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是给私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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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霞接到办公室通知，参加单位活动，因为是分家前最后一次聚会，所以不准请假缺席。办公室的人还故作神秘地说，活动当中有一个重大的内容，就是要当众宣布分家人员名单。
分家的消息传很久了，有一次，贺国荣祝明霞带着小远驰出城，叫他接触大自然，认识稻秧，画春天的风景。走着就看见局里的小车停在路边，小曹正在换轮胎，贺国荣就主动过去帮忙。小曹刚从城里出来，要送一个材料去地区局，走着发现不对劲了，下来一看，漏气了。一个人很费劲，有了帮手，很快就好了。
小曹拿出毛巾给贺国荣擦手，一边就告诉祝明霞，分家的事情明晰了，省局已经下通知了，要各地区赶快报方案。他问祝明霞有什么想法，一旦邮政和电信分开了，想去哪边？
分家的事已经说了很长时间了，下面职工的议论也不少，好像只是打雷不下雨，都没有什么反映。现在事情终究要落实了，她相信小曹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但是作为单位普通职工，安排到哪里工作，该不会是职工自己挑选吧，领导有领导的安排呢。
小曹知道祝明霞在想什么，也许和他想的一个样，他说下一步实行双向选择，所以自己还是有主动权的。
双向选择这个词报纸上已经出现多次了，祝明霞她们在下面也讨论过，那几天话务班有个女职工请假结婚，领导只批三天，她忍不住说了报纸上一段话，得到的答复是：报纸上这么说？好啊，那就去找报社，让那些记者编辑批你的假，给你发工资！
谈论一阵，得到的结论是，报纸现在是探讨，不是结果，什么时候报纸不讲了，可能就实现了。
小曹说他内心很纠结，不知道要走哪边。
祝明霞笑了，小曹在局里开车，职工们背底下议论，小车是局长专车，副局长都沾不了边，没到要用车，一开口，小曹就会说蒲局长已经定了，马上要走，过了一会还不见动静，副局长说小曹，你编故事吧。小曹很镇静说，敢不敢，你去问局长，要是我说的假话，你开除我都行。都知道小曹和局长的关系铁，所以对于小曹的工作，有啥纠结的？放一百个心好了。
小曹说：“我就担心姓傅的，他对我有意见，机会来了，肯定就要整我。”
祝明霞说：“不是还有局长吗？”
小曹忧心忡忡：“省局人事处长是这姓傅的干爹，他这个后台硬得很，这回一定要当局长。分一个局给他，那他硬要把我拿过去，那咋整？”
祝明霞笑道：“小曹呀，要我说呀，反正都是一个开车，在哪边给谁开不都一样？”
“不会的啦，他绝对不会让我开车，叫我干别样，那就拐火了。”
“你还年轻，可以多学点别的……”
“你不懂。”小曹上车发动了机器，伸出脑袋来说：“祝姐，不管咋说，有备无患，想要在哪一边？想跟哪一个，就要提前去运作。和贺哥好好商量，早点下决心。我走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贺国荣看着远去的车，说：“这小伙子挺热心的。”
祝明霞轻轻摇头，在她心目中，小青年的心理阴霾太多了，影响了做事为人的风格，处处都要先为自己打算。
一边带着儿子边欣赏景色，一边两夫妇就商讨起来。
“程控电话发展太快了，去年城里头五百门还有空余，今年住宅人户安装电话猛增，三千门不够了。”
“电信事业独立成一个部门，这是大趋势，那种个人用随身带的手提电话十分吸引人，领导和企业老板都在托人去外地买来用，农村的无绳电话也要实现普及，村头一个小店铺，装上一台，打长途就不用跑县里区里了，大家都方便。”
“电信这一块主要加快发展基站建设，一座基站传输信号大约方圆五公里左右，你看，一个县一千多平方公里，要建多少基站？要是分到电信，那就有可能天天下乡去。”
“邮政以报刊杂志信件为主，也是城乡全程覆盖，邮递员就很辛苦，还有一项，现在生活水平提高了，喜欢集邮的人也多起来，这一项的发展也快，不光是增加乐趣，扩大知识面，还有一定的经济利益在里头，市场化方向很明显，工作也不简单呢。”
贺国荣想让祝明霞自己说出来，对现在的工作岗位很满意，干得比较顺利，无需要再考虑变动和调整，是这样的想法，那他也会积极表示支持，那就安心工作，不用多花脑筋去想这想那。就算祝明霞自己觉得现行工作不怎么满意，真想换个岗位锻炼一下，增长业务知识，那也无可非议，给领导主动给领导提一提就行了，能成就成，不成的话也要有什么难受或者遗憾。
说了单位分设，发展前景，都没有提及自己的事，那贺国荣也不好问什么，毕竟她有自己的打算，况且祝明霞的自主能力一向很强，就连她好朋友程放都承认相比祝明霞，她好多方面都不及，甚至程放还说，祝明霞的为人真诚，干事果断，处理问题办法多，这样的水平当个局长都绰绰有余，遗憾的是她生不逢时，命不好。
