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整人与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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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办挂钩帮扶延纳乡，那里的计划生育工作不理想，四术任务进度缓慢。乡里受到批评，埋怨说包挂部门不沾边，于是分管副县长约谈了华翔。计划生育可是一票否决，再有一个月就要召开全地区进度通报会，到时候被通报了，可不是主任一个人的脸面挂不住，而是县政府而难堪。必须马上派人下去，就算做样子也得抓紧。
华翔也着急，但他没有办法，他与卫佳鸿商量，烤烟工作现在是淡季，烟办两个人腾出一个来，帮帮忙。卫佳鸿不干，说烟办清闲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一派胡说。
“烟办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没日没夜，工作一直保持在全区中上，就这样干了，还得不到正确对待，还要遭到官僚主义者大会上公开批评，否定一切，现在走到街上还有人指指点点。办公室没人用？找领导呀。烟办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与卫佳鸿谈不拢，华翔去找卢跃进。县政府班子调整了，急缺人用，希望给解决一下，调一两个，工作太压头了。卢跃进从洛阳回来，好心情还没有恢复，胸腹中一层阴云，迟迟不肯离去。
上星期省邮电局集邮处长，他的战友，安排给他买了车票，让他一起去洛阳游玩，看牡丹。他去呆了五天，遇到了派去参加服务接待公关小组的人，她们都到齐了，他一个一个瞧，却没见着祝明霞，就问带队的人，贵山的人呢？带队的说，贵山的局长变卦了，所以没有来。他又生气又后悔，那小小一个县局的局长，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服从上级，等着县里给他好看。
人没有见到，牡丹也没心肠看，老战友安排的晚宴也没吃，半夜上车就回来了。正思考找个什么借口去邮电局，给姓蒲的一点颜色看，华翔突然跑来，把思路给打岔了。
他止住内心的烦躁，冷笑说：“早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才感觉累？调不动办公室的人？还当啥主任？好了，别再东跑西跑了，还是先考虑考虑怎样重树威信吧。”
华翔碰了一鼻子灰，赌气转身就走，决定去找马运昌，马运昌也不解决，那就直接去给龚祥兴说，受气包的活路，实在干不下去了，给换地方。
华翔走到半路，觉得不对头，又回转办公室，在抽屉里拿出两张汽油票揣了。找到卫金鑫，说了县长的指示精神，拿出汽油票来：“办公室借调了你的人，不能空手是不是，这是点小意思，你先拿着，下步，你写个条来，我找县长说，给你批一两万块钱，你也好方便不是？”
那卫金鑫也面临难题，处在火口之上，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几分钟之前接到李义的电话，说卢部长安排，大后天几个一起去小河口，那里的雪雁下蛋了，老板来信通知，要尝鲜的话，就抓紧。卢跃进安排了，叫他出车，加满油，还要通知李红专。
他道：“干嘛还要我通知他呀。”
李义道：“刚才我去了，找不到他，我要出门一天到黑不回来，交给你了。”
打完电话，就去财务室拿钱，门关得紧紧的，才想起别个请假了，带母亲医治白内障去了，三天以后才回。只好先掏腰包垫上，打开钱包，数了几下，才有三百块钱。回去给老婆要？谈何容易！这要出去一天，荷包里少了五百不行。蹙眉想着，华翔就来了，送来了两百升油票，这不是钱是什么？
他接了油票，卷舌在嘴边打一圈说：“我要汽油干啥？我又不会开车。”
“你家里人要用车出远门，半路上油不够了可以加嘛。”交代清楚了明天人就要来报到，要打考勤的。说完掉头跑了。
卫金鑫叫来赵老二，将油票给他：“你嫂子给人家帮忙得来的，有限期的，现在又不用，家里又不敢搁，你替我拿去换成钱。”
赵老二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在家闲着无聊，来找他帮忙，去哪儿也不好找人，就留在局里保管材料。
赵老二去了一趟，回来递给他二百五十块。说找了好几处，都说现在库存油多，销路不畅，多一块都不出。
