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麻雀与老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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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孙智轩，隐隐约约听见“先生，先生，先生”。意识也被牵引回来。
孙智轩睡意朦胧，睁开眼睛，一片漆黑，是夜晚吗？
旁边蹲着位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好像是便利店的店员？孙智轩起身坐在地上，扶着额头。
“你终于醒了，我听到外面一声巨响，赶紧跑出来看，发现你躺在这里。叫了你好久。”那店员边说边闻到什么，又用鼻子用力嗅嗅，察觉到了孙智轩身上的酒味。
“你是喝多了吗？现在感觉怎样？”店员以为孙智轩是因为醉酒，才躺在地上。
由于被清除了记忆，孙智轩完全忘了被撞的事，不好意思笑道:“我可能真的喝多了，现在没事了，感觉很精神。”
店员确认他状态没问题，说道：“没事就好，我回店里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谢谢你。”孙智轩感谢他这时候把自己叫醒。小区里认识的人多，一会天亮被熟人看见躺大马路边，就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孙智轩站起，伸伸懒腰，天色渐亮。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将近六点，再睡也来不及了。
孙智轩回家走进浴室，好好洗洗身上的酒气，边洗边想起了有趣的梦境，感慨真是做了场好梦，纯真的大学时代。梦里面的自己重新遇见了金融学三姐妹，也就那样，公司前台比她们漂亮多了。最有趣的还是变身各种动物，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好想再变成一只鸟，在天空飞翔的感觉真的很棒。
“叽叽？”孙智轩又变成一只麻雀，被淋浴头打湿在地板上。他拖着一双被水浸湿的翅膀，甩掉头上的水，惊喜地叫着“叽叽”。
孙智轩真的会变身了，不止在梦里。
洗完澡出来，轻声地走进房间。老婆和孩子都还沉睡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近，亲吻了她俩的额头，又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孙智轩进入电梯，不是到一楼，而是跟往日相反的最顶层，33楼。出了电梯，径直钻入消防通道，登上天台。
这里是小区的最高处，他心里不断想象着:“我要变成老鹰，我要变成老鹰。”变身完张开翅膀就上天了。
早就想要飞着去上班了，不再坐拥挤的公交地铁，不再因为自驾堵车而迟到。天空没有路，只有自己，只要找好方向，直直飞就行了。
老鹰相比麻雀，飞起来更有舒适感。强有力的翅膀，扇一下的距离是麻雀比不了的。轻松写意，孙智轩感觉自己就是风之子。他俯身看向下方，有世界都在心间的感觉。下面的人和车显得太小，有点飞得太高了，不然飞低一点看看。
孙智轩身子往下滑翔，在太阳光的映射下，老鹰的巨型影子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路人驻足抬头观看，孙智轩听到了其中一个路人惊叹的声音:“没想到市中心有老鹰，近看太帅了。”
越来越多路人停下脚步，拿起了手机，有的开始拍照，录视频，甚至有的开起了直播。
做为众人的焦点，孙智轩有些得意。为了照顾围观的路人，他没有继续往公司方向飞，而是在这群人头上不断盘旋。
“嗖！”这时一颗石子飞来，准准地打在孙智轩的翅膀。他在空中惨叫一声，因为疼痛失去平衡，垂直掉落到旁边的行道树上。
更多的市民上前围住那颗树，一看究竟。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拿着弹弓也跑到树下，就是他把孙智轩射下来的。
树下的人们议论纷纷，拿着手机对着头顶，树冠上空空如也，哪看得到什么鹰。
此时树下一只土黄色野狗冲出来，气势汹汹，直接奔向拿弹弓的男孩“汪汪汪”大叫。那胖胖的小男孩吓得丢了弹弓就跑。旁边的路人见到这疯狗也都退避三舍。
这野狗就是孙智轩，他掉在树冠马上变成蟑螂爬到树下，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碰巧看到元凶小男孩，想出一口气，变成狗吓唬他就得了。熊孩子太多，以后不敢飞这么低了。
