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来了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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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雁蛋好不好吃，根据各人的口感而定，卫金鑫吃过，就没有感觉李红专所说，腥味过重。李义啧啧称赞，卢跃进也说不错。李红专只拿眼睛瞪卫金鑫，不让他多嘴。上厕所的时候，他解释，那次他吃的水煮白蛋，而今天却是油炸鸳鸯蛋。
先把水煮熟的蛋剥开，连着蛋白蛋黄一切两半，用剁碎的猪肉放了鸡蛋清，麻油，糯米粉，芡粉，搅拌到有粘性肉团，与那半个蛋合为一体，放油锅里煎炸至焦黄。两个盘子端上来八颗，四个人一人两颗，分吃个精光。再煮面条端上来时，个个都摇头，不过为了不浪费，还是分吃了两碗。
这武老板一边忙碌着办矿搞企业，一边也顺带给自己谈了个当地女生。还没有看日子定婚，就让她先怀了孩子。生米做成熟饭，就请客办酒席，把媳妇娶进家来了。
那媳妇从县高中毕业，本想报考卫校，学当护士，怀上了孩子，就没法复习功课。生养孩子的功夫，学业都给忘掉了，书读不成了，武老板花了一笔钱，在这河湾里买了一块地，把媳妇安置在这里，没让她闲着，养雪雁。
雪雁从北方引进，最初是十二只，养了两月死掉三只，剩下的九只长得很快，有三只就下了蛋。第一次请吃，是把蛋拿到村里面，正好乡企局，劳动局，农业局几家有人下来，就在村里煮熟了给大家尝，都说腥味重。
李义眼尖，看出来那女人肚腹有点鼓圆，拐一下李红专示意他看。很快三个人都知会了，又由李红专找时机，悄悄暗示了卢跃进。
卢跃进是一进门就看见的，同时看见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跑来跑去，大的不过四五岁，小的也就两岁多，看摸样和亲热度，不像是外面孩子。按照一环二刮三刮扎，扎了还要罚的政策，这个小女人这一刀是逃不掉的。
这正是武老板的软肋，小儿子一岁的时候，乡里面下来通知，要他抓紧时间作好准备，到时候计生小组要来带人。武老板花了些钱，上下打点之后，他们暂缓了行动，时间过去一年，到第二年突击开始，又来了通知，他又去打点，又延缓了一年。眼看一年时间又过去了，又得考虑打点了，而且有人送信来，说今年的措施更厉害了，要求也更高，武老板心里着急，想来想去，找到李义，请他出面给乡里打招呼。李义告诉他：“我去打招呼不难，一个电话就可以，但只能管这一次，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有一个好办法，保证让乡里面永久不再纠缠你。”武老板觉得也是，要能够攀附上更大的任务，不光老婆儿女的问题，恐怕更大的利益也会赚上，就按利益的办法，准备好了这次雪雁蛋宴。来之前李义又坦诚交代：“我只能牵线，见面熟识之后，具体该以后怎样操作，那你自己考虑。”武老板点头说：“好的，我懂。”
女人毫不忌讳，端油炸鸳鸯蛋来给他们吃。转身回走，宽厚的腰肢带着臀部扭动。都是国家干部，掌握着生杀大权，现在又是大突击时间，她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或者是故意显摆，出难题？
卢跃进有点兴奋，成别人不注意，多看了女人几眼，就想逗她微笑，这时候有一个酒窝。酒窝是上苍赐给女人的赏赐，生在女人脸上，任何部位都好看，赏赐给男人就难看了，起码是酸不溜秋。这女人的生在右脸颊，属于上品。长在左脸颊的才是精品，陈长英就是，总叫人想起来的，就是那浅浅的小窝窝，侧身躺下，闭上眼，酒窝里面装上酒，轻轻在上面嘬，是何等美妙的感受。据说还有酒窝生在下巴的的女人，书上有，世间还没见过。
