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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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李明有种直觉，何英会成为他的好朋友，跟这样的女孩成为好朋友有什么好处？不漂亮身材也不好，看着她的男子也不会想到跟她交流或者做朋友。--
李明正在遐想，服务员端菜出来了，看着服务员的白嫩手指捧着菜盘，心里想大型餐厅的服务员不为顾客端菜的，端菜是传菜员的事，传菜员拿着托盘端菜，把盘子放在托盘里面，端着托盘把菜肴送到顾客就餐的餐桌。托盘可以装碗装盘子，比手捧着盘子和碗方便多了，而且更好看更正规。
服务员端菜出来，其他服务员也帮忙端菜，这是小型餐厅的服务方式。点的几个菜都放在桌子上，朱林是小组负责人，下午要带大家找市场推销洗衣粉，李明和阳明不敢喝酒，担心酒后误事。
李明的脑子灵活，有些江湖气息，看着盘子里的菜，看着朱林，不能不客套，拿起筷子：“朱大哥少吃点。”
朱林扭头看着李明，果断地说：“我不吃。”
李明的姐夫是警察，跟着学会些场面话：“少尝一点，看味道好不好。”
“好，我尝一点。”
朱林决定尝一点，李明和阳明都低着头吃饭。
点了份蛋汤，朱林夹起一块鸡蛋，一副高深的样子：“你们知道番茄鸡蛋汤又叫什么汤吗？”
李明看着朱林，只感觉他高深莫测，想了想说：“不知道。”
“番茄鸡蛋汤又叫交通汤。”
朱林把鸡蛋喂进嘴里，咬碎鸡蛋，自信地说：“你们看汤里有黄的、绿的、红的，就像红绿灯。”
煎鸡蛋是黄色的，番茄的顶子是绿色的，番茄肉是红色的，正是朱林说的几种颜色，以前没有注意。
李明看清楚了：“真的是。”
李明心里想以后跟朋友在一起吃饭多个话题活跃气氛了。李明和阳明拿着洗衣粉去推销跑了很多路，肚子跑饿了，几下就把碗里的饭盘里的菜和鸡蛋汤风卷残云般收进肚里放着。
吃了饭精神百倍，买单后三个人大步走出去，餐厅里有很多顾客面前摆着几大盘，盘里的美味佳肴飘出香味，才真的让李明和阳明脸红心慌，脚步也乱了，自己是爷们，兜里就没有钱像这些人高消费。
几个人走到外面，李明会武功，主动提出推着行李车走：“我会功夫，力气大，我来推车。”
阳明和何英惊讶地问：“你会功夫？真的吗？”
李明得意地笑着说：“真的。骗你们是小狗。”
阳明说：“你会功夫怎么不去当保安？”
李明笑着说：“我来成都就是保安服务公司分配我来的。我来就在摩托车批发市场打工，工资太少我才出来。”
阳明有些见识：“保安的工资不高。除非你当保镖。”
李明笑着说：“不知道谁请保镖。”
朱林说：“李明你的功夫到什么级别了？当保镖的都要武功很好的，你上过擂台参加比赛吗？”
李明失落地笑了：“没有。我从小喜欢武功，从小练功，以后又去保安学校学习两年。”
阳明平静地说：“很多保安都去学了散打。”
李明感觉到失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很能打架，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武功级别，很希望拳头打出去收回来就攥着把红色钞票，才能大声说爷们是男人，武功好打架厉害，挣的钱多。
朱林说：“我们去哪儿推销洗衣粉？”
李明看着前面，突然想起何英还没吃饭，扭头看她，她还是那副样子，有气无力地跟着三个男人走。
朱林的心情很好，甚至哼起了小曲：“成都市真漂亮。以后咱发财了也在成都市买房子娶个成都美女做老婆。”
