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邂逅与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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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智轩他们小跑来到最近的食堂。墙上四个角落各挂着台电视，每个角落都已经挤满了人群。所有人都仰望着电视，后排看不到的人只能站在餐桌椅上，只为一堵科比的风采。湖人每进一球，食堂就像掀了盖一般，大家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曹信煌看了一圈:“人都很多，随便找一台吧。”
“行，就最近的这台吧。”孙智轩直接站到餐椅上。
“糟糕，忘记带眼镜出门，看不太清楚。”孙智轩时不时眯着眼睛看着，久了有点酸涩。近视200度的他平时只有看电视才会戴眼镜，现在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几个紫金色块在电视里跳跃。
这看得太累了，有没什么办法？
孙智轩此时想到了梦里的自己，是能变成动物的。现在食堂人太多，又不能轻易变形，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能不能只换一双眼睛？保持住人形。”孙智轩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赐我一双鹰眼吧。赐我一双鹰眼吧。”
重新睁开眼睛，瞳孔转化为金黄色，眼里的世界都变了。他甚至可以看到三十米开外刚进食堂的女生，鼻头上长了一颗青春痘。电视当然看得非常清晰，如果想要，看清每个像素的颜色也没问题。孙智轩的眼睛真的变成了鹰眼。
这下方便多了，即使曹信煌就站在身旁，也无法察觉他的变化。孙智轩看得美滋滋，欣赏着科比一个个美如画的进攻瞬间。
两人都看得入神，握紧拳头，十分专注。比赛很焦灼，比分一直咬得紧。孙智轩愤愤道:“蜗壳神表现，一群猪队友！”曹信煌也是义愤填膺：“一个打九个，这比赛还没崩，也是不容易。”教练终于喊了个暂停，好不容易等来个广告时间。
尿点到了，孙智轩想抓紧时间去上厕所。他从餐椅上蹦哒下来，直奔食堂门外。
“嘭！”孙智轩一不留神，把人撞倒在地。他回头看，一位戴眼镜的女生坐在地上，眉心间有一颗小红点，绑着双马尾辫，身穿深色背带裤。她的正前方，是洒了一地的饭菜和翻倒的碗筷。
孙智轩赶紧过去搀扶她起身。“对不起。我跑得太快，没注意看到。”低着头连声道歉。
“没关系。”那女同学声音很平静，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右手腕露出翡翠绿的手环。
在一旁的食堂大妈看见了，大声地嚷嚷：“你们两个走开走开。这个不清理掉，等等其他人要滑倒了。”拿着扫把拖把开始打扫。
看到被大妈快速扫走的饭菜，菜色看起来很不错，孙智轩脸一红，就更不好意思了。
“不然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去打一份一模一样的。”孙智轩手插在口袋摸着钱包，早上取的钱又用上了。
那女同学像拨浪鼓般摇着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再打就可以了。”
“不，我一定要赔给你。是我的不对，我会负责的。”孙智轩过意不去，执意要赔偿。
那女生想了一下，见他如此坚决，也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只好点头。
两人一起到打饭窗口，点了跟刚才同样的饭菜。
收银员说:“十六元。”孙智轩很果断地把钱抽出来，盘算着，这一顿饭花了一天的零用钱，心在滴血。但怪不了谁，只能怪自己没看路。点好钱，有些不情愿地把钱放桌上，端走了饭菜。
跟女同学告别后，孙智轩回到电视前面。
人群都散光了，比赛刚刚结束，已经跳转到了体育新闻。曹信煌坐在一旁等他回来，见着他问道:“你刚才哪去了？这么久。”
“跑太快撞倒了一个女孩子的饭，赔偿道歉呢。”孙智轩闯了祸又没看完比赛，心情有些低落。
“女孩子？挺有艳福的，要名字电话了没。”还是单身狗的曹信煌关心的角度不一样。
孙智轩瞟了他一眼:“你想哪去了？长得很普通，我也急着回来看比赛，没半点那方面的想法。”
曹信煌耸耸肩:“既然是恐龙，那就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去吃饭吧。”
吃完饭的两人回到宿舍。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一进门就听见阳台那侧，阳恒义站在镜子前哼着英文版《小星星》，一手拿着头梳，一手拿着啫喱水，摆弄自己的发型。
孙智轩忍不住吐槽:“现在有什么好整的，午睡完更乱，不是还要再整？”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只要我醒着，这个就不能让它塌了。”阳恒义指着自己交叉纵横，富有层次的发型。
曹信煌也看不下去:“至于吗？又没女生关注。”
这一说，阳恒义可来气了:“那是她们暗中观察，可能还不敢跟我说吧。我能做的就是保持好我的形象，确保她们每次看见的，都是帅气的我。”