女人从他面前摇晃走过，牵了两小孩，走到外面去了。还不到半小时，慌慌张张回来，把两小孩推进里屋，把门紧紧关上。然后神色慌张给男人说：“他们来了。”
接着说是乡里的计划生育突击队，十多个人，操着棍棒和绳索等各样工具，已经到了村口。
武老板把媳妇也推进房间去，关紧了门。他表面很平静，但也不难看出，脸上略显慌张。站在门边想了想，偷看了李义一眼，只见李义呶了呶嘴，眼睛眨巴两下，武老板顿生勇气，大步走到卢跃进跟前。
“真不好意思，卢部长，让你受惊了。”
“什么事呀？”卢跃进问。
“乡上的计划生育突击队来了。”稍停一下，又说：“好像是针对我家来的。”
卢跃进抬头看一眼房间门。武老板也朝那边看了一眼，说：“你们都看见了，我老婆她，怀孕了。”
李红专道：“瞎，你这是第几胎啦？”
武老板想了想：“是第、第二胎。”
卫金鑫道：“你是瞎说吧，那两个呢？不是你的？”
“有一个是我的，还有一个不是，是，是亲戚的。”
卢跃进道：“亲戚的？亲戚送到你这里来的？”
武老板说：“是的，亲戚有事情，就送过来了。”
李红专道：“我不信，你叫他们喊你一声。”
武老板为难了。李义说：“小娃娃，给颗糖就喊你做爹。不信，你叫他喊你。”
李红专说：“我没有糖，我也不要喊。”
卫金鑫盯住女人的肚子：“武老板，你老婆怀娃娃几个月啦？”
卢跃进道：“你怎么问话？你想要干什么？”
李义道：“老卫喜欢研究这个。”
武老板说：“我问问。”就走到门边问，老婆在里面说：“七个月。”
卢跃进道：“真是。”
卫金鑫说：“我刚才看了，不像嘛。”
李义道：“你看得仔细，还看到了什么？”
卫金鑫嘿嘿笑：“你媳妇年轻嘛。”
武老板说：“我老婆她还有病呢。”
“什么病呀？”
“妇科方面的。”
李红专叫道：“哟，那方面有病，你还敢让她怀娃娃？”
武老板很着急说：“卢部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给乡里领导汇报过，情况他们也都知道，我对计划生育政策是拥护的，乡里面怎么安排我都积极配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来。我又没有给谁说了你们在这里。”
卢跃进摇手道：“不要说了，你去打听一下，他们是不是针对你来。不要随随便便就轻信，把自己吓着了。”
卫金鑫接着说：“真是突击队的话，就告诉他们，你家里有客人，叫他们改天再来好了。”
李红专说：“不能让他们进来，直接告诉他们，你家里有县领导。”
李义说：“可以说县领导在你家，但不必说出姓名。”
武老板说：“我懂。”他热切地看着卢跃进。
卢跃进说：“快去吧，就按他们说的办。”
“好好，我这就去。”武老板就像领了圣旨，进房间换穿衣服，坚定地迈步出去。
突击组带队是副乡长。来到村口，把人马分成两拨，一拨绕到村后，从他家后门包围，由计生办路干事带队。一拨正面进去，堵住大门拿人，由他指挥。
路干事早就查清楚了，武家的媳妇怀上了，不能等月龄大了再刮掉，得抓紧时间，越早越好。路干事一个人来过一次，女人说，我家老公是大老板，在县里有人，你们把他惹毛了，他要到县里去说一声，你的饭碗就没有了。
路干事气不过，给乡政府写了专题报告，这家已经怀上第三胎了，周围的群中反映强烈，他家三胎不做手术，那其他人家的二胎一台就不动。全乡的计划生育这么难，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要求调换岗位。乡里专门研究了一下，决定一名副乡长亲自带队，一定要解决好这个事情。
刚分拨完毕，听见有人说武老板来了。抬头一望，人已经来到跟前，拿了一条烟，递给路干事。路干事不接，旁边财税干部问：“福建产的？”武老板忙说：“是的是的，尝一口吧。”把烟又塞过去，财税干部接过来撕开，返身发给大家，除掉四个女人和路干事，刚好一人一包。
