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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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湖畔，歌舞无休。
湖畔有许多酒楼歌坊，灯火日日撩人。游人走过，可谓是酒袭美人，香扑满面。
在湖东边，碧水金柳旁，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酒楼，在这冬雪的季节里，更是青台石墨，诗词歌赋，好不热闹。
“雕栏画栋三分写意，人前鬼后一片赤诚。老板娘，我这两句怎么样？我对你可是一片倾心啊。”二楼窗边，一个身着青衫，发髻成簪，一声酒气的青年才子高举酒杯，对着老板娘高声调笑道。
“不行不行。”旁边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书生摇头叹道，“你这两句简直是狗屁不通，我看也就只能说给鬼听了，老板娘，天仙般的人物，你的词句如同你的人一样，俗，俗不可耐，哈哈。”说完竟夸张的笑趴在桌子上。
青衫才子吃了瘪，酒杯往桌上一甩，“你这小子白白净净的，像个娘们似的，懂个什么，去去去，滚一边玩儿去。”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无粉黛也如镜，未名妆却飞雪。”白净小生朗朗道，边说便向着老板娘走去，双眼迷离，醉醺醺的摇晃着。
老板娘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盘起的三千青丝让人惋惜，“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人家。”，漂亮的女人，外貌便总是骗人。
“你们这些个风流才子，每日谈时论道，吟诗作赋便也罢了，今日却来调笑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找打。”老板娘笑到，说完，便将那醉醺醺靠近的清秀才子一把推开。
只见那才子摇摇晃晃的瘫倒在地，“哎呦，姐姐好狠的心呀。今日，姐姐不来扶我，我便不起来了。”说完，便依靠着桌角，唤来随行小童，“今醉美人柔荑，满心欢喜谁说。”说完拿起小童手中酒，一饮而尽。
“哼。”老板娘皱着鼻子，“没想你们读书人倒也似这般泼皮无赖，你既喜欢席地，便依了你罢了。”说完便回头向着后房里间走去，又回头道，“跑堂的，将这位公子的座位撤了吧，反正也用不上了。”
青衫才子走到白净书生面前，将黄花木椅撤下，交给赶来的跑堂手上，“兄台，果然风流。”
四周哄笑一片。
便是如此一个诗情画意之地，伴着未名湖的风骚，却有着一个不太雅的名字，唤为龟楼，楼有三层，三层风光，各有不同。第一层招待的是平民百姓，三教九流；第二层便是招待哪些文人骚客，侠士官员等有识之士；至于第三层，平常并不开放，也没有人上去过，只有一个打杂的，经常上去清理打扫。
如果说龟楼只是有点难听，那么这座城的名字便有些瘆人了，小城名为葬城，谁都没想着这么一个生气勃勃的地方会叫葬城这么丧气的名字，令人哭笑不得。
也有人试过给这座城，这阁楼换个好听的名字，但叫着叫着，葬城还是葬城，龟楼还是龟楼。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老板娘离开之后，龟楼老板这个平时一盘花生米都要数粒的人，竟叫了城中最善舞的醉玉楼头牌花影姑娘来舞了一曲助兴。花影姑娘的名头可是大的很啊，就连北莽王来到葬城，都要姑娘服侍。而且还没听说有谁在花影姑娘的闺房中呆上过一个晚上，想起这些，龟楼中的才子们都是一阵叹息，也不知谁能一亲芳泽。
姑娘面着青纱，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虽不见其面容神情，但想来应是风情万种。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烛火下的女子时而抬腕拂纱，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曲舞罢，躬了躬身，行了一礼，便由着小丫鬟领着去了后房歇息去了。从始至终未开一口，但诗人才子们个个都已是魂飞天外了。