孙智轩被这力道不轻的石子一击，手臂上也淤血，现在还隐隐作痛。
野狗孙智轩穿梭在行人中间，往公司方向走着，路过一间公共厕所，进去变成人形出来。
总算赶到公司，大门紧锁。狗的脚程快，所以孙智轩还是第一个到的。他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背景墙图案就是他们的主打产品——透心凉果汁系列，有橙子、葡萄、西瓜、芒果、菠萝等多种口味，深受年轻人喜爱。
孙智轩是市场推广部经理，负责这款新兴果汁品牌的推广工作。
电脑开机完，他一看上班时间还没到，先浏览下今日的体育新闻。其中一则新闻标题让他感兴趣，他点击一看：“昨天，科比出席了一场商业活动，大肚腩再次消失，身材恢复。”有些感慨：这已经不是梦里的2007年，蜗壳真的是退役了，跟自己一样不再少年。
临近上班时间，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智轩，早啊。”“陈总，早。”
“孙经理，早。”“小吴，早。”
八点半上班时间到，同事们互相打完招呼，开始投入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王子坚脚步生风地冲进市场推广部办公室，拉出办公椅坐下。
“呼！”喘着大气的王子坚看了手表，摇摇头:“还是迟到一分钟！这个月的奖金要被扣了。”他非常懊恼。
王子坚瞥见坐在他身旁的孙智轩，非常好奇：“昨晚同样喝很多，我送你回去也很晚了，你怎么那么早？”
孙智轩尴尬地笑:“昨晚睡大街上，冻醒了。”
“我很负责任地把你放家里沙发上了，不至于啊？”王子坚觉得更奇怪了。
“我自己又跑出来，想买个透心凉，后来……可能后劲来了，就睡街上了。”孙智轩自己说得都不意思，回想起，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儿。
“那就怪不得我了。”王子坚听完舒心多了，也开始忙活自己的事了。
孙智轩打开邮箱，先快速浏览了一遍未读邮件，一封封按照轻重缓急做了标记，再一一回复处理。文件夹里还有八份需要做费用核算和修改活动方式的方案。这些工作内容足够让他加班到今晚十点，又是肉眼可见的忙碌一天。
《实现梦想的哆啦B梦》音乐响起，是孙智轩的手机来电铃声。这勾起童年回忆的音乐惹得办公室的人都笑出声。他赶紧抓起手机点了静音。
“听那么多次，你们该习惯了。”孙智轩表示这没什么好笑。
他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一个很久没来电的名字，也是很亲切的名字。“韩孝理？刚梦见你，你就找我了。”
孙智轩睡意朦胧，睁开眼睛，一片漆黑，是夜晚吗？
旁边蹲着位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好像是便利店的店员？孙智轩起身坐在地上，扶着额头。
“你终于醒了，我听到外面一声巨响，赶紧跑出来看，发现你躺在这里。叫了你好久。”那店员边说边闻到什么，又用鼻子用力嗅嗅，察觉到了孙智轩身上的酒味。
“你是喝多了吗？现在感觉怎样？”店员以为孙智轩是因为醉酒，才躺在地上。
由于被清除了记忆，孙智轩完全忘了被撞的事，不好意思笑道:“我可能真的喝多了，现在没事了，感觉很精神。”
店员确认他状态没问题，说道：“没事就好，我回店里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吧。”
“谢谢你。”孙智轩感谢他这时候把自己叫醒。小区里认识的人多，一会天亮被熟人看见躺大马路边，就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孙智轩站起，伸伸懒腰，天色渐亮。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将近六点，再睡也来不及了。
孙智轩回家走进浴室，好好洗洗身上的酒气，边洗边想起了有趣的梦境，感慨真是做了场好梦，纯真的大学时代。梦里面的自己重新遇见了金融学三姐妹，也就那样，公司前台比她们漂亮多了。最有趣的还是变身各种动物，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好想再变成一只鸟，在天空飞翔的感觉真的很棒。
“叽叽？”孙智轩又变成一只麻雀，被淋浴头打湿在地板上。他拖着一双被水浸湿的翅膀，甩掉头上的水，惊喜地叫着“叽叽”。
孙智轩真的会变身了，不止在梦里。
洗完澡出来，轻声地走进房间。老婆和孩子都还沉睡着，他小心翼翼地凑近，亲吻了她俩的额头，又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
孙智轩进入电梯，不是到一楼，而是跟往日相反的最顶层，33楼。出了电梯，径直钻入消防通道，登上天台。