路干事挥手掌搧开烟雾，说：“武老板啊，你们外地人就喜欢搞这个，你们这一套啊，吃不开了。你知道我们今天是为什么而来吗？”
武老板说：“知道知道，你不是天天教育我们嘛，你们完全是为了国家，为了整体利益，也是为了所有的村民。”
路干事说：“你们夫妇俩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我们给你家老婆上了环，应该说，我们的工作是做到位的，你承认不承认？”
“你们确实给我老婆上了环。但是上了环以后我老婆身体一直不好。”
路干事道：“你这是乱说，身体不好，怎么又怀上了呢？”
武老板说：“谁告诉你我老婆怀上了孩子？你看见啦？还是你检查过啦？”
“你老婆怀了孩子，你不知道？”路干事说：“武老板真会开玩笑，上次我来了，你生好大的气，说因为我们搞计划生育，让你没心肠在这里办企业，这事情一码归一码，开门见山，武老板，桥归桥路归路，你媳妇今天不去做手术，怕是过不去了。”
“可是，我媳妇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呀，他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因为……”
队员们骚动起来，三五成群议论。路干事报告说已经七八个月了，可现在她男人却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路干事说假话？要是情报这的不准的话？我们这一扑上去，最后抓了个瘪肚子，怎么交差？
副乡长一直不吭声，但特别清楚大家心里头的想法，集中突击，没有几个人原意。这天下第一难事，没几个真心实意想干的。要不是一家老小靠着每月签字领取的那点钱生活，真的谁愿意做这种让人记恨一辈子的事！这帮人进了村，就变成了过街老鼠，只要哪里出现一条缝，据都会抢先钻进去躲藏。
可是作为乡领导，和队员就不同了，任务完不成，奖金扣了挨大家骂，还要写检查，大会上作检讨，检讨完了还要表态，制定补救措施，让上头按这个措施再来督促检查。搞得不好，头上的小乌纱被否决了，实在划不来。
那外省烟在副乡长嘴里很苦，吐了两口，朝天喝一口风，说：“去看看吧，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先把水煮熟的蛋剥开，连着蛋白蛋黄一切两半，用剁碎的猪肉放了鸡蛋清，麻油，糯米粉，芡粉，搅拌到有粘性肉团，与那半个蛋合为一体，放油锅里煎炸至焦黄。两个盘子端上来八颗，四个人一人两颗，分吃个精光。再煮面条端上来时，个个都摇头，不过为了不浪费，还是分吃了两碗。
这武老板一边忙碌着办矿搞企业，一边也顺带给自己谈了个当地女生。还没有看日子定婚，就让她先怀了孩子。生米做成熟饭，就请客办酒席，把媳妇娶进家来了。
那媳妇从县高中毕业，本想报考卫校，学当护士，怀上了孩子，就没法复习功课。生养孩子的功夫，学业都给忘掉了，书读不成了，武老板花了一笔钱，在这河湾里买了一块地，把媳妇安置在这里，没让她闲着，养雪雁。
雪雁从北方引进，最初是十二只，养了两月死掉三只，剩下的九只长得很快，有三只就下了蛋。第一次请吃，是把蛋拿到村里面，正好乡企局，劳动局，农业局几家有人下来，就在村里煮熟了给大家尝，都说腥味重。
李义眼尖，看出来那女人肚腹有点鼓圆，拐一下李红专示意他看。很快三个人都知会了，又由李红专找时机，悄悄暗示了卢跃进。
卢跃进是一进门就看见的，同时看见还有两个孩子，在家里跑来跑去，大的不过四五岁，小的也就两岁多，看摸样和亲热度，不像是外面孩子。按照一环二刮三刮扎，扎了还要罚的政策，这个小女人这一刀是逃不掉的。