“诸位，诸位，醒醒。”老板看着这些年轻人，心里笑了笑，“年轻人就是缺少定力”，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吾儿凤梧年方十岁，便于前夜收到了剑阁第十八长老的亲笔书信，愿收其为关门弟子，从此吾儿便也可如十万大山中的剑仙般超凡脱俗了，我也能做做仙人老子了。这在我们葬城可是头一遭啊。今天我高兴，酒水畅饮，大家喝个痛快。”一口饮尽杯中酒，龟楼老板捻着他的小胡子，十分得意。
北莽除了百多城池和无尽荒漠，有的便是那巍峨的十万大山，在这十万大山之中，有着许多的宗派洞府，以练武修己，白日飞升为大业，不出世便晓天下事。而剑阁便是其中之一，传说，剑阁之中有着七十二柄长剑，七十二种法，教于七十二个人，如今已出六十三柄，剑气所至之处，万法皆可破。更有藏剑谷九九剑诀，攫天下剑法正宗。北莽的祥和安定便是与这十万大山中的绝世剑阵是分不开的。
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长的嘛，倒也算是中规中矩，可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却有着一个很是特别的姓氏，“凤”，凤者，万禽之首，展翅而鸣，天下拜服。不仅如此，他更有一个很特别的儿子。
这孩子的出生可真是不一般。十年前的那天，她大肚子母亲还在龟楼后院的梧桐树下晒着太阳哼着曲呢，他便迫不及待了，又是蹦又是踹的，疼的老板娘抱着梧桐树大嚷大叫。
小子是翻江倒海，好不快活，倒是急坏了老板，在梧桐树前走来走去，焦头烂额，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能期盼着那些平时干活勤快的跑堂们早早地将接生婆请过来。
接生婆赶到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从肚子里出来了，剪了脐带，便就算是生产结束了，接生婆收了收尾，说了些要注意的地方，已是足矣！老板娘虽说是辛苦，但也是平平安安。
老板摸了摸头，笑道：“虽说过程有些惊险，但也好在母子平安，这倒也少了取名的麻烦，梧桐树下出生，就叫凤梧好了。”
凤者，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明非而止，是为不争。
直到现在，老板娘逢着大肚婆便说：“当年我生凤梧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痛。”
除了出生异于常人，这小子惹事的本事也是异于常人，而且还是个爱哭鼻子的主。但凡惹了什么事，不是哭就是闹，哪像是什么栖梧之凤，整个一泼皮祸害。
梧桐树下，老板娘抱着小凤梧哭成了泪人，养了十年的儿子要出远门了，虽说去学本事是件天大的好事，应当开开心心的，但听他们说，山中之人一修便是十数载，想到过了今天，便再难看到小鼻涕虫了，便又是一阵心酸。
“凤梧，今日你便要随送信的师兄去学艺了，今后可要懂事了，外面不比家里，少惹事，不然会被打屁屁的，娘可帮不了你了。”
说着，便又流下两行泪来。
“知道了，凤梧会懂事的。”十岁的凤梧看起来古灵精怪，像极了一个十足的祸胎。
来接凤梧的小师兄名叫守一，人长的那是一表人材，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让人一看便又亲切之感。小师兄身穿着黑蓝色的小道服，腰间别着一把灰白色的剑鞘，想来里面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吧。
师兄看着满脸泪水的老板娘，一脸笑意，“老板娘且放宽心，修行虽非易事，漫道艰苦，但其并非出家，只要师傅点头，凤梧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的，武道修行，修心为上，万般情苦不可抛。”顿了顿，小师兄便又开口道，“今日来此地，不急一时走，多呆个几天，看看风景也是极好的。”
听了小师兄的话，老板娘破涕为笑，“那感情好，小师兄最好是多住上个几天，咱们未名湖可是个好玩的地方，多住个几天才好呢！凤梧，你还不快带师兄出去玩玩。”
说完，便一手慢慢推开了凤梧，自顾自的上到了酒楼，赖着不扶不起的白净书生也早已带着小书童走了，看着还在贪杯吹嘘的老板，便拎者老板的肉耳朵去了后房。
眼见此景，酒客们也是一阵哄笑。
凤梧领着小师兄出了酒楼，驾一叶扁舟，来到了未名湖上，风雪已然停了，晚上的未名湖是没有什么景色的，但湖畔的万千灯火，却更显湖景楼拥，才子佳人。
小师兄的心不在湖上，他想着临行前十八长老对他的嘱咐，要他去办两件事，引凤梧上山是一，其二便是去喝一杯茶。守一不懂，但长老却只言于此，要他自己去悟，去经历。
