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两个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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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念慢慢的解释道：“我亲爹过世后，我娘似乎觉得苦受够了，于是央着媒人给介绍了个富家人，也就是陈员外。陈员外以前娶的夫人和妾室都未生出一男半女，所以算了命后，算命先生让他续弦找个能生孩子的女子。母亲嫁进去后一年就生了弟弟，为了怀孕生子她进补了许多，所以长胖了不少，陈员外很高兴，对娘越来越好，还老是夸她珠圆玉润好生养，所以母亲连续生了好几个弟弟妹妹，人也越来越胖。大概在我十岁左右时，陈员外看上了一个婢女，想纳为妾，我娘那时大概发现了陈员外喜欢身材丰满的女子，所以后来家里不管是管事大娘还是婢女，就留下很干瘦的那种了。所以，我记忆中，家里的胖的女子只有我娘一个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你娘过世的，就是她本人？”
“我猜是的。你没认出她来？”
成海也尴尬了：“我们中间十多年没见，十六七岁左右的她很瘦啊。”没想到后来已经胖到他认不出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记起那位“胖大婶”的模样了，只记得她膨胀得好像一个球一样的身形。“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明白，你母亲为何告诉我，她死了呢？”
师父果然不懂女人心。尹念低声说：“师父上山前，你是少年，她是美丽少女，也许她还心仪你。”顿了一下，尹念说出了女子们的心思：“两人再见时，你是英俊青年，却喊她大婶。”母亲肯定认出了成海，成海却认不出她，所以母亲自然是恨不得不见。
如果自己遇到了这情况，肯定也会说已经死了，留个美好的印象给别人。尹念心想。
居然是这样？成海也不知道该不该怨自己了。
“陈员外做的是河运的买卖，经常得罪人。为了避开某些抢生意的帮派，说跑就跑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也许我娘和陈员外说了什么，当夜就出门暂避了。但是我回七里铺村探望乡下的爷爷了，被他们忘了。”
“王姐姐连丢了女儿都不知道？”成海很惊讶，这是连邻居大娘都悉心照顾的王宝珠吗？
“我娘的孩子比较多……顾不过来。”尹念只能这么解释。但是她清楚，除了在尹家那那段时间，娘真的没有多看过她几眼，在陈员外家，她身份尴尬，大家待她和仆从的闺女并没区别。她心中的娘，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连生孩子都可以作为手段，和成海心中的温柔邻家大姐，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么长时间，人是会变的。
“早知道你母亲还健在，我应该帮你找到她。”成海也觉得事情阴差阳错，她母亲尚在，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人家女儿带走。
“师父不必这么想，上山后，我的日子过得比十一岁前过得好多了。”尹念理性的评价。如果还呆在那个家里，自己还有的是苦吃，何况，母亲并不在意她，淡漠的母女情使得她生不出不舍之情。
成海说：“我当时以为你是孤身一人在后爹家中，所以在你后爹的空府中认出了你时，把你带走了。你当时虽然瘦小，但是长得很像王姐姐小时候，很容易认。”
师父认不出母亲，却认出了自己……尹念心里特别开心，但是不能说，不然估计师父又得不好意思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都在看碧绿的湖面，但气氛不像早饭时那么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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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石头丢到水里，“嘭”的溅出了很多水，心不在焉的两人都没闪开，离湖边更近的尹念身上被溅了不少水。
一对年轻的夫妻跑了过来，拽住正在朝湖里丢石头的小娃娃，连连道歉。
尹念和成海微笑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夫妻带着孩子离开后，成海看着尹念的衣衫有些湿，这几天天凉，打湿了外衫也是不舒服的，问：“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听说你修行进步了不少，你有办法弄干外衣吗？”