这正是武老板的软肋，小儿子一岁的时候，乡里面下来通知，要他抓紧时间作好准备，到时候计生小组要来带人。武老板花了些钱，上下打点之后，他们暂缓了行动，时间过去一年，到第二年突击开始，又来了通知，他又去打点，又延缓了一年。眼看一年时间又过去了，又得考虑打点了，而且有人送信来，说今年的措施更厉害了，要求也更高，武老板心里着急，想来想去，找到李义，请他出面给乡里打招呼。李义告诉他：“我去打招呼不难，一个电话就可以，但只能管这一次，这不是长久之计。我有一个好办法，保证让乡里面永久不再纠缠你。”武老板觉得也是，要能够攀附上更大的任务，不光老婆儿女的问题，恐怕更大的利益也会赚上，就按利益的办法，准备好了这次雪雁蛋宴。来之前李义又坦诚交代：“我只能牵线，见面熟识之后，具体该以后怎样操作，那你自己考虑。”武老板点头说：“好的，我懂。”
女人毫不忌讳，端油炸鸳鸯蛋来给他们吃。转身回走，宽厚的腰肢带着臀部扭动。都是国家干部，掌握着生杀大权，现在又是大突击时间，她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或者是故意显摆，出难题？
卢跃进有点兴奋，成别人不注意，多看了女人几眼，就想逗她微笑，这时候有一个酒窝。酒窝是上苍赐给女人的赏赐，生在女人脸上，任何部位都好看，赏赐给男人就难看了，起码是酸不溜秋。这女人的生在右脸颊，属于上品。长在左脸颊的才是精品，陈长英就是，总叫人想起来的，就是那浅浅的小窝窝，侧身躺下，闭上眼，酒窝里面装上酒，轻轻在上面嘬，是何等美妙的感受。据说还有酒窝生在下巴的的女人，书上有，世间还没见过。
女人从他面前摇晃走过，牵了两小孩，走到外面去了。还不到半小时，慌慌张张回来，把两小孩推进里屋，把门紧紧关上。然后神色慌张给男人说：“他们来了。”
接着说是乡里的计划生育突击队，十多个人，操着棍棒和绳索等各样工具，已经到了村口。
武老板把媳妇也推进房间去，关紧了门。他表面很平静，但也不难看出，脸上略显慌张。站在门边想了想，偷看了李义一眼，只见李义呶了呶嘴，眼睛眨巴两下，武老板顿生勇气，大步走到卢跃进跟前。
“真不好意思，卢部长，让你受惊了。”
“什么事呀？”卢跃进问。
“乡上的计划生育突击队来了。”稍停一下，又说：“好像是针对我家来的。”
卢跃进抬头看一眼房间门。武老板也朝那边看了一眼，说：“你们都看见了，我老婆她，怀孕了。”
李红专道：“瞎，你这是第几胎啦？”
武老板想了想：“是第、第二胎。”
卫金鑫道：“你是瞎说吧，那两个呢？不是你的？”
“有一个是我的，还有一个不是，是，是亲戚的。”
卢跃进道：“亲戚的？亲戚送到你这里来的？”
武老板说：“是的，亲戚有事情，就送过来了。”
李红专道：“我不信，你叫他们喊你一声。”
武老板为难了。李义说：“小娃娃，给颗糖就喊你做爹。不信，你叫他喊你。”
李红专说：“我没有糖，我也不要喊。”
卫金鑫盯住女人的肚子：“武老板，你老婆怀娃娃几个月啦？”
卢跃进道：“你怎么问话？你想要干什么？”
李义道：“老卫喜欢研究这个。”
武老板说：“我问问。”就走到门边问，老婆在里面说：“七个月。”
卢跃进道：“真是。”
卫金鑫说：“我刚才看了，不像嘛。”
李义道：“你看得仔细，还看到了什么？”
卫金鑫嘿嘿笑：“你媳妇年轻嘛。”
武老板说：“我老婆她还有病呢。”
“什么病呀？”
“妇科方面的。”
李红专叫道：“哟，那方面有病，你还敢让她怀娃娃？”
武老板很着急说：“卢部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给乡里领导汇报过，情况他们也都知道，我对计划生育政策是拥护的，乡里面怎么安排我都积极配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来。我又没有给谁说了你们在这里。”
卢跃进摇手道：“不要说了，你去打听一下，他们是不是针对你来。不要随随便便就轻信，把自己吓着了。”