“茶者，清心也，寡欲也，淡泊明智，难不成长老只是以此明喻，恐我修行急功近利，要我借此机会修心？”望了望四周的酒家歌楼，守一摇了摇头，“只能在此地多呆几天了，长老言万事自有定数，便且看看何为定数？”
扁舟随风而动，渐渐地向着湖心小亭靠去。
湖畔有许多酒楼歌坊，灯火日日撩人。游人走过，可谓是酒袭美人，香扑满面。
在湖东边，碧水金柳旁，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酒楼，在这冬雪的季节里，更是青台石墨，诗词歌赋，好不热闹。
“雕栏画栋三分写意，人前鬼后一片赤诚。老板娘，我这两句怎么样？我对你可是一片倾心啊。”二楼窗边，一个身着青衫，发髻成簪，一声酒气的青年才子高举酒杯，对着老板娘高声调笑道。
“不行不行。”旁边一个身穿白衣的清秀书生摇头叹道，“你这两句简直是狗屁不通，我看也就只能说给鬼听了，老板娘，天仙般的人物，你的词句如同你的人一样，俗，俗不可耐，哈哈。”说完竟夸张的笑趴在桌子上。
青衫才子吃了瘪，酒杯往桌上一甩，“你这小子白白净净的，像个娘们似的，懂个什么，去去去，滚一边玩儿去。”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无粉黛也如镜，未名妆却飞雪。”白净小生朗朗道，边说便向着老板娘走去，双眼迷离，醉醺醺的摇晃着。
老板娘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盘起的三千青丝让人惋惜，“这个女人已经有了人家。”，漂亮的女人，外貌便总是骗人。
“你们这些个风流才子，每日谈时论道，吟诗作赋便也罢了，今日却来调笑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找打。”老板娘笑到，说完，便将那醉醺醺靠近的清秀才子一把推开。
只见那才子摇摇晃晃的瘫倒在地，“哎呦，姐姐好狠的心呀。今日，姐姐不来扶我，我便不起来了。”说完，便依靠着桌角，唤来随行小童，“今醉美人柔荑，满心欢喜谁说。”说完拿起小童手中酒，一饮而尽。
“哼。”老板娘皱着鼻子，“没想你们读书人倒也似这般泼皮无赖，你既喜欢席地，便依了你罢了。”说完便回头向着后房里间走去，又回头道，“跑堂的，将这位公子的座位撤了吧，反正也用不上了。”
青衫才子走到白净书生面前，将黄花木椅撤下，交给赶来的跑堂手上，“兄台，果然风流。”
四周哄笑一片。
便是如此一个诗情画意之地，伴着未名湖的风骚，却有着一个不太雅的名字，唤为龟楼，楼有三层，三层风光，各有不同。第一层招待的是平民百姓，三教九流；第二层便是招待哪些文人骚客，侠士官员等有识之士；至于第三层，平常并不开放，也没有人上去过，只有一个打杂的，经常上去清理打扫。
如果说龟楼只是有点难听，那么这座城的名字便有些瘆人了，小城名为葬城，谁都没想着这么一个生气勃勃的地方会叫葬城这么丧气的名字，令人哭笑不得。
也有人试过给这座城，这阁楼换个好听的名字，但叫着叫着，葬城还是葬城，龟楼还是龟楼。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老板娘离开之后，龟楼老板这个平时一盘花生米都要数粒的人，竟叫了城中最善舞的醉玉楼头牌花影姑娘来舞了一曲助兴。花影姑娘的名头可是大的很啊，就连北莽王来到葬城，都要姑娘服侍。而且还没听说有谁在花影姑娘的闺房中呆上过一个晚上，想起这些，龟楼中的才子们都是一阵叹息，也不知谁能一亲芳泽。
姑娘面着青纱，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虽不见其面容神情，但想来应是风情万种。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烛火下的女子时而抬腕拂纱，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曲舞罢，躬了躬身，行了一礼，便由着小丫鬟领着去了后房歇息去了。从始至终未开一口，但诗人才子们个个都已是魂飞天外了。
“诸位，诸位，醒醒。”老板看着这些年轻人，心里笑了笑，“年轻人就是缺少定力”，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吾儿凤梧年方十岁，便于前夜收到了剑阁第十八长老的亲笔书信，愿收其为关门弟子，从此吾儿便也可如十万大山中的剑仙般超凡脱俗了，我也能做做仙人老子了。这在我们葬城可是头一遭啊。今天我高兴，酒水畅饮，大家喝个痛快。”一口饮尽杯中酒，龟楼老板捻着他的小胡子，十分得意。