尹念回想了一下，似乎万物记的术法都用不上，那可以用念力吗？她迟疑的说：“我试试吧。”
她聚力凝神，对着衣衫上的水印，尽量把水从外衫上“移”出去，运了好一会，水渍也没少很多。
“水无形无体，整体操控已经不易，分散的水反而更难……”成海解释。
“难怪……以前对着后山的一大湖水，都比这个容易。”尹念感慨。曾经，她把一整湖水集中成了一个大水球，提起来了。
“你修炼之初，还没修万物记之前，我曾经教过你如何将念力与天地五元素结合起来，但是这依赖强大的念力，修炼非常难。上次师父说了，你五行主为火，你能不能把念力与火结合？”成海谆谆诱导。
尹念试了一下，实在不行。
可能是她还修炼时间短，修行尚浅吧。成海沉吟了一下，摊开双掌，说：“小念，你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来。”
尹念看着成海摊开的手掌，长长的手指很漂亮，他的智慧线很长很深，他的感情线也很长很深，而且很单一。
看着她似乎有点分神，成海出言提醒：“小念？”
“哦，好。”尹念连忙把双掌轻轻的盖在成海手上，两人掌心合住。
一种融融的暖意从成海的手，传到了尹念的手心，通往她的心脉，游走时，她发现师父传给她的是一种可以操控的火力，她促发这个火力从身体散出去，火力过后，衣衫已然全干了。
“好厉害啊！”尹念惊喜的要跳起来。
“是，除了万物记，这个也是可以同步修习的。平时需要多练习。”看着尹念高兴的样子，成海也笑了起来，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师父，我能不能再试一下？”尹念央求，自然的显出了女儿家的神态。“你再传点这个热力给我呗。”
成海很想答应尹念这个学习的要求，但是……
师父怎么还在犹豫？“好不好吗？”一时间忘了那些保持距离的冷言冷语，尹念开始撒娇，拉扯着成海的袖子，把他的手给扯了出来。忽然，她看到成海手掌一片暗红的烧灼伤口。
“师父，你怎么了？”尹念大惊。
“没什么，很快就好了。”成海放下手，隐藏到了袖子里。
尹念忽然想通了，生气起来：“师父，师祖说你五行主为木，所以，你不应该用刚才那个带着火的念力，是吗？”为了让自己学习，师父居然被烧灼成这样，值得吗？
“谁说我不可用？我可以用。”成海纠正徒弟的错误。
“但是师父并没直接使用，而是要把这种混合能量传出来给我，让我亲身感受，这个会伤及你吧。”尹念愧疚的牵起成海的手腕，仔细看他的伤口：“师父带了万年石菊吗？”
“出来的匆忙，没带。”
尹念说：“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等等……”成海用发痛的手抓住了尹念的手臂：“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就是他带尹念出来的最重要目的，还没聊到重点，怎么能回去？
“我……”尹念不知该如何说。不是你自己说要远离吗？现在怎么问她？
成海颜色慎重，追问道：“不要逃避问题。”
“……反正……反正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尹念说完，转身就跑。不管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的什么人都行，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风刮过，吹起远去尹念的长发，少女的背影纤美。成海忽然觉得暖暖的晚春的风，一丝也不冷，居然如此动人。
----
“这种伤口是念火灼烧而成，万年石菊有屁用？”罗甲不客气的批评尹念正给成海涂的药。
成海淡笑着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有……我为什么要给你？”罗甲一发现上当，连忙停住：“你们两个，怎么伤病不断？你们是不是故意的？长期赖在我家了？”
“神医，罗神医，求求你治疗一下我师父嘛！”尹念央求。
“我不吃这一套！”罗甲的脸都撇开了。
成海把尹念拽到身边，在她耳边低声批评：“不要向其他男人撒娇！”
尹念瞪大了眼睛。撒娇？哪有？明明是哀求。
成海不理她，对罗甲说：“我看我好不了了，还是继续吃住在你们小医馆好了，嫂子是不会介意的，对吧？”顺便对在一旁偷笑的范茵示意。
范茵连忙会意的说：“不介意，不介意，我生来姐妹缘浅，现在有尹念小妹为伴，我开心着呢。”
她不介意，但是罗甲介意着呢。有人在此，他总不能时时亲亲抱抱自己的娘子吧？
他瞪成海，成海回他“不治好我、我就赖定你”的微笑。
罗甲忽然泄了气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一寸见方的小盒子，递给尹念：“以后别用念力搞出这种伤口了，很难愈合的。给他涂上。省着点用！”
“这个伤口什么时候会愈合？”尹念偷偷给成海涂了厚厚一层，一边问。
