟。”
简存余坐下来就把检查结果给局长汇报：做了B超，又照了CT，检查结果出来了：腰椎间盘突出，椎管狭窄，这是腰痛的原因。需要做手术，我找人问了，手术要划开脊椎，我不愿意。那就只有保守治疗，睡硬板床，坚持漫步锻炼，没有什么特效药。年后两个月内发生那两次眩晕，原以为是脑供血不足，营养问题，这次检查准确了，是脑梗，开了药回来吃。
车向前道：“听你这么说，问题好像不轻呢。”
简存余说：“也不算严重，脑梗还是轻度，只要不复发，就不会有事。一复发就捡不起了。”
“医生的话，吓人呢。”
“不吓人，是真的。不过这治病关键是治心，心态好坏至关重要。这次去省医，认识了几个人，病友，排队等待认识的。有一位心态就特别好。医生说他患了绝症，家属逼他来做进一步检查，排队挂号，有人来晚了，排在后面，着急得直哭，他就说来，我让你，让了一个又让一个。就碰上了我。在省医挂一个号看上病太不容易了，有关系的一来就插在前面。没有关系的，外地的，就打地铺在走廊上睡。我在里面前前后后十天时间，真正看病检查只有三天。”
说着直摇头。喝了一口茶，说：“谢谢领导关心，老天保佑。检查过了，知道了情况，心里有数，死不了人了，反而感觉好了些，心里作用太大了。”
车向前边听着边想，爱人和儿子媳妇也说了好几次，要他去检查。可是自己这么想，这老胃病，要是去到那里，在里面也折腾这半个月，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后果来。有什么结果呢。干脆，什么都不做，听天由命。
谈完了身体，简存余就说贺国荣的事。
“车局呀，我在医院就想这个问题，组织上关心，派车送我去看病，一见面就问寒问暖。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回，无论如何，我要请车局长答应我，让我把这挂名的主任给辞了。合适的人选已经确定了的，就不要再拖延了。不能让贺国荣再这样，总是替我承担责任，这次就赶紧给他办手续，让他早点名正言顺当主任吧。”
简存余是认真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要和组织部门多说一下贺国荣的情况，一定要让他们多了解这个人。贺国荣对工作的负责，对事业的追求，废寝忘食，任劳任怨，这些情况他们可能不知道，全靠局里头去和他们讲。他常年下乡，回家来一两天也要到局里加班熬夜，从不提什么要求，不计报酬，精力一直保持那么充沛，不喝酒不抽烟……”
简存余的眼角闪亮起来，情绪很激动：“转干的时候，遭遇了挫折，丝毫没有影响工作，这种素质的干部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车向前被简存余的情绪感动了，不！他和简存余一样，早就在思考这件事了。原本想等张敬民回来，两个人再好好合计一下，要怎么办才能不再出现助力。现在，不用说了，马上就先去组织部。
贺国荣没话说，抓紧时间到花山去看一眼父母亲，在屋后的菜地里劳动了半天，从那边就返回长坡去了。
贺国荣走后的第二天，车向前上午上班就接了张敬民的电话。
张敬民往返省里两次，与柴中元深入交换意见，推动建设水电厂的工作有了重大进展。昨晚上谈到了实质性问题，今天一大早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了过来。
张敬民说：“明天我就回来，我们两个就去见马副县长，先和他说，把他的工作作通，由他去做龚县长的工作。你今天先约一下，看他的时间？”
车向前说：“好啊，你把最大的事情弄好了，他们再不干，那就说不过去了。”
最大的事情就是投资，张敬民抓住几个要害的人，都是专家级的的，由他们出面说情，施压，柴中元就让步了。柴中元给那几位说：“不要你们再费心了，张敬民这个老同学的事我答应上前就是了。他心甘情愿在一个偏僻贫穷的县份上呆着，不考虑自己的前途命运生存环境，而是真心要为那里的老百姓干点事实，帮他们脱贫解困，他都有这样的精神，难道我们还不支持他？”
张敬民给车向前讲了经过，接着说：“柴中元的意思，搞股份制，组建股份制发电厂。”
车向前道：“股份制？这方面的政策是咋回事？我们还不太懂呃。”
张敬民说：“这两天和他们谈，边谈边学，知道了不少，看来应该是可以的。”
“咋个可以法？”
“找得到依据的，他们在上面还有人，有关政策条款翻查起来一点不难。”
“嗯。”车向前只是听。
