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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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
刺耳的磨锯在整个房间里响了接近十分钟。
服部平藏的嘶吼声已经从最初的如同野兽般的哀嚎，变得低不可闻。
他不再挣扎了。
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在一跳一跳地颤动。
那是身体的应激反应，因为过度的疼痛。
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雷御终于是成功地锯下了他的一条腿，用了长达十分钟。
那十分钟，对于服部平藏来说，绝对是地狱一般的经历。
对于，上杉彦清，也同样如此。
上杉彦清在第三分钟，就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到了现在，他已经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恶心什么，总之，就是觉得，很可怕，完全无法接受。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彻底地颠覆了他长达十多年以来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无力地瘫坐在那里，看着空气发呆。
好在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极佳，否则光是上杉彦清的呕吐声和服部平藏的吼叫声，就足以引来外面的人的注意。
雷御将那条被锯下来的左腿拿了起来，鲜血已经流的不能再流，地上的积血已经快形成一个小潭。
他从血潭里拿起那条被血液纠缠的有些黏腻的左腿，放在了服部平藏的眼前，不是很粗暴，很用力的那种，而是很轻柔的，就像是在摆放一件小心轻放的贵重物品。
服部平藏骤然看到自己的左腿，整个人猛然抽搐了一下，有点清醒了过来，但清醒带来的是更大的疼痛，他抬起手，想要将那条腿给退走。
但，雷御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做，他一刀将服部平藏的那只手钉在了地上。
尽管那把太刀因为长时间的割钜，刃口已经变得很钝，甚至有点卷刃了，可刀尖依旧是无比锋利的。
雷御的出手也很快。
自然的，空气里又响起了清脆的，狠辣的，坚实的，刀锋入肉声。
“噗嗤——”
“啊！！！”吼叫，巨大的，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的吼叫，腹部平藏，这头在地狱边缘游走多年的野狼，终于是，顶不住巨大的压力和折磨，大声吼叫了起来。
那种在麻木之后，骤然而来的一波又一波的神经冲击，简直要人性命。
反倒是上杉彦清，已经好像是真的麻木了，听到他的叫声，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就低了下去。
“好了，现在轮到什么了？右腿，还是左手？”雷御一边轻轻搅动着服部平藏那只被他凶狠钉住的右手，一边轻声发问。
“咯……咯……”服部平藏已经发不出别的声音，只能象征性地呻，吟。
“哦，对了，你是一个剑道高手，几段来着？八段？”雷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刀从他的右手上拔了出来，按住了他的右臂，“那就先砍右手好了。”
跃跃欲试。
同时，一道雷霆之力从他的掌间射向了服部平藏的身体。
他瞬间，再次被刺激地整个人又一次颤动了起来，并且，无比清醒。
清醒就是不麻木，不麻木，就是绝对的痛苦。
无尽的痛苦。
而雷御，要的就是他全面感受到，接下来的那种痛快，那种来自肉体和精神的全面痛苦。
“你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右手吧？失去了会不会很难过？看着自己的右手被人一点一点地锯下来，是不是会痛苦？”雷御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几乎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的人。
服部平藏终于哭了出来，痛哭流涕，鼻涕和眼泪，一起肆无忌惮地汹涌出来，还有屎尿。
他崩溃了。
一个平常以杀戮和折磨人为乐的人，也往往是最怕受到那样待遇的人。
服部平藏，毫无疑问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很害怕。
“不……不要了……我说……我……”他压抑不住地低吼，“放过我吧，我说，我说……”
“真臭。”空气里满是血腥气，屎尿的臭气，还有呕吐物混杂的味道，雷御皱了皱眉头，将已经有些卷刃的刀，在服部平藏的身体上擦了擦，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问道，“空蝉在哪？”
“他……他现在应该在台场，最近那里有些麻烦解决不了，我可以告诉你们确切的位置，我甚至可以给你们打电话给他，骗他出来。”一下子，服部平藏就放弃了之前所有的坚持。
“恩……”雷御点了点头，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答案，他站起了身。
服部平藏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只松了一半，他就再次大声哀嚎了起来。
因为，雷御突然，在起身的瞬间，又一刀斩在了他的右手上，然后是不管不顾的，再！次！钜！割！
“啊————————————————”
“啊！！！！！！！！！！！！！！！！！！！！！！”
疯狂地吼叫，服部平藏拼命地想要阻止雷御。
可根本没有办法。
吼叫声持续了整整两分钟，直到服部平藏喊得嗓子都彻底哑了。
雷御的工作进度有些缓慢，或许是因为刀太钝了的缘故，他只切进去了一点点，但他并不气馁，打算继续工作。
“我……我说，我说，别锯了，我说实话……”已经虚弱到无以复加的服部平藏。
这种歹毒的人，就算是在最崩溃的时刻，也时刻不忘反咬一口。
因为，他不能容忍别人这样对待他。
可他失算了。
他面前的这个貌似柔软的男人，简直是个恶魔，真正的恶魔，冷酷无情，洞察一切。
他真的投降了。
“他，空蝉，他去了美国，因为，他表现很好，已经彻底被那些人吸纳成了正式成员，他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很平静的话语，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很平静了，“杀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恩。”雷御点头，站起身，看向了在一旁发呆的上杉彦清，“你来吧。”
上杉彦清又是发了一会呆。
却摇了摇头。
“我……没资格杀他。”
“幼稚。”雷御摇头，一刀，割破了服部平藏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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