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杨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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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视频没什么问题，没有拼接或者PS过的痕迹，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使用了道具，据我所知，拍戏的时候经常会用到这些伎俩。”
围坐在杨帆的办公桌前，我们听取着技术员小宋的检测报告。
杨帆这时候当然是一副领导模样，点点头，“嗯”了一声，道：“那么，电脑呢？有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没有，硬件都算完好，没找到有附加设备，软件也运行正常，除了IP可以追踪，没有其他定位设置。不过，那个游戏的程式被加密了，防火墙的级别还挺高，我还没破解，需要我继续吗？杨处。”
“等等。”
杨帆刚要开口，忽然被我抢断，我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是深夜10点，距离小伙子拿着我的电脑去机房做检测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你说你还没破解，你刚才有试着破解吗？”我问小宋。
“嗯。”
“多久？”
“什么？”
“我说你解了多久？”
“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是在其他检测都完成以后才做的，后来，我看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就先回来汇报了。”小宋答道。
“这样啊，那你觉得你还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解开？”我接着问道。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
“准确点，最快是多久？”我追问道。
小宋不明其意，回答的有些举棋不定：“唔......我想，可能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随后，生怕我怀疑他专业能力似的，又刻意解释道：“这个防火墙的等级非常高，外面普通的修复电脑的电子商店是根本应付不来的，只有像我们这种专业的技术人员才可能破解，就算用上我们局里的设备，要想在两个小时以内搞定，也是不现实的。”
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要解吗？领导。”小伙子的语气里有些赌气的意味。
我没有回应，因为我正试图抓住刚才在我脑中闪过的那一道灵光。
“建平？”
“建平！”
杨帆接连两声叫唤把我带回现场。
“啊，什么？”
“人小宋问你话呢，还要不要继续破解？”杨帆说道。
“哦。”
我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小伙子歉意的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抱歉啊，刚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可以了，不用继续了，你做的很好，谢谢。”
小宋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我看他没反应，便又说道：“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去吧，今天辛苦了，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小宋也许是没想到我会对他这么客气，红着脸急忙道：“啊，没什么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要是需要，我完全可以帮您破解出来的，其他还有什么问题我也都可以一并解决，真的，多晚都没有关系的，反正我明天也是休息。”
我瞧着他真诚而又莫名期盼的表情，知道他这种跃跃欲试、迫切想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心理，忽然灵机一动。
我转过脸，问杨帆道：“他明天休息？”
杨帆一脸莫名奇妙：“你问我干吗？我又不知道的咯。”
“你是他领导，他明天是不是休息，当然得问你。”
杨帆不知道是不解我的意图，还是真不知道这个隶属于别的部门的基层部下明天到底是不是真的轮休，总之，愣愣的看着我，没说话。
“是真的呀！”小伙子都有些急了。
“呵呵呵。”
我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小宋的肩膀，说道，“那好吧，防火墙不用破了，现在给你个新任务，你去莫干山路一家名叫‘DIANA’的酒吧，去占个座，我们大概一小时后再过去，出发前会给你打电话。哦，对了，另外，别忘了提前到附近买些烧烤什么的，你这位领导可是出了名的无肉不欢。”
说完，我看到在场的三个人俱都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状。
“发什么愣啊？小伙子。”
小宋一定是有点懵的，支支吾吾道：“我......哦......可是，领导......真的要去吗？”
小宋虽然是在回答我，但眼神和口吻，却都是在征询杨帆。