他明知现在石油公司汽油价，赵老二肯定抽了至少二十五块，手脚这样不干净，连我的钱都敢吃，哪还有什么钱你不沾手？长此以往，你要吃多少？不知道饱足？
卫金鑫去通知李红专，说去吃雪雁蛋。李红专说：“那雪雁蛋粗糙，腥味很重，不好吃。”
卫金鑫道：“你吃过啦？”
李红专道：“比鸡蛋大不了多少，有白的和花的。”
卫金鑫推他一下：“你可不能说你不去的话。”
李红专道：“你以为我傻呀。”
喝了半杯茶，卫金鑫想起来贺国荣被借调的事，就给李红专说了。
李红专冷冷地说：“政策规定，随便借调人是不行的。”
卫金鑫笑道：“我晓得你对这个人不感冒。”
李红专道：“我每天差不多要和百数人打交道，没工夫去对某人感冒不感冒的，他算个啥？”
卫金鑫认真道：“政府家调人，你敢说不行？”
李红专说：“这要看怎么个调法，对什么人。哼，还搞什么借调？有本事来正规调动啊。手段使到华翔身上去啦？他可是个老滑头。”
卫金鑫如梦方醒：“你说得有道理，大大的政府办，搞什么借调？”
他就在劳动局打电话找华翔。华翔硬邦邦一句话：“怎么不行？你是不是嫌油票少啦？那你先还给我，再去给县长说，是他县长交代办的。”
卫金鑫朝李红专翻大白眼：“你的馊主意，这电话打得，让我受气呀。”
李红专说：“县长交办？我看未必，是华翔被收买好了，说的假话。”
卫金鑫摇头：“我不听你的了。我这就给他办。”
李红专正色道：“你个傻瓜蛋，你就不动动脑子，转个弯？”
“那要怎么办？”
“你个死脑筋，要他拨款啊。你发工资，人却是他在用。你问他，工资怎么发？要拨款抵扣，一个月三百元，一年就要三千六，随他借调几年，无限期都行，随便找个名目要他拨款。”
“怎么我就没想到这个？你当这个副局长一年，就总结出了这样的好经验，向你学习。”举手与李红专??，回单位写拨款报告去了。
贺国荣刚到办公室，华翔让他先等一下，马上就给马县长汇报，延纳乡告急，必须立马派人下去顶住。马运昌也没有问仔细就表态说那就马上安排呀。华翔回头见贺国荣，说你不要憨坐在办公室，马上行动起来，这里就有一个突击任务，算是你来新单位给你的一次严峻考验。贺国荣接了这个新任务，也没有多想赶紧回去准备。等他扛着行囊到院子里来搭车，却告诉他任务变了，不用去了。
因他上楼的时候，与管工业的副县长李俊擦肩而过，引起李俊的注意，一问是刚从水利局借调上来的，李俊径直就去找马运昌，要把新来的人派给他当秘书。
李俊从省科技厅下来挂职，他的职务是信息处副处长。快三个月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很不是滋味，华主任玩滑头，说不上两句话，就溜开了，从不正面见他。这使他很气愤，堵住正要出门的马运昌，一定要解决这个事。马运昌说：“你不要着急，再忍耐几天，我另外从工交口给你物色一个秘书，这个不恰当。”
李俊说：“不不，我不管他工业口农业口。我就看上这一个了，他很恰当。”
马运昌问：“这么说，是他主动和你打招呼了？”
李俊说：“没有打招呼，他不认识我。我问了办公室，他们告诉我是新调来的。”
“不，他不是我们调来的，他是张敬民借调来的。”
“那好，我去找张敬民说说，求他让给我。”
马运昌还想说什么，华翔在门口发声了：“李县长，先来的这个人我已经派他下乡去了。我们承包的延纳乡计划生育拖了后腿，我没有办法，就抢了你的先。对不起了。”
李俊说：“不行不行，你不要让他下乡去，你快把他叫回来。”
华翔说：“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要不，我只有自己下去了，可是我这腰杆……”华翔双手抵住后腰，脸上现出痛苦状。
李俊说：“我不管这么多了，我也快要急疯了，我对这里的情况不熟，看见一个就是一个，现在我就要这个了。华主任请你看在省委派我下来挂职的份上，安排他跟我，马上叫他回来。我这就去找张敬民县长，叫他一定要让给我。”
马运昌说：“什么叫让啊，是货品啊？”
李俊来真的，三步两步下楼，在大院里找到张敬民，就说贺国荣的事。张敬民说：“不对呀，贺国荣是借调到信息科的呀？”
李俊说：“求你了张县长，帮帮忙吧，你看，我在县里面差不多像个瞎子聋子，你们什么地方说去就去，我呢……”
张敬民见他脸上冒汗，心里也替他难受，再一想，如果再有他的支持，贺国荣的正式调动就更有把握了，说不定还能加快速度呢。张敬民就点了头说：“我这里没问题了，不过，应该找小贺本人谈谈，相信他本人会很乐意的。”
李俊说：“你知道，我多想有个人作伴，遇到急难事的有个人好商量，我们还一起多跑点路，多为县里面办点事。你放心，他也不是天天跟我在一起，每星期也就一两天，我不会耽搁他的，当信息科长的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贺国荣就这样跟了李俊副县长。