北莽除了百多城池和无尽荒漠，有的便是那巍峨的十万大山，在这十万大山之中，有着许多的宗派洞府，以练武修己，白日飞升为大业，不出世便晓天下事。而剑阁便是其中之一，传说，剑阁之中有着七十二柄长剑，七十二种法，教于七十二个人，如今已出六十三柄，剑气所至之处，万法皆可破。更有藏剑谷九九剑诀，攫天下剑法正宗。北莽的祥和安定便是与这十万大山中的绝世剑阵是分不开的。
老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长的嘛，倒也算是中规中矩，可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却有着一个很是特别的姓氏，“凤”，凤者，万禽之首，展翅而鸣，天下拜服。不仅如此，他更有一个很特别的儿子。
这孩子的出生可真是不一般。十年前的那天，她大肚子母亲还在龟楼后院的梧桐树下晒着太阳哼着曲呢，他便迫不及待了，又是蹦又是踹的，疼的老板娘抱着梧桐树大嚷大叫。
小子是翻江倒海，好不快活，倒是急坏了老板，在梧桐树前走来走去，焦头烂额，却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能期盼着那些平时干活勤快的跑堂们早早地将接生婆请过来。
接生婆赶到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从肚子里出来了，剪了脐带，便就算是生产结束了，接生婆收了收尾，说了些要注意的地方，已是足矣！老板娘虽说是辛苦，但也是平平安安。
老板摸了摸头，笑道：“虽说过程有些惊险，但也好在母子平安，这倒也少了取名的麻烦，梧桐树下出生，就叫凤梧好了。”
凤者，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明非而止，是为不争。
直到现在，老板娘逢着大肚婆便说：“当年我生凤梧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痛。”
除了出生异于常人，这小子惹事的本事也是异于常人，而且还是个爱哭鼻子的主。但凡惹了什么事，不是哭就是闹，哪像是什么栖梧之凤，整个一泼皮祸害。
梧桐树下，老板娘抱着小凤梧哭成了泪人，养了十年的儿子要出远门了，虽说去学本事是件天大的好事，应当开开心心的，但听他们说，山中之人一修便是十数载，想到过了今天，便再难看到小鼻涕虫了，便又是一阵心酸。
“凤梧，今日你便要随送信的师兄去学艺了，今后可要懂事了，外面不比家里，少惹事，不然会被打屁屁的，娘可帮不了你了。”
说着，便又流下两行泪来。
“知道了，凤梧会懂事的。”十岁的凤梧看起来古灵精怪，像极了一个十足的祸胎。
来接凤梧的小师兄名叫守一，人长的那是一表人材，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让人一看便又亲切之感。小师兄身穿着黑蓝色的小道服，腰间别着一把灰白色的剑鞘，想来里面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吧。
师兄看着满脸泪水的老板娘，一脸笑意，“老板娘且放宽心，修行虽非易事，漫道艰苦，但其并非出家，只要师傅点头，凤梧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的，武道修行，修心为上，万般情苦不可抛。”顿了顿，小师兄便又开口道，“今日来此地，不急一时走，多呆个几天，看看风景也是极好的。”
听了小师兄的话，老板娘破涕为笑，“那感情好，小师兄最好是多住上个几天，咱们未名湖可是个好玩的地方，多住个几天才好呢！凤梧，你还不快带师兄出去玩玩。”
说完，便一手慢慢推开了凤梧，自顾自的上到了酒楼，赖着不扶不起的白净书生也早已带着小书童走了，看着还在贪杯吹嘘的老板，便拎者老板的肉耳朵去了后房。
眼见此景，酒客们也是一阵哄笑。
凤梧领着小师兄出了酒楼，驾一叶扁舟，来到了未名湖上，风雪已然停了，晚上的未名湖是没有什么景色的，但湖畔的万千灯火，却更显湖景楼拥，才子佳人。
小师兄的心不在湖上，他想着临行前十八长老对他的嘱咐，要他去办两件事，引凤梧上山是一，其二便是去喝一杯茶。守一不懂，但长老却只言于此，要他自己去悟，去经历。
“茶者，清心也，寡欲也，淡泊明智，难不成长老只是以此明喻，恐我修行急功近利，要我借此机会修心？”望了望四周的酒家歌楼，守一摇了摇头，“只能在此地多呆几天了，长老言万事自有定数，便且看看何为定数？”
扁舟随风而动，渐渐地向着湖心小亭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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