我很清楚，他心里一定是十分希望杨帆能点头答应的，因为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和领导走近、并打好关系的好机会，对他今后是否能从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向更高一级别甚至是领导层迈进，将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当然，我也乐意做这样一个顺水人情。
果然，杨帆向小宋露出领导的亲切笑容，道：“去吧，一会儿出发的时候给你发短信。”
于是，小宋就这样受宠若惊的走了。
杨帆则是立马变脸，回过头来狠狠瞪我，待小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便气势汹汹的怪怨起来：“好你个臭小子，够老奸巨猾的啊！人情你做，锅我来背，还不声不响的给自己多建了一条人脉，特奶奶的！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算你狠。”
“喂，一起吃个宵夜而已，至于吗？我也就是看小伙子人不错，又帮了我一个忙，请人家吃点东西犒劳一下，至于嘛！”我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滚犊子！你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倒是告诉我，我这以后到底是该提拔他，还是该不提拔他？”杨帆气鼓鼓道。
我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家伙人品怎么样？”
“可以。”
“专业呢？”
“拔尖。”
“性格呢？”
“除了气量稍微有点小，有点孩子气，其他都还好。”
“背景呢？”
“清白，农村出来的，有个姐姐，在我市做幼师。”
“你看看，明明早就瞄上了，还跟我在这瞎扯皮，口是心非的家伙，你们做官的是不是都这副德行？唔，不过说真的，找个机会赶紧下手得了，也好多个帮手。我反正是帮你算过了，你这副处长的位子也快坐到头了，走之前，要不在这种黄金机构里多培养几个自己的嫡系，也算是白瞎了你家里那几位长辈的心思了。怎么样？有没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是不是迫切的想要好好谢谢我？那成啊，晚上这顿就你来吧。”
“尼玛！你特么简直厚颜无耻！”
“哈哈哈哈哈......”
我一阵大笑，感觉好久没有笑得这么舒畅了。
倒是，忘了身旁还有一姑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和杨帆研究了整个案情，他是以朋友的身份介入的，他承诺，不到事态万分紧急，不会动用警力。于是，包括截止到目前的所有信息所有细节，我都完完全全的对他明说了。Ava就在一旁，我们并没有任何避讳，或者说，其实我还是故意的，杨帆甚至当着她的面，指着她说她的嫌疑最大。Ava撅着鼻子狠狠地瞪了我们几眼，还在桌底下用手机给我发来如下两条短信：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发现了，其实，你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
围坐在杨帆的办公桌前，我们听取着技术员小宋的检测报告。
杨帆这时候当然是一副领导模样，点点头，“嗯”了一声，道：“那么，电脑呢？有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没有，硬件都算完好，没找到有附加设备，软件也运行正常，除了IP可以追踪，没有其他定位设置。不过，那个游戏的程式被加密了，防火墙的级别还挺高，我还没破解，需要我继续吗？杨处。”
“等等。”
杨帆刚要开口，忽然被我抢断，我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是深夜10点，距离小伙子拿着我的电脑去机房做检测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你说你还没破解，你刚才有试着破解吗？”我问小宋。
“嗯。”
“多久？”
“什么？”
“我说你解了多久？”
“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是在其他检测都完成以后才做的，后来，我看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就先回来汇报了。”小宋答道。
“这样啊，那你觉得你还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解开？”我接着问道。
“大概两三个小时吧。”
“准确点，最快是多久？”我追问道。
小宋不明其意，回答的有些举棋不定：“唔......我想，可能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随后，生怕我怀疑他专业能力似的，又刻意解释道：“这个防火墙的等级非常高，外面普通的修复电脑的电子商店是根本应付不来的，只有像我们这种专业的技术人员才可能破解，就算用上我们局里的设备，要想在两个小时以内搞定，也是不现实的。”
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要解吗？领导。”小伙子的语气里有些赌气的意味。
我没有回应，因为我正试图抓住刚才在我脑中闪过的那一道灵光。
“建平？”
“建平！”
杨帆接连两声叫唤把我带回现场。
“啊，什么？”
“人小宋问你话呢，还要不要继续破解？”杨帆说道。
“哦。”