华翔白忙一场，跑去找龚祥兴诉苦，龚祥兴说就给卢跃进打电话，要他去安排，把武装部的张老六调到政府办。卢跃进说他们既然缺人，那我们就多调一两个给他。龚祥兴说你该把重心放在他办公室主任副主任人选上，鸡毛蒜皮的事就不要想了。卢跃进没再要求什么，把事情交办了。
华翔也着急，但他没有办法，他与卫佳鸿商量，烤烟工作现在是淡季，烟办两个人腾出一个来，帮帮忙。卫佳鸿不干，说烟办清闲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一派胡说。
“烟办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没日没夜，工作一直保持在全区中上，就这样干了，还得不到正确对待，还要遭到官僚主义者大会上公开批评，否定一切，现在走到街上还有人指指点点。办公室没人用？找领导呀。烟办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与卫佳鸿谈不拢，华翔去找卢跃进。县政府班子调整了，急缺人用，希望给解决一下，调一两个，工作太压头了。卢跃进从洛阳回来，好心情还没有恢复，胸腹中一层阴云，迟迟不肯离去。
上星期省邮电局集邮处长，他的战友，安排给他买了车票，让他一起去洛阳游玩，看牡丹。他去呆了五天，遇到了派去参加服务接待公关小组的人，她们都到齐了，他一个一个瞧，却没见着祝明霞，就问带队的人，贵山的人呢？带队的说，贵山的局长变卦了，所以没有来。他又生气又后悔，那小小一个县局的局长，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服从上级，等着县里给他好看。
人没有见到，牡丹也没心肠看，老战友安排的晚宴也没吃，半夜上车就回来了。正思考找个什么借口去邮电局，给姓蒲的一点颜色看，华翔突然跑来，把思路给打岔了。
他止住内心的烦躁，冷笑说：“早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才感觉累？调不动办公室的人？还当啥主任？好了，别再东跑西跑了，还是先考虑考虑怎样重树威信吧。”
华翔碰了一鼻子灰，赌气转身就走，决定去找马运昌，马运昌也不解决，那就直接去给龚祥兴说，受气包的活路，实在干不下去了，给换地方。
华翔走到半路，觉得不对头，又回转办公室，在抽屉里拿出两张汽油票揣了。找到卫金鑫，说了县长的指示精神，拿出汽油票来：“办公室借调了你的人，不能空手是不是，这是点小意思，你先拿着，下步，你写个条来，我找县长说，给你批一两万块钱，你也好方便不是？”
那卫金鑫也面临难题，处在火口之上，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几分钟之前接到李义的电话，说卢部长安排，大后天几个一起去小河口，那里的雪雁下蛋了，老板来信通知，要尝鲜的话，就抓紧。卢跃进安排了，叫他出车，加满油，还要通知李红专。
他道：“干嘛还要我通知他呀。”
李义道：“刚才我去了，找不到他，我要出门一天到黑不回来，交给你了。”
打完电话，就去财务室拿钱，门关得紧紧的，才想起别个请假了，带母亲医治白内障去了，三天以后才回。只好先掏腰包垫上，打开钱包，数了几下，才有三百块钱。回去给老婆要？谈何容易！这要出去一天，荷包里少了五百不行。蹙眉想着，华翔就来了，送来了两百升油票，这不是钱是什么？
他接了油票，卷舌在嘴边打一圈说：“我要汽油干啥？我又不会开车。”
“你家里人要用车出远门，半路上油不够了可以加嘛。”交代清楚了明天人就要来报到，要打考勤的。说完掉头跑了。
卫金鑫叫来赵老二，将油票给他：“你嫂子给人家帮忙得来的，有限期的，现在又不用，家里又不敢搁，你替我拿去换成钱。”
赵老二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在家闲着无聊，来找他帮忙，去哪儿也不好找人，就留在局里保管材料。
赵老二去了一趟，回来递给他二百五十块。说找了好几处，都说现在库存油多，销路不畅，多一块都不出。
他明知现在石油公司汽油价，赵老二肯定抽了至少二十五块，手脚这样不干净，连我的钱都敢吃，哪还有什么钱你不沾手？长此以往，你要吃多少？不知道饱足？
卫金鑫去通知李红专，说去吃雪雁蛋。李红专说：“那雪雁蛋粗糙，腥味很重，不好吃。”
卫金鑫道：“你吃过啦？”
李红专道：“比鸡蛋大不了多少，有白的和花的。”
卫金鑫推他一下：“你可不能说你不去的话。”
李红专道：“你以为我傻呀。”
喝了半杯茶，卫金鑫想起来贺国荣被借调的事，就给李红专说了。