曹信煌笑出声来:“没觉得多帅气，跟我起床时那自然乱差不多，也很有层次感。”
阳恒义没再回应，继续哼着歌儿梳头。
孙智轩可不想泼他冷水，他知道，宿舍的四个人在大学期间都单身了四年。
他正要上床，看到韩孝理塞着耳机，在书桌前画着什么。
韩孝理瞥见孙智轩走过来，放下笔，迅速把纸反了过来。
本来没想问，见他这样的反应，孙智轩更好奇了:“搞什么嘛？这么神秘。”
“没……没什么。”韩孝理支支吾吾，都不敢看着他。
这反应有点意思。孙智轩闭上眼睛，回忆着韩孝理2007年的事件。很快就有了眉目，大概也就这两件事。
“我来猜猜。猜中了你得请我吃饭，猜不中我请你吃饭。”孙智轩掩饰不住自己那诡异的笑容。
“呃……好。你不可能猜得中的。”韩孝理觉得，他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一猜一个准，还能赚一顿饭吃，自己也不亏。
孙智轩举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头，脸上写满了自信:“我给两个选项，应该就能中标了。第一个，你驾考科目二挂了。第二个，你有暗恋对象了。”
韩孝理沉默着，满脸惊讶。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嘿嘿嘿。”孙智轩彻底笑开了，顺手翻过韩孝理桌上的纸。纸上面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重复写了六遍之多。
“章……芝……灵？”这个名字孙智轩可不认识。
“我知道！”阳台处传来的声音正是阳恒义，他拿着梳子走进来。“是金融学三姐妹之一，最漂亮的那个。”
“这你都知道？”已经上床躺好的曹信煌又起身了，听完八卦再睡也不错。
阳恒义的解答让孙智轩有了底气:“我应该是压中了。”
韩孝理还不服气:“没……没有的事。”
阳恒义拍拍他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道：“孝理，建议你还是放弃吧。此人太显眼，招蜂引蝶的。竞争对手不少。你要非常非常地出众，不然很难引起她的注意。”
阳恒义平时说起情感的事，一套一套的理论。看起来很有经验，阅女无数的样子，未来几年里，舍友们有情感问题都会跟他互相讨论。实际上他这大学期间都会是光棍一个，只有孙智轩知道。
韩孝理一脸不爽，但回头想想，自己确实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外表看起来也足够平庸。
“好吧，智轩，我输了你一顿饭。”韩孝理认输了，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孙智轩窃喜，刚撞倒了一份饭，透支了未来的开销。本来晚上只想用泡面度过，这下好了，晚饭有着落了。
“不聊了，大家都午睡一会吧，谁再说话就按舍规罚钱了。”曹信煌盖上被子继续躺下。不久后，其他人也都上床了。
宁静的午后，偶尔只听见春风吹得阳台边的树叶“淅淅沙沙”，如细微的梦风铃声。大家很快都入眠了。
曹信煌看了一圈:“人都很多，随便找一台吧。”
“行，就最近的这台吧。”孙智轩直接站到餐椅上。
“糟糕，忘记带眼镜出门，看不太清楚。”孙智轩时不时眯着眼睛看着，久了有点酸涩。近视200度的他平时只有看电视才会戴眼镜，现在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几个紫金色块在电视里跳跃。
这看得太累了，有没什么办法？
孙智轩此时想到了梦里的自己，是能变成动物的。现在食堂人太多，又不能轻易变形，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能不能只换一双眼睛？保持住人形。”孙智轩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赐我一双鹰眼吧。赐我一双鹰眼吧。”
重新睁开眼睛，瞳孔转化为金黄色，眼里的世界都变了。他甚至可以看到三十米开外刚进食堂的女生，鼻头上长了一颗青春痘。电视当然看得非常清晰，如果想要，看清每个像素的颜色也没问题。孙智轩的眼睛真的变成了鹰眼。
这下方便多了，即使曹信煌就站在身旁，也无法察觉他的变化。孙智轩看得美滋滋，欣赏着科比一个个美如画的进攻瞬间。
两人都看得入神，握紧拳头，十分专注。比赛很焦灼，比分一直咬得紧。孙智轩愤愤道:“蜗壳神表现，一群猪队友！”曹信煌也是义愤填膺：“一个打九个，这比赛还没崩，也是不容易。”教练终于喊了个暂停，好不容易等来个广告时间。
尿点到了，孙智轩想抓紧时间去上厕所。他从餐椅上蹦哒下来，直奔食堂门外。
“嘭！”孙智轩一不留神，把人撞倒在地。他回头看，一位戴眼镜的女生坐在地上，眉心间有一颗小红点，绑着双马尾辫，身穿深色背带裤。她的正前方，是洒了一地的饭菜和翻倒的碗筷。
孙智轩赶紧过去搀扶她起身。“对不起。我跑得太快，没注意看到。”低着头连声道歉。
“没关系。”那女同学声音很平静，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右手腕露出翡翠绿的手环。
在一旁的食堂大妈看见了，大声地嚷嚷：“你们两个走开走开。这个不清理掉，等等其他人要滑倒了。”拿着扫把拖把开始打扫。
看到被大妈快速扫走的饭菜，菜色看起来很不错，孙智轩脸一红，就更不好意思了。