张敬民道：“具体来说，他们投钱，我们投资源。”
“我们的资源？”
“水，土地，都是。”
“哦，我明白。怎么计算分成？”
“这个还要进一步商量。”
“他们可以投多少钱？”
“我试探了一下，柴中元透露，他们有一个多亿可以用。”
“啊！这么多！”
张敬民着重说了，柴中元反转过来，抓住机会，要在场的那几位都表态，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要为贵山县出力。有一个伙伴还被他点名：“你当过贾副省长的秘书，需要省政府审批的环节就全权交给你，你得发誓。”逼着人家当面举起右手。
车向前想到要找龚县长，可是这段时间街面上却有他要走的传言，把担心给张敬民说了：“无风不起浪，无水不行船。”
张敬民说：“有人要走，有人要留，这很正常。但是事情要做，发展不会停。”
话筒捂得像块烤红薯，车向前的手心都一直热热的。放下话筒，发现门口立个人影，一看是简存余，站在门口喊：“局长好。”
简存余因为身体问题，得到局领导的关心，离开单位半个月时间，去省医做一次全面检查。昨天回来了，今天来见领导。
看见简存余，车向前就说，“怎么样？检查了吗？情况怎样？身体看上去起色好多了，这段时间忙，也顾不上问你的情况。你自己要多保重哟。”
简存余坐下来就把检查结果给局长汇报：做了B超，又照了CT，检查结果出来了：腰椎间盘突出，椎管狭窄，这是腰痛的原因。需要做手术，我找人问了，手术要划开脊椎，我不愿意。那就只有保守治疗，睡硬板床，坚持漫步锻炼，没有什么特效药。年后两个月内发生那两次眩晕，原以为是脑供血不足，营养问题，这次检查准确了，是脑梗，开了药回来吃。
车向前道：“听你这么说，问题好像不轻呢。”
简存余说：“也不算严重，脑梗还是轻度，只要不复发，就不会有事。一复发就捡不起了。”
“医生的话，吓人呢。”
“不吓人，是真的。不过这治病关键是治心，心态好坏至关重要。这次去省医，认识了几个人，病友，排队等待认识的。有一位心态就特别好。医生说他患了绝症，家属逼他来做进一步检查，排队挂号，有人来晚了，排在后面，着急得直哭，他就说来，我让你，让了一个又让一个。就碰上了我。在省医挂一个号看上病太不容易了，有关系的一来就插在前面。没有关系的，外地的，就打地铺在走廊上睡。我在里面前前后后十天时间，真正看病检查只有三天。”
说着直摇头。喝了一口茶，说：“谢谢领导关心，老天保佑。检查过了，知道了情况，心里有数，死不了人了，反而感觉好了些，心里作用太大了。”
车向前边听着边想，爱人和儿子媳妇也说了好几次，要他去检查。可是自己这么想，这老胃病，要是去到那里，在里面也折腾这半个月，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后果来。有什么结果呢。干脆，什么都不做，听天由命。
谈完了身体，简存余就说贺国荣的事。
“车局呀，我在医院就想这个问题，组织上关心，派车送我去看病，一见面就问寒问暖。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回，无论如何，我要请车局长答应我，让我把这挂名的主任给辞了。合适的人选已经确定了的，就不要再拖延了。不能让贺国荣再这样，总是替我承担责任，这次就赶紧给他办手续，让他早点名正言顺当主任吧。”
简存余是认真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要和组织部门多说一下贺国荣的情况，一定要让他们多了解这个人。贺国荣对工作的负责，对事业的追求，废寝忘食，任劳任怨，这些情况他们可能不知道，全靠局里头去和他们讲。他常年下乡，回家来一两天也要到局里加班熬夜，从不提什么要求，不计报酬，精力一直保持那么充沛，不喝酒不抽烟……”
简存余的眼角闪亮起来，情绪很激动：“转干的时候，遭遇了挫折，丝毫没有影响工作，这种素质的干部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车向前被简存余的情绪感动了，不！他和简存余一样，早就在思考这件事了。原本想等张敬民回来，两个人再好好合计一下，要怎么办才能不再出现助力。现在，不用说了，马上就先去组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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