有一天，贺国荣路过文老二家杂货铺，听到有人喊他，一看是卫佳鸿，刚刚赢了对手，高兴之余举目四顾，一下子就看见了贺国荣。
输家是邮电局姓傅的副局长，因为在地区局获得冠军，就来找卫佳鸿切磋，接连两盘都输，他也认识贺国荣，就笑了笑，说：“没有睡好，没有睡好。”
贺国荣和他们打过了招呼，就准备走开。那姓傅的副局长却说：“哎，怎么要走？就不想听听关于邮政电信分家的事？你家有人在里头的呀，就不关心一下她的去向？”
卫佳鸿也说：“哦，搞半天你们认得，你还是他爱人的顶头上司，那你看在他和我是在一起的面上，要关照一下啰。”说着就给贺国荣找挪椅子，倒茶水。
贺国荣一听姓傅的这么说，估计是不是人已经分定了，那么早点知道结果一下也好。就接过茶杯，紧靠卫佳鸿坐下了。
姓傅的副局长一点也含蓄，直接说新的电信局肯定由他组阁，他和省局人事科长是拜把，就等这次分家，他就转正，成为贵山新成立的电信局法人。
卫佳鸿打去道：“那好啊，你当了局长，把我调去当你的副手，给我也配一台大哥大。”
那姓傅的副局长说：“那大哥大我才不用，像块砖头一样。我呀，要用新款，带天线的。”做了一个向上抽天线的动作。
贺国荣听他开场白就这样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头，就打起了退堂鼓，觉得祝明霞就算去不了他那里，也就罢了，也不见得是坏事。这样一开口就显摆背景，关系的人，自己不会有多大本领的，跟着这样的人干没意思。
那姓傅的傅局长接着说：“我很看中你爱人，祝明霞，她能力强，工作兢兢业业，就因为得罪了姓浦的家伙，所以才处处受气。这姓蒲的不是人，是个畜生，单位有哪一个女职工稍微有点姿色，他都要打主意，占便宜，我看，他对祝明霞不好，一定是想占便宜没有得逞。处处都给她穿小脚鞋，大会小会点名批评她。”
“既然这样，那你就做好事，直接就把她要到你这边来。”卫佳鸿说，“到时候我和贺国荣过来你们单位，他去看老婆，我来找你下棋。”
贺国荣听着感到震惊，耳朵突然一阵发热，祝明霞在单位被领导点名批评，为什么？他不相信是真的。这事从来没听祝明霞透露过半点，祝明霞无论任何时候，精神和情绪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姓傅的继续说：“所以我说呀，这正是离开那个人的好机会。我实话告诉你吧，祝明霞真的要过来了呀，我要让她当我的办公室主任，我还要把团委、工会，妇女这几大块，全都委托给她。还有接待方面，上面的领导来了，贵宾级的客人来了，就让她出面。”
卫佳鸿插话道：“贺国荣，我还没有直接看到你家老婆呢，真的有这么漂亮？可以出面接待贵宾级的客人？”
贺国荣表情冷淡地看着棋子，一声不响。
“祝明霞她现在还不是党员，下一步我就把她纳入重点培养，我一年之内给她解决。哼，就工会这一小点事情，此前我给姓蒲的提过几次，那家伙就是不同意。”
贺国荣紧皱眉头，坐在这里的要换成是祝明霞，没等他副局长说完，肯定转身走人了。他淡淡地说：“干工作是为了国家，不是为哪个个人。”
“你放心，我就是国家在这个企业的代理人，我说话就是代表国家在说话，我怎么用人，都是我的权利，现在用人权都下放到企业单位了。嘿嘿，就算我用错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完全罩得住。”
贺国荣什么也不说，起身要走。
姓傅的副局长见他态度冷淡，不给面子，有点不高兴，说：“我看你呀，好像不是你自己的事是吧，不想管是吧，你对你老婆这样，她会难过的。难道要让她一辈子蹲在那不见天日的机房里，被那些射线，电波对她进行侵害？”
卫佳鸿挤眉弄眼：“小傅，你缺办公室主任？要女的，长得好看的？我给你介绍，包在我身上。”
姓傅的不理睬他，盯住贺国荣看。
贺国荣想了想，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去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吧。”
贺国荣回家来，只字不提见过姓傅的事，短短十多分钟里，在街头杂货店门口，那样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他说的话和她人品一样不值再提。
分家的事贺国荣也没有问。祝明霞说过，在这个单位已经多年了，业务再熟悉不过，热爱这个环境，和同事们相处得好。主要看她的精神面貌，一直都那样昂扬饱满，这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贺国荣内心倒是觉得，无论邮政，还是电信，都是国营企业，这个性质不会变，而作为单位一名普通职工，遵循的原则是有一条，服从分配，叫干啥就干啥，分到哪边就去哪边，干什么都力求干好，不出差错。工作岗位变了，努力学习，使自己的业务知识增加以适应新工作，没有别的而选择。时代在变化，有本事有才干的人，加上勤奋刻苦，就有立足之本。没有本事，托关系走后门，得到自己满意的工作，那又怎样？你干不好，照样被淘汰，不被淘汰也会心神不定，坐立不安。至于领导，水平高也好低也好，作风好也罢坏也罢，不是普通职工可以选择的，遇到了怎么办？保持一定距离，敬而远之，就这么简单，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要想到工作是给国家干，不是给私人干，工资待遇是国家给，不是资本家的恩赐，要是单位变成了私人财产，一切由他说了算，把职工当雇佣工，随便支使，可以任意糟蹋蹂躏，那再好的工作岗位，多高的待遇，都不稀奇，我们立马辞职走人。