罗甲看着心疼得直想骂人，但是他发现成海回来后嘴角一直弯着，心情好得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了，只能愤愤的说：“至少六六三十六天。喂，你涂那么厚也没用的，还是要那么久才会痊愈。”
小气！尹念只能放下药，罗甲迅速的把药接了过去，揣进怀里。
“这药是怎么制成的？”尹念看着罗甲宝贝的样子，不由的问。
“这个……”罗甲露出阴险的笑容，这个问题问得好：“是一份乌蝉的眼睛加上三份迷离兽的口水再加上六份人类新生小儿的初粪混合而成的……”
不顾成海和尹念两人发绿的脸色，他搂住同样表情的范茵，笑嘻嘻的扬长而去。终于赢了成海了，哈哈！
“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你娘过世的，就是她本人？”
“我猜是的。你没认出她来？”
成海也尴尬了：“我们中间十多年没见，十六七岁左右的她很瘦啊。”没想到后来已经胖到他认不出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记起那位“胖大婶”的模样了，只记得她膨胀得好像一个球一样的身形。“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明白，你母亲为何告诉我，她死了呢？”
师父果然不懂女人心。尹念低声说：“师父上山前，你是少年，她是美丽少女，也许她还心仪你。”顿了一下，尹念说出了女子们的心思：“两人再见时，你是英俊青年，却喊她大婶。”母亲肯定认出了成海，成海却认不出她，所以母亲自然是恨不得不见。
如果自己遇到了这情况，肯定也会说已经死了，留个美好的印象给别人。尹念心想。
居然是这样？成海也不知道该不该怨自己了。
“陈员外做的是河运的买卖，经常得罪人。为了避开某些抢生意的帮派，说跑就跑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也许我娘和陈员外说了什么，当夜就出门暂避了。但是我回七里铺村探望乡下的爷爷了，被他们忘了。”
“王姐姐连丢了女儿都不知道？”成海很惊讶，这是连邻居大娘都悉心照顾的王宝珠吗？
“我娘的孩子比较多……顾不过来。”尹念只能这么解释。但是她清楚，除了在尹家那那段时间，娘真的没有多看过她几眼，在陈员外家，她身份尴尬，大家待她和仆从的闺女并没区别。她心中的娘，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连生孩子都可以作为手段，和成海心中的温柔邻家大姐，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么长时间，人是会变的。
“早知道你母亲还健在，我应该帮你找到她。”成海也觉得事情阴差阳错，她母亲尚在，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人家女儿带走。
“师父不必这么想，上山后，我的日子过得比十一岁前过得好多了。”尹念理性的评价。如果还呆在那个家里，自己还有的是苦吃，何况，母亲并不在意她，淡漠的母女情使得她生不出不舍之情。
成海说：“我当时以为你是孤身一人在后爹家中，所以在你后爹的空府中认出了你时，把你带走了。你当时虽然瘦小，但是长得很像王姐姐小时候，很容易认。”
师父认不出母亲，却认出了自己……尹念心里特别开心，但是不能说，不然估计师父又得不好意思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都在看碧绿的湖面，但气氛不像早饭时那么僵硬了。
----
一块石头丢到水里，“嘭”的溅出了很多水，心不在焉的两人都没闪开，离湖边更近的尹念身上被溅了不少水。
一对年轻的夫妻跑了过来，拽住正在朝湖里丢石头的小娃娃，连连道歉。
尹念和成海微笑着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夫妻带着孩子离开后，成海看着尹念的衣衫有些湿，这几天天凉，打湿了外衫也是不舒服的，问：“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听说你修行进步了不少，你有办法弄干外衣吗？”
尹念回想了一下，似乎万物记的术法都用不上，那可以用念力吗？她迟疑的说：“我试试吧。”
她聚力凝神，对着衣衫上的水印，尽量把水从外衫上“移”出去，运了好一会，水渍也没少很多。
“水无形无体，整体操控已经不易，分散的水反而更难……”成海解释。
“难怪……以前对着后山的一大湖水，都比这个容易。”尹念感慨。曾经，她把一整湖水集中成了一个大水球，提起来了。
“你修炼之初，还没修万物记之前，我曾经教过你如何将念力与天地五元素结合起来，但是这依赖强大的念力，修炼非常难。上次师父说了，你五行主为火，你能不能把念力与火结合？”成海谆谆诱导。
尹念试了一下，实在不行。