这里是小区的最高处，他心里不断想象着:“我要变成老鹰，我要变成老鹰。”变身完张开翅膀就上天了。
早就想要飞着去上班了，不再坐拥挤的公交地铁，不再因为自驾堵车而迟到。天空没有路，只有自己，只要找好方向，直直飞就行了。
老鹰相比麻雀，飞起来更有舒适感。强有力的翅膀，扇一下的距离是麻雀比不了的。轻松写意，孙智轩感觉自己就是风之子。他俯身看向下方，有世界都在心间的感觉。下面的人和车显得太小，有点飞得太高了，不然飞低一点看看。
孙智轩身子往下滑翔，在太阳光的映射下，老鹰的巨型影子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路人驻足抬头观看，孙智轩听到了其中一个路人惊叹的声音:“没想到市中心有老鹰，近看太帅了。”
越来越多路人停下脚步，拿起了手机，有的开始拍照，录视频，甚至有的开起了直播。
做为众人的焦点，孙智轩有些得意。为了照顾围观的路人，他没有继续往公司方向飞，而是在这群人头上不断盘旋。
“嗖！”这时一颗石子飞来，准准地打在孙智轩的翅膀。他在空中惨叫一声，因为疼痛失去平衡，垂直掉落到旁边的行道树上。
更多的市民上前围住那颗树，一看究竟。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拿着弹弓也跑到树下，就是他把孙智轩射下来的。
树下的人们议论纷纷，拿着手机对着头顶，树冠上空空如也，哪看得到什么鹰。
此时树下一只土黄色野狗冲出来，气势汹汹，直接奔向拿弹弓的男孩“汪汪汪”大叫。那胖胖的小男孩吓得丢了弹弓就跑。旁边的路人见到这疯狗也都退避三舍。
这野狗就是孙智轩，他掉在树冠马上变成蟑螂爬到树下，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碰巧看到元凶小男孩，想出一口气，变成狗吓唬他就得了。熊孩子太多，以后不敢飞这么低了。
孙智轩被这力道不轻的石子一击，手臂上也淤血，现在还隐隐作痛。
野狗孙智轩穿梭在行人中间，往公司方向走着，路过一间公共厕所，进去变成人形出来。
总算赶到公司，大门紧锁。狗的脚程快，所以孙智轩还是第一个到的。他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背景墙图案就是他们的主打产品——透心凉果汁系列，有橙子、葡萄、西瓜、芒果、菠萝等多种口味，深受年轻人喜爱。
孙智轩是市场推广部经理，负责这款新兴果汁品牌的推广工作。
电脑开机完，他一看上班时间还没到，先浏览下今日的体育新闻。其中一则新闻标题让他感兴趣，他点击一看：“昨天，科比出席了一场商业活动，大肚腩再次消失，身材恢复。”有些感慨：这已经不是梦里的2007年，蜗壳真的是退役了，跟自己一样不再少年。
临近上班时间，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智轩，早啊。”“陈总，早。”
“孙经理，早。”“小吴，早。”
八点半上班时间到，同事们互相打完招呼，开始投入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王子坚脚步生风地冲进市场推广部办公室，拉出办公椅坐下。
“呼！”喘着大气的王子坚看了手表，摇摇头:“还是迟到一分钟！这个月的奖金要被扣了。”他非常懊恼。
王子坚瞥见坐在他身旁的孙智轩，非常好奇：“昨晚同样喝很多，我送你回去也很晚了，你怎么那么早？”
孙智轩尴尬地笑:“昨晚睡大街上，冻醒了。”
“我很负责任地把你放家里沙发上了，不至于啊？”王子坚觉得更奇怪了。
“我自己又跑出来，想买个透心凉，后来……可能后劲来了，就睡街上了。”孙智轩自己说得都不意思，回想起，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儿。
“那就怪不得我了。”王子坚听完舒心多了，也开始忙活自己的事了。
孙智轩打开邮箱，先快速浏览了一遍未读邮件，一封封按照轻重缓急做了标记，再一一回复处理。文件夹里还有八份需要做费用核算和修改活动方式的方案。这些工作内容足够让他加班到今晚十点，又是肉眼可见的忙碌一天。
《实现梦想的哆啦B梦》音乐响起，是孙智轩的手机来电铃声。这勾起童年回忆的音乐惹得办公室的人都笑出声。他赶紧抓起手机点了静音。
“听那么多次，你们该习惯了。”孙智轩表示这没什么好笑。
他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一个很久没来电的名字，也是很亲切的名字。“韩孝理？刚梦见你，你就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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