分家的消息传很久了，有一次，贺国荣祝明霞带着小远驰出城，叫他接触大自然，认识稻秧，画春天的风景。走着就看见局里的小车停在路边，小曹正在换轮胎，贺国荣就主动过去帮忙。小曹刚从城里出来，要送一个材料去地区局，走着发现不对劲了，下来一看，漏气了。一个人很费劲，有了帮手，很快就好了。
小曹拿出毛巾给贺国荣擦手，一边就告诉祝明霞，分家的事情明晰了，省局已经下通知了，要各地区赶快报方案。他问祝明霞有什么想法，一旦邮政和电信分开了，想去哪边？
分家的事已经说了很长时间了，下面职工的议论也不少，好像只是打雷不下雨，都没有什么反映。现在事情终究要落实了，她相信小曹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但是作为单位普通职工，安排到哪里工作，该不会是职工自己挑选吧，领导有领导的安排呢。
小曹知道祝明霞在想什么，也许和他想的一个样，他说下一步实行双向选择，所以自己还是有主动权的。
双向选择这个词报纸上已经出现多次了，祝明霞她们在下面也讨论过，那几天话务班有个女职工请假结婚，领导只批三天，她忍不住说了报纸上一段话，得到的答复是：报纸上这么说？好啊，那就去找报社，让那些记者编辑批你的假，给你发工资！
谈论一阵，得到的结论是，报纸现在是探讨，不是结果，什么时候报纸不讲了，可能就实现了。
小曹说他内心很纠结，不知道要走哪边。
祝明霞笑了，小曹在局里开车，职工们背底下议论，小车是局长专车，副局长都沾不了边，没到要用车，一开口，小曹就会说蒲局长已经定了，马上要走，过了一会还不见动静，副局长说小曹，你编故事吧。小曹很镇静说，敢不敢，你去问局长，要是我说的假话，你开除我都行。都知道小曹和局长的关系铁，所以对于小曹的工作，有啥纠结的？放一百个心好了。
小曹说：“我就担心姓傅的，他对我有意见，机会来了，肯定就要整我。”
祝明霞说：“不是还有局长吗？”
小曹忧心忡忡：“省局人事处长是这姓傅的干爹，他这个后台硬得很，这回一定要当局长。分一个局给他，那他硬要把我拿过去，那咋整？”
祝明霞笑道：“小曹呀，要我说呀，反正都是一个开车，在哪边给谁开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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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荣看着远去的车，说：“这小伙子挺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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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荣想让祝明霞自己说出来，对现在的工作岗位很满意，干得比较顺利，无需要再考虑变动和调整，是这样的想法，那他也会积极表示支持，那就安心工作，不用多花脑筋去想这想那。就算祝明霞自己觉得现行工作不怎么满意，真想换个岗位锻炼一下，增长业务知识，那也无可非议，给领导主动给领导提一提就行了，能成就成，不成的话也要有什么难受或者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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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贺国荣路过文老二家杂货铺，听到有人喊他，一看是卫佳鸿，刚刚赢了对手，高兴之余举目四顾，一下子就看见了贺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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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荣和他们打过了招呼，就准备走开。那姓傅的副局长却说：“哎，怎么要走？就不想听听关于邮政电信分家的事？你家有人在里头的呀，就不关心一下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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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佳鸿打去道：“那好啊，你当了局长，把我调去当你的副手，给我也配一台大哥大。”