李红专冷冷地说：“政策规定，随便借调人是不行的。”
卫金鑫笑道：“我晓得你对这个人不感冒。”
李红专道：“我每天差不多要和百数人打交道，没工夫去对某人感冒不感冒的，他算个啥？”
卫金鑫认真道：“政府家调人，你敢说不行？”
李红专说：“这要看怎么个调法，对什么人。哼，还搞什么借调？有本事来正规调动啊。手段使到华翔身上去啦？他可是个老滑头。”
卫金鑫如梦方醒：“你说得有道理，大大的政府办，搞什么借调？”
他就在劳动局打电话找华翔。华翔硬邦邦一句话：“怎么不行？你是不是嫌油票少啦？那你先还给我，再去给县长说，是他县长交代办的。”
卫金鑫朝李红专翻大白眼：“你的馊主意，这电话打得，让我受气呀。”
李红专说：“县长交办？我看未必，是华翔被收买好了，说的假话。”
卫金鑫摇头：“我不听你的了。我这就给他办。”
李红专正色道：“你个傻瓜蛋，你就不动动脑子，转个弯？”
“那要怎么办？”
“你个死脑筋，要他拨款啊。你发工资，人却是他在用。你问他，工资怎么发？要拨款抵扣，一个月三百元，一年就要三千六，随他借调几年，无限期都行，随便找个名目要他拨款。”
“怎么我就没想到这个？你当这个副局长一年，就总结出了这样的好经验，向你学习。”举手与李红专??，回单位写拨款报告去了。
贺国荣刚到办公室，华翔让他先等一下，马上就给马县长汇报，延纳乡告急，必须立马派人下去顶住。马运昌也没有问仔细就表态说那就马上安排呀。华翔回头见贺国荣，说你不要憨坐在办公室，马上行动起来，这里就有一个突击任务，算是你来新单位给你的一次严峻考验。贺国荣接了这个新任务，也没有多想赶紧回去准备。等他扛着行囊到院子里来搭车，却告诉他任务变了，不用去了。
因他上楼的时候，与管工业的副县长李俊擦肩而过，引起李俊的注意，一问是刚从水利局借调上来的，李俊径直就去找马运昌，要把新来的人派给他当秘书。
李俊从省科技厅下来挂职，他的职务是信息处副处长。快三个月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很不是滋味，华主任玩滑头，说不上两句话，就溜开了，从不正面见他。这使他很气愤，堵住正要出门的马运昌，一定要解决这个事。马运昌说：“你不要着急，再忍耐几天，我另外从工交口给你物色一个秘书，这个不恰当。”
李俊说：“不不，我不管他工业口农业口。我就看上这一个了，他很恰当。”
马运昌问：“这么说，是他主动和你打招呼了？”
李俊说：“没有打招呼，他不认识我。我问了办公室，他们告诉我是新调来的。”
“不，他不是我们调来的，他是张敬民借调来的。”
“那好，我去找张敬民说说，求他让给我。”
马运昌还想说什么，华翔在门口发声了：“李县长，先来的这个人我已经派他下乡去了。我们承包的延纳乡计划生育拖了后腿，我没有办法，就抢了你的先。对不起了。”
李俊说：“不行不行，你不要让他下乡去，你快把他叫回来。”
华翔说：“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要不，我只有自己下去了，可是我这腰杆……”华翔双手抵住后腰，脸上现出痛苦状。
李俊说：“我不管这么多了，我也快要急疯了，我对这里的情况不熟，看见一个就是一个，现在我就要这个了。华主任请你看在省委派我下来挂职的份上，安排他跟我，马上叫他回来。我这就去找张敬民县长，叫他一定要让给我。”
马运昌说：“什么叫让啊，是货品啊？”
李俊来真的，三步两步下楼，在大院里找到张敬民，就说贺国荣的事。张敬民说：“不对呀，贺国荣是借调到信息科的呀？”
李俊说：“求你了张县长，帮帮忙吧，你看，我在县里面差不多像个瞎子聋子，你们什么地方说去就去，我呢……”
张敬民见他脸上冒汗，心里也替他难受，再一想，如果再有他的支持，贺国荣的正式调动就更有把握了，说不定还能加快速度呢。张敬民就点了头说：“我这里没问题了，不过，应该找小贺本人谈谈，相信他本人会很乐意的。”
李俊说：“你知道，我多想有个人作伴，遇到急难事的有个人好商量，我们还一起多跑点路，多为县里面办点事。你放心，他也不是天天跟我在一起，每星期也就一两天，我不会耽搁他的，当信息科长的事，我一定鼎力相助。”
贺国荣就这样跟了李俊副县长。
华翔白忙一场，跑去找龚祥兴诉苦，龚祥兴说就给卢跃进打电话，要他去安排，把武装部的张老六调到政府办。卢跃进说他们既然缺人，那我们就多调一两个给他。龚祥兴说你该把重心放在他办公室主任副主任人选上，鸡毛蒜皮的事就不要想了。卢跃进没再要求什么，把事情交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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