可能是她还修炼时间短，修行尚浅吧。成海沉吟了一下，摊开双掌，说：“小念，你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来。”
尹念看着成海摊开的手掌，长长的手指很漂亮，他的智慧线很长很深，他的感情线也很长很深，而且很单一。
看着她似乎有点分神，成海出言提醒：“小念？”
“哦，好。”尹念连忙把双掌轻轻的盖在成海手上，两人掌心合住。
一种融融的暖意从成海的手，传到了尹念的手心，通往她的心脉，游走时，她发现师父传给她的是一种可以操控的火力，她促发这个火力从身体散出去，火力过后，衣衫已然全干了。
“好厉害啊！”尹念惊喜的要跳起来。
“是，除了万物记，这个也是可以同步修习的。平时需要多练习。”看着尹念高兴的样子，成海也笑了起来，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师父，我能不能再试一下？”尹念央求，自然的显出了女儿家的神态。“你再传点这个热力给我呗。”
成海很想答应尹念这个学习的要求，但是……
师父怎么还在犹豫？“好不好吗？”一时间忘了那些保持距离的冷言冷语，尹念开始撒娇，拉扯着成海的袖子，把他的手给扯了出来。忽然，她看到成海手掌一片暗红的烧灼伤口。
“师父，你怎么了？”尹念大惊。
“没什么，很快就好了。”成海放下手，隐藏到了袖子里。
尹念忽然想通了，生气起来：“师父，师祖说你五行主为木，所以，你不应该用刚才那个带着火的念力，是吗？”为了让自己学习，师父居然被烧灼成这样，值得吗？
“谁说我不可用？我可以用。”成海纠正徒弟的错误。
“但是师父并没直接使用，而是要把这种混合能量传出来给我，让我亲身感受，这个会伤及你吧。”尹念愧疚的牵起成海的手腕，仔细看他的伤口：“师父带了万年石菊吗？”
“出来的匆忙，没带。”
尹念说：“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等等……”成海用发痛的手抓住了尹念的手臂：“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个问题就是他带尹念出来的最重要目的，还没聊到重点，怎么能回去？
“我……”尹念不知该如何说。不是你自己说要远离吗？现在怎么问她？
成海颜色慎重，追问道：“不要逃避问题。”
“……反正……反正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尹念说完，转身就跑。不管是你的徒弟，还是你的什么人都行，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风刮过，吹起远去尹念的长发，少女的背影纤美。成海忽然觉得暖暖的晚春的风，一丝也不冷，居然如此动人。
----
“这种伤口是念火灼烧而成，万年石菊有屁用？”罗甲不客气的批评尹念正给成海涂的药。
成海淡笑着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有……我为什么要给你？”罗甲一发现上当，连忙停住：“你们两个，怎么伤病不断？你们是不是故意的？长期赖在我家了？”
“神医，罗神医，求求你治疗一下我师父嘛！”尹念央求。
“我不吃这一套！”罗甲的脸都撇开了。
成海把尹念拽到身边，在她耳边低声批评：“不要向其他男人撒娇！”
尹念瞪大了眼睛。撒娇？哪有？明明是哀求。
成海不理她，对罗甲说：“我看我好不了了，还是继续吃住在你们小医馆好了，嫂子是不会介意的，对吧？”顺便对在一旁偷笑的范茵示意。
范茵连忙会意的说：“不介意，不介意，我生来姐妹缘浅，现在有尹念小妹为伴，我开心着呢。”
她不介意，但是罗甲介意着呢。有人在此，他总不能时时亲亲抱抱自己的娘子吧？
他瞪成海，成海回他“不治好我、我就赖定你”的微笑。
罗甲忽然泄了气般，从怀里掏出一个一寸见方的小盒子，递给尹念：“以后别用念力搞出这种伤口了，很难愈合的。给他涂上。省着点用！”
“这个伤口什么时候会愈合？”尹念偷偷给成海涂了厚厚一层，一边问。
罗甲看着心疼得直想骂人，但是他发现成海回来后嘴角一直弯着，心情好得似乎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了，只能愤愤的说：“至少六六三十六天。喂，你涂那么厚也没用的，还是要那么久才会痊愈。”
小气！尹念只能放下药，罗甲迅速的把药接了过去，揣进怀里。
“这药是怎么制成的？”尹念看着罗甲宝贝的样子，不由的问。
“这个……”罗甲露出阴险的笑容，这个问题问得好：“是一份乌蝉的眼睛加上三份迷离兽的口水再加上六份人类新生小儿的初粪混合而成的……”
不顾成海和尹念两人发绿的脸色，他搂住同样表情的范茵，笑嘻嘻的扬长而去。终于赢了成海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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