我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小伙子歉意的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抱歉啊，刚才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可以了，不用继续了，你做的很好，谢谢。”
小宋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我看他没反应，便又说道：“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去吧，今天辛苦了，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小宋也许是没想到我会对他这么客气，红着脸急忙道：“啊，没什么的，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要是需要，我完全可以帮您破解出来的，其他还有什么问题我也都可以一并解决，真的，多晚都没有关系的，反正我明天也是休息。”
我瞧着他真诚而又莫名期盼的表情，知道他这种跃跃欲试、迫切想要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的心理，忽然灵机一动。
我转过脸，问杨帆道：“他明天休息？”
杨帆一脸莫名奇妙：“你问我干吗？我又不知道的咯。”
“你是他领导，他明天是不是休息，当然得问你。”
杨帆不知道是不解我的意图，还是真不知道这个隶属于别的部门的基层部下明天到底是不是真的轮休，总之，愣愣的看着我，没说话。
“是真的呀！”小伙子都有些急了。
“呵呵呵。”
我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小宋的肩膀，说道，“那好吧，防火墙不用破了，现在给你个新任务，你去莫干山路一家名叫‘DIANA’的酒吧，去占个座，我们大概一小时后再过去，出发前会给你打电话。哦，对了，另外，别忘了提前到附近买些烧烤什么的，你这位领导可是出了名的无肉不欢。”
说完，我看到在场的三个人俱都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状。
“发什么愣啊？小伙子。”
小宋一定是有点懵的，支支吾吾道：“我......哦......可是，领导......真的要去吗？”
小宋虽然是在回答我，但眼神和口吻，却都是在征询杨帆。
我很清楚，他心里一定是十分希望杨帆能点头答应的，因为傻子都知道，这是一个和领导走近、并打好关系的好机会，对他今后是否能从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向更高一级别甚至是领导层迈进，将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当然，我也乐意做这样一个顺水人情。
果然，杨帆向小宋露出领导的亲切笑容，道：“去吧，一会儿出发的时候给你发短信。”
于是，小宋就这样受宠若惊的走了。
杨帆则是立马变脸，回过头来狠狠瞪我，待小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便气势汹汹的怪怨起来：“好你个臭小子，够老奸巨猾的啊！人情你做，锅我来背，还不声不响的给自己多建了一条人脉，特奶奶的！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算你狠。”
“喂，一起吃个宵夜而已，至于吗？我也就是看小伙子人不错，又帮了我一个忙，请人家吃点东西犒劳一下，至于嘛！”我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
“滚犊子！你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倒是告诉我，我这以后到底是该提拔他，还是该不提拔他？”杨帆气鼓鼓道。
我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家伙人品怎么样？”
“可以。”
“专业呢？”
“拔尖。”
“性格呢？”
“除了气量稍微有点小，有点孩子气，其他都还好。”
“背景呢？”
“清白，农村出来的，有个姐姐，在我市做幼师。”
“你看看，明明早就瞄上了，还跟我在这瞎扯皮，口是心非的家伙，你们做官的是不是都这副德行？唔，不过说真的，找个机会赶紧下手得了，也好多个帮手。我反正是帮你算过了，你这副处长的位子也快坐到头了，走之前，要不在这种黄金机构里多培养几个自己的嫡系，也算是白瞎了你家里那几位长辈的心思了。怎么样？有没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是不是迫切的想要好好谢谢我？那成啊，晚上这顿就你来吧。”
“尼玛！你特么简直厚颜无耻！”
“哈哈哈哈哈......”
我一阵大笑，感觉好久没有笑得这么舒畅了。
倒是，忘了身旁还有一姑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和杨帆研究了整个案情，他是以朋友的身份介入的，他承诺，不到事态万分紧急，不会动用警力。于是，包括截止到目前的所有信息所有细节，我都完完全全的对他明说了。Ava就在一旁，我们并没有任何避讳，或者说，其实我还是故意的，杨帆甚至当着她的面，指着她说她的嫌疑最大。Ava撅着鼻子狠狠地瞪了我们几眼，还在桌底下用手机给我发来如下两条短信：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发现了，其实，你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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