阳明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财？”
李明看着朱林兴奋的脸色踌躇满志的表情，好像目光到哪儿就能看到那里的美好未来，好像买彩票中了五百万。想起交通汤，他还急着回去陪女朋友吃饭吗？请他随便尝一点，他真的没有吃饭，但吃了一些菜，足够填饱肚皮，脑力劳动者的饭量很小，但需要营养足够，今天的午餐就适合知识分子享用。
朱林突然说：“我们坐车回公司，公司附近有一个机电市场，我们到那儿推销洗衣粉。”
阳明看着朱林，半天没有想到反对意见。李明看着朱林，心里想去那儿推销洗衣粉行不行？还是你想念女友心切急着回去？你吃了些菜，也算吃了顿饭，肚子这么快就饿了？
朱林是小组头领，表现优秀，阳明虽然卖出一包洗衣粉，但没有把几箱洗衣粉都卖出去，因此，另外三人都尊重朱林的安排，坐车回公司。
在火车北站坐公交车，按照上北下南四个方位，西门车站跟火车北站垂直，到市中心直角往西走，就到西门车站。不过公交车路线并非如此，虽然有的公交车路线是按照方位设计。
可以坐绕环城路走的公交车去西门，是条曲线，或者是条弧线，距离近一些。几个人乘坐公交车到西门车站，平时很少这样旅游城市，今天就顺便欣赏风景。
阳明说：“我们想旅游，坐公交车就能欣赏成都市的风景。绕环城路一圈，什么风景都看到了。”
朱林说：“聪明。”
李明看着阳明，心里说我们都是明，日月明，你比我多一个太阳。多个日，你的文化课比我好。
何英看着窗外，公交车到了马路宽阔行人很少的地方，风驰电擎而去，跟坐长途车一样。司机说：“绕环城路走就像开长途。”
李明说：“成都市很大，我们重庆也大。”
李明知道拿长寿区跟成都市和重庆市比较就小多了。不过没人那样比较，因为三者没有可比之处，其中的长寿只是个区。
几十分钟过去了，回到公司了。不是回公司，而是按照朱林的计划到公司附近的机电市场。朱林带着三个小组成员走进机电市场，要三人下午早点回公司。
朱林说：“何英、阳明，你们今天要复试，努力把洗衣粉推销出去，成绩好一点，才能过关。”
还没等何英和阳明回答朱林就走了。李明想没有对我说，难道我特别优秀吗？我今天很惨，一包也没有推销出去。
李明看着何英和阳明,目光落在阳明身上，心里说几个人只有他卖出一包洗衣粉。
阳明说：“我们进去。不能站在外面。进去推销洗衣粉才有希望。”
何英跟着阳明行动，李明会功夫就推着行李车走，阳明和何英笑着说：“李明会功夫，力气大。”
李明觉得阳明和何英的逻辑可笑，会功夫的人力气比常人大吗？跟他们能说清楚吗？推着行李车走进机电市场，进去的时候满怀希望，到了里面却没有胆量了，看着一家家门市部，羡慕老板的钱多，小小的心脏被机电市场压得很小，没有更多的血液增加勇气走进那些门市部推销洗衣粉。
三个人在机电市场游荡着，好像没有地方落脚的游魂，只有李明推着箱子心里想着把洗衣粉推销出去就是金钱，就能带来希望。
三个人在机电市场徘徊一个多小时，转了几个圈子，脚都走累了，精神也紧张起来，还没有勇气去推销洗衣粉。
李明说：“阳明你们去推销洗衣粉。我在这里守箱子。”
阳明胸有成竹地说：“我现在不想推销，等一会儿我去。”
李明看着阳明，心里说刚才没有去推销洗衣粉，走几个圈子就想到办法了？好吧，我等着你再卖出几包洗衣粉。
王鹃突然发信息给李明，要他去她工作的火锅店上班，他喜出望外，虽然想靠自己的能力奋斗，但王鹃主动关心他，则让他想按照她的想法做。聪明的王鹃知道李明的文化课不好，来成都打工不一定能打出自己的天下，决定帮他，不过，是否嫁给他要看他的造化了。