“不然这样吧，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去打一份一模一样的。”孙智轩手插在口袋摸着钱包，早上取的钱又用上了。
那女同学像拨浪鼓般摇着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再打就可以了。”
“不，我一定要赔给你。是我的不对，我会负责的。”孙智轩过意不去，执意要赔偿。
那女生想了一下，见他如此坚决，也不知道如何去拒绝，只好点头。
两人一起到打饭窗口，点了跟刚才同样的饭菜。
收银员说:“十六元。”孙智轩很果断地把钱抽出来，盘算着，这一顿饭花了一天的零用钱，心在滴血。但怪不了谁，只能怪自己没看路。点好钱，有些不情愿地把钱放桌上，端走了饭菜。
跟女同学告别后，孙智轩回到电视前面。
人群都散光了，比赛刚刚结束，已经跳转到了体育新闻。曹信煌坐在一旁等他回来，见着他问道:“你刚才哪去了？这么久。”
“跑太快撞倒了一个女孩子的饭，赔偿道歉呢。”孙智轩闯了祸又没看完比赛，心情有些低落。
“女孩子？挺有艳福的，要名字电话了没。”还是单身狗的曹信煌关心的角度不一样。
孙智轩瞟了他一眼:“你想哪去了？长得很普通，我也急着回来看比赛，没半点那方面的想法。”
曹信煌耸耸肩:“既然是恐龙，那就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去吃饭吧。”
吃完饭的两人回到宿舍。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一进门就听见阳台那侧，阳恒义站在镜子前哼着英文版《小星星》，一手拿着头梳，一手拿着啫喱水，摆弄自己的发型。
孙智轩忍不住吐槽:“现在有什么好整的，午睡完更乱，不是还要再整？”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只要我醒着，这个就不能让它塌了。”阳恒义指着自己交叉纵横，富有层次的发型。
曹信煌也看不下去:“至于吗？又没女生关注。”
这一说，阳恒义可来气了:“那是她们暗中观察，可能还不敢跟我说吧。我能做的就是保持好我的形象，确保她们每次看见的，都是帅气的我。”
曹信煌笑出声来:“没觉得多帅气，跟我起床时那自然乱差不多，也很有层次感。”
阳恒义没再回应，继续哼着歌儿梳头。
孙智轩可不想泼他冷水，他知道，宿舍的四个人在大学期间都单身了四年。
他正要上床，看到韩孝理塞着耳机，在书桌前画着什么。
韩孝理瞥见孙智轩走过来，放下笔，迅速把纸反了过来。
本来没想问，见他这样的反应，孙智轩更好奇了:“搞什么嘛？这么神秘。”
“没……没什么。”韩孝理支支吾吾，都不敢看着他。
这反应有点意思。孙智轩闭上眼睛，回忆着韩孝理2007年的事件。很快就有了眉目，大概也就这两件事。
“我来猜猜。猜中了你得请我吃饭，猜不中我请你吃饭。”孙智轩掩饰不住自己那诡异的笑容。
“呃……好。你不可能猜得中的。”韩孝理觉得，他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一猜一个准，还能赚一顿饭吃，自己也不亏。
孙智轩举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头，脸上写满了自信:“我给两个选项，应该就能中标了。第一个，你驾考科目二挂了。第二个，你有暗恋对象了。”
韩孝理沉默着，满脸惊讶。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嘿嘿嘿。”孙智轩彻底笑开了，顺手翻过韩孝理桌上的纸。纸上面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重复写了六遍之多。
“章……芝……灵？”这个名字孙智轩可不认识。
“我知道！”阳台处传来的声音正是阳恒义，他拿着梳子走进来。“是金融学三姐妹之一，最漂亮的那个。”
“这你都知道？”已经上床躺好的曹信煌又起身了，听完八卦再睡也不错。
阳恒义的解答让孙智轩有了底气:“我应该是压中了。”
韩孝理还不服气:“没……没有的事。”
阳恒义拍拍他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道：“孝理，建议你还是放弃吧。此人太显眼，招蜂引蝶的。竞争对手不少。你要非常非常地出众，不然很难引起她的注意。”
阳恒义平时说起情感的事，一套一套的理论。看起来很有经验，阅女无数的样子，未来几年里，舍友们有情感问题都会跟他互相讨论。实际上他这大学期间都会是光棍一个，只有孙智轩知道。
韩孝理一脸不爽，但回头想想，自己确实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外表看起来也足够平庸。
“好吧，智轩，我输了你一顿饭。”韩孝理认输了，把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孙智轩窃喜，刚撞倒了一份饭，透支了未来的开销。本来晚上只想用泡面度过，这下好了，晚饭有着落了。
“不聊了，大家都午睡一会吧，谁再说话就按舍规罚钱了。”曹信煌盖上被子继续躺下。不久后，其他人也都上床了。
宁静的午后，偶尔只听见春风吹得阳台边的树叶“淅淅沙沙”，如细微的梦风铃声。大家很快都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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