卫金鑫接着说：“真是突击队的话，就告诉他们，你家里有客人，叫他们改天再来好了。”
李红专说：“不能让他们进来，直接告诉他们，你家里有县领导。”
李义说：“可以说县领导在你家，但不必说出姓名。”
武老板说：“我懂。”他热切地看着卢跃进。
卢跃进说：“快去吧，就按他们说的办。”
“好好，我这就去。”武老板就像领了圣旨，进房间换穿衣服，坚定地迈步出去。
突击组带队是副乡长。来到村口，把人马分成两拨，一拨绕到村后，从他家后门包围，由计生办路干事带队。一拨正面进去，堵住大门拿人，由他指挥。
路干事早就查清楚了，武家的媳妇怀上了，不能等月龄大了再刮掉，得抓紧时间，越早越好。路干事一个人来过一次，女人说，我家老公是大老板，在县里有人，你们把他惹毛了，他要到县里去说一声，你的饭碗就没有了。
路干事气不过，给乡政府写了专题报告，这家已经怀上第三胎了，周围的群中反映强烈，他家三胎不做手术，那其他人家的二胎一台就不动。全乡的计划生育这么难，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要求调换岗位。乡里专门研究了一下，决定一名副乡长亲自带队，一定要解决好这个事情。
刚分拨完毕，听见有人说武老板来了。抬头一望，人已经来到跟前，拿了一条烟，递给路干事。路干事不接，旁边财税干部问：“福建产的？”武老板忙说：“是的是的，尝一口吧。”把烟又塞过去，财税干部接过来撕开，返身发给大家，除掉四个女人和路干事，刚好一人一包。
路干事挥手掌搧开烟雾，说：“武老板啊，你们外地人就喜欢搞这个，你们这一套啊，吃不开了。你知道我们今天是为什么而来吗？”
武老板说：“知道知道，你不是天天教育我们嘛，你们完全是为了国家，为了整体利益，也是为了所有的村民。”
路干事说：“你们夫妇俩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我们给你家老婆上了环，应该说，我们的工作是做到位的，你承认不承认？”
“你们确实给我老婆上了环。但是上了环以后我老婆身体一直不好。”
路干事道：“你这是乱说，身体不好，怎么又怀上了呢？”
武老板说：“谁告诉你我老婆怀上了孩子？你看见啦？还是你检查过啦？”
“你老婆怀了孩子，你不知道？”路干事说：“武老板真会开玩笑，上次我来了，你生好大的气，说因为我们搞计划生育，让你没心肠在这里办企业，这事情一码归一码，开门见山，武老板，桥归桥路归路，你媳妇今天不去做手术，怕是过不去了。”
“可是，我媳妇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呀，他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因为……”
队员们骚动起来，三五成群议论。路干事报告说已经七八个月了，可现在她男人却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路干事说假话？要是情报这的不准的话？我们这一扑上去，最后抓了个瘪肚子，怎么交差？
副乡长一直不吭声，但特别清楚大家心里头的想法，集中突击，没有几个人原意。这天下第一难事，没几个真心实意想干的。要不是一家老小靠着每月签字领取的那点钱生活，真的谁愿意做这种让人记恨一辈子的事！这帮人进了村，就变成了过街老鼠，只要哪里出现一条缝，据都会抢先钻进去躲藏。
可是作为乡领导，和队员就不同了，任务完不成，奖金扣了挨大家骂，还要写检查，大会上作检讨，检讨完了还要表态，制定补救措施，让上头按这个措施再来督促检查。搞得不好，头上的小乌纱被否决了，实在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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