李明提着行李坐公交车到了火锅店，老板舒明看他去了，先要他把行李放在吧台里面，竟然好奇心大起，要他跟火锅店的另一个保安黄军交流武功。
李明看老板舒明兴致勃勃，没有恶意，答应跟黄军交流武功，很轻松就把他打败了，老板舒明很高兴，要他马上上班。
黄军是个年轻小伙子，额头上有条疤痕，虽然形象上给人留下练外家武功的人才有的血气，但总体给人的感觉是有理想有志气的年轻人。王鹃对他也有好感，不反对李明跟黄军交朋友。黄军对武术很感兴趣，喜欢跟李明交流武功，俩人很快成了好朋友。
黄军的家在川西北一个很小的镇，一条河流经过小镇，环绕小镇的是上千亩农田，小镇有山有水，农田肥沃，每到丰收季节，农民们便忙得去镇上喝二两的时间也没有了。
改革开放多年，小镇也富裕起来，镇上的居民修建起漂亮的楼房。小镇有河流经过，当地政fǔ凭借地利，办了纸厂、丝绸厂，招聘当地居民进厂当工人，农忙季节，厂里安排工人轮流休假，农忙、进厂上班两不误，小镇的居民很快富裕起来。
小镇有户叫黄靖的居民，夫妇二人是头脑活络的普通老百姓，养了鸡鸭，到赶集天，便担着自家种的菜去镇上卖，到了下午，就拿着锄头去地里锄草，照顾庄稼，家里日子过得不错。
夫妇二人生有一男一女，一双儿女生得俊俏，生得聪明，女儿是头胎，取名黄霁，小名桦儿，华字多了个木字旁。
儿子是二胎，取名黄军，小名文良，良者好也，意思是小儿子将来能考上大学，有文化，或者有文采，是文曲星。
到了这一年夏天，姐弟俩都十一二岁了。到老祖宗上寿那天，天气很好，黄靖和媳妇赖娅带上一双儿女，去老祖宗烧香，请老祖宗保佑全家人身体健康，儿子女儿聪明，长大了能考上大学。
一家四口提着香烛纸钱去上坟，一路上，一双儿女欢歌笑语，女儿黄霁想捕捉在花朵上憩歇的蝴蝶，却怎么也捉不着，央求弟弟黄军去捉，黄军的身手灵活，看见蝴蝶停在花朵上，合拢掌去捕捉蝴蝶，等他走拢，蝴蝶也飞走了。
"弟弟，你长得英俊潇洒，又生活在农村，却连蝴蝶都捕捉不到！"黄霁把心里的遗憾洒向弟弟。
"姐姐，我长得英俊潇洒、生活在农村，就必须能捕捉到蝴蝶吗？"黄军有些奇怪，他长得英俊潇洒，就必须能捕捉到蝴蝶？有这样的道理吗？
"你生活在农村，身体健壮灵活，知道昆虫的生性、喜好，就应该能捕捉到蝴蝶。"黄霁觉得自己的理由成立。
"我在农村生活了几十年，就从没捉到过蝴蝶，要是在自家门口洒上米，再在米的上面用树枝顶个簸箕，就一定能捉到麻雀，燕子。"黄靖和赖娅说。
"我也知道！在自家门口洒上米，再在米的上面用树枝顶个簸箕，麻雀和其他小鸟就要去吃米，它们去吃米的时候，我就一定能捉到麻雀和其他小鸟。"姐弟俩齐声说，姐弟俩都知道。黄靖和媳妇笑了。看着儿子女儿，夫妇俩心里高兴，儿子女儿聪敏，长大后，都能成才，自己两口子能享清福，今天到了老祖宗的坟前，要多烧些纸钱，要老祖宗的在天之灵保佑儿子女儿聪明伶俐，能考上大学。
黄靖老祖宗的坟周围绿树环绕，平时来烧香，都很注意安全，避免焚烧纸钱的火焰引燃掉在地上的已经干枯的落叶，造成火灾。黄靖今天来到老祖宗的坟前，看地上有很多干枯的落叶、小枝条，就从旁边的大树上折断一根枝条，用枝条把落叶扫到大树脚下堆起来，避免烧香、烧纸钱的火引燃落赖娅干枯的小枝条。
"老叶，你给老祖宗上供品，我给老祖宗上香，烧纸钱。"黄靖分工。
"知道。"赖娅回答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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