那姓傅的副局长说：“那大哥大我才不用，像块砖头一样。我呀，要用新款，带天线的。”做了一个向上抽天线的动作。
贺国荣听他开场白就这样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头，就打起了退堂鼓，觉得祝明霞就算去不了他那里，也就罢了，也不见得是坏事。这样一开口就显摆背景，关系的人，自己不会有多大本领的，跟着这样的人干没意思。
那姓傅的傅局长接着说：“我很看中你爱人，祝明霞，她能力强，工作兢兢业业，就因为得罪了姓浦的家伙，所以才处处受气。这姓蒲的不是人，是个畜生，单位有哪一个女职工稍微有点姿色，他都要打主意，占便宜，我看，他对祝明霞不好，一定是想占便宜没有得逞。处处都给她穿小脚鞋，大会小会点名批评她。”
“既然这样，那你就做好事，直接就把她要到你这边来。”卫佳鸿说，“到时候我和贺国荣过来你们单位，他去看老婆，我来找你下棋。”
贺国荣听着感到震惊，耳朵突然一阵发热，祝明霞在单位被领导点名批评，为什么？他不相信是真的。这事从来没听祝明霞透露过半点，祝明霞无论任何时候，精神和情绪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姓傅的继续说：“所以我说呀，这正是离开那个人的好机会。我实话告诉你吧，祝明霞真的要过来了呀，我要让她当我的办公室主任，我还要把团委、工会，妇女这几大块，全都委托给她。还有接待方面，上面的领导来了，贵宾级的客人来了，就让她出面。”
卫佳鸿插话道：“贺国荣，我还没有直接看到你家老婆呢，真的有这么漂亮？可以出面接待贵宾级的客人？”
贺国荣表情冷淡地看着棋子，一声不响。
“祝明霞她现在还不是党员，下一步我就把她纳入重点培养，我一年之内给她解决。哼，就工会这一小点事情，此前我给姓蒲的提过几次，那家伙就是不同意。”
贺国荣紧皱眉头，坐在这里的要换成是祝明霞，没等他副局长说完，肯定转身走人了。他淡淡地说：“干工作是为了国家，不是为哪个个人。”
“你放心，我就是国家在这个企业的代理人，我说话就是代表国家在说话，我怎么用人，都是我的权利，现在用人权都下放到企业单位了。嘿嘿，就算我用错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完全罩得住。”
贺国荣什么也不说，起身要走。
姓傅的副局长见他态度冷淡，不给面子，有点不高兴，说：“我看你呀，好像不是你自己的事是吧，不想管是吧，你对你老婆这样，她会难过的。难道要让她一辈子蹲在那不见天日的机房里，被那些射线，电波对她进行侵害？”
卫佳鸿挤眉弄眼：“小傅，你缺办公室主任？要女的，长得好看的？我给你介绍，包在我身上。”
姓傅的不理睬他，盯住贺国荣看。
贺国荣想了想，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去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吧。”
贺国荣回家来，只字不提见过姓傅的事，短短十多分钟里，在街头杂货店门口，那样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他说的话和她人品一样不值再提。
分家的事贺国荣也没有问。祝明霞说过，在这个单位已经多年了，业务再熟悉不过，热爱这个环境，和同事们相处得好。主要看她的精神面貌，一直都那样昂扬饱满，这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贺国荣内心倒是觉得，无论邮政，还是电信，都是国营企业，这个性质不会变，而作为单位一名普通职工，遵循的原则是有一条，服从分配，叫干啥就干啥，分到哪边就去哪边，干什么都力求干好，不出差错。工作岗位变了，努力学习，使自己的业务知识增加以适应新工作，没有别的而选择。时代在变化，有本事有才干的人，加上勤奋刻苦，就有立足之本。没有本事，托关系走后门，得到自己满意的工作，那又怎样？你干不好，照样被淘汰，不被淘汰也会心神不定，坐立不安。至于领导，水平高也好低也好，作风好也罢坏也罢，不是普通职工可以选择的，遇到了怎么办？保持一定距离，敬而远之，就这么简单，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要想到工作是给国家干，不是给私人干，工资待遇是国家给，不是资本家的恩赐，要是单位变成了私人财产，一切由他说了算，把职工当雇佣工，随便支使，可以任意糟蹋蹂躏，那再好的工作岗位，多高的待遇，都不稀奇，我们立马辞职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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